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凡音聽完,打從心底有一股暖流湧進,這個男人總是能給她一次又一次的感動,明明是一張冰山臉,說出來的話為她做的事卻比什麼都暖心,“辰言,你跟我在一起,不用偽裝自己”,他那張臉明明可以變得溫暖的,可是為了將所有的情緒隱藏,只以他最堅硬的一面讓人所知,曾經的她也是這樣的,只是遇到了東方辰言,她可以把所有的喜怒哀樂給他看,讓他安慰,讓他陪伴,“你一定很累”,雪凡音的手貼著東方辰言的臉頰,滿是心疼的眼中淚珠在打轉,直到東方辰言的手覆蓋在她的手上後,淚水一傾而下。

“不哭了,我答應你!”東方辰言一手緊緊貼著雪凡音的放在他臉上的手,另一手輕輕地替她抹著臉上的淚痕,他最不想見到的是雪凡音的淚水,最心疼的也是雪凡音的淚水,這次又是為他而流。

“小指伸出來,拉鉤!”雪凡音如同小孩一般,伸出自己的小指,舉在東方辰言面前,見東方辰言配合後,一把鉤住他的小指,“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變變就是小汪狗!”,然後拿下放在東方辰言臉上的手,捧起了自己的小粥,乖乖用她這餐快接近中午的早膳。

東方辰言看著淚痕未乾就一手拿著糕點,一手拿著勺子喝粥的雪凡音,暖暖的微笑掛在嘴角,也拿起一旁的糕點,看了一眼,陪著她一同吃了起來。東方辰言本不喜歡吃這些東西的,於他而言,糕點這類是解饞用的,他用不著,可雪凡音喜歡,有時還會拿著這東西遞到他嘴邊,也就順著她意,多少吃一點。

“辰言,你記得我第一次那糕點給你的時候嗎?”也不等東方辰言回答,雪凡音自己便說了起來,她知道,東方辰言一定記得,“我那麼好心,你居然虐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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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吃過的東西給我,不虐待你虐待誰?”東方辰言倒是理直氣壯,除了雪凡音,沒有第二個膽子這麼大的。

“你怎麼看出來的?”雪凡音每次看到東方辰言與糕點在同一個畫面上,就疑惑這個問題,以前不敢問,今天趁他心情好,還是讓他解了自己的疑惑。

“忘了梨舞院有暗衛?”他怎麼可能看得出來,是雪凡音沒來之前,暗衛就來通風報信了,把雪凡音的計劃都告訴了他,其實那日,東方辰言一直在等雪凡音,故而未去琴韻閣,許宋夢琴進了他的寢殿。

“嘁……還以為你那麼厲害,這麼說,我逃出去之前的事情你都知道嘍!”她果真弱,被東方辰言陰了這麼久,居然還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我只關心你會不會害我,其他事暗衛都知道。”與他無關的,不出格的,暗衛也不會閒得沒事告訴東方辰言,然後捱罵受罰。

“有其主必有其手下!”東方辰言笑得燦爛,雪凡音那叫一個恨,她那天就是自投羅網,怎麼就那麼傻呢,“我是不是真的很笨?”雪凡音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沒腦子。

“傻,我喜歡!”東方辰言看著這張委屈的小臉,用他的大手摸了摸雪凡音的頭。

“別摸,會更笨的。”雪凡音不知道自己該笑還是該哭,居然被東方辰言這樣赤裸裸地鄙視了,不過他說他喜歡,這應該又是表白吧,雪凡音的花痴又犯了,看著東方辰言傻笑。

“你再不吃,辰昕該來找你了!”東方辰言知道辰昕若知道他與雪凡音在一起,沒這個膽過來,怪醫就不一樣了,這怪老頭本就沒什麼耐心,方才已等了這麼會兒,現在他與雪凡音這麼一聊,又是半晌,只怕他早已等不及。

“對啊,辰昕還等我們”,雪凡音迅速將那碗粥喝完,解決了手中的糕點,見東方辰言手中的那塊還有一大半,“不喜歡吃就別勉強!”她早就知道東方辰言不喜歡這麼幹的糕點,每次給他吃這東西的時候,都是一副要把他毒死的樣,要多痛苦有多痛苦,雪凡音之前是惡趣味,不過現在這樣慢吞吞,雪凡音很善良的決定不折磨他了。

雪凡音既然識破了,東方辰言也很爽快地放下了手中的糕點,已經自虐和被虐得夠多了,也該見見怪醫了,再不出去,這言王府說不定都被他拆了。

東方辰言所料不差,怪醫的耐心早就到了極限,若不東方辰昕攔著,他還真想一掌轟了這言王府大廳,“東方辰言這小子,讓老夫等了這麼久,耍人玩嗎?”怪醫已經站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指著門口的下人道:“你你你,告訴東方辰言這小子,再不出來,爺爺我就一把火燒了這言王府。”

