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馬本王不會給你!”語落,眾人齊刷刷的目光皆看向東方辰言,月齡更是掩飾不了眼中的失落,而聽到他後面半句話時,第一劍特別想上去揍東方辰言幾拳,“何時回,日跑百里的本王倒是有。”對於東方辰言而言,配得上好馬的只有他那匹日跑千里,與他一同奮戰沙場,毫不退怯的戰熾,四皇弟那匹勉強算得上。

“……”日跑百里就不是好馬了?只能默默無語地看著東方辰言。

“現在!”從東方辰言的言論中震驚過來的月齡,立即給出了答案,她沒時間耽誤,其實她到東逸國也不過是今日午時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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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東方辰言語畢,暗衛立馬出現在他面前,“在城外備好馬!”暗衛接令退下後,東方辰言轉而對月齡道:“途中如何換馬,他皆會與你講。”東方辰言的周到令人佩服,月齡只提要馬,他已將她一路的馬匹備好,如此,他的勢力更是不可小覷,馬不是什麼人都有,不是什麼人都能養的,東方辰言竟然能在不知不覺中,將日跑百里的馬當成一般的馬使了,東方辰言更不知,只如此,月齡更是放不下他,她的心緒皆在轉身深看東方辰言的那一眼中。

“東方辰言,看在我是你舅兄的面上,也送我一匹。”第一劍哪還有能與東方辰言一拼的高冷,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他就是缺一匹好馬呀,不過他也不貪心,在東方辰言那些日跑百里的當中由他自己選一匹就行。

東方辰言只給了第一劍冷厲的眼神,真以為他那些馬是撿來的,說送人就送人,況且,他今夜來此,不是為了與第一劍探討馬的問題的,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第一劍相當有骨氣,立馬恢復了他第一劍客的冷酷,反正他已經默默決定,東方辰言不給,就找雪凡音要,沒有馬誓不罷休。

“結果如何?”白天他們找理由給雪凡音把脈,主要為了探查她體內的力量是透過何種途徑被封鎖的,方能對症下藥。

“我……無能為力。”怪醫搖著頭,“花蕊動用了花家家主才會使用的針法,強行封住了雪凡音的靈力,對她自己估計也是如此,花蕊手法甚好,若無意外這靈力封鎖三四十年不是問題,即便之後這力量慢慢流露,沒個十來年也難以發現。”有些事,或許都是命運使然吧,怪醫第一次感到這般無力。

“什麼意外?”東方辰言不露聲色,心裡卻擔心,是不是兩個不同靈魂的存在才會如此?

“要怪就怪雪家這幾個傢伙,怪那個雪極融!”他當年就應該給花蕊下藥,把她死死留下的。

“老人家,死者為大!”雪林聽怪醫這話,心裡立馬不舒服。

“你才老人家!”“老”這個字只有他自己能說,別人誰說他跟誰急,雪林明顯是觸了他的禁忌。

“別鬧,究竟如何?”東方辰言哪還有心思聽他們扯這些,雪凡音的事才是最重要的,他們說的這些無關緊要的,明顯影響了他的耐心。

怪醫竟也乖乖聽話,相當負責地解釋了起來:“雪極融用雪家的靈力冰封了自身力量,因此雪凡謙與雪凡音一出生,他們所賦有的雪家靈力也是被封住的,我猜測花蕊在懷孕時便用了藥物減弱自己與腹中胎兒的花家氣息,而且念小之人氣息本就弱,所以他們出生時,無人發現他們有何不同,稍大些,花蕊就施針封住了他們與花家關聯的一切。而雪極融死後,他的封鎖之力自然解開,雪凡謙與雪凡音也隨雪極融的離去,體內封鎖之力消失,那股能量一下子得到釋放,力量太過強大,衝擊到花蕊所施針法,花家的力量便開始慢慢釋放,只是你們無意中竟又給了雪凡音衝破花蕊所施針法的助力,才會讓這力量釋放得如此之快。”或者說,有的事註定逃不了,該來的終要面對,只是為何偏偏是這兩個孩子。

“是誰?”

