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離等人倒是沒有受傷,只有胖球因為以一己之力生生扛下了幾乎百分之八十的攻擊,所以有些狼狽,不過好在他皮糙肉厚,也沒什麼大事。

再度坐回桌前,周圍看熱鬧的獵獸者們也是發現了這群學生別不好惹,等級不低,關鍵是戰鬥起來異常狠辣,竟然並不輸給他們這些整天跟妖獸打交道的獵獸者,所以也就沒人敢再上來惹事。

“尚谷,知道我為什麼讓你指揮戰鬥嗎?”滄瀾月平靜說道。

“不知道,是因為覺得我有天賦麼?”尚谷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他知道這一次自己指揮得非常失敗,應該說這場戰鬥沒有人指揮,完全是茉離冰雅和胖球三人憑藉默契在戰鬥,而他自己只能偷襲打秋風,所以他很慚愧,覺得愧對月之女王的器重。

“恰恰相反,因為你完全沒有指揮天賦,所以才讓你指揮的。”滄瀾月說道:“事實證明,我的看法是正確的,你卻是沒有指揮者的天賦。我是想告訴你,在你不能指揮戰鬥的時候,最好的方式就是融入團隊的默契之中,就像你剛才做的那樣,不過還不夠。”

尚谷尷尬一笑,道:“我知道了。”

滄瀾月又對其餘幾人說道:“冰雅或許不知道,但是茉離和胖球現在應該很想念那家夥的指揮吧,如果今天有他在調控,我相信這場戰鬥只需要一半的時間,而且對方是十三個人,應該沒有人能站起來。”

胖球一想到自己剛才被圍攻的畫面就一陣氣惱,吼道:“那絕對!”

滄瀾月道:“我讓你們今天毫無章法的去迎戰,就是想告訴你們一個團隊靈魂的重要,我知道冰雅跟李凡關係不好,尚谷又是剛剛加入團隊,不過我希望你們在戰鬥的時候能真心接受他的指揮。因為我們需要勝利,需要用最簡單最省力的方法獲得勝利,我或許可以帶領你們獲勝,但我不能讓你們贏得簡單。”

隊員們沉默了,原來勝利也是有區別的。

滄瀾月最後說道:“當然,在指揮上面,我不如他,但在修行和訓練上,他遠不如我,所以,從剛才的戰鬥開始,我們進入歷練階段,我需要你們在一個月內,每一個人提升一個等級,並且完全融入團隊。”

“沒問題。”

幾名團員信心滿滿回答道。

又喝了一點酒,滄瀾月便帶著夥伴們離開了雅姬酒舍,早早地回了旅館,明日一早她們就要出發前往落月山脈。

看著滄瀾月豐腴修長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雅臣吞了一口口水,對旁邊的男人道:“團長,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那被稱作團長的男人卻搖了搖頭,抿了一口烈酒,動作文雅,說:“你有沒有發現那個年紀稍大的女人並沒有出手?他們的戰鬥力可不低,我相信那個女人的實力更強大。”

虎背熊腰的雅臣叫道:“怕什麼?恪公子,咱們一千多號人,堆也要堆死他們!”

儒雅男子微微一笑,淡淡說道:“剛才那些獵獸者也是這樣想的,我並不是那樣的白痴,所以,再等等,他們應該是出來歷練的,這一點毋庸贅言,而且他們是從南部來,想來是哪個王國的學生,先摸一摸她們的底細,倒不是我怕他們有什麼後臺,我在意的是他們的等級和作戰方式。我不喜歡盲目出擊,我喜歡一擊必中的感覺。”

雅臣只好點頭,然後舔了舔嘴唇,說:“哎,恪公子,那三個女人各有風味,而且都是極品,嘿嘿。”

“是嗎?”儒雅男子笑道:“我倒覺得都差不多,在我看來女人只有兩種。”

“哪兩種?”雅臣好奇問道。

儒雅男子說:“一種是自己的,一種是別人的。”

雅臣正在喝酒,被儒雅男子的話嗆得噴了一地的酒。

這時,一個肥胖的老女人走過來,慈愛地拍著雅臣的後背,道:“你這孩子,多大了還這麼沒規矩?在殿下面前也這般放肆!”

儒雅男子擺擺手說道:“無妨!雅姬大師,你還是叫我名字吧。”

胖女人雅姬一面嗔怪地拍了兒子雅臣一巴掌,一面笑道:“喲,這怎麼行呢?這不是尊卑不分嗎?”

儒雅男子道:“沒什麼的,在雅姬大師面前,我始終是個晚輩,再說這裡比較是北域,我不像暴露身份,所以還是叫我的名字吧。”

雅姬試探問道:“那老婆子就也叫你恪公子吧?”

“也行。”儒雅男子沒有堅持,爽快答應,然後不顧雅姬的辭讓,堅持付了酒錢獨自離去,臨走前,恪公子回頭對雅臣說道:“明日,集合元月獵獸兵團,我要帶著他們入山狩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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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臣轟然領命。

直到被稱作恪公子的儒雅男子離開了好一會兒,雅姬這才一把提起自己的兒子,冷著臉說道:“你可不要跟恪公子走得太近了,我跟你說過好幾遍了?”

