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見鳳來國之人笑得囂張,更是有了與其一戰的心思,只是明朗也明白行事不得衝動,戰場上忌諱憑藉個人感情行事。

“如此且看你這東方辰言的副將究竟如何?”說罷鳳來國左將軍命手下一人上前,“此乃本將軍的副將,該不會怠慢了明將軍!”之所以會派此人出戰,也因這左將軍素聞東方辰言的厲害之處,明朗又隨他多年,總能學到一些,派出副將該不會輸給明朗,也能探出明朗到底有幾斤幾兩,從明朗的戰略中,也能猜出幾分,東方辰言會如何打,如此才更有勝算。

對方已派出人,明朗自也不會示弱,提起銀槍,驅馬向前,幾個回合下來,明朗倒是佔了上風,鳳來國副將看向左將軍,只見左將軍搖搖頭,他便退了回去。

“明將軍名不虛傳,本將軍也想領教領教。”說罷這左將軍便上前與明朗交戰,隨後兩軍人馬也開始混戰,三萬人馬對一萬人馬,自是沒有任何勝算,但因少主有令,且這一萬人馬皆是軍中精兵,東逸國並無人死,傷者到有幾十人,鳳來國見東逸國已處弱勢,與往常一般,竟下令撤兵。

明朗見此情況正一頭霧水,聽到身邊人問要不要追時,才瞬間清醒過來,“不必了,回營!”都到窮寇莫追,何況他們分明是那個能贏的,卻選擇在此時撤離,難免有詐,而且即便追上去,以自己這一萬人與他們三萬人拼搏,毫無勝算,明朗自不會拿著兄弟們的性命開玩笑。

在城牆上暗中看著戰況的東方辰言見鳳來國離開後,便也回營了,明朗率軍回來時,只道先讓軍醫醫治受傷的兄弟,其餘人先回營休息。

“你有何想法?”儘管鳳來國此次很小心,可三萬人中難免有幾人在生死面前用了不該用的功夫,也恰好給暗中觀察的東方辰言看到,東方辰言同樣沒有錯過鳳來國左將軍與副將的眼神交流。

“那副將未用盡全力,左將軍更不止如此,他們好似在隱藏什麼,今日並非他們的真正實力。”明朗是久經沙場之人,對手如何又怎會不知,整日如此,才知道鳳來國究竟有多強,也怪不得敢侵犯東逸國邊境,如今幸好只是他們一個國家,而非聯合其他國城,否則,東逸國的百姓必將飽受戰亂之苦。

“你亦留了三分。”明朗實力如何,東方辰言很清楚,這第一仗,鳳來國未使出全部的功夫,明朗同樣有所保留。

“明朗,你回去點五萬人馬,隨時準備與我一同出戰。”東方辰言總覺得這鳳來國中有人是衝他而來,而且特地等著他,方才那位左將軍的話更是印證了自己的猜想,既然如此,東方辰言便遂了他們的願,看看他們究竟想如何。

“王爺,他們果真如祈王爺所言,屬下不知這是為何?”在即將勝利之前撤兵,這是明朗第一次遇到,而且明朗看得出他們並未下殺手,都手下留情了,這樣的情況不該出現在戰場之上,鳳來國所做的一切太過詭異,反而讓人更加不安。

“切莫過多猜測,該知曉的遲早會知曉。”

東方辰言在等待幕後之人浮出水面,暗門少主此時已回暗門,他回來交待完一些事情,派人往是府與皇城而去後,便又來尋處在一片黑暗之中的暗門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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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父,孩兒該讓您見一個人,見了他,您也不會說孩兒不孝了。”暗門少主依舊是一身標誌性的黑衣與黑色面具,他皙白細長的手指按下身邊的機關,牆壁翻轉,一人隨著牆壁的進入這已無白天黑夜之分的暗牢,牢中只有他們三人,使得暗門門主更為恐懼。

“門主,可還記得我?”一白衣白髮男子出現在暗門門主面前,昏暗的火把照亮了他的臉,眼眸中盡是恨意。

暗門門主看到來人,“死在本主手中之人不計其數,仇家更是難以計算,何必記得你是何人!”雖然心中有害怕,可是作為曾讓江湖人聞風不得安寧之人,堂堂一門之主,怎會在此時洩露自己的情緒,但這一切瞞不過眼前的兩人。

“果真是狠心之人,如此我給你提個醒,十九年前之事,你可還記得?”那白衣白髮之人向暗門門主走進,火把也向自己湊近了些,“這張臉,你是不是該好好看看,有沒有覺得很熟悉?”眼中的恨意卻是愈發深,每一個字說得咬牙切齒。

