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凡音看著眼前的這雙筷子,不知該不該接,不接吧,怕東方辰言不高興,接了吧,她也不會用,那可是他用過的,怎麼想怎麼彆扭。

東方辰言看她皺著的眉頭,也不勉強,只用筷子將盤中的那塊肉的肥肉掐去,夾起瘦肉,遞到雪凡音的嘴邊。

雪凡音的內心是拒絕的,可嘴巴還是不由主地張開,吃了那一塊肉。東方辰言的動作她都看在眼裡,他這麼一個霸道的人,居然會記得自己的喜好,這麼一想,才發現,這滿桌都是自己平日愛吃的,而這些菜都是東方辰言點的,要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但是雪凡音與東方辰言一樣,都善於隱藏自己的情緒。

不同的是,雪凡音再怎麼隱藏也逃不過東方辰言的眼睛,畢竟他身處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之地,自小便是在看人眼色中長大的,雪凡音這點小心思又如何瞞得過他,只是他也不戳穿,繼續任性地夾著盤中的菜餚喂雪凡音,直到雪凡音真的吃撐,打斷了他,東方辰言才停下筷子,命人將飯菜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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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音,本王當真無情無義嗎?”這話已經不是第一次從雪凡音嘴裡聽到了,雖然知道她是無心的,但不好好治治她,東方辰言也不甘心。

“那個……舟車勞頓的,你一定累了,我給你敲敲背。”雪凡音很狗腿的站在東方辰言身後給他敲起了背。嘴裡還小聲咕咚著,“什麼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大人物更難養”,不經意間,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

東方辰言耳力向來好,雪凡音又站在他的身後,嘴裡嘟囔的話都落入了他的耳中,嘴角輕揚,迅速轉身,把雪凡音撈入懷中,打橫抱起,貼著她的耳朵,“凡音,本王說過,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有情有義的。”東方辰言嘴角的笑意更甚,雪凡音在看到他舒展開的笑容時,原本掙扎著敲打東方辰言的雙手,竟停了下來,花痴地看著這一臉溫柔的東方辰言。

“哥,言哥哥他們去了柳城,咱們要不也去看看?”是非看著是材手中東方辰言傳來的書信,又動了出城的念頭。

“才剛回來就想著出去,果真女大不中留啊”,門外略微發福的中年人捋著鬍子走了進來,“阿材,你們兄妹倆的人生大事,你也該上點心,你看這辰言都有妻妾相伴,你還是這麼獨來獨往,這哪成?”

“爹,您也說是人生大事,不急”,是材頭痛,每次爹爹來找他,總會提到這事,他理解老人家想兒孫滿堂的心情,可也不能每次都把這話掛嘴邊。

“你老大不小了,是不急,你妹妹急呀!”是老爺一副你真不懂事的樣。

是非本在一旁樂得看戲,一聽扯到自己就不幹了,“爹,你說什麼呢,我有什麼可急的,我要一直陪著爹爹的。”是非拉著是老爺的衣角,頭靠著他的手臂,儼然一副乖女兒的樣,哪還有平日的刁蠻。

“爹一把年紀了,哪需要你陪”,嘴上雖這麼說著,但眉眼間的笑意卻怎麼也遮掩不住,“你說不急,又為何急著去找辰言?”是老爺拉回自己的衣角,一本正經地對著是非講,“非兒,辰言已經成婚,咱們是家也是大家,不會委屈女兒與人同侍一夫的,之前你小,爹爹也隨著你胡鬧,如今,辰言的心思你萬萬動不得,爹也不會允許你如此作踐自己,天下好男人多得是,又何止東方辰言一個?”

是非看是老爺這一臉嚴肅的,強忍著笑意讓他說完,但卻讓是老爺糊塗了,一臉疑問地望向是材。

“爹,你放心,非兒哪是會委屈自己的人”,是非只顧著自己捧腹大笑,是老爺又滿臉寫著問好,只能是材出來打圓場。

“咳咳……”是非正了正聲,“爹,我對言哥哥跟對我哥一樣的,之前或許會有別的念頭,可見了凡音與言哥哥後,我真的什麼都不想了,爹,你不知道只有凡音才能讓言哥哥服軟。”自從那晚見了東方辰言那般著急瘋狂地尋找雪凡音後,她便想明白了,東方辰言不屬於她,是非本以為見他們恩愛心會刺痛,可後來才發現,看到他們在一起,她倒也挺開心的,便也慢慢明白,對於東方辰言或許真的只是親人,她的言哥哥其實真的只是哥哥,一切便也放下了。

