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天人合一

頭上浮雲飄動,遠處碧波盪漾,山嶺間枝葉搖曳,所有的一切似乎近在眼前,伸手可以觸及。

不只遠處的東西,那些微且近在眼前的空中微塵和腳下沙礫,和平時比起來也有了很大的變化,這些微的顆粒並沒有變大,但是卻清晰可見。

空中的灰塵和腳下的沙礫何其眾多?所以在卜哥的感覺之中,這個世界充滿了骯髒。

他有意無意的想要讓四周變得乾淨一些,沒有想到,只是動念之間,一股無形的風就輕輕拂過。

普通的風會吹散灰塵,但是同樣也會帶來煙塵,但是這股風卻只會將灰塵之吹散,讓眼前頓時變得乾淨了。

這並不是魔法,也不是神術或者神聖鬥氣的妙用。完全是精神的力量。

卜哥現了一件事,他沒有看到規則的線條。

隱約間,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每一個人都有精神力,魔力、神力全都來自於精神力。

人類號稱萬物之靈,但是人的天資其實並不比矮人和侏儒好到哪裡去,更別和精靈一族相比,但精神力的強度卻是和其它種族差不多。

所有這一切歸攏到一起,似乎全都直指一件事,那就是精神力。

一切的根源全都是精神力,這裡面肯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奧秘。

不過卜哥也知道,以他此刻的能力,想要接觸這種層次的奧秘,實在還太早,那肯定比規則的奧秘還要更高一個層次。

從模擬的天人合一狀態退了出來,卜哥盤腿坐在半空之中。

在卜哥的身體下方,星妮的實之本體徐徐轉動著,在他的身後星妮的光之本體豎立在那裡,這讓他看上去就像是婆嬰世界的那些神佛。

在他的胸前,星妮的影之本體虛懸著掛在那裡。

卜哥現在總算明白天人合一的原理。原來天人合一是一種能夠直接感應規則的狀態,比起以前他利用聖權戒指的力量推演規則的運用,要高明不知道多少倍。

同樣,卜哥也總算明白,為什麼傳之中的神佛背後全都籠罩著一座光環,為什麼光明諸神的頭之上,也有類似的東西。

神佛身後的光環,稱作為大鉀慧光環∶光明諸神頭上的,則叫做光明神典,他們和星妮是同一類的存在。正是因為有那樣的東西,所以神佛和光明諸神能夠號稱無所不知。無所不曉,擁有著無與倫比的智慧。

所有的一切,都是卜哥剛剛領悟到的。

讓他感到遺憾的是,他能夠領悟,卻不能夠做到。

就像現在,卜哥自然能夠模擬出天人合一的狀態,可以直接觸控到規則,卻沒有辦法像真正進入天人合一狀態一樣,去領悟這些規則。

“今天是第幾天了?”卜哥問道。

“從哪一天開始算起?”星妮永遠都是那樣的呆板,雖然她擁有著無窮智慧。

“從那兩個老頭離開這裡開始算起。”卜哥感覺到和星妮待在一起的時間長了,自己也變得有些機械起來。

“己經三個月零十二天了。”星妮迅給出答案。

三個月,卜哥在心底苦笑,他急著想要進入北方群島,叮總是會被一些事給絆住。

一開始是要幫毛拉弄一個巨靈,然後在歇摩曼陀羅裡面困了不少時間,回來之後,教廷的人接二連三地來找他。先是安蒂諾紅衣主教,接著是兩位聖徒。

總算談判非常順利,他和教廷全都得到了各自想要的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又出了一件事,克里斯廷現自己懷孕了。

這個訊息一下子把原來的計劃全都打亂了。對卜哥來,變化還不是最大,真正被弄得手忙腳亂的是教廷。

“女主人讓我轉告您,在您閉關修煉的這半個月裡,教廷又派人來了,這一次為的是埃莫森紅衣主教,安蒂諾紅衣主教和那兩位聖徒也來了。他們還帶了不少禮物來,其中有安胎符兩件,寧神藥十二瓶,清智水十瓶……”星妮念著清單,這份清單很長,也只有她能夠記住。

卜哥一陣嘀咕,他不知道教廷又要搞什麼鬼,另一個讓他有些莫名其妙的是。為什麼這一次為佔的是埃莫森紅衣卞教?

