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年底,莫君清公司放假,終於有時間成日陪著沐暖晴,莫霆川下令讓他們回家過年,破五之後再回來。

他們像普通人家的夫妻一樣,買了許多年貨,準備臘月二十九回莫家,正月初六再回玫瑰園。

臘月二十八上午,莫君清被簡司曜幾個叫出去聚會,沐暖晴一個人在家收拾東西。

這是她有記憶以來,生平第一次陪家人一起過年,特別的興奮,準備了許多東西,一樣一樣有條理的擺放好,準備明天帶回莫家。

她正收拾著,門鈴響了,從貓眼看了看,是孟竹露在門外,拎著一籃水果。

她打開門,孟竹露把水果舉到她眼前,“姐姐,從國外空運來的水果,特別新鮮,我幫你買了一籃,過年的時候吃。”

“謝謝。”沐暖晴將果籃接過去,“進來坐會兒吧。”

“好啊!”孟竹露換了鞋,在沙發上坐下,看看房間裡擺了一地的東西,“姐姐,你買的這些東西都是年貨?”

“嗯,”沐暖晴抿唇,不好意思的笑笑,“我第一次去君清家過年,總怕哪裡做的不好,看到什麼都想買,買來買去就買了這麼多。”

“唉!”孟竹露以手託腮,長長嘆了口氣,“姐姐,我好羨慕你,你可以和家人一起過年,我就慘了,孤孤單單一個人,沒處可處,好可憐。”

沐暖晴倒了杯果汁遞進她手中,“怎麼?你不回家過年嗎?”

“不了!”孟竹露又長嘆一聲,“我是繼母,我爸什麼事都聽我那個後媽的,我好容易考上大學離開那個家,說什麼也不回去了。”

“那怎麼行?”沐暖晴笑著勸她,“你雖然是後媽,爸爸還是親的,你不回去,你爸還多想你?”

“他會想我才怪,”孟竹露撇撇嘴,眼裡盡是鄙夷不屑,“他眼裡心裡只有那只狐狸精,還有那只狐狸精生的小崽子,我是死是活,他哪兒放在眼裡?我還是趁早不回去,省的回去又大吵一架,自找沒趣。”

沐暖晴聽她說的刻薄,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她和孟竹露也不是很熟,不想妄加評論,低頭啜了口果汁,沒有答話。

“姐姐……我想求你件事行不行?”孟竹露忽閃著眼睛看她。

“什麼事?”

“姐姐,我一個人在這邊過年,連個親人都沒有,好可憐,我想和姐姐一起去過年,好不好?”孟竹露睜大清澈明媚的大眼,像個充滿期待的孩子,滿懷希翼的看著沐暖晴。

沐暖晴愣了下,隨即歉意的拒絕,“對不起啊竹露,我也是第一次回莫家過年,莫家的情況我還不熟悉,而且君清的父親是長輩,我不能未經長輩的允許,私自帶朋友回家過年,我看你還是找你其他的朋友問一問。”

“這樣啊……”孟竹露遺憾的看著她,湊到她身邊,抱住她的胳膊,“姐姐,我所有的朋友裡,就屬你和我最投緣了,我第一眼見你,就覺得你像我親姐姐一樣,我求求你,你幫幫我好不好,我一個人在這裡,真的好可憐!”

沐暖晴不著痕跡的將她的手推開,歉意的笑笑,“對不起竹露,這件事我確實做不了主,我家裡有長輩,一切要聽從長輩的意思,你還是問問你其他的朋友,好不好?”

“姐姐,連你都不肯幫我嗎?”孟竹露可憐兮兮的看著她,眼圈紅紅的,“可是我真的好想和姐姐一起,姐姐幫我和莫爸爸說說好不好?你人這麼好,莫爸爸一定很喜歡你,他一定肯聽你的!”

