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在何處?東方辰言無奈惆悵,萬千思念席捲心頭,雪凡音又何嘗不是呢?然而,選擇轉身的那個人是她,她又能如何呢,“東方辰言,你好就好……”漫天的星空,在這一句後便陷入了沉寂。

約莫一年前的夜晚,也是這樣滿是星星的夜,可那時,有東方辰言坐在身邊,他和她一起喝酒,他聽她講哥哥的事,最後,他將爛醉的她不知怎樣弄回了房內;他對她看似冷酷,卻在每一次需要的時候都有他在身旁,他霸道而細心地呵護著她,習慣了有他在一旁牽著她的手……

“辰言,對不起。”抬頭看著星空,淚水還是順著臉頰流落,以為抬頭可以將淚水逼回,可或許是一世的離別讓雪凡音如何止得住這無盡的悲傷。

“凡音,別哭了。”在雪凡音的堅持下,雪林總算改掉了“小姐”那個稱呼,既然雪凡音沒有意見,雪三爺自不會多說什麼,雖然還有些叫不習慣,可雪林還是試著去習慣。

雪凡音轉頭看到方坐到身旁的雪林,眨去眼中的淚水,朦朧著雙眼:“怎麼還不休息?”

“你在想東方辰言,東方辰言有什麼好的?”他怎麼會不知道東方辰言的好,只是不清楚對於雪凡音而言,東方辰言究竟有多重,而家主的決定究竟對不對。

剛從回憶拉回,雪凡音再次陷入了回憶,只是與方才不同,笑意在雪凡音嘴角漸漸揚起,輕輕的聲音,略帶哭過後的澀,在夜風中飄逸而出,“他啊,其實我也說不上來,只知道有東方辰言在我身邊很安心。雪林,東方辰言可以給我一個家,跟他在一起,不論如何,我都有勇氣面對,遇到他,是我的幸運。”甜蜜的瞬間在腦海中一幕幕上演,嘴角的笑容溫柔了略冷的春風。

“三皇兄……”東方辰昕踱步至梨舞院,開啟雪凡音的房門,看到望著雪凡音留下的紙發呆的東方辰言,不忍心卻還是打斷了他的思緒。

東方辰言見站在門口的辰昕,將思緒喚回,略帶沙啞道:“進來吧。”

辰昕輕輕地將門關上,他知道三皇兄一定有話要問他,畢竟自己是見雪凡音的最後一人,“三皇兄有什麼想問的,您就問吧。”辰昕大有視死如歸的做派。

“我又不能吃了你,凡音可還與你說了什麼,離開時,她可有受傷?”最放心的莫過於帶走她的人是雪家的人,東方辰言明白,雪家不會傷害雪凡音,如果離開自己的身邊,能讓她無憂一世,未嘗不可,只是,她該也如自己這般,終是難忘心裡的那個人,自己也放不她離開時的情況如何。

東方辰昕嘆了口氣,“三皇兄,凡音並未受什麼傷,只是消瘦了些,自打她聽到你傷重離世的訊息便瘋了一般要去戰場找你,只可恨被東方辰靈鑽了空子,若非如此,不該是這樣的。”如果沒有東方辰靈的摻和,雪凡音又何必為了東方辰言的安危,答應雪家回去。

“她沒事就好”,東方辰言總算獲得了一絲安慰,“凡音如何與雪家聯絡上的?”雪三爺與雪林是在自己之後進城的,那時雪凡音已在東方辰靈手中個,她又如何能知曉雪家人亦在皇城的訊息呢?

“你被東方辰靈控制的那夜,空中綻放了美麗的煙花……”

“是凡音!”未等東方辰昕講完,東方辰言已猜到是怎麼回事,“第一劍曾給過她一記訊號。”這個傻丫頭,到最後,還是為了他,用了這護身符,只是可笑的是,第一劍給她時,是方便她離開自己,最後她卻也是因為這一束焰火而離開了自己身邊,是冥冥中註定,還是命運繞了一圈,給他們一個美好的玩笑?

“怎麼不找我這當事人瞭解實情?”第一劍踢門而入,說話間已站在東方辰言與東方辰昕面前。一臉冰山,第一劍絕不會承認是怕東方辰言受不了打擊特地來相看的。

“如此再好不過!”東方辰言自然不會拒絕知道真相的機會,人前習慣了強悍的他,又怎會在此時讓第一劍看出他內心深處的惆悵。

第一劍看到東方辰言如此桀驁,真覺著自己此來是多餘的,“東方辰言,你最好像我看到這般釋然!”第一劍說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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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辰言此時卻一臉悠然地看著第一劍,他料定第一劍不會什麼都不說的,果然最後在比耐力這一條上,第一劍輸了。

