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絕望的殺戮
“臥槽！”
轉身後的蘇暮然瞬間被嚇了一大跳，情急之下，他連葉真最常掛在嘴邊的口頭禪都爆了出來。
慌亂中，蘇暮然直接一拳朝身後打出十層功力。
“噗！”
身後的東西直接化為一團碎末。
這那裡是西瓜啊？
它的正面竟然是一個人臉，這分明是人頭。
這片黑鬱樹幹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人頭。
蘇暮然冷不丁被嚇了一大跳，回過神來後，他急忙操作鬼域，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突然間，蘇暮然呆滯了，他的鬼域竟然被壓制住，就連他的荒古聖體異象都無法呈現出來。
拋開之前昏厥那次，蘇暮然再次感受到了恐懼。
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連死都不能掌控。
蘇暮然朝著南邊的叢林之外快奔起來，剛才他轉身的時候，餘光注意到那裡有條出路，大概兩百多米。
橫衝直撞的過程中，他不斷攻擊著攔在自己面前的人頭。
“噼裡啪啦！”
等蘇暮然衝樹林之後，他至少將四十多個人頭擊飛在地上。
離開樹林的距離兩百米之後，蘇暮然才覺得自己身上的壓制解開了。
他徑直操作鬼域離開這個地方兩千米，並且停在半空中。
“呼～呼～”
逃出生天的蘇暮然，大口地的喘著粗氣。
“呼呼，差點就死了，那邊的樹林好生恐怖，幸虧我距離外沿出口不遠。”
蘇暮然站在半空，扭頭再次看向之前那邊叢林。
他發現剛才的樹林間正飄起許許多多的小黑點。
蘇暮然聚目凝神才看清，那些冉冉升起的黑點竟然是剛才的人頭。
它們光禿禿的腦袋沒有一根頭髮，卻如氣球一般，向天空上漂浮著。
蘇暮然抬起頭看向天上，視野裡的景象，嚇得他差點從高空直接掉下來。
在距離自己頭頂千米處的地方，密密麻麻地懸著成千上萬的人頭。
它們有著不同的臉，但每一張臉的雙眼都重充滿惡意，正怒視著自己。
而這些人頭與之前在樹林裡面的人頭不同，它們長滿了頭髮，密密麻麻的頭髮每一根都有百米長，伸向了天上。
不對，蘇暮然回想起來，自己剛才昏厥的時候，是被天上某種靈異壓制，隨後身體撞破什麼東西才來到這裡的。
難道這兩個世界是以頭頂的天空為界限？
想到這裡，蘇暮然愕然地看向天空。
難道自己剛才在烏叢山上遇到的那片樹枝垂落在腰間的密林，實際上就是這些人頭厲鬼的長髮？
如果推測是真的，這也太可怕了吧！
蘇暮然環顧了一圈遠方，這個過程中，他甚至分出了心神來探查。
果不其然，這片空間不屬於烏叢山。
真是難以想象，星空之下，竟然存在著這樣一個恐怖的世界。
黑樹長人頭。
人頭成熟後脫落下來，如氣球一般升到天空之上，然後生出百米長髮影響著另外一個世界。
“連自己都不是這片靈異源頭的對手，如果這片空間的人頭厲鬼們有朝一日入侵到大夏國所在的那個空間，大概沒有人能活下來吧！”
“我必須要變強，即使不為別人，起碼不能讓我唯一的朋友葉真出事！”
蘇暮然降落在地上，遠離樹林後，他便可以自由活動了，鬼域也沒在受到壓制。
“我是從天空的某個缺口來到這片空間，按道理我應該再從那個空間回去。”
但蘇暮然抬頭望了眼漫天的人頭，他放棄了，出口肯定被人頭擋住了，沒被人頭遮擋的天空，又看不到出口。
人頭帶給他的壓力太大，剛才在樹林周圍兩百多個就能將他體內的鬼差壓制成宕機狀態。
若是他飛上天空，直面這上萬人頭，還不直接魂飛魄散。