卜哥對這位紅衣主教所知不多,唯一知道的就是此人地位極高,在教廷裡面差不多是第二號人物,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他肯定會是下一任教皇。

不過這位紅衣主教和他沒有任何瓜葛,事實上他們還有些敵對,不管是在對待自由領還是星妮的問題上,這位紅衣主教都是絕對的強硬派。

“難道教廷變卦了?不打算和我合作?”卜哥喃喃自語著。

“主人,要我幫你分析一下眼前的情況嗎?”星妮突然間插了進來。

“吧。”卜哥對這個新魔寵沒有對兔了那樣信任,不過星妮的話,他也會聽進去。

“按照我的計算,教廷想要變卦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反而有很大的可能是希望進一步和您合作。”星妮道∶“女主人懷孕的訊息對於您來,只是有了一個孩子,但是對於自由領和拉託維來,卻有著非常巨大的意義。您的孩子是領地的繼承人,按照您灌輸給我的法律和歷史知識,您的孩子根本就用不著等到您去世。就可以對這兩塊領地實施管理權。”

卜哥頓時忍不住了,大聲叫道∶“你該不會在開玩笑吧?”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火光閃過,兔了大咧咧地跑了出來,卜哥從天人合一中醒來,她就已經察覺了。

“星妮可沒有開玩笑,和她比起來,你在社交和政治方而的知識簡直少得可憐。”略帶嘲笑地搖了搖頭,兔子用戲弄的口吻道∶“你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嗎?”

卜哥茫然的看著這個傢伙,他在等答案。

“我就知道你不明白。”兔子越來越像是老頭,她數落了卜哥一句,這才道∶“你的爵位太低。而你的老婆出身名門。血統高貴,還擁有大片世襲領地,各舊對於這類嬌姻,一向都非常警惕,怕的就是有人用婚姻的方式謀奪名門豪族的家產;所以一般來,這類婚姻之中男方被自動視為入贅,只是你的實力太強橫了。連教廷都有些忌憚,所以他們不敢這樣對你……”

講到這裡,兔子停了下來,但是笑得異常詭異。

卜哥知道,接下來肯定不是好話,其實他也己經豬到了一些。

教廷動不了他,卻可以在他的繼承人身上做手腳,讓他的繼承人儘早擁有對領地的管理權。如果他反對的話。那麼他將和他的孩子產生摩擦,教廷樂得在一旁看好戲∶如果他不反對的話……教廷當然會在旁邊樂得開花。

這絕對是極其惡毒的一招。

“既然知道他們是這樣的打算,那麼你肯定有破解之法吧?”卜哥立刻虛心請教起來。

兔子搖了搖頭∶“這招的厲害之處就在於,除非你不在乎自己的孩了。要不然你就拿他們沒有辦法。我猜下一任教皇到這裡來,就是為了要替你的孩子施洗。並且成為你孩子的教父,對於這個要求,你總不能夠拒絕吧?這對於你的孩子的將來可是有著非常人的好處。”

卜哥想了想,現還真是這麼回事,他不可能拒絕這樣的要求。

兔子繼續道∶“等到你的孩子稍微大一些了,我相信他們還會讓你的孩子去接受教廷的精英教育,你不可能會反對吧?”

卜哥仍舊不出話來。他從就接受教會的教育。所以很明白。教廷除了會給孩子洗腦之外,在教育方面確實有一手。

教廷**到極,但是它就足屹立不倒,很人一個原因就在於教廷的人才從來沒有曉乏過,特別是在政治和外交方面。

卜哥知道自己最欠缺的是什麼,他不欠缺實力,也不欠缺武力,唯獨缺少政治和外交方面的人手。

以前,卜哥全是靠著兔子才不至於四處碰壁,即便到了現在,他手底下能夠拿得出手的,也只有克里斯廷,除此之外盜聖米羅算得上是半個外交家,哈塔卜這個智者算得上半個政治家,戈斯維恩也有一成為政治家的苗頭。

卜哥倒是很想讓兔子來教自己的孩子,不過只要一想到孩看到他兩眼亮的樣子,他頓時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以這只兔子現在的形象,想要和孩了成為朋友倒是容易,想要成為老師,那可就是妄想了。

卜哥不由自主地撓了撓頭,滿臉為難的道∶“聽你這樣一,還真是麻煩了。”

“算不上什麼麻煩。”兔子淡淡地道∶“你不是想要進入上層社會嗎?現在機會來了!那個下任教皇原本對你很有意見,可以是你最大的潛在敵人,但是他如果成為你孩了的教父,就不得不改變態度。至少在十年之內,他將會是你的盟友;十年之後,你們就算有爭端。也是困繞著對那個孩子的控制。不會像現在這樣,互相都希望能夠消滅對方。”

兔子用淡然的語氣道∶“十年啊!十年的時間足夠讓你和很多人建立利益的聯盟。”

“現在我應該怎麼辦?”卜哥問道。

“你在外交方面很擅長嗎?”兔子用椰偷的口吻道∶“我看你的老婆比你更清楚應該怎麼辦,所以你什麼也用不著幹,就當作是一直在閉關修煉。”

