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於天歡眉頭一擰,抬頭看了一眼白水涵:“白書記,這種小案子怎麼會驚動了公安廳的領導了?”

顯然,於天歡覺得這是白水涵在搗鬼,是以對白水涵也就沒有了好臉色。

“我也不知道這事兒怎麼會弄到這麼大。”白水涵呵呵一笑,抬手將香菸塞進嘴裡吸了一口:“想來是鄭秉學要藉著這個機會在江南的公安系統立威吧,恰好這次公安廳刑警支隊的同志又查到了一些情況,關於慶州的公安系統跟黑惡勢力糾纏很深的情況!”

“白書記,你有點危言聳聽了吧?”

於天歡心頭一震,伸手取了盒香菸,顫抖著手點燃一顆香菸吸了一口,慶州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穩定的局面,正是他進一步收攏力量掌控住市委常委會的機會,想不到白水涵居然能如此狠厲,一出手就是必殺,不就是因為要幫梅寒煙奪得河西區長之位麼。

白水涵呵呵一笑,身子向後一靠:“於書記,我倒是希望我危言聳聽了,公安廳紀委的同志已經跟我溝通過了,讓我這邊提前做好準備,我正準備向你彙報一下呢,公安廳的鄭秉學廳長對慶州的情形極為關注,還說慶州的情況可以作為公安廳內的一個模板豎立起來!”

於天歡聽得目瞪口呆,心裡明白,鄭秉學剛剛執掌公安廳,正是要在江南省公安系統內部上演一出殺雞駭猴,藉機立威的戲碼來,想不到他的第一個目標就選擇了慶州,雖然這只是公安系統的事情,不過,作為慶州市委的一把手,他也推脫不了責任。

事情居然鬧到這種地步了。

於天歡的心裡就有些不安,白水涵既然已經對龔琳下手,肯定是掌握了切實的證據,本來還想藉著這個機會,暗中力挺周天中,讓新任市長周文在市政府疲於奔命,必須在第一時間壓制住周文,要讓周文明白,慶州是他於天歡的慶州,不過,這一切,因為白水涵這個老家夥的突然動手而脫離了原來的設計的軌道。

心裡長嘆一聲,於天歡伸手拿起信封,慢慢地拆開。

河西區梅灣鄉團結村。

寒風蕭瑟,大地一片蒼茫的景象,鄉間的村落裡偶爾有鞭炮聲響起來,才讓人們意識到要過年了。

朱長勇靜靜地站在屋簷下,仰起頭看著灰濛濛的天空,臉上的神色有些平靜,曾梓涵靠在朱長勇的身上,悽婉的目光掃過院子裡的一草一木,斷壁殘垣,淚水慢慢地從眼眶裡滑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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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涵,不要傷心了,阿姨在天上也不願意看到你不開心的。”朱長勇輕輕地摟了摟曾梓涵的肩膀:“過去的就讓它隨風而去,我們要堅強地面對未來。”

曾梓涵沒有說話,緊緊地抱著朱長勇的手臂放在胸前雙峰之間,她忽然仰起頭:“長勇,媽媽不在了,我也不想留在這裡教書了。”

她那漂亮的臉龐上淚痕猶在,長長的眼睫毛上還沾有晶瑩剔透的淚珠,朱長勇心裡嘆息一聲,伸手揉了揉她的長髮:“好吧,我先陪你去全國各地走一走,看一看,見一見大世面也好。”

最近一段時間她是不祥白虎女的訊息在整個村子裡流傳,搞得那些老頭老太太一看到曾梓涵就畏若蛇蠍,倒是那些年輕人色眯眯地目光總是往曾梓涵的身上掃。

朱長勇知道曾梓涵的這個心裡陰影絕對不會因為他的幾句話就消失殆盡,讓她離開慶州這個傷心地也好,以前她在河西教書,是因為離家近,可以照顧她媽媽,現在她媽媽已經離世,再勉強她留在慶州反而徒增她的悲傷。

“不用你陪我啦,我知道你這半年事情多著呢,既要論文答辯,還要那麼多的生意要忙,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曾梓涵挽著朱長勇的手臂轉身就走,母親去世之後,她對這裡並沒有太多的留戀,反而她更害怕見到村子裡的人各種眼神。

她的聲音一頓:“再說了,你陪我去旅遊,就不怕你的正牌夫人?”

