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半晌,許鳴身形如虹倒掠而去,隱沒在山林之間。
紫夜冷笑連連,輕輕跺腳猶如附骨之疽緊隨上前:“這片區域早就被我們的大陣籠罩了,哪怕你記得來的時候是哪個方向,也沒有出去的可能。”
然而此言只是泥牛入海,毫無回應不說,就連這位以殺人著稱的武夫都有些心感疑惑,怎麼那人轉眼間溜得這麼快?
一道青色影子就這麼毫無徵兆地出現在他左側,長劍刺出,被他往後退了一步堪堪避開,而後擰轉腰肢,朝著那個方向就是一掌。
落空。
只因為那道青光影子已經再度消失,速度之快,就連紫夜也都摸不著,這讓他有些煩躁,只是言語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
原文來自於塔&讀小說~&
“東躲西藏有用?縱然你能依靠此法拖延一時半刻,你體內的毒素可不會給你持續很久的機會。”
許鳴已經從高空狠狠砸落,如彗星墜地,一劍劈下,所中之處塵囂四起,周遭的樹林微微往外蕩了蕩。
滿頭紫發的紫夜從那團煙霧中後躍而出,落在幾丈外的泥地上,臉色凝重。
他猛然瞳孔驟縮,臉色僵硬的看向自己胸口,只見那裡已經被拉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煙霧退散,許鳴手持向天劍,笑眯眯地看向他:“一個精通毒掌的武夫,底子怕是早就被掏空了,和我比靈力渾厚,你選錯人了。”
紫夜有些愕然,“不可能,你剛才明明就中了我一掌,你若強行運氣,必死無疑。”
“這場廝殺,你輸給我的地方不多,只有一點,但也是最致命的。你行走江湖多年,掌法精妙,肯定無往不利,所以才讓你盲目自信,總是覺得一掌既出,勝負分曉。”
許鳴往前一步,那把長劍已經有著層層光輝附上,劍意充沛。
“你沒中毒?”紫夜瞪大眼睛,滿臉的匪夷所思,從這傢伙的話中不難推斷出一些東西。
“結束了。”青衫劍客向天劍遞出。
塔讀@ …… 南門那邊,王泉東躺在地上,胸口微微起伏,身上已經掛滿了彩,可想而知剛才到底有多麼兇險。 若不是有詩瑤照應,以他的修為,現在怕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其餘四個城門口也差不多,不過因為得知許鳴已經出城,所以許多人不再那麼著急,而是靜靜等待結果。 就連那位王家老祖也不例外,北煌城是王家的根本,不到萬不得已他們絕不會撤出。 這也是為何在發生意外的第一時間是王家站出來。 如今的王家,早就和北煌城的山水氣運綁在一起,榮辱與共。 王家老祖遙望遠方,有他盯著,這個上若宗的舵主可不敢有太多小動作。 南門之外的樹林中,紫夜臉上的表情死不瞑目,雙目圓瞪,血絲遍佈。 他的腦袋,也被許鳴給親自摘下。 本書~.首發:塔讀*小@說-APP&——免<費無廣告無彈窗,還能*@跟書友們一<起互動^。 在死之前,紫夜不明不白。 他不理解,為何他的毒功沒有用,沒有對眼前的劍客產生任何影響。 他為何是現在這副小孩子模樣?很簡單,是因為他功法導致的,可以說是返老還童。 他真實的年紀自然不是十四五歲,為了能夠練成這門功法,他付出了太多。 而後,行走江湖十數年,無往不利,這讓他打心底覺得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 別看他只有養氣境中期,甚至氣息還有些虛浮,但因為有毒功的加持,許多養氣境後期的武夫稍有不慎都會被他暗殺成功。 那種越級戰勝別人的快感,在今天被永遠的終止了。 一股洶湧氣血湧上心頭,讓許鳴悶哼一聲,強行嚥下後晃了晃腦袋讓自己稍微清醒。 在他的面前紫夜那個無首身軀已經血流成河,再沒有半點威脅。 許鳴氣色有些不好,但還是強撐著一口氣繼續往前。 