一聽到不需要自己出面。卜哥倒是非常高興。

卜哥鍾經有一度非常羨慕貴族們的聚會和應酬,但是現在他更希望能夠像以前在巡迴劇團那樣四處流浪,去看看遙遠的東方國度,再去婆要諸國拜訪一下那些苦修!,甚至還可以到非人類聯盟的地盤去逛逛。

當然。在做這些事之前,他得先和北方群島的那些傢伙做個了斷。

一想到和北方群島的人還有一戰,卜哥頓時頭痛起來。

和兩個聖徒的那一次對決。雖然雙方都留了一手。不過他確實己經知道了自己的弱。

以他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和級強者交手,不過結梁很可能是不分勝負,因為級強者都擁有屬於自己的空間,都或多或少接觸了一些空間規則。如染他沒有對付這招的辦法,那麼他就只有偷襲,但是偷襲的話,先要知進對手在什麼地方,還要知道那裡有什麼防禦措施。

雖然有了星妮之後,他的推算能力大大提升了,但是對北方群島裡面的人。任何推算、占卜或者預言都沒有用處,那裡被一種神秘的力量籠罩著。

沒有辦法偷襲,就只有強攻,想要強攻就先要掌握空間秘法,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是力量的終極,古往今來達到這個終極的人也沒有多少。再,這些達到終極的人物,哪一個不是修煉了一輩子,到了晚年才有所突破,五十歲之前能夠達到終極,就可以稱得上是天縱奇才了。

恰好就在這個時候,兔子和星妮想出了模擬天人合一的辦法。

這個辦法最初的靈感來自於聖權戒指。

聖權戒指讓人在實力還不夠的時候,就能夠感悟規則,天人合一的作用只不過是比這更進一步哭了。事實上,模擬天人合一的時候,聖權戒指的作用極大,星妮的工作只是模擬、感應規則的存在,靠的還是這枚戒指。

模擬天人合一雖然是成功了,叮這段時間以來,那些空間規則對於卜哥來,總是看得見。摸不著,更領悟不了。

“這招真的能夠領悟出空間秘法?”卜哥忍不住問道。

其實他還有另外一個疑問,就算這種辦法可行,需要花費多少時間?如果是一兩年的話,還可以考慮∶如梁是三五年,也能夠忍受,但是萬一來個十年八年的,他可就有些受不了了。

“我不知道,我給你的只是一個建議,我自己也沒有試過,怎麼可能知道?”兔子的回答讓人絕倒,緊接著她又用恨鐵不成鋼的眼光看著卜哥∶“能夠模擬出天人合一,已經是走了快捷方式了,再加上這篇虛無秘典,更是快捷方式之中的快捷方式。如染你仍舊無法感悟出一空間規則的話,那就是你太笨,怪不到別人頭匕”

虛無秘典是卜哥從歇摩曼陀羅的碑林之中帶回來的一種功法,可以算是那裡面等級最高,也最有價位的一種功法了。

它原本是旁門之中修煉元神的終極秘法,一旦修煉到大成。就可身化虛無,永恆不火,更能穿行於三千世界之間。往來於過去未來之中。

不過旁門畢竟是旁門,這篇秘法就算修煉到峭峰,也沒有辦法創造出屬於自己的空間,更沒有辦法成為至高無上的造物主,只能成為一個永恆的旁觀者和參與者。

這種秘法只有四層境界,分別是化實為虛,化虛為空,化空為無,化無為有。

這四層境界,層“化實為虛”是入門,練成之後,相當於聖徒的境界,不過比聖徒稍低一等,畢竟練成之後不能夠開闢出屬於自己的空間。

第二層是成,練成之後,差不多就是光明神界裡面的半神和神侍,六道輪迴裡面的天人和阿修羅一類的存在,當然也稍低一個等級。

第三層其實已經是大成,到了這個境界就可以和諸神一樣不死不火,只是身化虛無,沒有軀體,沒有形象,不能做任何事情,只能充當一個旁觀者,比起諸神來,也低了一個檔次。

第四層,這一層稱作為大圓滿,可以從虛無中創造出身體。可以呼叫規則做任何事,威能過諸神,卻受制於創造出世界的至高神。

兔子自己走的就是這條路。只不過她和卜哥的路了有不同,她佔據的是一隻兔子的身體,所以先天條件就弱,只能靠外力進入層境界,現在這個樣子就是化實為虛的狀態。

被兔子了一頓,卜哥頓時有些垂頭喪氣起來。他雖有心繼續進入天人合一的狀態,去感悟那虛無縹緲的空間規則,可是剛剛從長時間的修煉之中醒來,他對修煉有些牴觸。

突然,卜哥想起他有兩件東西在煉爐裡面,居然忘了取出來。再煉下去,恐怕就要煉廢了。

他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步踏出,眨眼間就到了另外一座浮空島。

在這座浮空島上,有兩座熊熊燃燒的煉爐。一座很大,長三米,寬兩米,爐火五彩斑斕,而且徐徐變幻著,在這團詭異的爐火當中。懸浮著一團水銀一般的東西,還在不停地流淌著。改變著形狀。

