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錢婭欣看來,像這樣一個現代化的大城市。【】
在規劃的時候竟然還會請來這些古老的“神棍”從業者,這在四十多年前,那就是四害,是牛鬼蛇神的存在。
可是華夏經歷了那十年之後,竟然新興城市直接就請來這樣的人物。
看來陶大師在那個時候,真的是有著不小的實力的。
如今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他的大師水平只會越來越高。
“那看來以他的實力,是能夠把這個廟遷移咯。”
錢婭欣咂舌道,想不到還真有科學解釋不了的東西存在,而且自己即將見到陶大神的歷害。
想到這裡,錢婭欣不由得有些興奮和期盼起來。
“連森圳那樣的地方他都搞定了,還會搞不定這一個小廟?”
謝逸仙對陶大師的實力胸有成竹。
而林義跟在人群後面,也隱約聽到了謝逸仙和錢婭欣的對話。
想不到這個陶大師還真是有些實力呢。
不過現在林義走近了那個廟,靈敏的感知也是發現了異樣。
這個廟叫做“昭崖廟”。
其實是一個小廟,佔地大概也就半畝地,但是從廟門看進去,裡面露天放著的一個大香爐上插滿了香根,可見在這裡被圈成工地以前,廟的香火還是很旺的。
裡面是一個女人的塑象,維妙維悄,就是這個廟的主人昭崖了。
聽這個名字,再看這個廟,想來也是有些歷史了,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躲過破四害那個時期的。
其實這個廟本身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但是廟身上散發著一股陰煞之氣,並非出身廟本身,而是外來的力量。
“嚴少,你知道這個廟的來歷嗎?”
林義問道,對這個廟他還是一無所知。
聽到林義這麼問,嚴少尷尬道:“我不知道啊。”
王姐斜眼看了過來,說道:“怎麼,這位林大師是要有什麼高見麼?”
林義搖了搖頭,淡淡說道:“只是想瞭解一下這個廟的歷史罷了。”
‘以為這樣我們就相信你是大師了麼?’
王姐心中嘲諷道,但還是跟林義介紹了一下這個調的歷史背景。
昭崖出身高官世家,死於清鹹豐年間,生前體恤百姓,造福一方。
奈何天命弄人,好不容易尋了個好人家,出嫁時墜崖亡於半途。
根據當地習俗,要在死亡處將仙體安葬。
死後雖化身為鬼,卻並未做出任何陰損之事,反而護佑一方百姓。
當地百姓知是昭崖陰靈保佑,因此為她修身立廟,從此便有了香火。
雖然五十年前的那場動盪,廟堂被拆,但是過後當地百姓又再次幫她修建廟身,直到今天。
從這方面來看,本來這裡修建火車站,也是為民造福,這跟昭崖護佑百姓的初衷是一致的。
而且只是將廟遷移幾百米,對廟本身是絲豪不動的,卻為何接連遇阻,甚至有無辜者丟了性命?
當地百姓對這個也不是很理解,覺得肯定是哪裡做得不好。
“會不會是昭崖覺得自己造福地方百姓,結果卻被帶得搬家,所以心升怨恨,才導至陰煞溢位,害了無辜的人?”
林義猜測道,畢竟他也只是略微地感到異樣,並未全心去探查實際情況。
結果林義剛開口,王姐就不由嗤笑了起來:“昭崖無論是生前還是死後,都對百姓愛護有佳,而且又受百姓香火供俸,怎麼可能會形成陰煞?我看你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周圍的幾個人聽到林義剛才的猜測,也同樣是發出了輕蔑的聲音。
但是陶大師正在做法,他們也不好接連對林義發起攻擊,怕打撓到陶大師。
林義是何人?
雷冥霸魂訣本身就有驅歷鬼渡陰魂之術,雖然林義修練得不是太精,但要收拾五百年以下的歷鬼陰煞還是不在話下的。
所以沒有理會這些人對自己的嘲弄,林義悄悄地就將微弱的神識探入廟宇周圍的那股陰氣當中。
韓喬安見到林義被眾人嘲笑,竟然無動於衷,但凡他有些本事,哪怕實力不如那個陶大師,他也不可能會接受被別人這樣來嘲笑。
結果現在他竟然選擇了沉默。
這不由得讓韓喬安覺得林義之前在那個湖面上所做的事情,其實是有很大的吹牛成份。
‘他可能根本什麼都不懂,嚴少居然真的相信他能驅趕厲鬼。’
韓喬安心中不由暗笑,同時也是在笑自己之前竟然也相信了林義。
足可以證明這個林義忽悠人真是有一套的。
就連之前對林義實力深信不疑的嚴少,此時都開始有些懷疑起來。
這麼簡單的問題,林義竟然也提得出來?