朱長勇苦笑一聲,看來曾梓涵這丫頭已經開始以他的情人自居了,難怪她很自然地就搬到了他給她買的房子裡去了,拆遷雖然已經確定下來,不過,安置房還沒有動工開建,朱長勇也不想讓曾梓涵留在傷心地,就給她在河東的一個小區裡買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

“對不起,我不是成心讓你為難的。”曾梓涵的小腦袋匍匐在朱長勇的懷裡,聲音漸漸地哽咽起來:“我知道自己是個不祥的人,也不渴望能夠永遠陪在你的身邊,只要能夠在你的心裡給我留出一小塊地方就心滿意足了!”

朱長勇一愣,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傻丫頭,說了你多少次了,不要相信那些胡說八道的東西,這不是你的錯。”

“沒有呢,人家沒有難過呀,你這大色狼不是說過麼,我可是萬里挑一哦。”曾梓涵伸手掐了朱長勇的手臂一把,小跑著上前拉開了車門。

怎麼又成了大色狼了,朱長勇無奈地笑了,伸手摸了摸鼻子,嘴裡嘟囔了一句,哥要真是大色狼的話,早在醫院裡就把你這朵白虎薔薇給摘了下來,腦海裡閃過曾梓涵的嬌軀,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身體某個部位迅速地有了反應。

怡園小區是慶州市比較高檔的小區,位於慶州河岸。

銀灰色的富康在保安的注視下,慢慢地駛進小區,朱長勇轉動著方向盤,富康車靈巧地向左一轉,慢慢地停靠在一棟樓前。

“梓涵,過年來我家一起過吧?”

朱長勇停了車,雙手按在方向盤上,轉頭看了一眼曾梓涵,柔聲道:“你一個人在家裡過年太冷清了一點?”

“不用啦,真的不用了,我們不是說過這個問題不要再談了麼?”曾梓涵伸手推開車門,笑靨如花:“放心吧,我是你的女人跑不了的,再說了,我去你家過年用什麼身份,你老婆麼?”

她的聲音一頓:“那你的大房知道了不剝了你的皮才怪呢?”

曾梓涵推開車門走了下去,關上車門之際,嫣然一笑:“放心吧,我沒事呢,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就過來陪我說說話。”

說罷,曾梓涵向朱長勇擺擺手,扭著纖腰上樓去了。

朱長勇一愣,搖頭苦笑一聲,自己是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發動汽車,富康行駛了一會兒之後一個靈巧地轉彎,停在了一棟樓下,推開車門下車,他給家裡新買的房子也在怡園小區,距離曾梓涵的家只有幾分鐘的路程。

自從父親朱明誠調離慶州之後,朱長勇就讓母親找了家小區買了套四居室的房子,主動搬出了慶州市委大院。

當然,以朱明誠如今的地位,慶州市委還不至於會主動將梅寒煙趕出市委家屬院,畢竟誰也不敢得罪了省長眼前的紅人。

雪花紛紛揚揚地飄灑而下,窗外寒風呼嘯,室內春暖花開,又是一年春節時,鼻子裡嗅著濃郁的肉香,朱長勇和父親聊起了衡川的形勢,對於父親抓住時機從民生入手做的幾件事情很是讚賞。

“爸,過了年很快就是召開全國兩會了,到時候讓省委宣傳部多多宣傳報道一下衡川,說不定能幫得上忙。”

朱明誠搖搖頭:“省委宣傳部的那幫大爺很難說呀,別說省委宣傳部,就是市委宣傳部,都沒我幾次露面的機會啊!”