塔讀@ 早在紫夜死之前。 祭壇死地的泥沼後方,佰龍眉頭微皺,看向了紫夜所在的方向,那裡毒氣升騰:“打起來了,你們在這裡候著,我先過去看看。” 其餘幾人並不反對,反正同樣是負責鎮守此地的,只要成功將那人斬殺在此,相信上頭都會記他們一份功勞。 至於首功,這種東西能拿就拿,不能那就算了,還是要以上面的大局為重。 為什麼上若宗的人哪怕並沒有任何明規卻能讓所有人打心底的心悅臣服? 很簡單,因為在他們之前有很多個血淋淋的前車之鑑,死狀極慘。 “那個代表著北煌城唯一渺茫機會的劍修,該去死了。”那個稚童模樣的武夫朝著泥沼丟擲一塊石頭,悠哉悠哉。 其餘幾人沉默不語,但他們的心中也是這樣認為的。 他們的境界修為都不算太高,就算是佰龍,也只是養氣境中期。 論單打獨鬥,肯定會比紫夜強,但在雙方不知根知底的情況下,後者不論是戰力還是殺力,都是他們所有人中最頂級的。 真正有實力的都去了北煌城,那邊才是大頭,別說是衝竅境,便是洞府境,也有,只是不多罷了。 “按照我們這個陣容,要想拿下北煌城本應輕而易舉,不過沒想到北煌城王家竟然隱藏得如此之深。 不僅有丹青境老祖坐鎮,洞府境亦有,這樣一來,事情就不會簡單了。”又有一人幽幽嘆道。 哪怕行走江湖多年,在這種明知對手多半要被消滅的時刻,他們縱然是混跡江湖的老油條,心中還有有那麼一絲難免的僥倖。 那處戰場的地方,佰龍已經來到,當他瞥見那具來自同伴的屍體後依舊忍不住心神震撼。 紫夜死了? 怎麼可能? 那個養氣境的劍修就算再怎麼厲害,如今狀態也不會很好,況且在這種地形作戰,最是適合紫夜,就算是他親自,也不敢說能贏。 但還是死了,天時地利佔盡,依舊還是死了。 難道身懷武運就是這般不講道理? 只是很快佰龍就暗叫不好,既然對方已經離開,那必然是衝著泥沼那邊去的。 現在的佰龍可謂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想不明白,對方為何能在這片大陣中來去自如。 倘若連路都分不清,是不可能殺得了紫夜的,可是這樣一個養氣境的傢伙,是怎麼做到的? 難不成又是一個洪福齊天身懷至寶的傢伙?是了!不然也不會是他出城! 佰龍越想越急,已然是大汗淋漓,這件事情若是泡湯,他也就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希望那幫傢伙能夠濟事一些,稍微攔住那個劍客的腳步。 只是佰龍到底還是低估了許鳴,也高估了自己的那些隊友。 祭壇那邊,許鳴毫無徵兆地從身邊的樹林殺來,除了唯一那位養氣境中期修為的武夫,其餘人等皆是在一個照面中土崩瓦解。 因為事發突然,那個養氣境中期的稚童模樣的武夫依舊被重創,十個回合就被許鳴丟進沼澤中,眼睜睜看著自己深陷其中。 本書~.首發:塔讀*小@說-APP&——免<費無廣告無彈窗,還能*@跟書友們一<起互動^。 當然,許鳴同樣好不到哪去,此刻他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接連戰鬥讓他勞心勞力,再加上身上傷勢過多,就算是心玄石也沒能恢復過來。 許鳴悶哼一聲,盤坐在這處死地上,略微調養氣息。 他很記得那個胸口紋有青龍圖騰的男人,這裡並沒有看到他的行蹤,很顯然是在外沒有回來。 現在放在他面前的總共有兩個問題,第一,怎麼面對來勢洶洶的佰龍,第二,怎麼破開這方山水陣法。 前者能讓南方死地暫時安全,後者則是這次破局的關鍵。 如果陣法不破,就算殺光了對方,也帶不走這些人。 許鳴轉身,是無數怔怔出神看著他的北煌城百姓。 【作者題外話】:逍遙書友:819125018,歡迎大家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