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一博一到門口,王熙鳳和平兒就聽見動靜了。

主僕倆對視一眼,都緊張的起身相迎。

王熙鳳本以為,馮一博今晚必定去可卿那邊。

畢竟從感情上來說,人家是青梅竹馬。

論模樣標緻,雖自認不遜分毫。

但顯然,可卿柔弱鳥娜,更惹男人憐愛。

而自己,顯然性子不受男人待見。

不然也不會被賈璉所惡。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剛剛主僕二人還不緊不慢的,商量著馮一博來了之後,到底該何去何從。

該是直接順從,還是先死扛,最後再屈從。

雖然結果都是“從”,但區別還是不小的。

平兒的建議是順從。

畢竟結果已經註定,若是死扛,沒準就生出什麼難以預測的變化。

比如說,馮淵尊重她的選擇,給點銀子打發出黑龍府。

或者更直接一點的,馮淵惱羞成怒,把她們丟到海里餵魚。

這也都不是不可能的!

因為在平兒看來,馮一博藏的這麼深,在海外建立這樣強大的勢力。

說是梟雄毫不為過。

如今離開大魏到了流求,再無任何人能束縛他。

難免隨心所欲,有些邪惡的想法都屬正常。

就算是王熙鳳,初得如此權勢,不也是連滅好幾個勢力?

那她們兩個女子,怎麼敢保證對方是什麼心思?

所以平兒認為,直接順從他的心意才最為穩妥。

不管馮一博將來有何打算,至少不會立刻翻臉。

將來回了都中,她們也能繼續安享這邊榮華。

平兒的想法十分穩妥,但王熙鳳卻是不甘。

她的想法嗎,死扛一陣。

等有了合適的臺階,再勉強委身。

如此以來,算是屈從。

至少不是她主動投懷送抱的。

說來她有這樣的想法也不足為奇。

畢竟王熙鳳是正經人家的女子,還是要臉的。

不然,當年也不會非要弄死調戲她的賈瑞了。

只要還沒真到絕境,她就絕不願以色娛人。

更別說投懷送抱的順從了。

真到了這一天,王熙鳳也不想放下顏面。

至少有個像樣的臺階才行。

她覺得只有保住麵皮,才會被人尊重。

其實這也是底層女子和貴族女子的區別。

一個只想把風險控制到最小,活命比什麼都重要。

一個卻想著有尊嚴的活著,沒了麵皮還不如死了。

只是這層面皮如何保住?

王熙鳳也猜不透馮淵的心思,所以正自苦惱。

她不想死,也很捨不得手裡的權勢。

但她更不想失了體面。

平兒知道她的性子,因此也是一籌莫展。

主僕二人商量了好幾天。

直到今天馮一博到了黑龍府,也沒商量出個妥帖的法子。

現在兩人還沒商量出個結果,可卿又被人叫走了。

都在一個院裡,兩人自然有所察覺。

緊接著,馮一博就來了這屋。

前腳把可卿支開,後腳就來這邊。

這在兩人看來,其用心不言而喻。

對此,王熙鳳心中的感覺極為複雜。

一時也不知是該開心,還是該恐懼……

開心的是,馮淵覬覦她的顏色。

竟還在可卿之上?

害怕的是,馮淵對她的如此急迫。

連可卿都顧不上?

馮一博一進屋,就見王熙鳳緊張的的模樣。

此時她兩手使勁絞著絲帕,聽到馮一博的第一句話,更是渾身一僵。

手被絲帕勒得紅白相間,都沒有感覺。

無他!

“璉二嫂子”這個叫法,讓她對覬覦她顏色的想法,產生了懷疑。

這讓王熙鳳心中的危機感,急速上升。

難道,馮淵不是覬覦她的顏色?

只是可憐她的境遇不曾?

原本她還能自欺欺人,主動權在自己手裡。

但馮一博這麼一叫,很顯然有保持距離的意思。

這讓王熙鳳更加緊張了起來!

“一博兄弟如何還這麼叫我?”

“若是所猜不錯,你那好二哥都已經續絃了吧?”

王熙鳳的手緊緊絞著,手臂的僵直也只有平兒能感受到。

她小心翼翼的出言試探,想要知道馮一博到底是什麼意思。

總不會是來勸他們夫妻和好的吧?

“倒也沒那麼快,他好不容易單身,自然要多享受一陣。”

與王熙鳳的緊張相反,馮一博輕鬆自如的坐到桌前。

又抬手示意,讓兩人也坐。

笑了笑,口中又意有所指的道:

“總不能再殺一個吧?”