哪怕是像自己這樣的普通人,都覺得不可能是因為昭崖廟產生怨恨而使得搬遷受阻。
昭崖廟的存在,就是因為昭崖死後仍造福一方,沒有做陰損之事。
現在林義這樣質疑,簡直就是在對當地百姓的信仰的一種諷刺。
‘難道,侯爺當時看錯了?或者說,林義對付水中的陰鬼可以,但是要來處理這正派的仙神,他就不行了?’
嚴少此時心中已經對林義的實力打了極低的分數。
“噓,別出聲,陶大師看完了。”
有人提醒道。
隨後大家都屏住呼吸,這可是害死過兩個工人的大事啊,誰都希陶大師出馬,這裡再也不會有問題了。
“滿市長,嚴局,各位。”
陶大師直了直身子,“問題已經找到了。”
這段時間大家被這個廟的事情搞得寢食難安,連請了兩位大師,他們看了看就掉頭走人。
這位陶大師名滿江南,要不是市裡的領導動用了層層關係,還不一定能把陶大師給請過來。
現在他終於找到問題所在,那解決起來就比較容易了。
所有人都期待地看著陶大師,希望他能指點迷津。
“那些玄奧的風水術語我就不多說了,用大家都聽得明白的話來講,這昭崖廟五十年前被拆過一次,從那時起它就已經積壓了一絲怨氣。結果這次因為要修建火車站,不但停了大家對廟的香火,竟然還要對它進行搬遷,這進駐昭崖廟的仙神自然是被大家的舉動所牽怒,降罪下來,才會害死了那兩個無辜的工人。”
說到這裡,陶大師還萬分惋惜道:“唉,你們開工之前,就應該請來先生跟這昭崖仙神商討一翻的,結果你們私自開工,這就使你們失去了先機,過後再找來先生,誰還敢替你們看?”
陶大師的分晰,大家自然十分信服。
聽到這個,市長等人都下意識地往嚴安平看了過去,眼中夾帶著濃濃的指責意味。
工程開工肯定是嚴安平授權的,他為了趕工,當然是直接按計劃走。
而且他身為公職人員,根本不信仙神這一套,所以當時直接就把提出要請先生來看廟的那個官員給放了三個月的大假。
沒想到嚴安平一意孤行之後,竟然讓兩個工人拿出性命來為他犯下的錯誤而買單。
別說是滿市長了,就連承建火車站的建築商老闆,都略微有些怨意地看向嚴安平。
那兩個工人可是他們家裡的頂樑柱,現在他們死了,那就是讓兩個家庭沒有了天。
但凡有些良心的人都會感到心痛。
“那陶大師,您一定有辦法解決的對不對,你跟昭崖仙神商量商量,只要她同意搬遷,過後我以官方的名議為她在當地設立一個節日,讓方圓進裡內的百姓每年都要為她過節,保證香火比以前要旺。”
嚴安平趕緊提出要向昭崖廟的神靈做陪嘗。
陶大師搖了搖頭,這讓嚴安平心中一涼,莫非這昭崖仙神竟然如此不可商量?
接著陶大師說道:“昭崖仙神生前只是一名弱女子,死後化身為鬼,能夠造福一方百姓,就已經夠她忙了,而且這裡身為民間廟宇,不像佛道廟堂被官方和大眾承認,嚴局你這樣做只會讓昭崖廟被人笑話。”
“那該怎麼辦?”
嚴安平忙問道,只能讓這個廟順利搬遷,現在哪怕是要扣他半年的工資他都願意。
“無防,待我做場法事,消除這座廟的怨氣就可以了。”
陶大師輕鬆道,就好像醫生簡單開副藥就能藥到病除一般。
大家聽到,都不由松了口氣,因為這個廟,工程已經耽誤了一個多月,如果不能按計劃完成,那樣的損失是巨大的。
“你怕是消除不了哦!”
就在這時,人群後面突然傳來了一個稚嫩的聲音。
在這裡,說話的人只有陶大師,而且大家都很認真地聽著。
結果卻是突然聽到另外一個聲音,這倒罷了,這個說話的人竟然是在質疑陶大師!
因此大家都不由略微吃驚,回頭看去,發現旁邊的人也在看向那個少年的時候,由剛才的吃驚,已經轉變成了微怒了。
因為說陶大師不行的人,赫然是嚴少帶來的“林大師”。
“你是什麼人?竟然也敢到這裡來胡言亂語?”
築建公司的老闆質問道。
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場合嗎?周圍這些人是什麼身份沒人跟你說嗎?
大家心中都責怪起來,這些責問凝聚成了一絲怒意直接投射到了眼上,恨不得能把林義給射死。
太不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