“那你為何要去找他?”是老爺自是不明白是非那繞來繞去的心思,但看了是材的眼神,又加上是非這次回來後確實沒像之前那般,整日將東方辰言掛在嘴上了,倒是安心不少。

“爹,我那還不是因為凡音,你又不是不知道言哥哥的那些事,他們去的可是柳城”,更重要的是柳城中的人。

“你少去添麻煩,別瞎操心”,是材有時候真嫉妒東方辰言,別的不說,就他這個妹子,關心東方辰言比關心他多多少都不知,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才是親兄妹呢。

“阿材說的是,非兒,你有這功夫,還不如替你哥物色個嫂子,靠他自己,爹這輩子都抱不到孫子了”,是老爺看著是材搖搖頭,那表情就是在說,你真沒用。

“爹,我……”

是非拍了拍是材的肩膀,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哥,你的事我都放心上呢,這次去柳城,見言哥哥與凡音是次要的,都說柳城出美女,主要啊,還是幫你找嫂子去的,我是你親妹妹吧?”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望著是材,是非的臉上就差沒寫,你快表揚我啊。

與東方辰言蕭盡寒這群人相比,是材的臉明顯薄了很多,是非這幾句話,讓他瞬間臉紅,更不知如何接話。

知子莫若父,是老爺自是清楚自家兒子是什麼脾性,“非兒,出去一趟,你越發會忽悠人了,去柳城也不是不可以,但不許胡鬧,讓你哥陪你一同去。”拗不過是非,她一人去又是不放心,而是材也確實該到外面見識見識,誠如是非所言,說不定還能從柳城帶個媳婦回來,倒不如讓他們兄妹一同出去走走。

“爹,我就知道你最疼非兒了。”是非使勁晃著是老爺的手臂,還向黑著臉的是材投去我是勝利者的眼神。

東方辰言一行到柳城時,正是用晚膳時候,幾日趕路雪凡音也累了,用完晚膳便早早休息了,她也不知冷夜中許多事情正在悄然發生。

東方辰言趁雪凡音睡著之時,踏著夜色,來到一片柳林中,而那兒,早已有人在等待。

“你就帶我們來見他,凡音呢?”說話的是那日城門酒肆上看著月齡與東方辰言那一番談話的青年,年輕的面容稍顯稚嫩,現在一手指著東方辰言,眼睛瞪著身旁的第一劍,語氣中頗有質問之意。

東方辰言沒有搭理,只是看向一旁的老者,這老者只是站在一旁看著東方辰言,既無阻止年輕男子質問之意,也無幫他為難東方辰言之意,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彷彿是個局外人。

第一劍本身就覺得此事與他無關,而且他也很無辜,就在他去找雪凡音與雪家人偷偷見面時,碰到了東方辰言,東方辰言是什麼人,早就知道他與雪家的人有聯絡,再看他的表情,就明白大致是怎麼回事了,又怎麼可能讓他得逞,結果就成這樣了。

“前輩,找凡音有何指教?”終是東方辰言先開口,誰讓人家是長輩呢,至於那兩個人,自動忽視。

“怎麼,老夫找自己的孫女談談心,還要經過你同意?”別人怕東方辰言,他才不會怕,論武功,他自認不比東方辰言差,論資歷,東方辰言絕對在他之下,最主要的是,東方辰言不會對他動手。

“談心自是可以,只是這大晚上的,凡音需要休息,前輩若想談心,晚輩明日可帶凡音前去拜訪,怎能勞煩前輩親自前來”,東方辰言做一個前輩,有一個晚輩的,表現的是相當有禮。

“東方辰言,我看你也是個聰明人,這會兒怎麼傻了,難道是裝的,這就沒必要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們會出來就不會是談心這麼簡單。”這老人家倒是實誠,也不拐彎抹角的。

“那你們想如何?”東方辰言也直接問出自己此來的目的。

“當然是帶小姐回家。”一旁的年輕人沉不住氣了。

“啪”,老人家直接往年輕人的頭上招呼,“你平常的沉穩都是裝的嗎?”這小子一見了東方辰言,也不知是不是腦子發熱,居然這麼沉不住氣,再看看東方辰言,不得不說,雪凡音那丫頭還是有眼光的。

“本王在哪,凡音的家便在哪。”東方辰言擺明了不會讓雪凡音隨他們而去,雪家隱世神秘,若非自己出來,還沒人能找到,即便曾經有人發現過他們的蹤跡,怕也被他們解決了,雪凡音若真跟他們回去了,他到時去哪裡尋人。

“三年前的事那丫頭還不知道吧?”雖是問,那語氣確實肯定,此時的老人與之前那稍顯柔和的目光不同,只鋒利地看著東方辰言,那深邃的眼神似乎要將他看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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