沐暖晴笑笑,搖搖頭,“竹露,這是我第一次回莫家過年,不好向老人提什麼要求,明年好嗎?如果明年有機會,我請你回莫家過年!”

明年?

孟竹露暗自恨恨咬牙。

明年說不定她已經是莫家明媒正娶的少夫人了,還用得著她邀請?

她心裡恨極,臉上卻不動聲色,依舊是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軟磨硬泡,“姐姐,我求求你了,你就幫我這一次好不好?古詩上不是說,身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你想想啊,我一個人,在這裡無親無故的,形單影隻,多可憐,我求求你了姐姐,你就讓我陪你嘛!”

“對不起,這件事我無能為力,幫不了你。”沐暖晴清淡的笑笑,不為所動。

孟竹露見沐暖晴鐵了心不答應,只得轉了話題,又坐了會兒,起身離開。

回到蕭翎諾的公寓,她衝進臥室關上門,瘋了一樣將手邊的東西全都扔狠狠地上。

莫君清和沐暖晴就像兩塊鐵板,防她防的密不透風,無論她想什麼辦法,削尖了腦袋也鑽進他們的世界裡,她氣的要死,惡狠狠的掏出手機,將前些日子拍的那些她和莫君清在床上的曖|昧照,全都發到了網上去。

他們不讓她好過,他們也別想好過。

想痛痛快快過個團圓年是嗎?

做夢去吧!

一個小時之後,沐暖晴接到了沈傲雪的電話,她正在整理客廳裡擺了一地的年貨,將手機夾在下巴和肩膀之間,歪著頭“喂”了一聲。

“暖,你幹嘛呢?”沈傲雪的聲音緊張而急促。

“我在客廳收拾年貨呢。”沐暖晴的聲音輕軟溫柔,每字每句都染著絲絲甜蜜。

“暖……”沈傲雪沉默了幾秒,“網路上的照片你看了嗎?”

“什麼照片?”沐暖晴有些奇怪,停下手中的動作,走到書房,開啟電腦。

“就是……唉……我也說不清楚,你自己看吧,鋪天蓋地都是。”

沐暖晴搜了一下熱門話題和熱門圖片,都是一些明星八卦之類的,“雪,你吞吞吐吐的,到底想說什麼啊?”

“你開電腦了嗎?”

“開了啊,”沐暖晴滑鼠在螢幕上點來點去,“都是些明星八卦,哪個出|軌,哪個走光之類的,沒什麼特別的啊。”

“怎麼可能?”電話那邊傳來鍵盤噼裡啪啦的聲音,緊接著是沈傲雪的訝異的驚歎:“真是見鬼了,明明剛剛還在!”

沐暖晴笑了,“雪,你中邪了,怎麼神神叨叨的,你到底想說什麼?”

“算了,我剛剛儲存了幾張,發給你看,你進你郵箱去看。”

沐暖晴剛點開郵箱,幾張圖片發了過來,點開一看,她的心頓時抖了下——是莫君清和孟竹露的床|照。

照片上的莫君清,只用毯子掩住了重點部位,與孟竹露身子緊貼,動作曖|昧,任誰看了都會浮想聯翩。

沈傲雪嘆了口氣,“現在看到了吧?”

沐暖晴對著螢幕呆愣了好久,才輕輕吐了口氣,“是P的吧?我不相信莫君清會做這種事。”

“我找專家幫你鑑定過了,是真的,不是P的,不然我也不會特意打電話告訴你,”沈傲雪幽幽嘆氣,“像莫君清那樣的男人,濫|情才是正常的,即使他想潔身自好,那些女人也不會放過他,無數女人盯著他,想取你代之呢,暖……你要想清楚,選擇和他在一起,就註定你要和那些狂蜂浪蝶戰鬥一輩子,你願意過那樣的日子嗎?”