“雪三爺在我見雪凡音之前將條件告訴了我,是我將他們的主意帶給雪凡音的,雪家救你可以,但是雪凡音必須回去,你知道,在雪凡音心裡你有多重,為了你,她寧願失去自由,所以她不告而別。”第一劍看著東方辰言臉色漸漸凝重。

東方辰言怎麼會不知道,為了自己,雪凡音會不顧一切,越是如此,他越恨自己的無用,如今這般,是用她的自由換來的,自己若是再狠心一些,若是早些解決了東方辰靈這個麻煩,若是早些讓宋夢琴離開,若是早些處理了柳燕爾,他的凡音不會再東方辰靈手中受委屈,更不必為了自己作出這樣的決定,她的痛苦不會亞於自己。

看著沉默一室,看著這個不可一世之人疲倦的容顏中,漸紅的雙眼,他第一次心軟了,“她還在皇城,你還有機會再見她。”誠如第一劍所言,雪凡音並未馬上離開皇城,不是雪三爺不急,而是她堅持要看到東方辰言平安無事,才願意離開,雪三爺終是拗不過她,又想日後兩人或許再不會見面,便依了她這點小請求,又在皇城逗留了幾日。

“你可有法子讓我與她相見?”聽到雪凡音還在皇城的訊息,東方辰言一掃疲倦,只要她還未回到雪家,只要她還在皇城,無論如何,東方辰言都要見她一面,有好多好多話還未來得及與她講,相隔三四月,思念早已泛濫成災,靈王府那短暫兩面,怎能訴得盡相思意!

“第一劍,凡音也一定想我三皇兄了,你就當做件善事,好人會有好報的。”辰昕也不忘在一旁幫腔,他真的不想見到這樣一對有情人活生生被拆散,雪凡音若不在,三皇兄日後要如何?

第一劍這次算是徹底敗給這兩兄弟了,“罷了,聽我安排,但是東方辰言你得先把你自己的傷養好,還有那個月齡只怕來者不善!”月齡的目的不言而喻,為了東方辰言這般著急,甚至不惜冒著暴露埋藏在皇城之人,也要將東方辰言救出,在東方辰言昏迷之時又寸步不離地守著,愣是瞎子也知道她的心思了,只是東方辰言要如何處理他們之間的過往呢?

“月齡,我自會安置,你做好你答應的便是了。”第一劍的話不無道理,只是月齡此生終究只能負了她,他的心裡一個雪凡音就夠了。

拉長的身影,柳葉之下,“明知道他心裡只有雪凡音,你卻還要犯傻,值不值?”

“明知道她心裡只有東方辰言,卻還馬不停蹄地趕來,你傻不傻?”知道不能勉強,卻還是放不下,兩人相視一笑。

“行了,屋裡已經愁眉了好幾個,你們難不成也要苦著一張臉,這日子可還怎麼過呀?”是非拍了拍儲默的肩膀,故作輕鬆地吐了吐舌頭,總該有個人讓著氣氛不再沉悶,而有的事情遲早都得放下,不是嗎?

儲默往是非頭上一記,“就你有道理!”

“哥,他欺負我!”是非揉了揉頭頂,指著儲默,氣鼓鼓地向著是材撒嬌。

是材看了看身旁的花情,搖搖頭。自打雪凡音不見後,是材便常與花情在一處,一起尋找雪凡音的下落,東方辰言回來後,更是一同研究如何營救那兩人,一來二去,便也熟知了,加之,花情在東逸國除了怪醫與第一劍,也無熟識之人,而這兩人,一個忙著對付宋夢琴,一個整天不著蹤影的,自然時常與是材兄妹在一起。

而怪醫是這些人之中唯一還不知雪凡音被雪三爺帶走之人,若是知曉,他此時又怎能睡得安穩,這一夜他也是最早入睡之人。

在東方辰言回府後,在東方辰昕的死纏爛打之下,他才勉為其難地離開宋夢琴這個試驗品,給東方辰言看診一回,那時他只是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但也不願費腦細胞想那麼多,何況害怕自己離開一會兒,讓宋夢琴這試驗品跑了,到時可就欲哭無淚了,於是,在為東方辰言診斷開藥之後,便連跑帶飛地趕回了琴韻閣,故也不曉得這其中的緣故。否則,只怕他此時不是在夢鄉,而是在找雪三爺鬥法。笑話,他怪醫認定的花家人,怎麼可以被雪家給拎走!

寧靜的夢境中,白日很快便到來,宋夢琴在惶恐之中醒來,當得知東方辰言平安回來時,她心下一悸,她知道,這一步,自己走錯了,宋家走錯了,正所謂“一子錯,滿盤輸”,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

宋夢琴不知,宋家走錯的又豈止這一步,十五年前,便已錯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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