“又是白火堂的堂主?”聽到那名冥火教的女子再一次提到了他們的白火堂堂主,周天龍的臉色輕微地變化了一下。當日在輝日帝國,他曾聽藍火堂的堂主夏侯白也提到了這位白火堂堂主,而且在提到他的時候,夏侯白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了極其詭異的笑容,使得周天龍十分不解。

“你們的白火堂堂主,究竟是什麼人?”周天龍厲聲對那名女子問道。

那名女子死死地盯著周天龍,臉上竟然也浮現出了鄙視與不屑的笑容,冷冷地對周天龍說道:“哼!等到白火堂堂主殺你的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周天龍的眼睛微微一眯,一道凌厲的目光猛然透射而出,那名女子的身體輕微地顫抖了一下,一滴滴冷汗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很好!”周天龍一陣冷笑:“那我倒要看看,你們冥火教這位新任的白火堂堂主到底是何方神聖?到底能不能殺得了我?”

說著話,周天龍心神一動,一道真氣猛然沿著他的胳膊流入到那名女子的身體內,那名女子只覺得體內傳來一陣鑽心刺骨的劇痛,一口鮮血猛然噴出,當時就氣絕身亡。

見到刺殺周天龍的人竟是冥火教的教眾,鄭飛和宋昕等人也都十分意外。

“三弟,當日在天雨宗,冥火教那些負隅頑抗的教眾明明已經被盡數誅殺,只剩下五大堂主,怎麼還會有冥火教的人?”鄭飛問道。

周天龍的眉頭微皺,說道:“易天有著‘萬火焚心丹’,又有北海王朝的皇室相助,想要重新擴張勢力,應該也不是過於困難的事情!”

當日在輝日帝國,周天龍見到夏侯白的手下又有著十幾名教眾,就知道冥火教已經死灰復燃,而要想將冥火教徹底覆滅,就只有一個辦法——殺死易天。

“照剛才那些百姓們所說,這名女子進入江海城已經一月有餘,而我到江海城不過才十幾天的時間!”周天龍點了點頭,心中暗暗想道:“如此看來,當日小容帶著我逃出那三名冥火教藍火堂教眾手中以後,易天就斷定我們一定會重返天雨帝國,所以他馬上就派人前來天雨帝國打探我的訊息!”

“易天料定我一定會去尋找天雨王朝的大軍,所以才特意在這江海城中安排了人,想要監視我,並找機會刺殺我!而這名女子確認了我在江海城以後,她就會馬上向易天傳信,而易天就會派那位白火堂的堂主前來除掉我!”周天龍此時此刻也弄明白了事情的所有經過。

此時此刻,周天龍的心中還有一個疑點,那就是——如果易天料想到自己回了天雨帝國,就說明那三名藍火堂的教眾沒有死,他們一定是向易天稟報了當日在那個茶攤中發生的事情。如果那三名教眾沒有死的話,那麼花容是怎麼從他們手中逃脫的呢?周天龍百思不得其解,而這一切,只有等花容醒來以後才能知道。

如今發生了這種事情,眾人也都沒有心思繼續飲酒了,那十幾名前來慶賀的百姓也都告辭離去,一個個不斷地跟宋昕和周天龍道歉。

當下,宋昕吩咐,從此以後要嚴查城門,以防有冥火教的人或者是輝日帝國的奸細混入城中;並且,宋昕還讓江海城的城主派人挨家挨戶仔細地搜查了一遍,確認了沒有那兩個人的同黨,宋昕這才放下心來。

接下來的幾天中,江海城也算平靜。隨著輝日帝國大軍的撤退,周天龍他們幾名天雨宗的弟子也都清閒了下來,每日在住處修煉,日子倒也過得十分舒坦。

而宋昕卻是閒不下來,每天帶著這些將領們操練兵馬,檢查城中的守衛,隨時防止輝日帝國的大軍捲土重來。

在這一段時間中,周天龍的修為也獲得了提升,進入到了真武境八重天的境界,實力也大大增加。

這一天,周天龍正在修煉,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周天龍一驚,推門一看,只見是一名侍女。

“周少俠,花小姐醒了!”那名侍女滿臉興奮地對周天龍說道。

“什麼?”周天龍大喜過望,一把推開那名侍女,直奔花容的房間。那名侍女被周天龍推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

“趕去投胎啊,急成這樣!”那名侍女撅了撅嘴,恨恨地自言自語道。

周天龍此時此刻心中的興奮簡直難以用語言形容,花容為了救他,不遠千里從輝日帝國回到了天雨帝國,而在天雨帝國內又歷盡千難萬險,以致於到達江海城以後,她就立刻昏倒在地。

