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十名兵將一個個亮出鋼刀,朝著周天龍衝了過來,不過以他們這些凡武境或者真武境初期的修為,雖然人多勢眾,也根本不可能在周天龍這裡佔到半點便宜。

一道道風殺指轟擊而出,這些士兵們哪裡能夠抵擋得住?頓時被炸得血肉橫飛,屍骨無存,僅僅過去了十幾個回合,這些士兵們也就剩下十二三人了。鮮血早已經將整個酒樓的地面都染紅了,那些剛才在這裡吃飯的客人,更是嚇得連跑都不會了,一個個猶如傻了一般地坐在那裡,腳底下已經溼了一片。

剩下的那些士兵,此時此刻圍攏在陳月的周圍,一個個面帶恐懼地望著周天龍,身體都在瑟瑟發抖,生怕周天龍隨時會對他們出手。

陳月的臉色猶如死灰般難看,握住長劍的手不停地顫抖著,竟是驚駭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剛才周天龍進入寧福城的時候,她手下的士兵前來稟報她,說是在寧福城發現了周天龍。陳月為了給弟弟報仇,急忙通知了陳風,讓他火速召集兵馬,一定要殺死周天龍。

經過上次陳雷和陳電截殺周天龍失敗的教訓,他們也都知道周天龍的實力有些不一般,所以這一次他們調動了八十餘名兵將,想要將周天龍徹底置於死地。

可是他們做夢也想不到,周天龍的實力竟然達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以一個人的力量,將這八十多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陳月的心中滿是驚駭,四年前,她和周天龍交手時,周天龍還僅僅是煉體境七重天的修為,雖然戰勝了她,卻也費了一番周折,陳月做夢都想不到,短短四年時間,周天龍的修為進展竟然如此之快,現如今,就算是十幾個自己綁在一起,也不是周天龍的對手。

就在陳月胡思亂想之時,周天龍已經邁步朝她走了過來,每一道腳步的聲音,就好像一把重錘一般敲擊在陳月的心中,使得她的心臟都好像停止了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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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給我……攔住……攔住他!”陳月說話的聲音都變得顫抖無比,手中的長劍也因為過於恐懼而掉到了地上。

剩下的那十幾個士兵哪裡還敢對周天龍出手,一個個嚇得掉頭就跑,根本就不管陳月的死活。

陳月的臉色一片慘白,轉身也要逃跑,然而卻覺得面前藍影一閃,周天龍已經攔住了她的去路。

“要給你弟弟報仇是嗎?我就在這裡,你過來殺我啊!”周天龍厲聲喝道,只驚得陳月肝膽俱裂,身體一軟,險些坐在地上。

“好,既然你不敢殺我,那我就先殺了你!”周天龍的眼中閃過一抹狠厲,舉掌朝著陳月的頭頂擊來。

然而,就在周天龍的手掌即將擊在陳月頭頂的時候,陳月的身前猛然泛起了一陣波光,緊接著,一個巨大的水幕就在她的身前形成,周天龍的手掌猛然受阻,竟是使不出半點力氣。

周天龍的嘴角挑起一抹冷笑,身形一躍,撤掌退出十幾步的距離。花容也急忙跑到周天龍的身邊,雙手死死地抓住周天龍的胳膊。剛才,周天龍和那八十餘人交戰,可把花容嚇壞了,急忙鑽到桌子底下,動也不敢動一下,後來見到周天龍取勝,花容大喜過望,這才從桌子底下鑽出來,跑到周天龍的身邊。

周天龍的眼睛掃向酒樓的門口處,冷冷地說道:“陳將軍,既然來了,就請現身吧!”

隨著周天龍話音落下,酒樓的門口處突然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高大的人影就出現在酒樓之中。那人有五十多歲年紀,一張黑燦燦的麵皮,長得五大三粗,又黑又壯,身上穿著一襲黑色的衣袍。

周天龍衝那個人拱了拱手:“陳將軍,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啊?”

那人正是當今天雨王朝的天順將軍,陳義的父親陳嘯風。此時此刻,陳嘯風面沉似水,一雙眼睛放出兩道兇戾的光芒,正在死死地盯著周天龍。

“周天龍,殺子之仇,不共戴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陳嘯風沉聲說道,手掌一揮,就要朝周天龍擊來。

“慢!”周天龍一擺手:“陳將軍,在下有一事不明,想當面請教陳將軍!”

陳嘯風面色陰沉,冷冷地說道:“你還有什麼事?”

“哼!”周天龍冷笑一聲:“陳嘯風,你好歹也是王朝二品的將軍,也可以說是位極人臣,卻為什麼要叛國投敵呢?”

