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剛上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兩個8歲的小鬼頭剛剛從一座學校裡走出。飛速更新其中一個小鬼有著讓人印象深刻的刺蝟頭,平凡的面孔,臉上和手上有著一些ok繃,似乎屬於那種調皮的型別。

另一個小鬼卻截然不同,同樣是短髮,和身邊的刺蝟頭相比,眼前這個小鬼的頭髮彷彿特意修整過那樣柔順。沿著完美的臉型貼在皮膚上,精緻的五官,白嫩的肌膚,若不是面無表情多少破壞了一些形象,不知道的人都會認為這是個可愛的小女孩。

這時只聽刺蝟頭小鬼道:“良介啊,你回家後不要跟老爸老媽說啊!”良久轉頭看了身邊的人一眼,嘆息道:“當麻,你又去跟人打架了是吧?”當麻不好意思的打著哈哈,良介關切的看著當麻手臂上的擦傷,問:“沒什麼事吧?”

“沒事沒事!那些傢伙打不過我哦!”

“那麼,你又是為了什麼打架呢?是不是那些人又說你……”良介說著,臉上一片陰鬱。當麻在自己弟弟的目光下,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乾笑道:“不是啦,你別多想,我就是看那幾個傢伙不順眼而已!”

“呃……”見良介的眼神絲毫沒有移開的跡象,當麻不得不坦白道:“其實,那幾個傢伙說你是娘娘腔,說你應該穿裙子來學校……”良介聽了臉色垮下來。

就和當麻受不了有人嘲笑自己的弟弟一樣,良介也受不了有人罵當麻是掃把星。兩兄弟,脾氣其實挺像的。只不過良介更隨詩菜一些,兩人站一起基本就被人看作是大小姐母女,然後當麻是隨從,刀夜是司機。

總之,這非常不像一家人的一家人,如今就生活在神奈川縣。每次全家人出去就餐時,總會被人誤會。正當兩人邊走邊說笑著時,前方的十字路口處傳來了一陣刺耳的剎車聲,以及一陣輕微的撞擊聲。

兩人對視一眼後,急忙跑了過去。過了拐角一看,那裡除了一個倒在血泊中的孩子外,已經沒有了其他人。這裡本就是人煙稀少的路段,所以才會發生這種事情吧——警惕性不足啊!第一次見到這樣慘烈的畫面,當麻和良介都忍不住別過頭去。

雖然兩腿發軟甚至有嘔吐的衝動,但當麻還是忍著不適,跑到那個孩子面前。這時他才看到對方胸前的銘牌上寫著名字,他驚呼:“良介!他是我們同班的遠山!”良介一聽急忙跑過來,一看果然是這樣!

“怎麼辦?”當麻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也是慌了神了。一般小孩子可能遇到後就會害怕的逃走了,可是兩人都沒有。當麻是爛好人發作,良介則是不想獨自逃跑。良介還算是鎮定一些,他臉色有些發白的道:“當麻,你趕緊回學校去,去喊老師過來!”

“那,那你呢?”

“我在這邊照顧他,如果有人路過我可以求救下!”之後兩人分頭行動,當麻拿出吃奶的力氣跑回學校,氣喘吁吁的對門口的警衛說明了情況。而另一邊,良介則臉色發白的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同學。

遠山和他的關係一般,既不好也不壞。對方的學習成績很好,但人不壞,只不過良介由於外表的原因不經常和同學接觸,有些孤僻。可是現在看到同學倒在那裡,感性上想要幫忙,理性卻告訴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可是看到在血泊中抽搐著的同學,良介心裡忽然冒出一股勇氣,他快步來到遠山身邊,檢視起對方的傷勢來。連人體構造都沒學會的良介當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只看到遠山的胸口凹下去了一塊,左手和左腿不自然的扭曲著,身上大面積擦傷,口中更是不住的冒著血沫。

伸手想要幫忙,可是卻不知道做什麼好。這種眼看著別人死去自己卻無能為力的痛苦,讓年幼的良介不由自主的咬牙啟齒起來。他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所以這樣的感覺對他來說非常痛苦,痛苦到連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也不知道。

如果是個成年人,或許只會感到無力,或許會難過,但並不會這麼痛苦。

但良介只是個孩子,連完整的世界觀都沒有的孩子。他不知道自己的這種無能為力是正常的,他只知道,如果自己什麼都不做,或許自己的這位同學就要死去。養過一隻小寵物並夭折後,良介知道死亡是什麼意思。