看到這玩意兒的人,恐怕都不會相信,這是一件武器。

雖然卜哥還沒有在模擬的天人合一狀態下領悟出空間秘法,卻也不是一好處都沒有。

在感悟“化實為虛”的時候,他就領悟出了一種讓金屬能夠像液體一樣任意變形的方法。

卜哥原來的那件武器。打造的時候就是試驗品。那種像槍不是槍,像劍不是劍的形狀,用起來有些不太方便,所以他就把武器扔進火爐裡面重煉了。

旁邊的另外一座煉爐要得多,裡面煉的是丹藥。

天人合一的時候,意識融入萬物之中,再細微的東西都能夠看到,再輕微的變化都能夠感覺到。還可以直接進入物體的內部,看到裡面的情況,所以不管是鍊金還是煉藥,都異常方便。

卜哥次試著煉製出的試驗品是一爐龍血丹,結果煉出來的東西,讓他明白,自己以前一直在浪費材料。

他以前當作寶貝的那些龍血丹,裡面有太多的雜質,各種成分混合得也不夠均勻,最垂要的是,真正的龍血丹會形成一種特殊的晶體狀態,這種細密的品體能夠儲存一種特殊的能量,而龍血丹和其它的藥最大的不同之處,就在這裡。

現在這一爐煉製的,是他、兔了和星妮三個人耗費許多心血研究出來的新藥。

這種藥可以非常寶貴,也可以一用處也沒有,因為它的作用是讓那些資質不太好的魔法師,能夠提升一個等級。

他的手裡有大量這樣的人,有些是學徒,不過更多的是見習魔法師。他們出身於神秘谷,受過系統的教育,雖然實力比不上巴米爾這樣師徒傳承的魔法師,但是在對魔法的認知和理解方面一也不比巴米爾差,甚至有些還在巴米爾之上。

而且,只要對這些人好,他們很容易獻出他們的忠心。因為他們在神秘谷裡面,一直都不被看重,只能低著頭做人,現在有機會揚眉吐氣,他們是絕對不會回神秘谷去的。

有了這些藥,那些資質不怎麼樣的傢伙,全都能夠成為魔法師,幾千個魔法師不份在什麼地方。都是一股不可瞧的力量。

卜哥朝著那團水銀一般的東西凌空虛抓,那東西一下子飛了過來。

嗤的一聲輕響,卜哥的手冒出了一股青煙,碰到那東西的部位,眨眼間化為了焦炭。

就算事先已經隔斷了痛感神經,這滋味也不好受。

卜哥迅劃破手腕,鮮紅的血一下子噴湧而出,所有的血一滴不剩地被那團水銀一般的東西吸了進去。

卜哥的臉漸漸有些開始白,過了幾分鐘,他的頭也開始有暈了,這是失血過多的徵兆。

好在他早有準條,從左側的口袋裡面拿出一張大復甦術的卷軸。隨手撕開。只見一道白光從天而降,卜哥頓時感覺到身上暖洋洋的,手腕被割破的地方。一下子就長好了,頭暈和渾身乏力這些失血症狀也消失得一乾二淨,連燒焦的手掌也迅恢復。

可惜他還是得繼續割破手腕……

不知道割了幾次手腕,也不知道前前後後到底用了多少張大復甦術卷軸,卜哥手裡的那件東西終於漸漸平靜了下來,不再散出逼人的熱氣,形狀也變得規則了一些。

突然,金光一閃,那東西的形狀終於固定了下來,變成了一把雙刃大斧。

卜哥連手腕上的傷口都不顧了,喜孜孜地看著手裡的這把雙刃人斧。

這是一把標準的雙刃大斧,通體金光閃閃,表而光潔得如同鏡子,上面刻著一大堆繁複的魔法陣,斧而的正中鑲嵌著一塊拳頭大的紅色圓球。

卜哥將手一抖,雙刃大斧立刻扭曲了幾下,眨眼間變成了一杆十米長槍,那紅色的圓球也變成了槍尖上纏繞的一條螺旋帶,一眼看去。像是纏著一條紅色的細蛇似的。

再猛力一抖,硬直的長槍下子茸拉了下來,變成了一條長鞭,紅色的部位變成了握把。

卜哥轉了個圈,幾乎在一瞬間,他就變成了大阿修羅神魔的狀態。

和剛才比起來,卜哥此刻的感覺更加清晰,手上的這把兵器,似乎是有血有肉的,像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身形一晃,人就已經到了半空中,這度不比瞬間挪移差多少。