“師父,您悠著點”,看著居高臨下,身子前傾的怪醫,東方辰昕真是擔心他一個激動就掉了下來,雙手已經做好了接著他的準備。

“徒弟,給為師找個火把,東方辰言在哪,為師就燒了哪個院子,看他出不出來。”怪醫越想越氣,他什麼時候這麼等過人,只有別人等他的份,還有第一劍那小子,他來了這麼幾天,也不出來見他,那日與辰昕說要見東方辰言,這小子非要拖到今日,他們都閒,他是有正事的。

“何人要燒本王的院子?”東方辰言與雪凡音終於出現了。

還未等東方辰言進門,怪醫已經跳下凳子,奔到東方辰言面前,“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你就不怕老夫毒死你?”他會救人也會用毒。

“辰言……”看怪醫那吹胡子瞪眼的樣,雪凡音還真怕他會對東方辰言下手,他們都叫他怪醫,誰知道有沒有毒人的怪癖,聽說古代還有藥人一說,他要是給東方辰言下蠱,然後帶去做藥人,她找誰哭去。

“你就是雪凡音?”雖然是問,可看著雪凡音的眼神分明是確定了。怪醫上上下下反覆打量,看得雪凡音很是不舒服,習慣性地往東方辰言一側靠攏。

“師父,您別這麼盯著人家看,知道的說您是喜歡她,不知道的還以為您對她有意思呢!”辰昕知道師父要是再看下去,三皇兄要發飆了,最終倒黴的還是他。

辰昕這話不說不打緊,一說怪醫與東方辰言都恨不得割了他的舌頭,這話怎麼聽都一個意思,就是怪醫對雪凡音有意思,東方辰言清冷的眼神已經落在了辰昕的身上,“不會說話就別說!”

“傻徒弟哎,你怎麼連句話都說不清,丟人,丟人啊!”怪醫拍拍辰昕的肩膀,然後轉身回大廳,跳上椅子,蹲在上面,捧起一旁的茶,大口喝了起來,“都進來吧!”似乎他才是這王府的主人一般。

“三皇兄,師父他就這樣,你別介意”,辰昕累呀,心想,師父,你能不能消停會兒,這是三皇兄,不是你乖巧的徒弟我。

“你有何事,直接說,本王沒工夫與你兜圈子!”東方辰言沒想到的是,平日那般傲慢的怪醫,竟是這副上躥下跳的模樣。

怪醫放下了手中的茶盞,將口中的茶葉吐了出來,“一,你把第一劍找來,我今晚要見他”,怪醫心中,第一劍就是出現在黑暗中的,誰讓他是殺手的頭頭,就應該見不得光,“二,我要把她帶走!”手直指雪凡音。

“第一件本王答應你,第二件絕不可能!”又一個要帶走雪凡音的,第一劍與他說過怪醫是花弄國的人,也不知花弄國要做什麼。

“東方辰言,我把她帶走,總比她被月城帶走好!”月則打的什麼主意他掐著手指就知道,相比,他們可不想要雪凡音的命,“還有雪家那個老家夥,若被他帶走了,你怕是見不到這丫頭了,把她交給我,只要你找我,隨時可以見她!”他們真的很善良,不想雪家的老家夥,一點都不通情達理。

“凡音只會在言王府,只會在我身邊,誰都帶不走!”

怪醫從椅子上跳了下來,也不理會東方辰言,直接走到雪凡音面前,和眉善目地看著她,“丫頭,你跟我走,我那兒比這言王府好多了,這兒太悶,我帶你去一個特別漂亮的地方,你一定喜歡”,怪醫如同拐騙小孩一般,等著雪凡音答應。

“師父,你有我就夠了,別打凡音的主意,她是三皇兄的。”辰昕怕師父再這麼纏下去,三皇兄會動手,他這一把老骨頭,哪經得住三皇兄那一掌;況且,凡音真不能跟師父走,她要離開了,三皇兄會瘋了的。

“怪醫前輩,我怕生,還是待在言王府吧!”對於老人家,雪凡音毫無抵抗力,要是換成別人,這麼誘拐她,直接放東方辰言,不過看這怪醫的年齡,足以做辰昕的爺爺,辰昕人了這個師父真是賺了;同時她也清楚,怪醫對她的身世很是瞭解,甚至對雪家很瞭解,這個怪醫不簡單。

“是啊,師父咱們出來也好些時間了,還是快些回去,我帶您去半醒樓喝好酒”,半醒樓的酒是從四皇兄的逍遙居搬過來的,上次他沒給師父喝,就是等著哪天哄他的時候可以用上,沒想到這麼快,東方辰昕的眼睛不禁幽怨地看著雪凡音。

“你不說我都忘了”,怪醫這一會直接跳到了上位的案几之上,雙手叉腰俯視著東方辰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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