“你給她吃的那一小片千年赤靈芝,確實滋補,可這藥性與雪凡音體內被針法封鎖的力量相沖。”怪醫慶幸,東方辰言沒有給雪凡音吃更多的赤靈芝,否則現在只怕四家人誰都知道,雪凡音體內有花家血脈。

“雪家可以用靈力將那股能量封鎖,花家難道不能動用靈力將凡音體內屬於花家那一部分封鎖?”這是東方辰言想到的最好的法子。

“不能!”然而答案卻是殘酷的,“她的身體在冰封之力釋放時已受到巨大衝擊,再次封鎖世上怕是無人承受得了。”雪三爺否決了東方辰言的好法子,他沒有告訴東方辰言的是,封鎖天生自帶的靈力,痛苦程度不亞於脫胎換骨,雪家冰封的過程猶如將體內的某一樣東西抽出,然後凍成稜錐,一寸一寸刺入體內,最後沉澱;釋放時,包裹的冰稜會瞬間破裂成細小的尖針,向四處擴散,直戳體內每一處,直到身體的溫度將其融化為止。花家的封鎖之法雖與雪家不同,他亦不得而知,而能確定的是,痛苦程度與身體的承受程度不會亞於雪家。

“沒錯,我給她診脈時,也想過這種可能,可是她的身體比常人還虛,絕對受不了封鎖之力,況且花蕊的針法未完全解除前,也是無法施展封鎖之力的,封鎖之力只有在自身靈力完全釋放之時,方能奏效。”怪醫想過很多種方法,但前提是雪凡音的靈力未被封鎖的情況下。

“如此凡音的危險豈不是逐日增加。”東方辰言凝起的雙眉,臉上的有著少有的沉重,這樣的結果在他得知雪凡音的雙重靈力時,就想過的,可聽到怪醫與雪三爺的宣判,心依舊忍不住揪起。

“怪老頭,你們當時就知道極融的身份,為何不阻止花蕊?”他們之間有無形的約定與默契,那便是任意兩家不得聯姻,為何花家在明知極融身份時,還不阻止,任由兩人胡來,他們意欲何為?

“雪老頭,你以為誰都像你們雪家,專愛拆散有情人,我們花蕊與雪極融是一對璧人,更何況當時是雪極融隱姓埋名到我們花弄國遊歷的,我們也只是懷疑,誰知道真是你們雪家的人。”當時雪極融也是膽大,明知極力隱藏也會透露雪家的氣息,居然還敢到花弄國來,花蕊怕就是看上了他的這份勇氣;而且花蕊定然比他們更早確定雪極融的身份,才會不顧一切,與他一同離開花弄國,從此改名換姓,以一位平凡女子的身份陪在雪極融身邊,只是他們沒想到的是,還有旁人發現了雪極融的身份,命運就此往原點引導。

“東方辰言,你還不願放人嗎?”既然怪老頭如此說,雪三爺也不再多加猜測,雖然他與怪老頭不和,可人品他還是信得過的,往事已矣,眼前人更為重要,那人已經等雪凡音很久了,他們一定要將她帶回去見他。

“我東方辰言絕不會讓雪凡音離開我!”撂下這話,東方辰言邁步而去,看不出他的神情,但緊握的拳頭,洩露了他內心的糾結,他比任何人都不希望雪凡音有任何不測,可是放手,他做不到。

怪醫看著英挺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仰天感慨:“造化弄人啊,多好的一對,小蕊,你若還在,該多好。”無力襲上怪醫的心頭,回到屋內,似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癱坐在椅子之上,回憶一點一點爬上了腦海,那個燦若葵花的女子恍若還在眼前,蹲在他的藥草旁,回頭看著身後的他,甜甜地問一聲,“伯伯,這是什麼?”

與怪醫相似的還有雪三爺,思念在腦海翻騰,然而他的臉上依舊看不出痕跡,這兩個人他願意成全,可還在雪家等待雪凡音歸去的人,怕是如何都不會願意看到他們兩人站在一起。

少年的心事終沒有看過世事變化的老者那般沉重,一壺酒,可解愁,可交心,兩個本不會有交集的人此刻正空曠的雪府花園中,任憑寒意襲來,涼酒下肚,順著黑夜看向不知名的遠方。

“你會與我們搶小姐嗎?”雪林不習慣這樣的安靜,第一次出雪家的人,不知世間有多少的險惡,盼望著能交幾個同齡的朋友,而他第一個遇上的年紀相仿之人是東方辰言,而他們似乎註定了成不了朋友,第二個有所接觸的是第一劍,可是他們的目的似乎相同。

第一劍收回遠方的目光,落在雪林眼中,他的眼如雪般純淨,如同一個不知事的小孩兒,“如果他們能在一起是最好的。”半年多的時間,東方辰言如何對待雪凡音他看在眼中,這兩個人誰都離不開誰,之前他不懂為何雪家會如此執著,要帶雪凡音離開,他甚至想過無論如何,也要成全他們,可今日之事,他猶豫了,他的承諾是保護好雪凡音,無疑,將雪凡音帶走是最安全的,可那樣的雪凡音真的會快樂嗎,習慣了與東方辰言打鬧的雪凡音真的可以一個人過得很好嗎,這樣他算保護好她了嗎?酒猛烈地往口中灌入,隨之而進的還有瑟瑟的寒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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