天是星斗陣裡面總共有三十六座浮空島,只有一部分派上用場,其它全都空著,此刻卜哥身處的這塊區域,四周全都是沒有派上用場的浮空島。

掄起手中的長鞭,卜哥朝著百米之外的一座島嶼抽了過去,就看到一道長達百米的黯淡鞭影出現在那座島上。

鞭影一落在島上,頓時出霹靂般的震響,只見六條巨大的裂縫貫通了整座浮空島,在這些大裂縫之間,還密佈著無數細的裂縫。

一股風吹過,那座島出一連串嘎吱嘎吱的輕響。然後整座島開始震動起來,大地不停顫抖著。裂縫變得越來越大,浮空島頓時碎裂開來。

對這一鞭的威力,卜哥頗感滿意,這一鞭的威力不在於直接的打擊力,它厲害之處是能夠把打擊力透過表而,傳到很深的內部。

隨手將武器變成了長槍的樣子,卜哥重新蓄力聚勢。

閃電般的遙刺了一槍,同樣是一道黯淡的槍影。

和兩個老頭打過之後,卜哥就感覺到出手時那炫目的光芒實在有些礙眼,如果出手的時候能夠隱蔽一些,不定效果會更好。

槍影飛出的距離極遠,差不多有一公里左右。

被擊中的是另外一座浮空島。不過和剛才那一鞭完全不同,這閃電般的一槍居然一反應都沒有。

卜哥身形一閃,飛到那座浮空島旁邊。

只有飛近之後,才能夠看清,那上面居然有一個孔,這個孔最多也就櫻桃大,卻貫通了整座浮空島。

隨手又是一抖,長槍變成了巨斧。一道十幾米長的弧光,一瞬間擊中了浮空島。斧光並不能及遠,所以在浮空島上只留下了一道不算長。也不算深的印痕。

卜哥不由得搖了搖頭,這顯示不出巨斧形態的真實威力,三種狀態之中。其實以巨斧形態時的威力最強。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火光閃過,兔了跑了過來。

“威力不錯。”兔子看了看已經碎成無數塊的那座浮空島,又看了看那個孔∶“我教你的劍訣,你不打算繼續練下去了?”

“劍訣?以後我要對付的全都是實力極強的傢伙,那玩意兒還有用嗎?以前還可以拿來提升境界,但是現在己經有“模擬的天人合一,還有必要嗎?”卜哥沒有想到兔子會提這件事。

“模擬的東西畢競是模擬的,我勸你還是別把劍訣丟掉,有了模擬的天人合一,你應該可以在短時間內把蓮華劍陣練到返璞歸真的地步,那差不多相當於‘心眼觀法’之中的‘無心無眼,無法無相’境界。”

兔子隨手一招,不知道用了什麼秘法,居然把原本握在卜哥手裡的巨斧憑空變到了她的手裡。

“你一開始用的是弩機,走的是欺軟怕硬的路戶;後來現弩機對付厲害一些的對手就沒用,所以換成了飛劍,變成了遠距離突襲的路子;前一段時間,你又現用飛劍對付更厲害一些的對手也變得沒什麼用了,現在換成了這東西,這算不算是一種迴歸?”兔子輕笑著將巨斧變成了長槍。又從長槍變成了長鞭,最後又變了回來。

卜哥想了想,還真是讓這個傢伙對了。他以前走的是射手、祭司加魔法師的路子,但是現在卻漸漸地迴歸到了戰士的道路。

“其實到了一定的時候,所有的人碰到的問題都差不多,你以為東方的修道士就沒有想過解決的辦法?”兔子道∶“飛劍繼續修煉下去,到了返璞歸真的境地,就不再追求劍訣的精妙,殺人只需要用一劍就夠了,不需要任何花招,劍訣本身也已經沒有意義,重要的是度、力量和靈活性。

“事實上,對返璞歸真境界的人來,連有沒有劍都不重要了,他們要麼將法術融入劍訣之中,像運廠要麼就是走劍氣的路子,劍氣由五行精氣或者天地元氣構成。度比飛劍快得多,而且也需要蓄力出。和法術結合在一起,那稱作為劍煞或者劍是。”

一聽到兔子這麼,卜哥頓時感到頭腦脹起來∶“你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讓我轉修劍氣?既然是那豐?”看著被兔子搶過去的這把武器,他頓時鬱悶起來∶“為了煉製這東西。我花了不少心血。”

“我又沒有讓你放棄它。”兔了覺得自己有些冤枉∶“我只是指你將來的路應該怎麼走。劍氣不一定你手裡的這玩意兒,同樣也能煉成劍氣,就連煉製的辦法,你也不缺。”