本來,馮一博說的是個笑話。

可惜對於王熙鳳來說,卻是地獄笑話。

不過王熙鳳卻沒有生氣,而是心中一動。

她順勢面露悽苦,問道:

“真的是他?”

本來還很放鬆的馮一博,聞言卻收起笑容,皺起眉頭,問道:

“柱子不是都已經告訴你了嗎?”

顯然,王熙鳳想要賣慘,卻被馮一博誤會成其他了。

他還以為王熙鳳心裡放不下賈璉。

若是如此,那他今天豈不是來錯了地方?

就算馮一博對王熙鳳一直有些覬覦,也不至於到強人所難的份上。

王熙鳳聽他的語氣,心中“咯噔”一下。

顯然,她大致猜到了馮一博的意思。

至少是明白,自己提起賈璉的語氣,好似還糾纏不清。

應該就是這個,引起對方不快了。

想到這裡,她心中暗喜。

再次確認馮淵還是覬覦自己的。

不然也不會這般表現!

想到這裡,王熙鳳立刻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道:

“我只是一直不敢相信罷了。”

見她這般模樣,馮一博暗暗松了口氣。

有些恨意很正常。

任誰知道有人要殺自己,並已經付諸行動,肯定都會恨的。

“說實話,璉二哥的做法我也能理解。”

馮一博整個人放鬆下來,臉上再次露出笑容,道:

“確實是璉二嫂子過分了。”

他確實覬覦王熙鳳良久。

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王熙鳳的姿容就給他留下極深的印象。

哪怕後來又見到了更標緻的,甚至還擁有了,尤家姐妹和妙玉那般妾室。

可那恍若神妃仙子的身姿,卻已經深深留在他的腦海中了。

以前囿於身份,偶爾以欣賞的目光看看也就罷了。

可後來賈璉主動拋棄她,馮一博的機會就來了。

他把王熙鳳送到流求,其實心思已經昭然若揭。

不過,即使如此,馮一博也要先敲打敲打。

不然等王熙鳳跟了他之後,再借他威勢為所欲為,那可就悔之晚矣。

“尤其是那三條人命,雖於你來說,都是賤籍,但你該知道璉二哥的心思,到底是個良善的。”

馮一博想要藉此表達自己的態度,尤其是對善惡的判斷。

他對賈璉的善惡勉強認可,至少對方不因良賤而輕視任何人。

可惜,他的想法註定行不通。

因為王熙鳳一聽這話就炸毛了。

“他若真是良善,能要我的命?”

本來王熙鳳還猶豫著,該如何從了馮一博。

此時一聽對方誇讚賈璉,頓時怒氣勃發。

“就算是我對不起他,也是我害了那兩個賤人,可平兒呢?”

她一拉身邊平兒,質問道:

“平兒何其無辜?他賈璉好意思說自己是良善?”

說到這裡,王熙鳳冷笑出聲,道:

“呵!良善到聯合外人,謀害髮妻和妾室?可真是良善的緊呢!”

眼見話題被帶跑偏了,馮一博就想要從新起個頭。

可王熙鳳還沒發洩完呢!

不等馮一博說話,就聽她又道:

“哼!說來說去,不過是我管的太寬,礙著你那好二哥的花花腸子罷了!”

這些話說的都不無道理,馮一博也有些無奈。

但他知道,不能讓王熙鳳再說下去了。

舔了舔嘴唇,有些無奈的道:

“不知道璉二哥是不是良善,但對你們來說,我肯定是良善的吧?”

說到這裡,他也不由心虛,但還是補充道:

“畢竟,廢這麼大力氣,才把你們救下。”

“那我還要多謝一博兄弟,把我們這苦命的主僕救下了?”

王熙鳳聞言譏諷一笑,又道:

“說來,真是不知該如何報答才好呢。”

這話馮一博實在沒法接了。

言外之意,就是在點他覬覦人家了。

到了這時,馮一博依舊知道,今天的敲打失敗了。

他只能擺了擺手,說起場面話來,道:

“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你們算是各有各的理,只是都與我卻無關……”

說到這裡,馮一博本來打算告辭離開。

左右人也在這,以後慢慢尋找機會就是。

只要他有心,早晚都能吃到肚子裡。

卻沒想到,他剛要起身,王熙鳳又接過話茬,道:

“你把我們主僕擄來,如今又說與你無關?”

