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認,他自私,他想弟弟娶的老婆能給弟弟洗衣做飯帶孩子,弟弟到家之後只管享清福就行。

很顯然,許沫符合他的一切要求,那麼離婚這個問題也就不成問題。

他也很痛快很愉快的將杯中酒幹了,和許沉相談甚歡。

在簡司青和許沉的商討下,簡司曜和許沫的婚禮定在九月,那時候不冷不熱,氣候宜人,新郎新娘都不受罪。

反正結婚證已經領了,許沫已經是他老婆了,婚禮早點晚點簡司曜也不急,見他們聊的高興,婚禮日期也商定好了,乾脆找了個藉口帶著許沫溜了。

他看出許沫不自在,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第二天一大早,許沫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給沐暖晴打電話,告訴沐暖晴,她昨天和簡司曜登記了,簡家大哥和他哥哥見了面,兩個人都很開心,還把她和簡司曜的婚禮定在了九月。

聽她說話的聲音裡透著滿滿的快樂與幸福,沐暖晴也打從心眼兒裡替她高興。

她是最善良最簡單的人,原就該得到最簡單最圓滿的幸福。

結束通話許沫的電話,看了看時間,與往常一樣換衣服出門去學校。

自上次綁架未遂事件後,為了安全,她一直開車去學校,她的汽車剛開出玫瑰園地下車庫出口,猛的竄出一條人影攔在她車前。

她嚇了一跳,連忙踩下剎車,定睛一看,攔在她汽車前面的人,竟是許久未見的趙旭寧!

趙旭寧繞到駕駛室的窗邊,用力拍打車窗:“暖晴,你出來,我有話和你說!”

沐暖晴不為所動,腳下一踩油門,汽車猛的竄過去。

趙旭寧似乎早已料到,衝上停在一邊的汽車,猛加油門,超過沐暖晴的汽車後,猛打方向盤,汽車一拐攔住前方去路。

沐暖晴嚇出一身冷汗,用力踩下剎車,車頭撞上他的車身後震了幾震才穩住。

趙旭寧再次下車,拍打車窗,“暖晴,下車,我有話對你說!”

去路被他封死,沐暖晴只得將車窗按下,冷眼看他,“趙旭寧,我和你已經無話好說,你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趙旭寧額發凌亂,嘴角冒出青色的胡茬,眼圈兒下一圈青黑,眼珠充血,眼白上掛著明顯的血絲。

他最近過的不好,非常不好。

他很自負,原以為吞了岳父家的公司能讓他東山再起,壓莫君清一頭,可讓他意氣風發的想大幹一場時才發現,東山再起是起了,想壓莫君清一頭,卻純粹痴心妄想。

那個以狡猾奸詐著稱的男人,不顯山不漏水,不動聲色挖了幾個陷阱,不過幾個月時間,就把他的公司拖成了一具空殼。

他想將那個男人踩在腳下的夢想成了笑話,他想重新搶回身邊的女人,站在高不可及的金字塔尖,他遠遠遙望,抓心撓肝一般瘋狂,卻再也沒辦法將她帶回身邊。

他不想服氣、不想認輸,卻不得不服氣、不得不認輸。

再與莫君清對峙下去,早晚是一無所有的下場,這次再一無所有了,即使他長著一副誘|惑人的皮囊,有手段有能力,怕是也沒人敢將女兒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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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前岳父一家的前車之鑑,誰還敢引狼入室?

所以,這次,他不能再輸的一無所有!

思前想後,他決定來求沐暖晴。

畢竟和沐暖晴相處那麼久,她的性子他是知道的。

她心軟,放低姿態好好求求他,她一定會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網開一面。

他以最落魄的樣子出現在沐暖晴的面前,放低姿態,苦苦哀求:“暖晴,我求求你,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讓你老公再放我一馬,你和他不是已經舉行婚禮了嗎?你們舉行婚禮時我都沒有去搗亂,我真的已經看開了,真心實意的祝你們幸福,請你看在我曾真心愛過你的份上,再讓他高抬貴手,放過我一次。”

沐暖晴厭惡皺眉。

其實她是佩服趙旭寧的,別的不說,光是他這能屈能伸的本事,就沒幾個人能比得上。

她厭惡的看著他,“趙旭寧,你不用在我面前說漂亮話,你不是不想去破壞我們的婚禮,你是自顧不暇,沒時間沒精力破壞我們的婚禮,你不用再騙我,你說的字,我一個都不會再信!”

“暖晴,就算我有千錯萬錯,我真心愛你總沒有錯!我明明知道不是莫君清的對手,卻還是以卵擊石碰上去,我做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為愛你?”