卜哥有些莫名其妙,他的記憶力覽然比不上星妮,卻也記得自己從歇摩曼陀羅的碑林之中得到的各種這類東西。

看到卜哥迷惑不解的樣子,兔了只得解釋道∶“就是虛無秘典啦!既然你做不到身化虛無,那麼就先試試劍化虛無。你手裡的這件武器,是按照大阿修羅神魔的煉法,用血煉之術煉製而成的魔器,和你血肉相應,心靈相通,你如果能夠把它煉化了,肯定能夠從中得到不少啟迪,再正式練身化虛無的秘法,就不會有危險了,這同樣也是一種快捷方式。”

看了一眼兔子的身影,卜哥暗自撇了撇嘴。

“有這樣的快捷方式也不早,讓我白白浪費了這麼多時間。”

身形一閃,卜哥回到了剛才的那座浮空島,把兩座煉爐的爐火熄滅,又抓了一把藥丸。

做完這一切,卜哥又是一閃。回到了盤坐的地方。

又過了半個多月,當卜哥再一次甦醒過來,他的樣子看上去有了不的變化∶以前的他,一舉一動都看得出收斂著力量,目光中時不時散出銳利的神芒,但是現在的他顯得非常自然,舉手投足和常人沒有什麼兩樣。

在模擬的天人合一下,他只用了半個月就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不過空間規則仍舊顯得那樣虛無縹緲,看來短時間裡而想要有所突破是不可能的了。

現在卜哥最需要的就是鞏固此刻的心境,所以他需要出去走走,去找回以前的感覺。

一步跨出天是星斗陣,卜哥頓時感覺到心清氣爽。

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對任何事物都會有全新的看法。

就像以前,他覺得天是星斗陣裡而的世界非常神奇∶但是現在卻覺得真正神奇的是外面的這個世界。

卜哥突然間笑了起來,他似乎有些明白兔子的意思了。

有這樣一個半師半友的傢伙存在,絕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不過這傢伙做事的風格令人有些頭痛。

兔子喜歡牽著別人的鼻子走,還喜歡設定埋伏,偏偏卜哥還不能不跳進去。

出了刀錚嶺,卜哥有些不知道去哪裡好了,現在去拉託維顯然不合適,他不想和教廷的那些人見面,勾心鬥角的事就交給克里斯廷吧。

既然不去拉託維,他也不能在其它地方暴露身分。要不然。傳到教廷的人的耳朵裡去,多少會有些麻煩。所以自由領、魯普奈爾和特魯貝爾都不是好去處,就算要去,也必須隱姓理名。

這多少讓他感覺有些遺憾,因為這一次,他是算準了時間出來的,今天應該就是豐慶節,姆當這個時候,獸普奈爾總是會非常熱鬧。

隨手把自己的馬召喚了出來,以前卜哥總是把馬放養在山腳下,但是從歇摩曼陀羅裡而出來之後,他的馬己經成了實力的一部分,沒有馬,卜哥就沒有辦法完成大阿修羅神魔變身,所以從那之後。他的馬就失去了往日的自由。

實話,連卜哥也不清楚,對於他的馬來,這算是幸運還是悲哀。

沒空去多想,卜哥害怕繼續想下去的話,會想到他自己的身上。

想要去比較遠的地方,仍舊得靠這匹馬,變成大阿修羅神魔雖然度夠快,但是不能夠持久,用來作戰還可以,卻不能用來趕路。

只見一道紅光在起伏的山巒問躍動著,從這個山頭跳到另外一個山頭,雖然沒有變成大阿修羅神魔時的度那麼快,不過比起哈塔卜的飛毯來還是快了許多。

卜哥並沒有因此而感到興奮。他見識過縱地金光術的神奇,也看到過魔女菲纓所用的烏金神帳的度,就算稍遜一籌的化影飛遁和金光遁法,也比他現在要快得多。

嚼怕就在這裡,也有兩件東西能夠讓他得意不起來。

一件就是傳中的幽冥戰車,另外一件叫光明之翼,就在教廷的手裡。

卜哥聽兔子提起過,光明之翼和他的大阿修羅神魔變身很像,戴上光明之翼的人,就叮以變成類似於天使的光明生物,一個時能飛三千多公里。

算起來,光明之翼的度比大阿修羅神魔要慢得多了,不過這東西能夠用來趕路,足夠讓卜哥乖涎欲滴。

快要到中午的時候,卜哥終於找到了他一直想找的東西。

在一條大道上,兩輛馬車緩緩而行,那是兩輛六輪的廂型馬車,馬車的外殼塗抹得花花綠綠的。

看著這兩輛馬車,卜哥的思緒下子飛到了以前的時光,他最悠閒最自由的日子,就是在這種馬車裡面度過的。

遠遠的,卜哥將馬降落到地上。他讓馬將身上的紅色鱗片全都收了起來,變成一匹普通馬的樣子,而他自己同樣也需要改扮一番,雖然他的樣子看上去像是普通人,但是身上的衣服卻不像。

