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凡音被東方辰言迷得一道一道的,東方辰言故意不點醒她,就是喜歡這丫頭這麼著迷地看著自己,直到東方辰言覺得差不多了,才輕咳一聲,喚醒雪凡音,“走吧。”

雪凡音連忙收回自己的眼神,差點被他牽著走了,“我還要換身衣裳。”

東方辰言打量了雪凡音一番,“挺好的,不用換了。”容不得雪凡音考慮,就已經將她拉出梨舞院,雪凡音看東方辰言這一身裝扮,好吧,自己卻是不用換了,看東方辰言就知道此人非富即貴,而到了門口雪凡音又驚呆了,竟然沒有馬車,“車呢?”雪凡音不解地看向東方辰言,照理言王府的人不會這麼粗心,實在是東方辰言脾氣真的很大很差。

“你見過用馬車走走的嗎?”言王府的人確實不會這麼大意,是他沒吩咐罷了。

“走著去?你穿這一身,不怕太招搖?”雪凡音又被東方辰言驚到了,他這也太大搖大擺了,雖說已比他平日穿的簡單一些,可還是以貴公子啊,而且他這尊容,回頭率絕對百分百。

“我都不怕,你有什麼可怕的,走!”然後雪凡音就在詫異中又被東方辰言拉走了,雪凡音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裡,只知道一路上她都是懵的,東方辰言膽子真的太大了,在這保守的年代,竟然死活不願鬆開她的手,好說歹說都不行,於是她只能一路低頭躲避路人的目光。然而雪凡音想多了,那些人純粹是看東方辰言這妖孽的,至於他手中是否牽著人,牽著何人無人關心

東方辰言見她一路低頭,想她也無心看街上那些東西,直接將她帶到了另一個地方。

“皇家陵園,不得闖入,速速離去!”侍衛強硬的話與東方辰言停下的腳步,雪凡音猛然抬頭。

東方辰言取出腰牌,單手遞與侍衛,“本王帶王妃見見母妃。”這幾個侍衛也是盡職罷了,所以即便攔下他了,東方辰言也未多說什麼,照理這皇陵無大事任何人不得擾先人安寧的,然鳳皇貴妃所葬之處乃是東方旭為她新闢的,只是不想她無端被擾,不想連到她墓前說話的資格都失去,這個地方除了東方旭,只有東方辰言與鳳之愉進得來。

“皇上吩咐只有王爺您能進,王妃恐怕……”守在這兒的侍衛不多,卻都是東方旭的私兵,對東方旭十分忠心,他的命令絕對遵從。

“母妃託夢與本王,要見見言王妃,你是不是還要去請示母妃是否真有此事?”沒腦子,他親自帶來的人還能有什麼不放心的。

“屬下不敢,王爺您看,屬下這就去請示皇上,勞您與王妃先在此等候,如此可好?”東方辰言他們不敢得罪,可東方旭的命令他們更不敢違背,只能想個如此折中的方法,可是東方辰言明顯不答應,讓他等簡直做夢。

“你們去稟報皇上,本王已闖進母後園陵。”即便是東方旭的私兵,以東方辰言的功力,闖進去完全不是問題,“凡音,你的輕功可還使得?”雪凡音雖不會打,可仇夜天教她的輕功,自己為她開條路,讓她飛進去還是很容易的。

“你真要闖啊?這樣不好吧,裡面可是你母妃,咱們還是等一會兒吧。”雪凡音拉著東方辰言,再一次領會到他“閻王”的稱號,現在的東方辰言渾身釋放著殺氣。

不過東方旭的侍衛也很聰明,讓東方辰言動手,只怕半條命都沒了,“王爺王妃,先請進,屬下這就去稟報。”東方辰言與雪凡音進去之後就聽到打鬥聲與慘叫聲傳來,回頭看了一眼兩個互打的侍衛,不得不說東方辰言的威懾力太牛了。

兩個侍衛把彼此打得鼻青臉腫,這才讓同僚接替他們守門,一同離開園陵,他們也沒辦法,自己出手只是外傷,東方辰言出手必有內傷,還記得他第一次來,他們不識他,沒有東方旭的吩咐,也不認他言王府的令牌,最後被他打得骨頭都快散架,外傷不多,皆是內傷,生生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才能下床,自此後,這位神來了,自動退避三舍,只是今日他的打扮與往常不同,又無殺氣,他們恍惚間才未認出他,哪還敢再讓他出手,反正不論如何,結果都是他帶著王妃進了陵園,還不如自己聰明些,也少受些罪。

