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瀚雖然是她爸，但也算是來路不明的傢伙。
很難說以後他會不會因為某些事情捅自己幾刀。
丹悅白淨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黑亮如墨的眼睛安靜看著丹瀚。
丹瀚直直對上她的目光沒有躲閃，他笑了笑，伸手作勢去摸丹悅的腦袋，因為接觸不到的緣故，只能虛虛摸幾下，“當然不會。”
“那我能問你幾個問題，你能如實回答嗎？”丹悅問道。
丹瀚俊臉帶著寵溺的笑容，“當然。”
丹悅彎了彎眼睛，“你是重生的嗎？”
丹瀚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丹悅見他沒有說話，繼續道，“你是重生的吧？”
丹瀚打哈哈，“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重生是什麼意思？”
丹悅面無表情：“你別瞞著我了，羽族這邊也是一個重生的人。”
丹瀚一驚：“什麼？誰？”
怎麼回事？
丹悅瞥了他一眼：“放心，那個人已經死了。”
丹瀚沉默了，丹悅見狀心裡有了一個大概的結論，也不逼他，讓他自個冷靜一下，拿起餅乾吃起來。
好一會兒，丹瀚艱難開口，“閨女，你怎麼猜到我也是重生的？”
他覺得自己瞞得挺好的。
“唔，不是我猜的，”丹悅搖了搖頭，“二哥猜的。”
丹珏是誰？狗血電視劇加狗血小說重度愛好者。
她跟丹珏說過丹瀚的異常，他在離開前跟丹悅隨口提了一句，說丹瀚很有可能是重生回來的，就像梁軻一樣。
丹瀚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些什麼，模樣看起來有點受打擊。
丹悅：“你也不能怪二哥能猜出來，你的言行舉止漏洞太多了。”
生前的丹瀚不喜歡看書，書庫裡的書看個遍，連幾十年前的書也看了。
對待風耀的態度十分微妙。
沒有見過丹珀，對他有著莫名的敵意。
丹悅用手帕將手指的餅乾屑擦拭乾淨問道，“你一早知道柯小雅是害死我的兇手之一？”
“算是吧，”丹瀚回答。
他看了看女兒，很快釋然，誇讚道：“我家閨女真聰明，每次都能猜得七七八八。”
丹悅好看的眼眸微微眯起，“每次？”
這是什麼意思，他不止重生了一次？
丹瀚：……
他輕咳了一聲，“天色不早了，你快點去吃飯，別餓著，不然長不高。”
丹悅悠悠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也是，先去吃飯。”
吃飽才有力氣跟她爸說話。
丹瀚暗暗松了一口氣，以前沒有跟這麼大的閨女說話，他發現長大後的閨女不太好騙，還是小時候的閨女可可愛愛的。
走到會客室門口的丹悅步伐一頓，她回頭看向丹瀚，“爸爸。”
“哎~”丹瀚立馬應了一聲。
“我不知道你的重生是不是巧合，但是如果有什麼想要我做的，早點說出來，我也可以幫你完成，不用一直惦記著，”丹悅對他說道。
丹瀚怔了怔，神情變得柔和下來，“爸爸沒有什麼願望了。”
“晚一點，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他道。
丹悅點頭，“好。”
到了晚上，丹瀚和丹悅沒有聊天。
丹悅吃晚飯時，丹瀚昏昏欲睡飄在半空睡著了，丹悅見他睡得沉就沒有喊醒他，結果第二天，丹瀚也沒有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