“來不及了,”沐暖晴輕輕笑了聲,“剛認識莫君清那會兒,你要是這樣和我說,我一定比兔子跑的還快,即使躲到天涯海角也要躲開他,可現在不行了,我愛上他了,除了勇往直前,已經無路可退。”

“唉,”沈傲雪又是一聲長嘆,“咱倆可真是難姐難妹,大好年華都毀在男人手裡。”

沐暖晴低低的笑,“這世上不是男人就是女人,毀在男人手裡總比毀在女人手裡強。”

“你真行,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看來是我小看你了,你抗壓能力比我強。”

沐暖晴身子往後靠了靠,自嘲的勾勾唇角,“沈大千金,你別忘了,你是溫室的花朵,沈伯伯捧在手心裡養大的,我是地裡的雜草,什麼風刀霜劍沒見過,早就習慣了。”

“好了,不和你鬧了,我說真的,在這世上你不是孤孤單單一個人,你還有我,在那兒待不下去了就來找我,我爸早就想認你當女兒了,沈家的大門還有我的懷抱永遠為你敞開著。”

“知道啦,你去忙吧,我沒事。”微笑著結束通話電話,笑意卻漸漸僵在唇角。

回到客廳,看到一地的年貨,忽然覺得很諷刺。

抱膝坐在地上,下巴抵著膝頭,呆呆看著散落一地的東西發愣。

腦海中閃來閃去都是莫君清和孟竹露在床上的曖|昧照,她知道不是P的,因為照片裡,雕花的大床,大紅的床單,嫩黃的毛毯,還有床頭那盞橘色的燈,她都熟悉到一眼就認得出來。

那是她和莫君清的臥室,而孟竹露和莫君清是躺在她的床上。

情不自禁想到梁菁菁和趙旭寧從趙旭寧的臥室時出來的景象,一床的凌亂,飛舞的窗簾,***的氣息……

她抱住腦袋,頭痛欲裂,胃裡一陣劇烈的翻騰,她抱住腦袋,不敢再想下去,

她不相信莫君清會背叛她,不敢相信他的柔情蜜意,甜言蜜語都是騙她,可那些照片要怎麼解釋?

最可笑的是,孟竹露居然是她牽線住進對面蕭翎諾的公寓,是她親手引狼入室!

腦袋亂做一團,她什麼都不能想,也不敢想,把自己蜷縮成一團,呆呆坐著。

門響了,莫君清醇厚溫柔的聲音響起,“暖暖,在家嗎?怎麼不開燈?”

她呆滯的抬頭,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天竟然黑了。

“暖暖,怎麼坐在地上?”莫君清走到她身邊,彎腰將她抱坐在沙發上,蹲在她身前看了她一會兒,“你都知道了?”

沐暖晴無聲的點點頭。

莫君清憐惜的摸摸她蒼白的小臉,“我發現之後很快讓人刪了,你很少上網,我以為你不會看見。”

沐暖晴猛的抬頭,“是不是我看不見,你就可以當做事情沒有發生過?”

“當然不是,”莫君清在她身邊坐下,將她擁進懷裡,“我是覺得,這件事由我親口對你解釋比較好。”

“那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告訴我,”沐暖晴猛的推開他,身子微微顫抖,“還是說打從一開始你就是在騙我?我們之間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你過去所說的一切、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

莫君清微微蹙眉,“暖暖,你冷靜一下……”

“你讓我怎麼冷靜?”積鬱在心裡的憤怒委屈心痛一瞬之間全部爆發,她唰的站起,用力瞪著他,“你和別的女人躺在我們的婚房裡,睡在我們的婚床上,蓋著我們的被子,身體交纏,你要我冷靜!你要我怎麼冷靜?”

莫君清看著她圓睜的眼睛,一下子漲紅的小臉,劇烈起伏的胸膛,悠悠站起來,握住她的雙肩,低頭看著她,忽的笑了,“老婆,你吃醋了?”

