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王誠王公公身為景泰朝第一大太監有什麼心事的話,那就要當數這些當官的,這些個文人不讓皇爺省心,總惹得皇爺不開心。

正所謂主辱臣死,雖然他們這些太監只是閹人,可咱們自認在忠於王事上,無人可及。

也就是最近一年,景泰帝才算是稍微的好了一點,也讓王誠王公公內心的忿怒怨恨少了許多,要是一年之前,就算是他東廠沒有這個權利,沒有這個人手,他也會找個人給景泰帝消消火。

可是——

即便如此,如果東廠能夠從錦衣衛的手中接過這一部分的職能,那麼東廠將變成一個何等威武的存在?

而身為景泰帝朱祁玉最最忠心小可愛的他——大明司禮監掌印太監、東廠督公的他,自然也就更加能保衛皇爺身為大明帝國皇帝的尊貴與威嚴!

嗯,看來,這個小太子也還算是挺識時務的嘛。

朱見深倒是絲毫不在意這些王誠到底想什麼,就像是他把李安安排到大明皇家供銷總社外物第一掌櫃的位置上,做大明經濟情報調查局的第一任領導,固然有他是景泰帝朱祁玉小舅子的原因,可實際上也跟這人的確有點能力有關係。

現在的王誠也是如此,

固然此人能力在歷任東廠督公中,已經存在過的,還有未來要接任的督公全部算上,他的能力絕對算不上最強的,畢竟無論是前面的王振還是後面的劉瑾,他都算不上什麼出色,可是有點那就是誰也比不上的,那便是懂本分,知進退,忠心事君。

身為監察百官的特務機構,什麼最重要?

當然是忠心!

所以,在朱見深想到要拆分釐清錦衣衛職能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把這個監察百官的職能給劃到了王誠的名下,至於王誠接不接,呵呵,太監對什麼最渴望?

權勢和金錢!

雖然王誠王公公已然是太監之中人澹如菊的存在,嗯,算是君子監,但是處在他的地位上,只要有一點點的機會,這個野心,他們還是會有的,無論他們的出發點是什麼!

“還有嗎?”

王誠王公公微微的沉吟了一下,想要繼續攫取點好處,畢竟除了權勢,小太子什麼最出名,賺錢啊!就像是景泰帝朱祁玉說的那樣,太子賺錢的本事可比他當太子的本事強多了。

當然景泰帝朱祁玉知道,朱見深志不在此,所以,對於一些政事一直都有躲避的心理,但對於賺錢上前卻是興趣十足,所以才有這般的成就。,

他如果活在後世,一定會寫一篇雞湯文,講述一下大明皇太子殿下是如何將興趣做成一番大事業的,甚至題目都是現成的——興趣成就地位!

“你還想要什麼?”

朱見深這個時候有點不高興,這個王誠有點貪心啊!

王誠卻低聲的說道:“東廠要代表皇家派遣礦使稅監,收入解如內承運庫!”

“呵呵……”

朱見深只是輕輕的一笑,深深的看了一眼王誠,緩緩的端起了自己桌子上的茶盞,淺淺的斟了一口,這才放下的說道:“小田子,送客!”

王誠王公公這個時候才想起來,眼前的這位可不是一般人,而是一個有著自己根基,要槍桿子有槍桿子,要錢袋子有錢袋子,更重要的是還深的景泰帝的信賴,他說的話是徵求自己的意見嗎?

這就是通知!

訕訕的站起來,王誠王公公很是卑微的微微躬腰說道:“這件事老奴做不了主,還要請示皇爺,殿下您稍等,老奴這就去見皇爺,有了訊息立馬來回覆您……”

朱見深面無表情的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他真這麼跟你說的?”

景泰帝朱祁玉很有幾分不敢相信的問王誠,王誠也是老老實實的回答,甚至連自己貪心的要求都說了,景泰帝朱祁玉只是很無所謂的擺擺手,不在意的說道:“朕要是沒錢花直接去深哥兒那裡去要就是了,這稅監礦使派出去容易,可真的做到不擾民,那真是比登天都難,我皇兄正統年間又不是沒派過……”

“結果呢,一地雞毛,被多少大臣彈劾?”

“為了那點銀子,讓朕背一身罵名,不值當的!”

“只是,他這削弱錦衣衛增強東廠的舉動到底是什麼意思?”

王誠王公公只是試探的說道:“那會不會是殿下覺得自己對錦衣衛影響太大了,所以主動的削權來避嫌?”

“他避嫌?他用得著避嫌嘛!”

景泰帝朱祁玉很是不在意的說道,連連擺手的說道:“這小子恐怕憋著啥事不想讓朕知道。”

“不過這事要是讓朝堂上的那幫子大臣們知道了,肯定是彈冠相慶吧!削弱錦衣衛,甚至是把詔獄給剝離是他們一直想做而沒有做到的事情,只是轉給東廠,怕是王大伴,你要擔不少罵名啊!”

王誠想了想,這才緩緩的說道:“只要能讓皇爺順心,老奴擔點罵名算什麼啊!皇爺……”

“您說,這殿下這般作為是不是為了討好那些文官們啊?他在軍中威望不低,勳貴們又大多支援他,如果他在拉攏了文臣……”

“閉嘴!”

景泰帝朱祁玉難得的生氣說道,“王大伴,我要你記住,以後這種話不要再說。你要知道,如果他想要登基,他早就是皇帝了,是朕一直要他登基,他不想上來!”

身為東廠的督公,有事還能像向景泰帝請求指示,可是身為錦衣衛實際指揮人的朱驥卻沒有什麼領導可以請教,甚至就連錦衣衛內部幾個大頭目他都不敢去詢問意見,因為這些都是根深蒂固的錦衣衛世家出身,對於權力的渴望,絕對會讓他更加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但是,朱驥人家有一個好岳父啊,大明太子少保,武英殿大學士、兵部尚書於謙於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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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這是什麼意思啊,按理說我們錦衣衛對他沒有什麼威脅是,甚至我們還隱隱被認為早就投靠了太子,這麼明顯的削弱我錦衣衛,他就不怕錦衣衛反水嗎?”

“反水,反什麼水?反誰的水?”

于謙很是沉穩的說道,一語中的的說道:“他是太子,以後的皇帝,誰敢反他的水?再說了,我也覺得殿下做得對,錦衣衛這個怪物,就應該專職服務於軍事,就像是殿下說的,大明四周形勢不容樂觀,你錦衣衛有本事就去外面撒歡去,在這窩裡橫有什麼意思?”

“那我答應他?”

面對朱驥的詢問,于謙知道眼前這個女婿早就心動了,不過是來自己這裡尋求一點點支援而已,但他顯然不太看好這件事,只是沉聲說道:“你能保證你真正掌握了錦衣衛,能做到令行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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