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昕倒是會找救兵。”東方辰言心想,辰昕還真是學聰明了,知道雪凡音為這點事開口他不會拒絕,就先找雪凡音求情了。還有雪凡音憑什麼認為自己會為難辰昕,想著想著,又是一臉嚴肅,寒氣也慢慢溢位來了。

東方辰繁感受到那股寒氣,一聲不敢吭,默默為辰昕默哀,希望辰昕以後別再惹什麼事了,要不每次都能先找到雪凡音,否則三皇兄是不會放過他了。他是不知道東方辰言生氣是因為雪凡音也以為他會為難辰昕。

雪凡音見情況不妙,忙岔開話題,“我就這麼一說,辰繁你那座山坡挺漂亮的,那山坡上的花我能移幾株回去嗎?”昨夜在月光下,也能看到一些花,還能聞到花香,她本來也喜歡這些花花草草的,能弄幾株回去養養,也算有事做了,不至於太無聊。

“山坡?”東方辰繁看向東方辰言,東方辰言直接看向了別的地方,“既然你喜歡,便自己移幾株回去吧。”東方辰繁看東方辰言避開的樣子,就知道一定是他帶雪凡音去的,他自己從來沒與雪凡音講過還有這麼個地方,現在,凡音既然開口了,他自然也是答應的,幾株花,能讓凡音高興,沒什麼不可的。

“真的啊,謝謝你,那個梔子花我可以帶一株回去嗎?”雪凡音見東方辰繁沒有拒絕,就想著他的梔子花了,其實,雪凡音一直都挺喜歡梔子花的,覺得它特別好聞,現在東東方辰繁這邊有,能讓她帶回去,省得自己再去尋。

“你啊!”東方辰繁無奈地搖了搖頭,對雪凡音他沒辦法拒絕,只要她喜歡的他都會想法替她尋來,更何況他手上就有,“只要你有地方種,能把它們養活就行。”那些梔子花也是花了他好些心思的,凡音要移走沒什麼,但要是死了一株,他也是萬般不捨的,那些花兒中終究有他的寄託。

有地方種沒問題,梨舞院那片梨花中找一處就行了,可把它們養活不是件容易的事,喜歡花是一回事,會不會養花又是一回事,像她這種能把仙人球都養死的人,還真不能保證可以把花養活了,雪凡音只能尷尬地笑笑,“我儘量。”這話說得相當沒有底氣。

“凡音,你不會養花?”東方辰繁看她那笑容就能猜個大概了,於是很好心地給她指了條明路,下巴往東方辰言處努了努。

雪凡音心想,該不會東方辰言也會種花吧,他一大男人都能弄這些東西,自己還不會,真是有點糗,很不好意思地對著東方辰言說:“你會啊?那你能幫我把花養活嗎?只要剛移回去的時候養活就好了,後面我自己會弄的,我保證。”雪凡音舉起右手,以示決心,眼睛直直地看著東方辰言。

東方辰言先瞪了東方辰繁一眼,轉頭看到雪凡音直直盯著他,又怎麼忍心拒絕呢,“你要種哪?”更何況要不是自己瞞著四皇弟帶雪凡音去了那個地方,雪凡音又怎麼會動這心思,不過既然讓他幫忙養著,那總得挑個地方吧。

“梨舞院啊。”她要種的東西當然得種在她的院子,而且除了梨舞院她也想不到還能種到哪。

“你那梨舞院的一片梨花下還有這些花的位置?”東方辰言知道雪凡音是真不會養花,她那梨舞院除了那片梨花地,也沒什麼地可種了,而那片地早就被梨花佔滿,她居然還要把這些花塞到那中間去,不死才怪。

雪凡音知道那兒能種花,沒想過能不能種的下,“那你說哪兒?”一時也不知道哪裡還能種,可是又不想就此把到手的花給弄沒了。

東方辰言想了想,“那棵含笑如何?”含笑是他親手栽種的,又親手從母妃宮中移到言王府的,含笑也是他第一次種的花。

“含笑是什麼東西嗎?”雪凡音也就認識幾種常見的花而已,梔子花也是因為有首歌才去認識的,否則她現在還不知道這叫什麼呢,含笑,她只聽說過含笑半步癲。

東方辰繁也覺奇怪,一般人根本見不到那棵含笑,就連他除了在宮中,也沒見過那棵含笑了,那是三皇兄的母妃最愛的花,也是三皇兄一直視如珍寶的,凡音是怎麼見到的,居然還不知道那是含笑。

東方辰言很快就替東方辰繁解答了這個疑問,“就是上次被你折了枝,還把花瓣都撕了的那棵樹。”東方辰言想起雪凡音那時撕著花瓣,嘴裡唸唸有詞的樣子,一開始確實是氣,恨不得上去把她的手給折了,可誰知半路殺出個蕭盡寒,看到蕭盡寒與雪凡音友好的談話,東方辰言哪還顧得上去折她的手,直接把他們倆分開才是正事。