沐暖晴拂開他的手,眼圈驟然紅了,“莫君清,我不是花草,也不是木頭,我有血有肉有感情,我的老公和別的女人睡在我家的床上,我不是吃醋了,我是很難過很心痛,我難過的恨不得消失,恨不得從來沒有認識過你,我就不會這麼傷心,這麼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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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可不行,”莫君清圈住她的身子,溫柔低笑,“你消失了,我去哪兒找這麼好的老婆?”

“莫君清!”沐暖晴用力甩開他,“你能不能嚴肅點兒?難道你不覺得這個問題很嚴重?你和別的女人睡到我們床上去了,你還和我嬉皮笑臉的,你真當我是傻瓜,可以讓你隨意玩弄嗎?”

“聽我解釋好不好?”莫君清重新擁住她的身子,不但不惱,反而覺得他家老婆為他吃醋的感覺十分的好,“還記得那天我有應酬,傲雪在瘋狂夜色喝醉酒,你為了照顧傲雪,凌晨才讓孟歌送你回來的那次嗎?”

沐暖晴悶悶點了點頭,“記得。”

“那些照片就是孟竹露那天拍的,”他抱緊她的身子,緩聲說:“那天,我喝醉了酒,你沒在家,託尼送我進去之後,時候不大就離開了,孟竹露不知道什麼時候偷配了我們家的鑰匙,開門進來,趁我醉的厲害,拍下了那些曖|昧照。”

沐暖晴將信將疑的看他,“真的?”

“真的!”莫君清認真點頭,“我發現網上那些照片之後,什麼都沒幹,除了找人刪除那些照片,就是調查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我老婆這麼愛我,我一定要給我老婆個交代,你說對不對?”

“誰說我愛你?”沐暖晴狠狠瞪他,“你臉皮真厚!”

“不愛我氣成這樣?”莫君清低笑,捏捏她的臉頰,“明明就是愛的我要死要活,嘴硬而已。”

“你胡說!”沐暖晴啐了他一聲,咬住下唇,吞吞吐吐的問:“那你有沒有和她……那……什麼?”

莫君清假裝不解的逗她,“那什麼?”

沐暖晴漲的滿臉通紅,狠狠踢了他小腿一腳,“你別裝傻,你要被那女人佔了便宜,你這輩子都別想碰我。”

莫君清圈著她的纖腰大笑,“我今天才知道,我家老婆發起飆來也挺可怕的……”

他低頭,下巴埋進她的頸窩,在她白皙的頸上輕咬了下,“親愛的,你生氣的樣子最漂亮,像只紅紅的小辣椒,讓我迫不及待想嘗一下滋味了……”

“莫君清!你……”沐暖晴氣到語塞,抬手打他,只是不疼不癢的力道,落在他身上和打情罵俏差不多。

“好了,彆氣了,我和你坦白,”莫君清笑著抓住她的拳頭,放在唇邊輕吻了下,“那天我醉的一塌糊塗,孟竹露倒是勾|引我來著,但我意志堅定,不為所動,回過身子去睡了,那天我還奇怪來著,我家老婆一向內秀,尤其在床上,怎麼會一反常態的勾|引我,只是我再聰明也想不到,那女人膽子大到登堂入室不說,還假冒你睡到我們床上去……”

“我才不信!”沐暖晴漲紅了臉,“照你說的,那晚你把孟竹露當成了我,平時我拼命躲著,你還不依不饒的,我不信她主動勾|引你,你都不碰她,我才不信,你騙我,你一定在騙我!”

心裡又是難過又是委屈,沐暖晴氣急,攥緊了拳頭,拼命的捶他的胸膛,忍了很久的淚終於落了下來,一串接一串,一發不可收拾。

“老婆,我說的是真的,我發誓!”莫君清認真的舉起右手,湊到她耳邊,輕聲說:“老婆,你剛沒了孩子不久,醫生不是說讓我們禁房|事嗎?雖然我那晚醉的很厲害,但事關你身體的事,我記得很清楚,所以那晚不管孟竹露怎麼勾|引我,我都沒碰她,我發誓!”

