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悲嘆息息，無力迴天
上條當麻內心閃過無數個畫面。
而這無數個畫面，全部都是曾經井上英華心臟被垣根帝督捏碎時那一刻的場景！
鮮血，心臟！
跳動，爆裂！
像開了迴圈播放一樣持續不停的在上條當麻腦中一遍遍閃過！
手指上傳來的觸感越來越涼，佐天淚子身體的溫度在逐漸降低。
她已經死了。
和上次井上英華心臟被捏爆的時候不一樣。
腦中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只要還有一口氣在，我就能治好你。"
那麼現在，已經死了的人呢？
不提那位醫生現在正處於距離此處數萬裡的學園都市，就算他在這裡，對已經死去的人，又有什麼辦法呢？
死亡，無力回天。
那個經常開朗的笑著的女孩兒，無可避免的，會死去。
上條當麻意識到這一點時候。
啪！
內心深處的某根弦，斷了。
"就因為這種事。"
低沉而壓抑的聲音。
"就因為這樣的事..."
某種東西在醞釀。
負面情緒包裹著上條當麻僵住的身體，一絲一絲的醞釀，流淌於他血管中的紅色液體，從沉寂中煥發，逐漸暴動起來。
"你就可以殺死我的朋友嗎？"
血液中混合的某種東西，涓涓細流，匯聚成河，上條當麻低著頭，任憑躁動侵蝕著身體。
"我說啊，你這混蛋...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啊！！！！"
如此大喊著，上條當麻衝了出去。
朝著右肩伸展著巨大手臂的右方之火衝了出去。
"警告，第二十二章第一節。命名為'神啊，為什麼要拋棄我';——距離完全發動還有七秒鐘。"
詭異的聲音不知在什麼地方傳出。
同時，右方之火手中的控制靈裝發出了異樣的光芒。
接著。
轟！！！！
血色的光芒迸發了出來。
在右方之火前方出現的魔法陣中放射出來的光柱，朝著上條當麻的身體筆直的突擊過去。
上條當麻的背上有什麼在抽動著。
明明記憶裡從來沒有見過，但是卻本能的對於接近的部分光芒產生了猛烈的排斥反應。
雖然他瞬間舉起了右手，可是等待上條當麻的是幾乎將他的手指都折斷的重壓。
驅散不了。
無往不利的幻象殺手，居然無法消除衝向上條當麻的魔法攻擊。
而上條當麻與光柱對峙的時候，他的身後，響起本來還在他前面的右方之火的聲音。
"果然，只單純依靠術式是不利的嗎？"
在上條當麻看不到的地方，右方之火的第三只手握著閃著光芒的大劍，以上條當麻的腦袋為目標，水平的揮動。
幻想殺手，並不擅長應對從多個方向而來的攻擊。
更何況此時他要面對的，是任意一種單憑幻象殺手都無法消除的強力攻擊。
並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
相反，此刻的上條當麻因為仇恨的滋養，戰鬥的本能前所未有的活躍。
突然，上條當麻舉起右手，並在同一時刻大幅度地轉動身體。
面對'神啊，為什麼要拋棄我';的光線，應當朝著90度的位置移動——上條當麻大腦快速分析著，以右手為中心，腳開始了行動。
隨後光線從右手移開了。
並不是正面接下攻擊，上條當麻利用幻象殺手可以擋下光柱這一點，移動右手的位置，以略微偏斜的角度，強行扭轉了光線了的軌道。
前進方向歪曲的光線，以失去平衡發生了傾斜的樣子朝著上條當麻後方射去。
是的。
朝著右方之火所在的方向，發射了過去。
但是。
面對快速衝向自己的紅色光線，右方之火臉上的表情卻一點驚慌都沒有。
他就這樣用第三只手水平的橫掃了一下。
光之大劍只用一擊就打散了紅色光線，更以上條當麻的身體為目標撕裂著空間。
前兆感知被無限放大，上條當麻的身體接受攻擊即將到來的資訊的瞬間，身體朝後倒去。
隨後大劍從他的頭頂穿了過去。
右方之火輕輕的笑了一下。
在做了個甩劍的動作後，他擺弄起了遠端控制靈裝。
"遠距離的連擊會降低精確度。這不是之前就確認過了嗎？"
遠端控制靈裝淡淡地散發著不自然的紅光，掌握了茵蒂克絲全部知識的右方之火，再次發動了屬於禁書目錄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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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第二十九章第三十三節。'派克斯加魯瓦的深紅石';——距離完全發動還有七秒鐘。"
倒在地上的上條當麻聽到聲音後，手掌立刻撐在地上，想要爬起來。
然而，剛剛站起身的上條當麻突然感覺到了來自下方的疼痛。
從腳骨到腳脖子，小腿，膝蓋，一種強烈的疼痛湧了上來。這種感覺近乎於骨關節被強行拉伸的疼痛，似乎有一種看不見的東利用地板，透過上條當麻的腳侵入了體內。
——————
空中。
將上條當麻扔下的戰鬥機，兜轉了一圈後，再次回到了以右方之火為中心的戰場。
御坂美琴手中牽引著磁鐵組成的鞭子，吸附在戰鬥機的下方。
而她的身體上，食蜂操祈如同章魚一般，四肢牢牢的抓著御坂美琴。
御坂美琴的表情很痛苦，以兩人的身材差距，食蜂操祈的體重自然要比御坂美琴重一些的。
也就御坂美琴平時沒有放下體能的訓練，才能在此時支撐住食蜂操祈的重量。
這個時候，食蜂操祈倒是沒有功夫去調侃御坂美琴痛苦的樣子，她的眼睛註釋著不遠處交戰的右方之火和上條當麻，以及...那個倒在地上紋絲不動的，白髮少女。
她看到了上條當麻以幾乎折射的原理躲開了光柱和右方之火的雙重攻擊，緊接著，食蜂操祈對御坂美琴說道：
"佐天就在那邊，應該是昏迷了。御坂同學你把我從這裡放下來，然後去把佐天接過來，她處在上條同學和右方之火的戰場中心非常危險！"
"囉嗦！不要往我的耳朵裡面吹熱氣！你不說我也知道啊！"
御坂美琴的臉頰隨著食蜂操祈的話語，閃過一陣不正常的潮紅。
憤怒的吼著，御坂美琴另一只手電光閃過，連結到地面，同時，食蜂操祈控制著駕駛員降低戰鬥機高度。
距離地面只有十幾米的時候，食蜂操祈雙手握住御坂美琴手中延伸出的，已經吸附了大量鐵砂的繩索，迅速往地面落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