“你……你果然沒死!”他還活著他想過,可沒想到有一日他竟會出現在自己面前,此時的暗門門主心中,五味雜陳。

“可是,我娘死了……”他的白髮男子眼中佈滿了紅絲,“你沒想到,我與你的義子竟會聯手吧,更沒想到他竟然會站在我這一邊吧,呵呵……一切都是天意,只怪你無情無義,作惡多端!”到後面,他話中帶著滿滿的狠厲,每一句話都說中了明照的心中的疑問。

“你娘是因為你才死的。”說他無情,他便無情到底,何況他從未覺得她的死,與自己有多大關係,要怪就怪那個不詳的孽種。

“只因我出生便是一頭白髮,你聽信那什麼神運算元的胡言,要將我置於死地,若非孃親拼命相護,若非夢姨忠心護主,賠上了自己女兒的性命,我如今也不能站在這兒,可是你最後還是派人四處追殺尚在襁褓之中的我,你將我孃親囚禁,最後逼得她自殺,你何其殘忍!今日還能說出這樣的話,明照,你是個無心之人!”最後白髮少年已是咆哮,雙眼愈加通紅,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十九年前被明照趕盡殺絕的親子。

“是那個賤人活該!夢雅那個賤婢,死了女兒更是活該!若非她,我如今不會在這兒。”

“你知道他的身份,他是來搶暗門的,浩兒放我出來,這暗門日後還是你的。”直至此刻,明照還希望著聯同他的義子對付親生子,“浩兒,你不要被他矇蔽了,我能給你的遠遠超過他!”見黑色面具男子未有動作,明照再一次丟擲更為動人的條件。

暗門少主只是冷哼一聲,“你認為暗門現在不是我的嗎,你認為你現在還能給我什麼?”他笑明照的自以為是,笑他至今還看不透局勢。

“親生子尚可殺之人,又如何讓你的義子相信你的話,何況,你可知他是誰?”白髮少年好似看著什麼笑話一般望向明照。

明照心忽然咯噔一下,他調查過浩兒的身份,父母是窮苦人家,所以在死前將兒子賣給了他,難道是自己忽略了什麼,眼睛看向暗門少主。

“你還不配知道我是何人,但你記住,你欠下的血債永遠還不清,我更不會讓你輕易死去,暗無天日只是開始。”平淡的話中,卻滿是嗜血的氣息,為了那一份仇恨與責任,他步步為營,走到現在,怎麼可能就這麼便宜了明照。

“你欠我娘的,欠夢姨的,欠我的,我都會讓你一一感受到,我要讓你知道我娘當時是怎樣的傷心欲絕,我這些年能活下來靠的就是對你的恨意,我想,你的浩兒也是如此。”有時候,恨能將人推遠,放至對立面,也可將兩個人拉得更近。

“我也讓你明白了你為何在這裡,我們也該走了。”說罷,兩人便一同轉身,當暗門少主欲觸動機關時,忽然停下了手,轉過身對著明照,“對了,我或許該叫你風門主,風明照。”說完,暗門少主便啟動了機關,離開了這皆是黑暗之處。

暗門門主從“風明照”這個稱呼中回過神來,卻是更加地害怕與驚奇,心中猜測不斷,為何他會知道自己本姓什麼,這個姓對他而言,既是一種榮耀,也是一種屈辱,而浩兒究竟是何人,難不成鳳來國的來歷他也已經知曉,他到底還瞭解多少秘密,心中的不安一點一點增加,這兩個人如同黑白無常一般,卻又比黑白無常更為可怕,無常只是勾人魂魄,而他們卻要一點一點折磨自己。

“我該去鳳來國會會那人了。”出了暗牢,暗門少主站著對一旁的男子道。

“是該去了,只是結果你真的能夠承受嗎?”他去,是要做一個決斷,他算到了所有,卻漏算了明照的野心。

“那你呢?”事情未發生之前所有的預想都是空的,他要對付自己的生父,日後真的不會後悔,日後真的不會活在悔恨之中嗎?

“我該去看夢姨了,他早已沒有兒子,我只是個有母無父之人,今日我所見的是殺母仇人,僅此而已。”方才明照的一番話,徹底斬斷了他們之間僅存的一點血緣,不承認自己當年犯下的錯,他可以原諒,但是如此評論他的母親,評論捨命救自己的夢姨是絕不能原諒的,“我與他最像的該是一樣的決絕,一樣的無血緣之情。”想來可笑,他們一個殺妻滅子,一個活著的目的只為殺父。

暗門少主不再說話,他清楚,他的決定自己改變不了,而明照會有今日的一切完全是咎由自取,哪怕方才他有一點悔意,或許他們還能給他一個痛快,還能給他一個爽快的答案,“我先走了,自己小心!”語落身影慢慢消失在視線內。

白髮少年隨後也消失在暗門的玄關處,往一處山林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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