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辰言瞪了是非一會兒,“不可再犯!”語罷,寒氣漸收,“凡音,我們回去。”那語氣簡直一個天一個地。自從雪家人開口讓雪凡音回去後,東方辰言就想著與雪凡音回去,他深知,與這兩人交手,自己得不了好,甚至兩敗俱傷,讓其他對雪凡音虎視眈眈之人鑽了空子。

“小姐,你是雪家嫡女,東方辰言是你……”雪林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那三爺爺給阻止了,並以眼神警告他。

“東方辰言是你夫君,兩者選其一,你好好考慮,三日後再告訴我們你的決定,爺爺自是希望你與我們一同回雪家,她也想回去吧。”三爺爺接過話茬,他知道雪凡音體內的另一個魂魄才是他們要找的人,可是她卻寧願讓別人佔據自己的身體也不願出來,他們也無法。

雪凡音聞言感到震驚,她雖也想過,他們會不會識破,可沒想到他們竟真的可以看到她體內存在的另一個魂魄,並且知道那才是真正的雪凡音,在感神奇時也有幾分害怕。

“你且放心,既然她選擇了你,我們自不會傷害你,回到雪家,你依舊是雪家尊貴的嫡女,月城與花弄國上不了你半分。”三爺爺感受到雪凡音的震驚與她臉上的異樣,便做起了解釋。

“三爺爺,我會好好考慮的!”沒錯,她要思考的不僅僅是自己要如何選擇,還要考慮那個真正的人想做什麼選擇,終究這具身體是她的,她不能自私地霸佔了她的身體,還替她做決定。

除了東方辰言與雪凡音,還有那三爺爺,其他人聽得一頭霧水,“你們回去吧,對了,孩子你要是願意也可與我回雪家,我破例再收個孫女。”三爺爺對著低頭看鞋的是非道,這個丫頭深得他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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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非反應過來,抬頭看時,人已離去,不禁感慨,果真是高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這一夜,東方辰言看著身旁熟睡的雪凡音,卻是無眠,他猜到雪凡音是雪家的人,卻未曾想過,她竟然是雪家嫡女,對於任何一個家族而言,嫡子嫡女總是備受重視,而雪凡音若是雪家嫡女,雪極融當年便是雪家嫡子,很有可能會是雪家下一任家主,他又為何要離開雪家,雪家又怎會許他離開,且這麼多年一直不曾找來。

如此算來,雪凡謙該是雪家嫡長子,而今,他已遭不測,屍骨無存,雪凡音又無其他兄弟姐妹,豈不是雪家嫡系唯一繼承人,若然,雪家會這麼輕易就放手嗎,這次是這個三爺爺與雪林,下次他們又會派誰出來呢?第一劍今夜也在,花弄國想必已經知道雪凡音是雪家嫡女的身份,而月城若知道了,怕是更不會放過她了,他與雪凡音就註定一路坎坷嗎?

“你在找我嗎?”一個清麗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隨之那個雪凡音的魂魄就出現在她的面前,“我上次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

“我……”在雪凡音的魂魄面前,秦諾感覺自己無處可藏,她好像可以看穿自己一樣,“我在找你,我想留著東方辰言的身邊,可以嗎?”

“這是你的事,問我做什麼?”雪凡音滿不在意。

“可我是要以你的身體留著辰言的身邊,你會回不了家,而且你才是辰言真正的王妃。”秦諾害怕雪凡音會責怪她搶了她的夫君,搶了原本屬於她的幸福,雖然她知道如果是原來的雪凡音,東方辰言不會喜歡上她,她應該也不會幸福。

“我本就不在那個雪家長大,與那些人也不熟,我哥哥不在,回不回去都一樣;至於東方辰言,他本來就不屬於我,我也從未想過得到他的憐惜,如果是我,我們不會相愛。”雪凡音想得很通透,遠遠超乎了秦諾的想象,“既然你們在一起幸福,那就繼續幸福下去。”她從來不覺得秦諾搶佔了她的一切,相反是她將秦諾困在自己的身體裡,讓她不得不替自己面對這塵世的一切。

“那你怎麼辦?”她從未聽說過一具身體可以有兩個魂魄的存在。

“我之前不也很好嗎?秦諾,只要兩個魂魄互不排斥,是可以共同生存的,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你們,我只是在我自己的空間裡樂得自在。”這是她的身體,她不會有事,或者說,這一切都是由她控制著。