往前走了大概有一公里,卜哥看到了路旁的一間農舍,農舍外面掛著幾件衣服。

偷偷跑到農舍前看了看,裡面沒人。他隨手把那些衣服全都取了下來換上,然後把他的那身漂亮的衣服放在了窗臺上,這也算是兩不相欠。

待到重新上路,卜哥徹底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他頭上戴著一灰色的軟邊栩,上身穿著一件土黃色的短襖,外面套著一件深棕色的羊皮背心,下半身穿著一條湛藍色的細布褲子。

他以前在巡迴劇團的時候,就是差不多的打扮,那時候感到寒酸,但是現在卜哥卻覺得挺舒服。

比起那些用絲綢和羊絨織造的禮服來,這種口常穿著的衣服要寬鬆和自由得多。

卜哥唯一留下的就只有自己的內衣。理綢的內衣還是挺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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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了踢馬,讓馬加快腳步,卜哥很快就追上了那兩輛馬車。

“夥子,跟著我們幹嘛?”

“現在還沒到晚上呢,咯咯咯。”

“子,看你也不是一個有錢的人,好好珍惜你那些來之不易的錢吧。”

“哎呀,麗貝卡,你沒事幹什麼把人家往外推?不定這位哥哥不在乎那幾個破錢呢,人生在世,及時行樂嘛。”

兩輛馬車上果然有一大堆女人,她們的是奧德雷語。

卜哥立刻就明白了,現在己經進入了奧德擊境內,他朝著這些女人笑了笑,對於這些曾經的同行,他從來不會看不起。

他也已經看清楚了,這個巡迴劇團遠遠比不上他們當初的那個。這個劇團的女孩子雖然人數多。但能稱得上絕色的女孩個都沒有。

最漂亮的那個,顯然是劇團的團長,她的臉上抹著厚厚的粉,可惜仍舊能夠清楚地看到眾多的皺紋,這個女人就算不到四十,也至少應該有三十五六歲,正是這個女人勸他珍惜自己的金錢。

卜哥已經記住了她的名字一麗貝卡。

突然間,他的心中多了一絲暖意,這個麗貝卡應該是和坎妮一樣的人。像她這樣頗有些姿色的女人,如果不是放不下劇團其它人的話,很容易就可以找一個有些錢的男人嫁了。

“一個人走路有些睏乏了,和你們搭個伴怎麼樣?你們是要去哪兒啊?”卜哥笑嘻嘻地問道。

以前他在劇團的時候,也經常碰到想要搭伴的人。這些人有的只是想搭一段順風車。有的是想找人話,當然心懷巨測的傢伙也有。

“好啊,不過和你話,你總要意思意思吧。”一個稍微有胖,雖然不很漂亮,但是很耐看的女孩笑嘻嘻地道。

“明白,明白。”卜哥並不在意,這些女孩不會敲詐得太過厲害,最多也就是請客吃一頓,也不需要去餐館,一般來只要去買食材回來讓這些女孩做就是了。

其實這也不能算是敲詐,請客的人出錢,劇團的女孩們出力和出手藝。算得上互惠互利。

不過對劇團來,這種事往往很值得慶祝一番,因為這意味著大家能夠美美地吃上一頓。

卜哥微微一笑,回憶起以前的日子,還真是苦澀之中帶著一絲快樂。

果然和他以前一樣,劇團裡而的女孩子們頓時歡喜雀躍起來,而且嘴巴一個比一個甜,原本朝著卜哥冷眼而看的那些男性成員也變得客氣了幾分。

這個劇團,男性比較少,總共就只有五個,年紀都比較輕。

唯獨只有一個人在那裡連連搖頭,那個人正是劇團的團長,叫麗貝卡的女人。

看到這個女人冷漠卻略帶憐憫的眼神,卜哥頓時有些感動,他的性格是誰對他好,他就對誰更好。

不過轉念一想,卜哥又有猶豫。他倒是可以自己給這個女人一筆錢。但是這有用嗎?

難道還要把這些人全都帶回自由領去?跟著劇團走,肯定是要餓肚子的,因為劇團的人為了減少花費,一般來,中午這頓能省就省。一直到下午四左右,遠處終於看到了一座城市的輪廓。卜哥並不知道這座城的情況,他甚至不知道這座城在哪裡。跟著劇團進城,讓卜哥感到意外的是,豐慶節居然還要收稅。一般來,節假日的時候,為了讓氣氛熱鬧一些,巡迴劇團進城是用不著收稅的。看到劇團的成員也一個個異常不滿,卜哥立刻明白,奧德雷的其它地方並不是這樣。

“我早就過,別來這裡。”

“是啊,是啊,這座城的官是奧德雷最黑心的一幫人。”

“可你不得不承認,在這裡賺錢也比較容易。”