聽了東方辰言的解釋,東方辰繁的嘴都張大了,看著雪凡音,對她豎了個大拇指,那花他們兄弟幾個根本就不敢碰,雪凡音倒好,不但碰了,而且還把那花的枝給折了下來,把花瓣一片片撕了,膽真夠大的,光她膽大也就算了,三皇兄居然還能讓她好好的,這真不容易啊。

雪凡音看聽了倒是挺不好意思的,“你不是不讓我去那兒了嗎?”雪凡音也奇怪既然都不讓她去那兒了,幹嘛還把她的花拐過去,真當她傻啊,還有不就是摘個花嗎,辰繁幹嘛一臉佩服樣。

“那是盡寒說的。”東方辰言當時是不喜歡她去那兒,可這話他也確實沒說,是盡寒先替他說了,現在他絕對不會承認,當時他就是這麼想的。

東方辰繁算是弄明白了,是雪凡音自己闖進去的,這事太混亂了,不過還真得跟凡音好好講講那棵含笑的來歷,她要是三番兩次地去折騰那棵含笑,難保哪天三皇兄就怒了,“含笑是鳳皇貴妃最喜歡的花,鳳皇貴妃是三皇兄的母妃,那棵便是從鳳皇貴妃宮中遷回言王府的。”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要是知道我就不會去摘那花了。”雪凡音愧疚,故人留下的東西總是帶著滿滿的回憶,總不希望被破壞,而她卻把東方辰言特意遷回來,想必是懷念他母親的那棵樹給折了,俗話說睹物思人,她居然把那物給毀了,這還真的有點過分了。

看雪凡音那低著的頭,玩弄著自己的手指,東方辰言上前握著她的手,“你也說了‘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你既然能誤打誤撞進了那園子,說不定就是母妃的意思,母妃都許你這麼胡鬧,本王還有什麼不允的。”雪凡音的愧疚他都看在眼裡,那物哪怕再好,終究是死的,面前的人是活的,豈有為死物為難活人的理。東方辰言在想著這事的時候,一定沒有想到他為了死物為難了多少活人了。

東方辰繁只能用無言以對來形容東方辰言的這番話,他還真沒想到三皇兄這麼會安慰人,還是趕緊出去的好,免得等會三皇兄再說出些什麼來,他一個沒忍住,像上次辰昕那般笑了出來。“三皇兄、凡音,我先去準備晚膳。”話說雪凡音在這兒吃的都是東方辰繁親自動手做的,誰讓他自己住這兒時也是自己動的手,熟能生巧,他不做誰來做,辰昕還能打打下手,三皇兄根本就沒碰過這些東西。

東方辰言與雪凡音用過晚膳後,與東方辰繁和東方辰昕聊了幾句便上馬車回府了,辰昕也說是想回昕王府看看,與他們順路便也搭他們的馬車一同回去了,東方辰繁看著那遠去的馬車,沒了雪凡音,辰昕也走了,自己這兒又回到了原來那般寂靜,只是熱鬧過的安靜,留下更多的是孤寂,“還好你一直在我身邊。”東方辰繁笑笑,轉身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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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辰言與雪凡音剛回到王府,宋夢琴、暮雨、微雨就在門內等著了,“王爺,您可回來了,王妃的身子可好些了?”在東方辰言面前,宋夢琴永遠都是一番善良無害的模樣。

雪凡音內心嘀咕著虛偽,可表面也沒有表露什麼,東方辰言本也不想說什麼,帶著雪凡音就離開了,誰知宋夢琴在身後說:“王妃前些日子也不知去哪了,也不知都與些什麼人在一起,妾身可是整日難安啊,生怕王妃有個三長兩短呢。”這番話表面上是關心,可任誰都聽得出來宋夢琴分明就是在嘲諷雪凡音。

雪凡音想著,讓她說幾句也不會少塊肉,這種口舌之爭贏了也沒意思,可東方辰言卻不幹,“本王離開之前特意囑咐你,不許動王妃,都當作耳旁風了嗎?”想到剛回來時,看到雪凡音躺在床上那樣,東方辰言就恨不得把宋家一鍋端了,現在她還敢拿這事傷雪凡音,不好好敲打她一番是不會學乖了。

東方辰言嚴厲的語氣,周身散出的寒氣,嚇得宋夢琴連忙跪下請罪,東方辰言本還想治治她,倒是雪凡音拉了拉他的衣袖,輕聲對他說,“算了,別給我惹麻煩。”東方辰言才就此作罷,丟下一句“本王府上的事還輪不到旁人插手,手太長了便斷手,舌太長就斷舌,耳目多了一個不留”就與雪凡音一同離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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