陳嘯風的臉色微微一變,看向周天龍的眼神越發兇狠,白色的水屬性真氣繚繞在他的手掌上,隨時都準備對周天龍出手。

周天龍卻毫不在意,繼續說道:“我在臨來的路上,聽沿途的難民說,這一次天雨帝國和輝日帝國的戰鬥,是因為有叛徒出賣,所以才導致了最終的失敗。我一直在想,這個叛徒到底是什麼人,只是我做夢也想不到,竟然會是你陳嘯風!”

周天龍剛才見到陳月等人出現在寧福城,心裡面就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緣由。要知道如今寧福城已經被輝日帝國所佔領,他們身為天雨王朝的將領,卻能夠出現在這裡,那就只能有一個原因——他們已經投降了輝日帝國。

“哈哈哈!”見到被周天龍識破,陳嘯風仰天大笑:“不錯,你猜對了,就是我陳嘯風勾結了輝日帝國的元帥,裡應外合,將天雨王朝的十五萬大軍徹底覆滅!”

周天龍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意,冷冷地問道:“陳嘯風,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雨皇陛下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叛國投敵?”

“待我不薄?簡直是一派胡言!”陳嘯風的眼中猛然透射出兩道兇光,狠狠地說道:“周天龍,難道你真的不知道,我陳嘯風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因為你!”

周天龍並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陳嘯風。

陳嘯風繼續說道:“當年,歐陽青峰為了你一個小小的天雨宗弟子,竟然下旨要將我全家滿門抄斬。這也叫不薄?我父親是天雨王朝的開國元勳,陳家對王朝的建立功勳卓著,卻抵不過你一個小小的天雨宗弟子,這也叫不薄?”

周天龍微微點了點頭,他早就已經猜到,陳嘯風之所以叛變,一定是因為當年的事情對雨皇生了嫌隙。

“陳嘯風,你根本枉活這麼大的年紀!”周天龍突然冷聲說道,眼神中滿是鄙視之色。

“你說什麼?”陳嘯風眼角一挑,狠狠地盯著周天龍。

“雨皇陛下雖然下了那樣一道旨意,難道你不明白他的意思嗎?他只是為了震懾你,不讓你為難我,你以為他真的要將你全家滿門抄斬嗎?就算我周天龍的面子再大,他也不可能為了我一個人,將開國元勳之後問斬!再者一說,你後來幾次派人追殺我,你以為雨皇陛下真的都不知道嗎?可是他為什麼不將你處斬呢?還不是因為念在你父親的功勞上!”周天龍厲聲說道,眼睛逼視著陳嘯風。

陳嘯風的臉色微微變了變,眼睛死死地盯著周天龍,一句話也不說。

周天龍繼續說道:“陳義當年在外門的所作所為,人所共棄,我殺了他,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拍手稱快?你身為陳義的父親,不思自己教導無方,反而將罪責全部推到我的頭上,簡直是豈有此理!”

陳嘯風的面色越發陰沉,眼睛中透射出陰毒的光芒,一想到自己唯一的兒子死在周天龍的手中,陳家因此而斷後,陳嘯風就想要將周天龍撕成碎片。

周天龍的聲音陡然提高,厲聲喝道:“陳嘯風,你我之間的恩怨本是私事;可是,你為了這小小的私人恩怨,竟然叛國投敵,置帝國數百萬人民的生死於不顧,像你這樣的人,怎麼配活在世上?你可曾看到,因為你一個人的錯誤,多少城池被輝日帝國佔領,多少百姓流離失所,背井離鄉,甚至是遭到了輝日帝國的殺戮!”

“少放屁!”陳嘯風大聲吼道:“他們的死活與我何幹!我只知道要為我兒子報仇,殺了你周天龍,殺了他歐陽青峰!”

“很好!”周天龍點了點頭,眼中的殺意也越發洶湧,冷冷地說道:“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聽說這一次統領王朝大軍的主帥也被輝日帝國的人擒去,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周天龍當日聽那些難民們說,這位主帥是天雨王朝的一位大人物,而且如今看來,他的身份猶在陳嘯風之上,所以周天龍覺得自己極有可能認識那個人。

“哈哈哈!”陳嘯風仰天大笑:“歐陽青峰的走狗而已,只怕如今早已死在輝日帝國元帥的刀下了!你知道他是誰又有何用,以你這點微末的實力,難道還指望救他不成?”

周天龍的眼中寒光湧動:“陳嘯風,多行不義必自斃!如果你現在悔改,馬上起兵攻打輝日帝國,雨皇陛下寬宏大量,說不定還能饒你一命!如果你繼續執迷不悟,等待你的,就只有死路一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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