雅臣生得五大三粗,可是在更加粗壯的老媽面前,他就像一個小貓咪,老老實實回答道:“殿下來北域組建獵獸兵團,我們是一定要鼎力相助的,以我們的身份,不跟他走近這可能嘛?這是上頭的命令啊!而且,他可是殿下啊!”

“哼!”雅姬冷哼一聲:“殿下又如何,就算是殿下,他也只是一個二殿下。”

“二殿下也是殿下啊!”

“狗屁殿下,在老婆子看來,不能成為王的殿下都不是殿下。”

教訓完兒子,雅姬滿臉堆笑,轉身朝著遠處的一桌客人滾去,由於雅臣和恪公子坐的地方也很偏僻,所以雅姬在教訓兒子的時候也不怕被人聽到,但一轉身,她馬上又變回了那個肥胖醜陋的老闆娘。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再說李凡這邊。

李凡和雀兒一路行來,專走小路,多少次過城門而不入,只是想以最快的速度到達目的地。

一月九日,李凡和雀兒終於來到了四方城外,四方城是邊城,不大,卻雄偉壯闊,高大的城牆全部由巨石堆砌而成,高達百餘米,城頭上雪國士兵來回巡視,城門口也有兵卒把守。

遠遠望著高大的城牆,李凡終於覺得幻印城還是個不錯的地方,至少沒有來自妖族和妖獸的直接威脅,也算和平寧靜。

入城的大道上,有來自各地商行的車隊,也有或成群結隊或形單影隻的獵獸者。

李凡要跨絕焰刀,右手按住刀柄,左手拉著東張西望一臉好奇甚至忘了吃東西的雀兒。

“我從南方來,帶著小姑娘,走在風雪中,曬著大太陽。”

李凡見到四方城也難免興奮,哼著歡快的自編歌曲,歷練就要到來了,所以言語間也自然流露出歡喜。

距離四方城城門還有大約數百米的地方,李凡看見離大路十來米遠的小樹林邊上有一個大石頭,大石頭上躺著一個人,石頭旁邊的雪地裡臥著一直體型龐大的大鹿。

因為那頭大鹿確實有些怪異,所以李凡在路過的時候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那大鹿體型健壯龐大,大約足足有五六米長,溫順乖巧的臥在雪地裡,眼睛微眯,偶爾抬頭看一眼石頭上睡著的人。那是個身材勻稱的中年男子,逼著眼睛,似乎是在那肯定冰冷如鐵的石頭上睡著了。

最神奇的是那頭大鹿子的一對鹿角,長得很有特點,鹿角很大,朝頭部兩邊延伸開來,想振翅欲飛的鳥翅,然而,兩邊鹿角卻各有幾隻小分支向內交叉,在鹿子頭頂糾纏,編織出一個類似椅子的形狀,很是離奇。

“那人是個獵獸者?”

“不像,倒是像個幻獸師。”

“獵獸者不是幻獸師麼?”

“獵獸者是幻獸師,但幻獸師不一定是獵獸者,你看他穿的衣服,雖然不怎麼華貴但也是相當整潔的,怎麼會是我們這樣刀頭舔血的獵獸者呢?”

好奇的不止李凡一個,也有好幾個獵獸者在路邊遠遠圍觀,猜測著那人的身份。

獵獸者是幻獸師,但是卻都是一些極其落魄的幻獸師,一般等級不高,也沒有什麼背景,所以才淪落成為獵獸者,要知道幻獸師是地位崇高的存在,一般稍微優秀的幻獸師或者有背景的,都可以在某個王國或者世家大族某得一席之位。當然,也有那麼一些不屑為貴族折腰,而甘願做獵獸者的,不過這樣的人很少,很少。

而睡在石頭上的那個人穿著一身淺灰色禮服,雖然並不怎麼乾淨,卻依舊很整潔,而且那衣服布料柔軟,不是凡品,但是能把這上好布料穿出這麼邋遢的味道,也著實不簡單。尤其他腦袋下面還枕著一把彎彎的黃金為鞘的小刀。

“管他什麼人呢,總之他現在是一個人。”

“一個人又怎麼樣?”

幾個獵獸者在路邊先是猜測著石頭上那人的來歷,現在有生出了別樣的想法,於是湊在一堆小聲地嘀咕起來,偶爾還偷偷看一眼那睡在石頭上的男人一眼。

李凡把那幾個獵獸者的動作和貪婪眼神看得一清二楚,然後悄悄地退開幾步,再看看自己,發現自己身上因為一路翻山越嶺衣服破舊不堪,而那把不世利器絕焰刀的刀鞘也非常樸實無華,樸實到醜陋的地步,確定自己這身裝扮沒有能吸引那些貪婪獵獸者的地方,李凡仍然覺得不放心,卻又想不起哪裡不對勁。

獵獸者一共五個,按樣子是一個團體的。

這時候,五個獵獸者帶著各自的幻獸開始悄悄地靠近那塊大石頭,他們的腳踩在酥鬆雪地裡,發出吱嘎吱嘎的輕微聲響,大鹿警覺地回頭望過來,眼睛微眯,沒有什麼表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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