這一段時間中,周天龍每天都去看望花容,盼著她早日甦醒,可是花容卻一直昏迷不醒。周天龍心急如焚,幾次三番讓宋昕去找郎中為花容診治。可郎中們的說法都一樣,都說花容是因為過於疲勞才導致的昏迷不醒,只要恢復過來,她就會自己甦醒了。

雖然知道花容的身體無礙,可是她一日不醒過來,周天龍的心中就一日放心不下。此時此刻,見到花容終於醒了過來,周天龍心中的一塊巨石才算是徹底落了地,那種喜悅與興奮的心情可想而知,所以才會一時間有些失態,差點把那名侍女給推翻在地。

“小容,你醒了!”周天龍衝進了花容的房間,只見花容此時此刻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

“哥哥!”見到了周天龍,花容大喜過望。

周天龍快步來到花容的床邊坐好,花容一把摟住了周天龍的脖子,滿臉都是歡喜。

“哥哥你沒事了?”

“小容你沒事了?”

兩個人的聲音竟是同時發出,隨後稍微愣了一下,緊接著一起哈哈大笑。

周天龍輕輕撫摸著花容的小腦袋,眼神中流露出愛憐和感激之色,柔聲說道:“小容,哥哥要謝謝你!這一次如果不是你的話,只怕我早就葬身輝日帝國了!”

花容大大的眼睛看著周天龍,露出一個可愛至極的笑容,兩個淺淺的小酒窩出現在她的俏臉上。

“哥哥說的都是廢話呢!難道小容能把哥哥一個人扔在輝日帝國不管嗎?咱們兩個一起去輝日帝國的時候,小容那麼調皮,哥哥那麼討厭小容,也沒有把小容扔下不管啊!”

見到花容提到了這件事,周天龍一臉尷尬地笑了笑,說句實在話,當日他還真是有過把花容扔下不管的想法。

“小丫頭的嘴越來越厲害了,這馬屁中還帶著諷刺,讓我無話可說!”周天龍捏了捏花容那稚嫩的小臉蛋,有些無語地說道。

“小容,哥哥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認真回答!”周天龍的臉色忽然變得嚴肅起來,看向花容的眼神充滿了愛撫與不忍。

“哥哥是要問我怎麼從輝日帝國回來的嗎?”花容彷彿已經看穿了周天龍的心思,反問道。

周天龍極其認真地點了點頭:“你把當日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從鄭飛和宋昕的話中,周天龍就已經能夠猜個八九不離十。可是此時此刻,他還是想親口問問花容,看看她沿途到底吃了多少苦。

花容的大眼睛看著周天龍,那一貫俏皮的臉色也緩緩變得嚴肅起來,和平時的模樣看起來大相徑庭,讓周天龍都覺得有些不適應。

“哥哥,你只需要知道,在小容的心中,哥哥是最重要的!為了哥哥,就算是受再多的苦,小容也都心甘情願!”

周天龍的臉色輕微地變了變,望著花容那張稚嫩但是此刻卻極其嚴肅的臉龐,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花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會心的笑意。當日,由於所有的盤纏都在周天龍的空間儲物鐲中,她自己身無分文,在輝日帝國的港口,為了找一條船迴天雨帝國,她在一條船前面跪了三天三夜,膝蓋都磨爛了,最終打動了船主,同意送他們迴天雨帝國。

回到天雨帝國以後,她沒有錢僱車,只能揹著周天龍一路行走。她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揹著一個大男人,每天都把她累得半死。這還不算,她既沒有錢吃飯,又沒有錢住店,只能一路沿街乞討,而且她還要把乞討來的大多數食物都餵給周天龍,自己只能餓著肚子。如果有好心人願意收留,她晚上就能住在別人家中,而如果沒有的話,她和周天龍就只能露宿街頭。由於周天龍昏迷不醒,花容還擔心晚上碰到壞人對周天龍不利,所以晚上她基本不怎麼睡,一直保護著周天龍。

沒想到她歷盡千難萬苦到了桑蘭城以後,卻發現宋昕他們早已經不在桑蘭城;花容又到處打聽,經過了無數的波折,這才找到了江海城。她的體力早就透支,只是憑著一股強大的信念在支撐著她,見到鄭飛和宋昕以後,她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所以當時就昏了過去。

對於這些事情,花容並不打算告訴周天龍,因為在她看來,為周天龍付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她不需要周天龍知道,更不需要他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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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的眼睛看著周天龍,花容忽然輕輕地嘆了口氣,心裡面默默地說道:“哥哥你知道嗎?其實姐姐能夠為你做的事情,小容也可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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