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寒按捺著心底不斷往上竄的火氣,直接將她抱進浴室,將她放在花灑下,開啟開關,梁以笙很快被澆的透溼。

這邊用水澆著梁以笙,那邊秦墨寒往浴缸裡放好水,將梁以笙按在裡面。

被水一衝,梁以笙混沌的腦海已經清醒了點。

見她目光不再那麼迷怔,秦墨寒沉聲說:“我先出去,你多泡一會兒。”

秦墨寒出去後,很快拿了間男士浴袍進來,“洗好後穿這個。”將浴袍放下,他再次出去,眼睛一直看著地下,掃也沒掃梁以笙。

梁以笙雖然身上還燥熱的難受,但頭腦中已經明白了不少,不禁感嘆她看上的男人真是君子,都這時候了還能坐懷不亂。

她足足泡了一個多小時腦袋才不那麼難受,身體還是躁|動的厲害,估計還要等一陣子才好,再泡下去也無濟於事。

她從浴缸裡爬起來,擦乾身子,換上秦墨寒的浴袍。

開啟浴室的房門出去,屋子裡沒人。

她正要出門去找,秦墨寒推門進來,見到她後,愣了一瞬,“好了?”

她走過去,摟住秦墨寒的脖子。

她搖頭,臉貼在他脖子上,“沒好,需要解藥。”

秦墨寒挑眉,“那還不簡單?”

梁以笙的衣服很快被剝開。

梁以笙按住他的手,“還是那句話,你要想好,如果沒做好負責的準備,不要碰我,如果要了我,就要娶我,不然天涯海角我也不會放過你!”

“來吧!”秦墨寒對準她的櫻唇吻下去。

不知是不是藥物的作用,雖然是第一次,梁以笙卻沒痛的死去活來,反而歡暢淋漓,被她愛了那麼久的這個男人,一次又一次帶往天堂。

風停雨歇後,梁以笙沒了一點力氣,軟趴趴的半趴在秦墨寒的身上,秦墨寒摟著她,輕輕吻她的頭髮。

他這愛情,和他預想的有些出入,但既然老天給的就是這樣的,他只好好好接住。

梁以笙仰頭看他,“後悔嗎?”

“不後悔,你應該知道,我已經非常深思熟慮。”

梁以笙咬了他一下,“後悔也來不及了,我說過了,碰了我就要負責!”

她撩起毯子,指了指床上的落紅,“第一次哦,你要負責一輩子!”

秦墨寒笑笑,親吻她的眉心,“好,負責一輩子!”

被愛了那麼久的男人抱著,聽他寵溺溫柔的語氣,梁以笙從未有過的滿足高興,摟住他的脖子,側了個身,將他的手撫上腰上的蠍子,“秦墨寒,知道這是什麼嗎?”

“蠍子。”

“湊過去仔細看!”

秦墨寒如她所說,湊過去仔細看,發現這蠍子,竟另有玄機!

這是有篆體寫的一個“寒”字,因為要配合蠍子的形狀,這字寫的非常寫意,如果不是他自己的名字,他無意間研究過,他也不一定能看得出。

他訝異看她,“你紋了我的名字?”

梁以笙雙臂環著他的脖子,妖嬈的笑,“這蠍子是什麼顏色的?”

“墨色。”

“是什麼字?”

“寒。”

“然後呢?”

“墨寒!”秦墨寒箍著她的身子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下,“原來是策劃已久,如果我始終不動心你要怎麼辦?”

梁以笙目光流轉,微微得意,“這不是已經動心了?”

秦墨寒搖頭,“真不知道你哪兒來的自信!”

梁以笙偎進他懷裡,“秦墨寒,我是賭徒,但我很慶幸,因為我賭贏了,贏了一生的幸福,我愛你,好愛你!”

她將身子貼過去,仰頭吻上他的唇。

“妖精!”秦墨寒揉著她的身子,模糊不清的說:“我也愛你,很愛你!”

許沉確實做到了對付鏡涵的承諾,追求她、打動她、向她求婚。

確切的說,許沉很認真在做,認真追求她、希望打動她、已經如她所願向她求婚。

但付鏡涵卻沒答應他的求婚。

時間越久,付鏡涵才發現沐暖晴說的是對的。

她封死了自己所有的退路。

不管許沉為她做什麼,她都覺得許沉不過是在履行他的承諾而已。

她分辯不出哪是許沉因為承諾在做,哪些因為真心在做。

兩個人便這麼不遠不近,不鹹不淡的僵持著。

付鏡涵在MO城開了一家中醫診所,每天只上午看診十人,掛號已經掛到了明年。

上午看完十個病號,下午的時間都屬於她自己,她會為許沉洗手作羹湯,許沉下午下班後會回來吃飯,但從不過夜,兩個人默契的共同死守著最後一道防線。

兩個人像老夫老妻一樣,看電影超市購物逛公園。

付鏡涵有時會想,她這輩子會不會和許沉就這樣老去?

