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雪凡音之外的人,儲默未曾多想過,而是非正是那個除了雪凡音之外的人,所以儲默未曾將這事放在心上,而當時,也不過是因為雪凡音介紹的不好回絕罷了,可其實兩人也未真正地相處過。

是非自從回到是府,也有些茫然了,不為別的,好像所有人都在催婚,年關臨近,家中往來之人也多了,許多人的話題自也離不開是非。都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非這會算是體會到了,雪凡音做媒只是小意思,而那些時常踏入家中大門的媒婆才叫可怕,若非修養還行,是非還真想一拳將人打出去,又不是嫁不出,自己都不急,這些人急什麼。如此一來,是非也不得不想想自己的終身大事,可是當年除了東方辰言,好像沒有想過別人,一時間,卻是空落落的。

“非兒,你這要躲到何時?”是材徑直走入房門敞開著的是非的閨房,“裝病你也裝得像些。”是材看著是非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妹妹總是這般,已經許多會稱病謝客了。

“哥,我哪裡不像病人了,難道生病非得寫在臉上啊?”憂愁算病,是非絕對病得很嚴重。

“你……你這樣該吃吃該喝喝地,叫病了?”是材看到是非一手拿著話本,一手拿著筷子,夾著盤中的小菜,這哪像一個病人,比平日還悠閒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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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來了,外邊不需應酬嗎?”再過幾日就過年了,是府作為江湖朝廷各有沾邊的大府,來往之人自是多的,是非女孩子家倒是可以免去這些勞累,但是材作為是府的繼承人,自然要學著接待那些個人。

是材在是非的旁邊拉著凳子坐下,“我這是忙裡偷閒,還不是怕你真病了?”好的不準壞的靈,是材還真怕是非這麼說著說著真病了,說來也有好幾日未見她出房門了,這才撇下一堆事群人過來看看。

“你放心吧,我才不會把我自己折騰得半死不活,你幫我把那些胡亂說親的人打發了,我就可出去了。”話雖這麼說,可想到過年,要被三姑六婆各種問候,是非還真想病了,省得對那些人打不得罵不得,還得忍著。是非雖然平時說話衝了點,但那也是侷限於自己人與熟人,對於那些不熟之人,而且還要顧及是府與父親兄長的面子,只能壓著自己的火氣,對於這樣的事,是非一直挺鬱悶的。

不過提到這事,是材也煩心,“我替你打發了,她們就替我做媒了。”這也是是材一直沒發表意見的原因,是非是可以逃得過,只要她一句怕嫁過去受委屈,父親哪還捨得,而自己就不一樣了。

於是,兄妹兩人就一邊吃,一邊煩著那些催婚的事。

對於遠在邊關的人而言,是材是非兄妹已算安樂。

戰鼓雷雷,戰火並未因接近年關而有所停歇,反而雙方交戰越發頻繁,主要原因還是鳳來國希望在年前就將東逸國的邊境拿下,於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發動進攻,加之東逸國的糧草已越來越少,而鳳來國來勢愈發兇猛,士氣在一次又一次地挫敗下漸漸減弱。

東方辰祈作為主帥,每夜對著地形圖,一次又一次地排兵佈陣,一次又一次地與軍師商量著對策,可不知為何,鳳來國的速度實在太快,有時白日還需親自上陣,人已消瘦了不少。

“那送信之人可安全達到了,那信也不知能否傳到父皇手中?”東方辰祈擔憂那送信之人能否帶著信真正離開此地,而那封信也不知會不會被什麼人扣下,萬一出了什麼差錯,軍中無糧,士氣不穩,此仗必敗無疑。

“只要那信到了皇城,如此大事,定然不敢有人動什麼手腳,算來日子也差不多了,王爺請放心,此關咱們定能度過,定然能帶著兄弟們凱旋而歸!”這副將之前一直跟著東方辰言的,這次東方辰祈領兵打仗,親自點了他做副將,而他的經驗自也不比東方辰祈少,但是心中還是打著鼓的,畢竟如今的場面,他們只能靠那封信了,與東方辰祈如此說,不如說也是在安慰自己。

許是戰場的原因,即便是正午也能感受到那肅殺的冰冷,握著長槍的手,即便在帳篷內,依舊是冰冷的,加之糧草不足,這些人已好些日子沒有吃飽過,隨著時間的流逝,心中的不安愈發加劇,可戰場的血腥味卻一直瀰漫在空氣中,甚至有越來越濃之感。