“辰言與暮雨她們都說你懦弱,可我覺得不像。”這是她第一次與雪凡音交談,她感受到的是她的豁達,卻絲毫沒有他們所說的怯懦之氣。

“嘻嘻……”雪凡音的笑聲如銀鈴般清脆,這笑聲中似乎忘記了一切的煩憂,“暮雨沒告訴你嗎,是我先對東方辰言冷淡的,但他們都以為我是怕他,才不敢與他接近,既然他們這麼認為,我就這麼做,而那宋夢琴你也知道的,整日耀武揚威,爹爹走後,雪家不如從前,除了哥哥也無人可給我撐腰,我便也隨宋夢琴鬧騰了,不去理睬,時日久了,她也不會再找什麼麻煩。”

“你為何會對他冷淡,你難道不喜歡他嗎?”在秦諾意識中,這古人都是嫁夫從夫之人,而東方辰言又是人中龍鳳,雪凡音怎麼會對他無感。

“你以為誰都是你,我與他的事與你無關,東方辰言這人冷冰冰的,一點都不好,我與他毫無可能,所以秦諾,在這兒,你就去做你喜歡做的事,你想留在他身邊就留在他身邊。”雪凡音一直記得在她不願醒來,只想躲在自己的空間時,遇到突然闖入的秦諾,她那時甚至比她還要悲傷,於是她想,或許有一個人可以替她醒來,或許在陌生的地方她可以淡忘當世的痛苦,令雪凡音沒想到的是,秦諾竟然可以讓東方辰言不顧一切,竟然可以東方辰言甜蜜相守。

“謝謝你!”除了感謝,她不知該如何表達,雪凡音就如同那個救贖了她的人一般。

“替我好好照顧暮雨那丫頭,還有讓東方辰言別那麼自大,以為所有人都會對他一見傾心,我雪凡音就是那個例外。”說著便化為一縷輕煙不知飄向何處了。

“姑娘,主子又來信催了。”一旁的丫頭提醒著剛在梳妝的柳燕爾。

柳燕爾不急不緩,慢條斯理地梳好秀髮,才伸出手,“拿來我看看。”丫頭將書信遞上,柳燕爾開啟看後,便燃氣蠟燭,將其焚燒了。

“如實回報!”她果斷地說出了四個字,又繼續對鏡理妝容。

“姑娘,言王爺那兒……”她們從來都是報一半的資訊給主子,而這次若是如實回報,不知東方辰言會不會有所察覺。

“我倒要讓他看看,擺脫我柳燕爾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對了,記得告訴主上,言王爺那心尖兒上的人倒是可以借來一用。”

“姑娘,這會不會……”這丫頭是怕柳燕爾玩火自焚,東方辰言從來不是什麼善茬。

“這有什麼,我倒想看看,江山美人他想哪一個,兩全其美,哪有那麼簡單,他既無情,我自可無義。”想到那日待她說完那些訊息後,他迫不及待離開的樣子,柳燕爾心中就來氣。她不痛快,東方辰言與雪凡音也休想痛快。“還不快去,主上可還等著咱們的回信。”鏡中柳燕爾露出了期待的神情。

陽光下,一曲箏音宛轉悠揚,曲畢,手指輕落,光線折射琴絃,發出耀眼的光芒,如同撫箏的女子,一襲紅衣,那般璀璨。

“大哥還有心思聽我撫箏”,月齡起身,引月清光在花蔭下落座。

“如今一身清閒,如何會沒這心思?”月清光淡淡一笑,“倒是你,與他起了衝突,竟還能在此撫箏,可知心若不靜,這音也不妙。”

“大哥方才聽得如此入神,又怎會不妙?”月齡不答反問。

“你有意為之?”月清光依舊笑得溫和。

“既然他想獨攬大權,我便讓他心想事成”,月齡隨手摘下一枝海棠,點綴於髮髻中,她今日梳的是垂鬟分肖髻,一邊髮絲自然垂下,束結肖尾,垂於肩上,淡淡的桃花妝,頗有幾分溫婉嫻靜之姿。

“想他放權便難了,你此次做得太險了。”月清光顯然有幾分擔憂,要一個人將得到的東西拿出來何其難,何況還是權勢。

“置之死地而後生,若非如此,怎能讓父親知道他的野心,又如何讓父親再次信任你,委以重任”,月齡不以為然,“大哥,我若再不將手上的權勢放了,只怕父親下次惦記的就是我了。”月齡向來清楚,父親對她的寵愛是因為她對他的政權不會有何影響。而自從回城後,月清光的職位便逐漸被罷免了,一些職務也分到了月清亮與她身上,月清亮更是因此在父親面前吹了許多風。這些日子,月齡也看得出來,父親對她不如從前了,倒還不如自己先放手,取得父親的信任,也讓月清亮放鬆警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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