他的聲音很輕,很柔,卻如重錘一般落進沐暖晴心裡,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她忽然想起那天他們之間莫名其妙的對話,莫君清非要說她主動撩撥她,而她一口咬定她回來的時候他睡的很死,連她抱他都不知道。

現在想來,原來是孟竹露在搞鬼!

她想那天他說過的話,他說他記得他們禁房事的日期還沒到,所以才強忍著沒碰她。

他已經醉成那樣,孟竹露又刻意撩|撥,他居然還能顧念著她的身體,剋制住自己的欲|望!

頃刻間,沐暖晴感動的一塌糊塗,猛的摟住他的脖子,眼淚落的更歡,莫君清笑著拍拍她的後背,打趣道:“別哭了,你老公沒溼身,你該高興才對,還哭什麼?”

沐暖晴哭著捶他,“別以為沒溼身就完了,你被別的女人抱也不行,而且她還看了親了摸了!”

她哭的像個孩子,一邊哭一邊委屈的控訴,莫君清哭笑不得,正要哄幾句,門鈴響了,莫君清捧起她的臉給她擦淚,“乖,別哭了,來人了,被人看到你哭成這樣,還以為我家暴呢!”

莫暖晴也覺得丟臉,抽了紙巾一把一把的擦臉,莫君清過去開門,門外穿著家具城工裝的工人,恭敬的彎腰:“莫總,您的床我們幫您送過來了。”

“先把屋裡那個抬走。”莫君清閃身讓到一邊。

幾個年輕幹練的年輕人魚貫而入,套好鞋套,走進臥室,幹淨利落的將臥室裡原來的床卸掉,和床上用品一起搬了出去,然後把新床裝好,將屋子裡的雜物清理掉,向莫君清道別後離開。

從進門拆床,到裝好新床出門,前後不過二三十分鐘的時間,屋子的床和床上用品全都換的新的,而且依舊有條不紊,乾淨的似乎剛剛根本沒人進來過。

沐暖晴站在門口,看著屋子裡比原先那張床更加豪華的新床,“這是幹什麼?”

“換床啊,”莫君清笑著擁住她的肩膀,“原先那張床被那個女人碰了,還怎麼用,自然要換張新的。”

沐暖晴沒好氣的白他,“你也被那個女人碰了,也沒法兒用了,我也要換掉!”

莫君清低笑,“我沒關係,我有手有腳,可以洗澡啊,我今晚洗上兩個時辰再回來,保管乾乾淨淨的,而且……”

他將薄唇湊到她耳邊,曖昧的呵氣,“老婆,今天剛好是醫生規定的解禁期,我忍了很久了……”

“你討厭!”沐暖晴用力推他,“誰說洗洗就能乾淨的,我就要換掉,你走開!”

她話說的絕情,可眉眼之間盡是撒嬌的小女兒嬌態,莫君清抱緊她的身子低笑,輕輕噬咬她的耳垂,“老婆,身子被別的女人碰了有什麼打緊,你只要記得,這裡……”

他抓住她一隻手,放在他的胸口,低頭輕輕吻她的唇,聲音低沉而魅惑,“你只要記得,這裡永遠只裝著你一個人,只刻著你沐暖晴一個人的名字,別的女人誰都別想染指。”

他離她那麼近,身體緊貼著她的身體,呼吸間,灼熱的氣息噴吐在她臉上,寬大的手掌緊緊包裹著她的手掌,另一只手不安份的在她背上遊移。

她的身體漸漸柔軟,大腦漸漸一片空白,他的靈巧的舌趁虛而入,吻的她幾乎窒息,等她再清醒過來,衣衫盡褪,整個人已經被壓在身下。

禁|欲後又被解禁的男人最可怕,他不知饜足的在她身上馳騁,情緒越來越激昂,彷彿永遠不知疲倦一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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