她做了一個繭,縛住了她和許沉兩個人。

想要親近,卻不能完全信任。

想要遠離,卻捨不得這份僅有的親暱。

兩個人,像最熟悉的陌生人,彼此依偎著取暖,卻始終走不進對方的內心。

許沫替哥哥著急,多次催促許沉積極些。

許沉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送鮮花、送巧克力、吃飯、看電影、送戒指、求婚。

所有情侶之間能做的,他都做了,卻始終走不進付鏡涵的心。

她像受驚的小鹿一樣,懷疑警惕的看著世上所有的人,準備一有風吹草動,立刻逃離。

這是她自我保護的方法,為了不讓自己再受傷害的方法。

她會變成這樣,他不是沒有責任。

當年,雖然付鏡涵的父親還在世,但因為他並不疼愛付鏡涵,所以實際上他是付鏡涵最信任的人。

她把一個少女所有能給的崇拜、眷戀、熱切,全都給了他。

可在她一無所有,最需要守護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離開了她,並留給她仇恨冷酷的眼神。

自那以後,她彷彿變了一個人。

所以,付鏡涵今天會變成這樣的性格,他要負最大的責任。

他已經盡最大努力去彌補,可是沒有辦法,她最防備的人便是他。

他知道她在怕什麼。

她生怕有朝一日,他再如同以前那樣,毫不猶豫的捨棄她。

她不知道。

今日的許沉已不是昨日的許沉。

經歷了與父親生離死別的痛,他悔悟了很多。

當年,父親不止一次讓許沫聯絡他,向他道歉,希望他可以回國看他。

他自己也曾打過電話,叫了聲兒子,便哽咽的說不出話,他卻狠心的結束通話電話。

他忘不了父親酒醉時讓他肝腸寸斷的謾罵,忘不了父親鐵青著臉色落在他身上的拳腳,忘不了父親血紅著眼睛衝他舉起雪亮的刀鋒。

他一直以為他對父親是深恨,父親離開之後他才知道,深恨背後是深愛。

父親的離開是他這一生永遠無法彌補的痛,他不希望這樣的痛苦,今生他再經受第二次。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別人都說許沉奸詐冷酷,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某種意義上,其實他比別人更脆弱更孤獨。

他與付鏡涵一樣,是會懷疑一切,懷疑整個世界的人。

他會冷眼看著接近他的人,猜測她是否真心真意,是否別有居心。

他這樣的人,很難向人真正的開啟自己的心門。

迄今為止,他只愛過一個付鏡涵。

他與付鏡涵是同一類的人,他們瞭解彼此,彼此之間又有過最純潔最真摯的情感,他們在一起是天經地義的事。

可如此的天經地義,卻因為當初重逢時那句話,他們之間如同隔了一道永難跨越的天塹。

追求她、打動她、向她求婚。

他真心做了,努力做了,她卻用驚疑不定的眼神觀望著、懷疑著。

他曾經的遺棄,讓他失去了她對他的信任。

所以,今天這一切,不過因果迴圈,與人無尤。

眼見著身邊的兄弟們一個接一個結婚生子,他不是不急,只是急也沒用。

他與付鏡涵之間的關係像是被什麼冰封住了,不能進一步,也不能退一步。

這天,與往常一樣在付鏡涵的公寓吃過飯,付鏡涵忽然說:“許沉,我昨天接受了世衛組織的邀請,下個月隨他們援非。”

許沉收拾碗筷的手頓住。

非洲某些地方經濟落後,通訊落後,治安環境差,醫療條件極差,經常有流行疫病的發生,而付鏡涵她們常去的,就是那種地方。

在那裡,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他將剛斂入手中的碗筷放下,抬眼看她,“還能回絕嗎?”

付鏡涵搖頭,“不能了。”

世衛在很久之前就向她發出了邀請,因為對許沉的留戀,她已經拒絕了多次。

但這次,她不想再拒絕。

她與許沉的關係,已經被她逼進了一個死衚衕,進不得,退不得。

僵持了這麼久,她累了。

每次去非洲,那裡的風土民情都會給她許多的感悟。

對很多人來說,那裡是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但對她來說,在被許沉遺棄的許多了個日子裡,如果不是在待在那裡,她根本熬不下來。

她不敢想象她會變成什麼樣子,也許會墮|落成失足少女也說不定。

這次去,她希望她可以有更大的改變。

如果能活著回來,好好的回來,她就和許沉重新開始。

如果沒辦法好好的回來,那就是命。

命裡沒有莫強求。

許沉沉默了。

過了許久,他才將碗筷收進廚房。

廚房內傳來嘩嘩水流聲,付鏡涵愣了原地,許久許久。

許沉收拾好廚房出來,拿起外套想走,付鏡涵從他身後抱住他的腰:“許沉……今晚……留下吧。”(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