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笙煩了梁以繁很久,才回到自己的臥室。

所謂樂極生悲說的就是她,第二天鬧鈴響時,她覺得自己腦袋昏昏沉沉的,摸摸額頭燙的嚇人。

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腦袋仁一扎一紮的疼,渾身痠軟,一點力氣都沒有。

這是發高燒了。

她又躺回床上不想動,摸過手機給醫政科主任打電話請了病假,鴕鳥一樣將頭扎進被子裡繼續睡。

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手機響了,原本不想理,可手機執著的響起來沒完。

沒好氣的摸過來,看了一眼,緊縮的眉頭瞬間舒展開。

滑開接聽鍵,以往清亮的嗓音因為發燒和長時間的熟睡而沙啞性|感,“秦院長,找我有事?”

“梁以笙,你在哪兒?”秦墨寒發現梁以笙沒在醫院,問了她的助理才知道她生病請假了,一上午他都心神不寧,沒到下班他就翹班了。

來到梁以笙的公寓敲了半天門都沒人開門,秦墨寒有些氣悶。

難道那只妖精又說謊了?

梁以笙聽他語氣不善,立刻猜到他的想法,心中感嘆,難怪小學就教狼來了的故事,撒謊什麼的果然要不得。

她有氣無力的報出梁以繁度假別墅的地址,“我在我哥哥家,還沒吃飯,麻煩秦院長給我帶點外賣,我餓的沒力氣了。”

電話那邊緩和了聲音,“你等著,我很快就到。”

秦墨寒買了些清淡好消化的外賣,來到梁以繁的別墅。

梁以繁很早就離開了,梁以笙聽到門鈴聲,披頭散髮下樓,在門裡面按下大門開關,大門自動開啟,秦墨寒從院子裡往裡走的時候,她鑽進洗漱間好歹洗了把臉,梳了兩下頭髮。

她從浴室出來,秦墨寒剛好開啟客廳的門進來,一眼見到的就是剛剛起床,臉上洗臉的水滴還沒擦乾的素顏美女。

美女就是美女,即使未施脂粉,穿著普通的睡衣,也同樣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美麗,甚至更加誘|人。

秦墨寒將外賣放在餐桌上,見她雙頰通紅,忍不住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吃藥了嗎?”

“還沒呢。”梁以笙坐在餐桌邊,開啟外賣,對其他的沒什麼胃口,拿著湯匙喝粥。

“也好,吃了飯再吃藥,不然對胃不好。”

梁以笙抬眼看他,“沒想到秦院長這麼細心。”

秦墨寒表現的很高冷,“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很多。”

梁以笙有點心虛,不說話了,喝完粥,“我渾身沒勁,還要去躺著。”

她回到自己臥室又躺回被窩,臥室門故意沒關,等了一會兒才見秦墨寒慢慢踱進來。

梁以笙心裡有些得意。

她現在高燒,而且還沒吃藥,就知道他不會不管她。

秦墨寒交過很多女朋友,但進女孩兒的臥室還是第一次,整個房間裝修的很精緻,粉色系,床上除了裹著罈子的梁以笙,還有一個一人多高的粉色布偶,憨態可掬,比梁以笙的個頭還大。

原來這個有時囂張霸道,有時知性淑女的女人,骨子裡其實是個喜歡粉絲系喜歡娃娃的小女人。

秦墨寒在她身邊坐下,又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是很燙,吃點退燒藥吧。”

梁以笙有氣無力的趴在床上,“我屋子裡沒藥,梁以繁那邊有,出門右拐和我這間挨著的就是,他喜歡把急救箱放窗簾後面飄窗上。”

秦墨寒坐著不動。

梁以笙閉上眼裝死。

秦墨寒終於拿她沒辦法了,起身去了隔壁臥室,很順利在窗簾後面的飄窗上拿到急救箱。

秦墨寒是醫生,給梁以笙配藥不在話下,看好藥名和劑量,弄了幾片藥,倒好水,全都遞給梁以笙,梁以笙看都沒看,將藥片一把塞嘴裡,灌了口水,閉眼全咽了。

秦墨寒:“你就不怕我謀殺你。”

梁以笙把杯子塞還給他,縮回被窩,閉著眼睛問:“為財還是為色?為財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為色我心甘情願。”

“……”這姑娘……還真是坦白!

梁以笙使勁兒往被窩裡縮了縮,“我不行了,我得睡一覺,你隨意。”

秦墨寒:“……”隨意劫色麼?

他實在無語,梁以笙很快睡著了。

退燒藥很快起了作用,汗水把額髮都打溼了,秦墨寒自嘆命苦,找了一條幹毛巾回來給她擦汗。

沉睡中的她,既不囂張霸氣也不知性美麗,而是如孩子一樣簡單乾淨。

秦墨寒下手很輕,反覆給她擦著額頭上的汗,心中那些莫名其妙對梁以笙豎起的心防,漸漸崩塌。

他已經這個年紀,遇到一個能讓他動心的不容易,如果因為一些可笑的原因,將可以讓他動心的人拒之門外,未免太蠢。

他還沒試,怎麼就知道她無法駕馭?