說到這裡,王熙鳳索性也不裝了,直接問道:

“馮淵,你不就是看上我們娘們了嗎?裝什麼大瓣蒜?”

王熙鳳本來的性子就是這樣。

又捨不得到手的權勢,又放不下身段。

不然也不會在賈府累死累活,卻不被賈璉所喜。

其實今天她知道馮一博的計劃之後,心中隱隱有些擔憂。

但,更多的卻是興奮!

想到自己能參與這樣的事,真的是心潮澎湃。

甚至可以說,沒白來世上一遭!

且不說,若是馮一博的計劃順利進行,那她將來至少能混個側妃。

當然,大魏並沒有側妃這個封號。

不過是王爵有子嗣的側室,在民間的俗稱罷了。

但其地位,卻比一般命婦只高不低。

不說這些,單說馮一博的勢力越大,她手中的權力也越大。

就讓王熙鳳欲罷不能,又如何能放得下?

雖然馮一博提起賈璉的事,惹惱了她。

但眼見馮一博要走,她還是主動捅破了窗戶紙。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平兒默不作聲的就退了出去。

門一關,裡屋就只剩下兩人了。

雖然被對方把控了節奏,讓馮一博很是不爽。

但事到如今,他也不再廢話。

正如王熙鳳所言,孤男寡女的,他還裝什麼大瓣蒜?

此時王熙鳳因為激動,整個人都已經起身。

不知是剛剛氣的,還是此時緊張的,胸口劇烈起伏著。

這個時候說什麼不重要,但怎麼也得說兩句。

馮一博上前幾步,口中道:

“不管之前如何,以後你就在這邊安心住下,再不必理會什麼糟心事了。”

說完不等王熙鳳回應,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王熙鳳本也打算半推半就。

這時被馮一博一把抱起,自也沒有反抗。

只是不由低呼一聲:“啊!一博兄弟……”

馮一博往裡走了幾步,到床前將她放下。

到底是南方,三下兩下就已經坦誠相待。

不過看著王熙鳳緊張閉眼的模樣,他卻沒有下一步動作。

而是在她耳邊低語道:

“璉二嫂子,你自己來。”

本就羞不可抑,閉著雙眼的王熙鳳。

此時聞言,頓時臉上漲得發紫,怒道:

“我雖委身於你,卻也休想如此作踐我!”

說著就要上來和馮一博撕扯,卻被馮一博一個擒拿手按住。

隨後就是“噼裡啪啦”一頓,口中還警告道:

“璉二嫂子,我可不是璉二哥那種好欺負的!”

打完之後,又將她翻過來,嘴角上翹,邪笑著道:

“我勸你既跟了我,就老老實實的,莫要再想些有的沒的,把你那些小心思,都給我收收!”

雖然剛剛敲打失敗,但此時卻敲打的極為成功。

馮一博知道,自己還不能太給王熙鳳好臉色。

如若不然,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這個女人騎在頭上。

剛剛既然沒能敲打成功,那就只能現在試試。

這個時候把握住了,沒準能摧毀對方的心理防線。

當然,他也不敢太過。

不然對方萬一受不住,很容易被羞恥感驅動著自盡。

這就是這個時代女性所受的教育。

好在,讓馮一博意外的是,自己似乎找對了路子。

像是開啟了什麼開關。

原本王熙鳳還一臉怒色,此時眼波卻好似一汪水。

就連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

“一……爺,你以後能不能別叫璉二嫂子了?”

這是……被自己開發出了隱藏人格?

還是天生字母?

即使馮一博見多識廣,此時心中也難免驚訝。

不過,效果還算不錯。

聽到她的建議,馮一博更是面露古怪笑意,低聲道:

“那叫什麼?”

“我叫熙鳳。”

這是把自己的閨名告訴馮一博了。

可惜,王熙鳳忍羞給自己找了個臺階,卻被馮一博無視了。

“好的璉二嫂子,只是現在我還是想叫。”

馮一博的笑容越發古怪,接下來“噼裡啪啦”,讓她全程羞憤不已。

最後更是PP比臉還紅。

“爺,請憐惜我呀!”

強勢如王熙鳳,也求饒不已,

這讓馮一博身心都得到了滿足。

當然,得手之後,他也沒急著去可卿那邊。

而是接連幾日都在熙鳳這邊,鞏固著自己的戰果。

縱享璉二嫂子的絲滑。

白天裡,就和眾人商量著出兵呂宋的細節。

到了晚上,就和王熙鳳繼續開發新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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