不論侍衛互相攙扶前去皇宮稟報東方旭,且說東方辰言帶著雪凡音來到鳳皇貴妃的墓前,小小的一座陵墓,莊重之氣盡顯,卻也不乏溫馨,墓是建在避風亭之下的,免了這墓的雪打雨淋,墓旁是一座小木屋,好似有人陪著這墓主人一般,而墓前約兩三米的距離是一片含笑灌木叢,不得不說東方旭也是花盡了心思,但又有著說不出的奇怪。

“母妃,兒臣帶凡音來看您了!”東方辰言略低沉的聲音響起,而後雙膝跪地,恭恭敬敬磕了一個頭,雪凡音也隨著東方辰言下跪磕頭,因為墓中不光是東方辰言的母親還是他最尊重的人。

“兒媳雪凡音見過母妃!”又磕了三個頭,雪凡音才轉頭看向東方辰言,肅穆與沉重在他稜角分明的側臉上浮現,以前雪凡音從未將鳳皇貴妃當成自己母妃,甚至忽略了這個婆婆的存在,可這一刻,雪凡音的感受是來得那麼真實:東方辰言的母親是自己需要尊重的人,雖說不可能像自己母親那般,卻也是自己的親人。

不知在鳳皇貴妃的墓前跪了多久,東方辰言才起身,伸手扶起雪凡音,奈何雪凡音雙腿早已跪麻,搭著雪凡音的手才踉踉蹌蹌起身,雙腿一軟直接被他雙手抱起,“逞強,不知早點起來嗎?”雖然是責怪的話,可說出的語氣中卻是疼惜。

雪凡音張望了四周,“你快放我下來,被人看到不好,而且在母妃墓前這是大不敬,你別鬧了。”雪凡音著急,手就一直就近捶打著東方辰言的胸膛,兩隻腳也不安分地想從他手中掙脫,哪有人在墓前這麼親密的,雖說這邊有人看守,閒雜人免進,可凡事還不有個萬一,他們不就闖進來了嗎。

“哪有大不敬,母妃見我們如此親密,高興還來不及。”東方辰言已是一副玩世不恭樣,臉上的沉重消失殆盡,與方才又是判若兩人。

可是雪凡音是個認死理的,還拼命掙扎著,然而她越掙扎,東方辰言的手不但不松,反而抱得越緊了,“別動了,再動吃虧的是你自己。”雪凡音打他的力道不輕不重的,身體因掙扎反覆在東方辰言胸前摩擦,弄得東方辰言心癢癢的。

雪凡音知道他弦外之音,就很安分地收起了手,也不再掙扎,但她並沒有放棄讓東方辰言放她下去的念頭,“這樣真的不好,快放我下去。”最後東方辰言妥協了,將她抱回地上,確定她雙腿不再發軟,可以自己站著了,才鬆開手。

“去那屋裡休息會兒,咱們再走。”東方辰言指了指墓旁的小木屋,隨後率先走了進去,“人已死,弄這些還有何用!”東方辰言目光定在木屋中掛著的幾幅畫像上。

木屋很小,一眼便能望穿,除了幾幅女子背影的畫像,屋裡的陳設如同普通居住之地一般,細看能發現,這屋裡的東西都是雙份的,不必說一份是東方旭的,另一份則是鳳皇貴妃的,一個皇帝能做到如此地步,雪凡音認為已是不易,也不免勸勸一臉不屑的東方辰言,“辰言,皇上很用心了,你就不要苛責了。”

“盡是些無用之物!”東方辰言揚手欲將這些東西皆毀,一直以來東方辰言怨東方旭,甚至恨東方旭,心底更是認為他不配擁有母妃的東西,哪怕畫像也不行,東方辰言要讓東方旭知道,既然當初選擇拋棄,就沒有再擁有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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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言!”雪凡音拉住東方辰言的手,東方辰言正在氣頭上,如果不是理智告訴自己不能傷了雪凡音,那一掌只怕是先將雪凡音甩開,雪凡音見東方辰言的手任由自己僅僅抓著,才開始接下去說:“辰言,他是你的父親,母妃在天有靈定不會希望你們父子反目,更何況這些是他的一個念想,你又何必殘忍地將其毀了?”

“我若殘忍,我若非念在母妃的情分,你以為他還能做他的太平皇帝嗎?”東方辰言或許還無法推到東方旭,但給他製造些亂子,卻是輕而易舉之事,“凡音,你難道忘了那日他是如何對你的,是如何逼我們的?”東方旭傷害雪凡音的又何止這一件,想到這些,東方辰言真的不想與東方旭再有什麼關係。

“辰言,咱們都忘了吧。”雪凡音抱著激動的東方辰言,“很多事不是我們能選擇的,但我們可以選擇原諒與遺忘。”看著這溫馨的小木屋,雪凡音隱隱覺得東方旭或許有什麼難言之隱,“辰言,這墓地這麼大,我們可不可以去走走?”雪凡音想著或者離開這小木屋,東方辰言的情緒可以平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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