……
……
三天很快過去。
“唉，都怪我太過自信，現在想出去都出不去了。”
蘇暮然盤膝坐了下來，開始入定修煉。
這些天，他壓低飛行高度，在不受天空和地面上的人頭的干擾下，他已經將這片空間熟悉了。
此地面積跟大海市相當，一共存在五片會長人頭的森林，還有一條橫穿五片森林的長河和一座背靠河巒的山嶺。
此地，似乎沒有另外的出口，能回到那個世界的出口可能就在天上。
唯一值得慶幸的地方是，此地竟有日月，每當正午來臨的時候，是厲鬼們最睏乏的時刻，它們不會攻擊蘇暮然。
同樣，午夜時候的厲鬼們異常活躍，好幾次，蘇暮然被攻擊到身亡。
幸虧蘇暮然體內有鬼差的重啟能力，不然單憑他的荒古聖體，一定無法生存下來。
……
十天過去了。
此刻，蘇暮然衣衫襤褸，他渾身沾滿了血跡，他仰天長嘆道：“難道我蘇某人將被永遠困於此地，此生都無法走出去麼？”
這個地方的厲鬼幾乎無懈可擊，它們總是抱團行動，蘇暮然完全奈何不了它們，更別說偷偷煉化它們，強大自身了。
厲鬼的源頭是樹林，人頭不含道源，蘇暮然即使煉化了人頭，也無法提高境界。
但若想煉化樹木，蘇暮然必須接近樹林，可他只要進入林域兩百米之內，整個人便會受到壓制，更別說斬斷它們了。
而人頭厲鬼，它們雖然殺不死蘇暮然，但蘇暮然卻漸漸無法忍受這種死了又活過來，再死去的局面。
現在真的是，他想死都難啊！
……
二十天過去了。
蘇暮然的神情變得越來越麻木，他被人頭厲鬼殺死無數次，但也被鬼差復活了無數次。
他轟爆了數不清的人頭厲鬼，但人頭厲鬼彷彿永遠無法殺乾淨一般。
每當太陽升起的時候，五片樹林將重新孕育出新的人頭。
就這樣，雙方一直處於你殺我，我殺你，人頭厲鬼們沒有感情，倒是沒什麼感覺。
但蘇暮然的心態快要崩潰了。
他很想死，卻死不了，連自絕了都會很快復活過來。
……
一個月後。
蘇暮然雙目無神，整個人似乎沒有了感情一般。
只見他左手隨手一拍，打飛五個人頭，之後，右手輕輕一拳，轟爆三隻人頭。
左腳輕抬，踢飛十個人頭，右腳一勾，將擋在自己面前的二十多個厲鬼掃清。
戰鬥過程對於如今的蘇暮然來講，就是這麼隨意，就是這麼瀟灑。
長久不間斷的戰鬥，讓他時刻保持著戰鬥意識，他隨便一個簡單動作，都將對人頭厲鬼造成無法估量的傷害。
這是他一個月以來最直接的收穫。
而長久的廝殺，終於讓蘇暮然明白，要想徹底消滅人頭，必須摧毀那五片森林。
但如今的他，還無法做到。
正午的烈陽再次照在這片大地上，蘇暮然簡單在河流裡清洗了一下自己汙血，便開始吐納起來。
這一個月以來，蘇暮然體內的神橋越來越凝實，他有預感，自己很快就會到達輪海修士的最後一個階段彼岸境。
如今的蘇暮然，已經過了最初自暴自棄的階段，他心中漸漸有了信念。
輪海境的我無法走出這裡，也無法消滅那五片厲鬼森林。
但我不死，就會成長。
總有一天，我會成為道宮境修士。
若是道宮境無法消滅鬼林，那就四極境。
四極境不行，那就化龍境，斬三王者境……
蘇暮然眼中的信念越發堅定起來，他的道心也變得前所未聞的強大。
“一年不行，那我就兩年，兩年不夠，那就五年，十年，百年，五百年，一千……”
“五百年？”
“五百年！”
“原來如此，佛前叩首五百年，方知，鏡中花，水中月，哈哈哈哈，我蘇暮然終於明白這句話的含義了！”
“天不絕我蘇暮然啊！”
……
……
（PS：文筆有限，場面可能寫的一般般，無法呈現出栩栩如生的畫面，大家多擔待一下，我會努力提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