“不,”沐暖晴冷冷說:“你不是愛我,你是愛你自己,你想要的東西還從沒得不到,我是唯一的例外,所以你接受不了,越是得不到,越是發了瘋的想要,你會和莫君清鬥,不是因為愛我,是因為你自己!”

“暖晴,你不能因為我一個錯,就把我全盤否定,我如果只是為了得到你,上次綁架了你就不會以禮相待,而是將你綁到手之後立刻強要了你,我雖然千錯萬錯,最起碼沒有玷汙你的清白,罪不至死,難道你就不能看在往日情誼的份上,再放我一馬?”

沐暖晴扭頭,冷冷望他,“我已經求莫君清放過你一次,結果呢?你東山再起之後,第一個想對付的人就是他!我犯了一次錯誤就夠蠢,同樣的錯怎麼可能再犯第二次!”

“我發誓!”趙旭寧高高舉起右手,“我保證如果這次莫君清夫婦可以放我全身而退,我這一生再不對沐暖晴有任何非分之想,莫君清夫婦所到之處,我退避三尺,絕不再打你們的主意!”

沐暖晴盯著他,目光更加厭惡。

趙旭寧這種人,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可以出賣一切,甚至自己的尊嚴和靈魂。

她記得莫君清說過,這種人,已經是七八成的瘋子,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最好不要激怒他,因為他隨時可能變成真正的瘋子。

她不能再步步緊逼下去,如果真把他逼得無路可走,他也許會變成真的瘋子,說不定會幹出什麼瘋狂的事。

她自認是美玉,而趙旭寧只是塊爛石頭,她沒必要用自己的生命安全陪他去賭。

她看他一會兒,收回目光,緩和了語氣,“好,我回去和莫君清商量,如果他同意,我讓他再給你一次機會。”

趙旭寧驚喜不已,“暖晴,我就知道,你是最有情有義的人,過去是我對不起你,但我發誓,我是真心愛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而且我每時每刻想的都是得到你之後好好待你,好好愛你,所以我即使千錯萬錯,愛你的一顆心卻是真的,你回去之後一定和你老公好好說。”

他每句話每個字都在沐暖晴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外,沐暖晴聽的直噁心,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厭惡看著他,“我答應你回去向莫君清說情,你現在可以把車弄開了嗎?”

“可以可以,我馬上我馬上。”趙旭寧連忙回到自己車裡,給沐暖晴讓開道路。

到了學校,沐暖晴好容易才把心裡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壓下去,上完課,放學回家,等莫君清回家後,立刻把遇到趙旭寧的事和莫君清詳細說了。

莫君清攬著她的肩膀坐在沙發上,“你做的對,他情緒已經很不穩定,遊走在正常人與瘋子交界處的邊緣,稍有不慎,他變成真正的瘋子,第一個遭殃的就是你。”

“那怎麼辦?”沐暖晴憂心忡忡,“真要放他一馬嗎?萬一哪天他又得了勢,再掉頭對付你怎麼辦?”

莫君清確實淡定如常,“我已經考慮過了,趙旭寧這種情況,不適合逼得他太緊,逼的太緊,把他往絕路上逼,等於把他逼成真正的瘋子,他不是瘋子已經很危險,如果變成真正的瘋子,說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所以我決定給他留條活路。”

“什麼活路?”

“香港那邊的活路。”

“我會把他在這邊的商路都封死,只給他留香港那邊的市場,這樣他只能遠走香港,而香港那邊的市場已經接近飽和,沒辦法再做大,所以他岳父才會到這邊來尋找商機,只要把他困在香港,他就掀不起大的風浪。”

“這是個好辦法……”沐暖晴贊同,“一想到他能離開這裡,離我們遠遠的,我心裡就像搬走了一塊大石頭似的那麼舒坦。”

“嗯,”莫君清無意識的摩挲她的頭髮,“趙旭寧雖然瘋狂,但能力不錯,很聰明,是個人物,只要他安安分分待在香港,有天他也許能想通,回到正路上去,運氣好,碰上個不錯的女人,也許能將他的心結解開,那他就不會變成真正的瘋子。”

沐暖晴忍不住問:“那要是他運氣不好呢?”

莫君清笑,捏捏她的臉頰,“若是運氣不好,再遇到個他喜歡的要死要活,人家卻不甩他的,沒準兒就真變成瘋子了。”

沐暖晴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有點怕,“那他萬一真變成瘋子怎麼辦?”

“真變成瘋子又怎樣?”莫君清笑著將她攬進懷中,“有我呢,怕什麼,而且我不是說了,將他困在香港,那麼遠,有什麼好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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