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醫生王洋
交代完之後魏明就把事情扔給常悅,讓她做術前交代,尤其是異位栓塞壞死,導致腎切除的可能性要著重交代。
這面在做術前交代,魏明來到手術室換衣服,準備手術。
換好衣服,魏明準備去收拾一下手術耗材。
“魏醫生,這一次我來做你的醫助吧?”
就在這時,有人攔住了魏明,對魏明說道。
“你是?”魏明皺眉看向對方,他很不喜歡有人在自己做手術之前攔下自己,畢竟,病人情況危急,早一分鐘過去,病人就多一分生的希望,在手術前攔下主治醫師,這無異於殺人了。
對方的聲音傳來:“耗材已經備好,魏明,你直接上手術就可以了。”
咦?
“嗯?”
“作為一名醫助,必須做到毫無破綻。剛剛我已經讓護士做好了術前準備。”
“怎麼做的?”魏明幾乎無語。
“你是要問她們怎麼會知道需要什麼器械的?我列了一個表,列印出來掛在急診介入導管室的儲物間裡,不同手術不同需要,大概都差不多,只需要做點微調就可以了。魏明,你想用海綿栓塞還是彈簧圈?”
“你瞭解這些?”魏明奇了,既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他也不介意問詢一下眼前的年輕男子。
“我叫王洋,2院的,慕名而來,看到你的中醫技術神乎其技,讓我大開眼界,正準備離開時,看到了這裡的情況,我恰巧對介入手術也做過一些瞭解,所以先吩咐他們準備好,說不定會用上。”
說到這裡,王洋聳了聳肩,
“我確實沒想到,你居然還會這方面的手術,我以為咱們這種級別的醫院是不可能有會介入手術的人的,剛才也只是抱著萬一的希望而已,畢竟男人沒腎了,那就有點難受了。”
“嗯,行,我瞭解了,你換衣服吧,我先進去了。”魏明點了點頭,也沒再多說,能多聊這麼一句,已經是他知道東西已經準備好了才會放心的。
當然,他也不會輕信了這個第一次見面的男子的話,由於自己上一場手術才犯了錯,雖然沒有釀成惡果,但也讓他恢復了謹慎的心理。
所以,在手術前,魏明一件件的檢查了護士的準備工作,驚訝的發現,那個叫王洋的人,還是真的有一些本領的,需要的用品一件不差。
正如王洋所說,這種級別的醫院是沒有介入科的,護士們肯定也不清楚介入耗材究竟有些什麼,這毫無疑問就是王洋的功勞了。
嘖……魏明有生以來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說不上爽快,但是卻很省心。
“海綿吧。”魏明對著剛剛進來的王洋說道。
“喂,哪位在?”王洋隨即大喊。
手術室裡沒有患者,走廊空空蕩蕩的,一聲大喊帶來無數迴音。
“要什麼?”
“凝膠海綿。”
“收到。”
魏明忽然有些手足無措。
這是什麼情況?自己術前什麼都不用做了麼?這不是只有教授才會享受到的待遇嗎?
“患者已經送出,現在血壓60/40mmhG,你等著看一眼患者,確認下器械,我先去刷手了。”王洋打了一個電話,隨後淡淡的說到。
淡然之中略帶一點狗腿的感覺。
這感覺……好特殊。
很快,患者被風風火火的送來,加壓輸血器裡的紅細胞袋子已經要見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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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接完畢,魏明和泌尿外科的醫生把患者抬上手術床,王洋已經穿上鉛衣,外面換了無菌手術服,帶著手套開始消毒。
魏明去換衣服,介入手術不同於其他,這種手術放射性是很強的,他需要換上鉛衣,用來保護自己,然後刷手,穿衣服。
當他站到手術檯前的時候,消毒、鋪置無菌單都已經結束,王洋手裡拿著動脈鞘,連第一步的穿刺都已經完成。
還真是快呀,魏明感嘆。這傢伙還是有真材實料的。
李主任再次進入了觀察室,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在這個呆了很多年的醫院裡面,居然會一天什麼都不幹,單單只是觀摩其他人做手術了。
幸好,這兩天診室裡的人不多,他倒是可以騰出手來,不然,還真不一定有這個機會。
此時,距離上一場手術其實根本沒有過多長時間,有醫生聽說魏明居然要做介入手術時,也留了下來,跟著李主任進了觀察室。
畫面已經轉到術者對面的螢幕上,可以看到患者血管和血管中微導絲的影像。
微導絲剛好搭在大動脈分支的邊緣,影象出現在眼前,微導絲隨後再次前進,很快便到了腎動脈。
微導管進入,開始造影。
腎上極處出血點清晰的顯露出來,造影劑像是一團美麗而致命的煙花一般,溢位腎臟。
繼續超選,從腎動脈開始進入下面的分支血管。
看到這樣的畫面,李主任有些感嘆:
“腎段切除這種手術,只能在一線大城市做。小一點的城市,一旦出血,就要切腎,還不如直接切損傷來的小一些。”
有醫生深有同感,附和道:“確實,介入手術還是對於這種出血方面最適合的利器,上個月我們醫院有一個骨盆骨折,失血性休克的患者,我直接提出需要介入手術治療。患者急診轉運到有介入科的醫院,據悉,手術結束,患者活了。”
“嘖嘖~~那人真是運氣,你們運氣也好。這要是一個月前,估計就死你們醫院了。”
……
魏明做的動作麻利,醫生們也沒有了緊張的感覺,只感覺魏明的技術高絕,螢幕裡面,超選一蹴而就,隨後凝膠海綿進入栓塞。等待三分鐘,再次造影,那團美麗而致命的煙花已經消失。
手術做完,算上等待的三分鐘,一共耗時連十分鐘都不到,和上一場的動作緩慢猶如天壤之別。
手術結束,觀察室裡的醫師還在聊著,
“魏明的能力這麼強麼?現在的研究生的含金量有這麼高?中醫做的我完全看不懂,西醫掌握的技術也是我沒有接觸過的,我怎麼感覺我都快要被淘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