冰冷僵硬的身軀,逐漸腐臭的,以及只能停留在記憶中的印象。

‘我、我到底能做什麼……有什麼,有什麼是我可以做的……’幼小的腦袋前所未有的開動起來,可是在學校學到的知識,此時絲毫派不上用場。他下意識的握住遠山的手,彷彿這樣就可以幫到對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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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裡一個想法前所未有的堅定著,‘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這個想法瞬間在腦海裡紮根,牢固得如千年老樹一般。隨著想法的堆積,腦海中,彷彿有什麼東西鬆動了。一個微弱的聲音,冥冥中響起。

無法理解,無法領會,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動了起來。整個人處於一片空白中的良介,將雙手放到遠山的身體表面。接著他全身都開始發出淡淡的白光,這些白光蔓延到遠山身上,之後就可以看到遠山那痛苦的臉色逐漸平和。

雖然依然沒有消除,但已經沒有之前的那種死相了。白光持續了幾分鐘,之後良介身體一軟,緩緩倒下。當警衛和當麻帶著救護車來到現場時,看到的是兩個倒在地上的孩子。手忙腳亂的送去醫院後,遠山被推進了急救室。

良介則只是脫力了,被送到病房裡靜養。當他再次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三天了。醒來後,他首先迎接的,是母親詩菜那溫暖的懷抱,以及她埋怨的說教,還有代表後怕的眼淚。父親刀夜則是向醫生詢問著具體情況,在得知兒子沒事後也松了口氣。

“媽媽我真是擔心死了啊!”詩菜一邊說著,一邊給良介削蘋果。刀夜則坐在另一邊,欣慰的摸了摸良介的小腦袋。當麻由於還要上課,所以沒有在這裡。良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的記憶只停留在自己握住遠山的手那時。

“爸爸,遠山怎麼樣了?”良介這才想起來自己的那位同學,急忙問。刀夜笑著說:“那孩子沒事,經過搶救已經活下來了,現在還在住院當中。”聽到這個訊息,良介也放心了下來。之後日子又重歸平靜,只不過遠山的父母很是感激了良介和當麻一番。

只不過這一次事情的後續並沒有結束,在這次車禍事件的一個月後,兩個人找到了上條家。

“上條先生,自我介紹下,我是學園都市統括理事會成員之一,貝積繼敏的助理,你可以叫我青木。這位是我的同事,他叫三河。”這兩個一黑一白的傢伙,讓上條刀夜頗感好奇。白的那個是外面穿著醫用白大褂,看起來有些不修邊幅,頗有狂氣科學家的架勢。

黑的那個則是一身黑色西裝,黑領帶黑皮鞋,還有墨鏡……

“啊,那個,我是上條刀夜。請問兩位找我有什麼事情?”學園都市?學園都市的人找過來幹什麼?上條刀夜雖然沒去過,但也知道那裡是什麼地方。只聽黑衣的青木說:“一個月前的xx小學車禍事件,你的兩位孩子是第一個發現傷者的人嗎?”

“嗯,是的,他們說聽到了很刺耳的剎車聲後就立刻趕了過去,然後就看到了那個孩子倒在那裡。”刀夜回憶著兒子的說法,點點頭確定道。青木與三河對視一眼,接著三河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取出了大量的檔案與資料。

“根據我們的調查,當時的肇事車輛以相當快的速度前進著,制動距離卻完全沒有達到規定的標準。也就是說,那輛車在撞到那個名叫遠山的孩子身上時,其給予的衝力完全足夠將其致死——至少在救護車到來前的這十分鐘內,那個孩子活不下來。”

“可是根據醫院的報告,那個孩子被送來後,傷勢雖然嚴重卻並不致命。是的,並不致命。這就好像是……”三河豎起手指,想了想說:“把原本致命的傷害,完全均等的分散到全身各處。”

“你知道人體是很脆弱的,手臂骨折和脖子骨折是兩個不同的概念。而那個孩子,經過我們的調查,當時在被撞後,身下的那灘血液足可以說明,他受的是致命傷害。這顯然與醫院的檢查結果相矛盾。”

黑衣的青木接過話語道:“我們還特地調取了派出所的記錄,肇事車輛的車主也交代,他當時確實是看到那個孩子被撞飛出去,倒在地上流了許多的血。這樣問題就出來了,從那個孩子倒地後,直到救護車趕來的這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讓本就該致命的傷勢,變為了不致命?”

刀夜面色沉重,嚴肅的看著這兩個人,問:“兩位,你們到底要說什麼?”青木與三河對視一眼,只聽三河正色道:“上條先生,你的孩子……很有可能擁有超能力。”一扯到超能力,刀夜就什麼都明白了。

“我希望你能將令公子轉入學園都市的學校裡,為此我們可以免除他的所有學習費用,並為他提供最好的學校最好的老師,以及最好的環境。請你好好考慮下。”青木墨鏡下的雙眼,閃過一絲精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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