朱長勇眉頭一擰,臉上慢慢地露出一絲冷笑:“爸,你放心,等過了春節,省裡兩會召開的時候,我找那朋友運作一下,不過,前提是你們衡川要在民生上搞出些實在的東西來才行。”

尼瑪,省委宣傳部長的情人出馬,宣傳系統誰敢不給三分面子,只是沒想到才跟俞豔秋打交道沒多長時間,這女人就派上了用場。

“好啦,老爺,少爺,該吃年夜飯了!”

梅寒煙系著圍裙從廚房裡走出來,揚了揚手裡的鍋鏟:“你們是不是該過來把菜端出來?”

就是窖藏三十年的茅臺,菜是梅寒煙精心烹調出來的美味佳餚。

一家人一邊吃年夜飯,一般聊天,聊梅寒煙的區長之位,聊衡川的經濟發展等等,窗外突然響起了一陣陣震耳欲聾的鞭炮聲。

朱長勇放下了筷子,抬起頭,目光穿過客廳窗戶的玻璃,落在不遠處的一棟建築物上,臉上的神情頃刻間就黯淡了下來。

梅寒煙見狀立即就明白了兒子的心思,心裡微微嘆息一聲,兒子呀,你太多情了一些呀,她是知道兒子也給曾梓涵買了套房子在這個小區裡。

“好了,過去陪她過年吧,我這兒有你爸爸陪著呢。”

朱長勇點點頭,放下筷子,順手從家裡拿了兩瓶茅臺,兩瓶紅酒起身走了出去。

聽著窗外一陣陣震耳欲聾的鞭炮聲,曾梓涵怔怔地看著餐廳裡桌子上的菜餚,碗筷,腦海裡再度閃過媽媽那熟悉的臉龐,淚水慢慢地順著眼角滑落下來。

“咚,咚,咚。”

幾聲敲門聲響起來,曾梓涵一愣,這個閤家團圓吃年夜晚的日子誰會來找自己,她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起身走到客廳拉開門,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淚水再次模糊了雙眼。

“丫頭,讓我進來呀,外面好冷呀。”

朱長勇推開門,提著酒走了進來。

“你怎麼來啦?”

這一刻,曾梓涵幸福得幾乎要暈厥過去了,聲音微微有些發顫。

“傻瓜,我來陪你過年呢。”朱長勇放下手裡一堆的酒瓶,吸了吸鼻子:“哇,好香呀,丫頭,想不到你的手藝這麼好,咱們吃飯吧,陪我喝兩杯。”

曾梓涵用力地點點頭。

朱長勇最近的煩心事很多,慶州的事,衡川的事情,京城的事情,今天很想喝酒。

就這樣兩人擺開了陣勢喝了起來。

疼,鑽心刺骨地疼,朱長勇只覺得整個腦袋似乎要炸開了一般,迅速地睜開眼,想要站起身來,就感覺到什麼東西壓在手臂上,鼻子裡嗅到一陣淡淡的香味。

一聲嚶嚀聲響起,朱長勇如遭雷擊,左手向前一彈,恰恰握住了一個柔軟而堅挺的半球型物事。

“阿勇,你醒了?”

女人一個翻身,伸手開啟了床頭的抬頭,燈光下一張俏臉奼紫嫣紅,酥胸高挺,兩粒蓓蕾迎風卓立,將粉色的秋衣挺凸了出來。

朱長勇一愣:“梓涵,我們這是怎麼了?”

曾梓涵粉臉一紅:“想什麼呢,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呢,你都醉成那樣了,還能發生什麼,怎麼樣,口渴吧,我去給你倒杯水。”

朱長勇一愣,眼看著曾梓涵苗條的身軀起床而去,長長嘆息一聲:“是呀,這麼好的機會,我都沒有一觀白虎,真真的禽獸不如呀!”

曾梓涵一愣,俏臉一紅,旋即噗嗤一聲笑出聲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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