聽著劇團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論著,卜哥很快就摸消了這裡的情況。

這座城叫瓦爾納,是一座伯爵領,城的名稱就是這裡的領主的姓氏。這座城雖然算不上人,人口也不算多,不過在奧德雷南方眾多城市裡而,卻稱得上繁榮。

“算了,算了,姐妹們,快收拾東西,還有很多事要做呢!雷蒙,你和馬丁負責搭建舞臺,莉迪亞、霞妮,你們倆整理戲裝,艾妮米你管佈景,還有你……”團長麗貝卡一指卜哥∶“但願你能夠兌現承諾……”

卜哥一臉苦澀,他並不是在意這錢,主要是他突然想起,自己出來的時候,好像沒有帶錢。

上上下下摸了半天,就在那些女孩們看他的眼神越來越冷,劇團的男性成員不屑的冷笑越來越明顯的時候,卜哥終於現了一件能夠換錢的東西。

他的內衣上有一排鈕釦,是用珍珠做的,他悄悄地拽了一顆下來。

這玩意兒對於現在的他來,一都不稀奇。在自由領,珍珠的交易都是一斗一斗進行的,他的手裡最極品的珍珠都有不少,全都是塔奇皇帝和那些拉波爾部族的族長們送的。

“在哪裡可以把這東西換錢?”卜哥將手攤,讓珍珠在手掌心裡面滴溜溜亂轉。

“不會吧,真的還是假的啊?”

“別是魚的眼睛吧?”

“看來像是真的,別是偷來或者搶來的吧?”

劇團的女孩們紛紛提出疑問。卜哥這身樣子,實在不像是能夠拿得出這東西的人。

倒是團長麗貝卡比較識貨,她把那顆珍珠湊到眼前看了看,又對準太陽照了照,然後轉臉看著卜哥∶“這東西花了你不少錢吧?就算請客,也沒必要把這拿出來啊!難道你想擺闊氣?可也沒有必要在我們而前擺啊。”

著,她把那顆珍珠扔回了卜哥手裡∶“算了。看你也挺不容易的……”

“別……”卜哥連忙打斷道∶“你能幫我個忙嗎?我真的必須把這東西賣掉,我剛剛現身上快沒錢了。”

麗貝卜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卜哥∶“這就奇怪了,你遇到我們之前是怎麼走過來的?你可別告訴我,你就住在前面那個鎮。”

剛才把珍珠拿出來時,卜哥就已經編好了瞎話∶“我足跟著商隊先到哈根頓堡,然後一個人上路,原本還有兩個同伴,前天才剛剛分開的。”

一邊著,卜哥一邊將上衣和褲子的口袋全都翻了出來,果然一個銅子都沒有。

劇團的女孩有不相信,在卜哥的身上不停地摸了半天,有兩個女的還趁機吃了卜哥幾記豆腐。

“還真的什麼都沒有啊,你膽了倒是夠人,不怕餓死在半路上。”一個女孩開起玩笑來。

“好吧,相信你了。”麗貝卡進∶“這枚珍珠不便宜,倉促間賣掉倒是有些可借了。”

“沒關係。我也不差這兩個錢。”卜哥道。

“哎喲。看不出你還是一個闊佬。”劇團的一個男成員打量著卜哥∶“如果真的有錢的話,何必穿成這樣?”

“闊佬算不上,不過我在南方的新月自由領幹了兩年,倒是賺了一筆。這一次請了兩個月的假,打算回家看看,順便在老家買一塊田地。”卜哥道。

“就憑這?”那個男成員指了指卜哥手裡的珍珠。

“當然不是,你沒聽過有匯票這樣東西嗎?在奧德雷或者法克,教會的匯票都是可以通用的。我在自由領開好匯票,寫上地址和接收人的姓名,就什麼事都用不著做了,我的父親接到匯票,就可以憑著匯票直接去買地,當然他也可以把匯票兌換成錢。”

這一切對於劇團的人,簡直就像是天方夜譚,不過他們對這些非常感興趣。

卜哥完全可以理解這些人的心態,當年他在劇團的時候,也最喜歡聽別人提起有錢人的生活。

“跟我們看,你在那個什麼自由領的生活吧。”

“是啊,是啊,最近這兩年,經常叮以聽到有人談論起這個自由領。”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啊?”

劇團的人頓時圍攏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

“喃一嗬一全都幹活去,天己經快要黑下來了,離演出沒有多少時間了。”團長麗貝卡大聲訓斥著。

把女孩們全都驅散,麗貝卡拿過卜哥手裡的珍珠∶“看來你真的不在乎這些錢,我幫你把這東西賣掉。”突然她湊到卜哥身邊,低聲道∶“回頭你給我好好你在那個自由領的經歷,我是不會讓你吃虧的喲……”

一邊著,她輕輕扯了扯胸前的衣襟,讓白嫩的**更露出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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