看她對他毫不設防的樣子,以後他可以把她馴服的服服帖帖也說不定。

等到梁以笙的額頭摸著不燙了,秦墨寒看看時間,起身準備出去買點吃的,已經下午兩點多了,他還沒吃午飯。

他剛站起轉身,衣服從身後被人拉住,他回頭看,梁以笙正睜著睡眼朦朧的眼睛看他,“你要走嗎?”

她迷糊懵懂毫不設防的樣子,讓秦墨寒一顆心軟成一池秋水一般,輕聲說:“你再睡會兒,我去買點吃的。”

梁以笙抓著他的衣服不放,“你會回來吧?”

“會。”

得到保證梁以笙開心了,“我也要吃。”

“放心,少不了你的。”

秦墨寒在附近又買了些易消化的外賣,拎著外賣上樓,躺在床上的梁以笙不見了,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流聲。

他將外賣放在茶几上,開啟自己那份,不緊不慢的吃著。

幾分鐘後,浴室門開啟,秦墨寒聽到腳步聲下意識回頭看,梁以笙脖子上搭了一條粉色的寬大浴巾,一邊擦著半乾的頭髮,一邊向他走來。

“回來了?”梁以笙很開心,跪坐在茶几下的地毯上,開啟另一份外賣。

依然只喝了些粥,喝完之後精神明顯好了。

照顧病號,秦墨寒沒用她動手,等她吃完,將所有東西一起收拾了。

梁以笙大概是剛發完高燒身子虛的緣故,喝了一碗熱粥又出了一身虛汗,她覺得不舒服,進浴室又洗漱了一遍,再次擦著頭髮出來,見秦墨寒正在低頭看手機,將脖子上寬大的浴巾扯掉,叫了他一聲:“嗨!”

秦墨寒抬頭看。

她穿了一身真絲銀色繡花家居服,下身是寬鬆甩腿的褲子,上身是貼身的露臍裝。

她緩緩朝他走來,雪白的腰肢纖細而富有彈性,腰側墨色的蠍子囂張的揮動鉗夾。

。瞬間之後,秦墨寒彷彿聽到了血管內血液流動的聲音。

這妖精……居然穿這麼惹火誘|人噴鼻血的衣服……她故意的吧?

梁以笙走到他面前,笑而不言。

秦墨寒覺得他現在不衝動簡直就不是男人。

為了證明他是個男人,他衝動了,一把抱起梁以笙,將她扔在床上,覆身壓上,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下,“妖精,是你惹我的,你別後悔!”

梁以笙妖嬈笑著,圈住他的脖子,“只要你娶我,我就不後悔,如果你只是想玩玩兒,勸你別動我,只要動了我,保證你這輩子甩不掉!”

秦墨寒盯了她許久,猛的吻上她,一通狂烈到極致的吻,似乎要將她拆吞入腹,兩個人都情動不已,秦墨寒卻在關鍵時刻起身下地,煩躁的用力抓了幾下頭髮。

他想要她,但總覺得不是現在。

因為他還沒確定,她是他非娶不可的人。

如果只是一時沒控制住自己的下|半|身要了她,事後被迫娶她,那也許是一輩子的遺憾。

梁以笙見他在關鍵時刻抽身而退,心底又是失望又是欣慰。

她沒看錯,秦墨寒表面花心,實際上是個可以託付終身的好男人,這種時候都能保持理智,還有什麼可以誘惑的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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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起身,撩了撩頭髮,“大概是吃飽食困,我又想睡了,不然你先回去?”

秦墨寒又摸了下她的額頭,確定已經退燒,“好,有事給我電話。”

梁以笙在跪坐起,勾住他的脖子在他下頜輕吻了下,“路上小心。”

她已經非常確定,秦墨寒已經對她動了心,只是他們之間還需要時間。

她不信她一個最好的心理諮詢師,還拿不下一個已經對她動了心的男人。

她有一輩子的時間陪他慢慢耗,她不急!

梁以笙在家休息了幾天,覺得身體恢復的差不多,取消病假,回醫院上班。

上午十點多,她接到秦墨寒父親的電話,有一個病號是醫院裡推不開的關係,問她可不可以出診。

她很少出診,但既然秦墨寒父親親自開口,她沒有拒絕的道理,欣然同意。

拿到地址,她帶著一名剛從醫學院畢業的實習生助理趕往目的地,她離開後半個多小時,秦墨寒到她的辦公室找她。

她另一名助理向秦墨寒解釋說她出診了,秦墨寒微微詫異,“梁主任出診了?她不是很少出診嗎?”

“是院長親自點名讓她去的。”

“好,知道了,”秦墨寒轉身走到門外,像是想起什麼,又回頭問:“她去哪裡出診了。”

助理報出一串地址,秦墨寒聽完之後蹙眉——這串地址聽起來有點熟悉。

他若有所思的出門,一邊走一邊思索,忽然停住腳步,頭皮一陣發緊。

他想起來了,這是……那個人的地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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