鳳來國這幾日倒不打算頻繁出站,一來他們也許養精蓄銳,以防萬一;二來反正他們早知東方辰祈糧草不足,只要他們拖著,那麼東逸國的那群人遲早不戰而敗。

當然,鳳來國的戰略,東方辰祈也想到了,但是他卻無能只能看著他們用這招對付自己,殊死一搏,他一人倒是可以,但這麼一群人的性命他不能夠,如今只希望上天垂憐,能讓糧草與援兵早日到達,如此也可緩口氣,不過幸好,沒有幾日就過年了,等到了除夕那日,自然都停戰了,他們雖回不去,卻也可歇歇。

如東方辰祈所願,那去送信之人也已到達皇城,但因位分過低,無法見到東方旭,只得將事情原委告訴辰月,辰月知曉邊關送來的信定然十分緊急,否則這人也不會在宮門口等了一夜,等第二日宮門一開啟便跑到辰月宮中,而且不顧是否會被辰月責罵,便請宮女前去通報還睡著的辰月。

辰月知是那人回來了,匆忙穿好衣裳便召見了他,“可是六皇弟有話傳與我?”還未坐下,辰月便著急地問了起來。

“回公主,祈王爺有一封書信命奴才帶回,呈於皇上,然奴才位卑,還請公主轉呈。”

說罷從包裹中拿出書信,雙手遞於辰月。

辰月立馬接過此人手中的信,呈於父皇的,定然與軍情有關,自己不便翻看,但前方的情況她也是關心的,“王爺如何?”

“王爺忙於布戰,那鳳來國甚是兇猛。”簡單的一句話,卻也將東方辰祈的情況說出了幾分。

“你且與我一同去面見父皇。”交待完這句,辰月拿著信,也不顧時辰尚早,直往合歡殿而去。

雖年關已近,不必早朝,可東方旭還是早起,處理政務,辰月這貿貿然而來,倒也沒有太過打擾到他。

而東方旭聽到是辰月過來了,雖納悶她這麼早過來做什麼,心中卻也是歡喜,只不過這歡喜在見到辰月手中的信時,驟然失去,取而代之的,是緊鎖的雙眉。

“送信之人在何處?”若想知道前方究竟如何,還需問那人才能知曉。其實,東方旭自從收到東方辰祈那封報平安與第一封戰報後,便再未收到前方訊息,心中已是擔憂,如今見到這封信自是瞭解了為何辰祈一直未曾送戰況而來,非是他耽擱了,而是難以送出,心中雖有疑惑為何這人會是個意外,但思忖是辰月派去之人,也非軍中之人,難免讓人疏忽了。

“父皇,辰月自知不該過問朝中事,可六皇弟他如何了,辰月卻想知道。”見東方旭屏退了其餘人,辰月便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你去趟有泉山莊,讓辰言、辰繁、辰昕進宮。”知道東方辰言早已去了有泉山莊,而辰繁辰昕也無意隱瞞自己的行蹤,所以東方旭自也知曉一切,不過對於這三人東方旭現在倒是放心,有泉山莊也有他的人在,而那人東方辰言是知曉的,為了讓東方旭放心,東方辰言也不做聲,而且有泉山莊東方辰言本就不打算做什麼,只是為了自己享受而用,當時建有泉山莊也是為了與東方旭置氣罷了。

辰月急急忙忙至有泉山莊將事情原委與東方辰言幾人講一通後,東方辰言與辰繁辰昕辰月一同往皇宮而去,此時,東方辰言倒覺得讓第一劍與怪醫留下來是對了,至少自己不在時,他們可在莊中代為照顧雪凡音,囑咐幾聲,也就放心地與辰月離開了。

當東方辰言一行人到時,東方辰耀與東方辰靈早已在御書房外候著,只因東方旭有命,讓他們幾人一同覲見,而他們就住在自己府中,皇帝口諭到,入宮自也要不了多少時間,不像東方辰言幾人還得從皇城外趕回,即便東方辰言幾人已是快馬回來,但東方辰耀與東方辰靈這一等也足有一個時辰。

“三皇弟,你們可讓大皇兄與我好等,三皇弟真是越發威風了。”東方辰靈見東方辰言遠遠過來,便走了上去,脫口而出,意思自是再明白不過。

東方辰言看了東方辰靈一眼,辰祈的事要緊,不想與東方辰靈在此多費口舌,可他也不是會吃啞巴虧的人。“要你們等的不是本王!”如果不是父皇有命,他會這麼好心地站在門口等自己,太陽打西邊出都不可能,已東方辰靈的性子,不在父皇面前說上幾句已是不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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