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在場的軍官全部都匯聚到了扎克丹身邊之後,就聽這段防線的連級指揮官,拿著一枚從後金軍扔下的東西中繳獲的,沒有爆炸的原始手雷說道:

“職部剛才已經看過了,這種原始的手雷裡面,大約有十多顆鳥銃的鉛子兒,還裝填有重量不等的幾兩火藥,最主要還是這玩意的引線做的不太好,容易出事故。”

扎克丹只是稍微瞭解了一下敵人的手段就不再理會,而是立刻問道:“咱們的傷亡情況怎麼樣?陣亡的戰士數量多不多?”

?“我軍的火力壓制起了很好的效果,所以傷亡的戰士中大多數都是受傷而已,只有十幾名戰士被鉛子兒給打中了腦袋,犧牲在了這裡。

這些傷亡主要集中在了戰鬥的前期,那會兒戰鬥突如其來,又沒想到後金軍居然會用手雷,再加上初期後金軍投擲手雷的準頭還算不錯,所以產生了一定的騷動。

到了後來,我軍的火力壓制開始以後,後金軍士兵們扔手雷的行動就顯得十分的混亂了,後面扔出來的手雷,倒是有大半炸到了他們自己人頭上。”

扎克丹狠狠道:“韃子這一次偷襲失利,發動襲擊的鑲黃旗人員損失必定不會少,立刻派出戰鬥工兵派一個連,另外再配屬兩個特務排,儘快展開反擊行動,一定要給與後金軍一個教訓。大家對此安排有什麼意見嗎?”

“司令安排的很好,剛才職部一直都在這裡,看到那些參加夜襲的韃子,確實是損失慘重,這個時候進行反擊正是個好時機。”

兵部政治司派來的政工人員攙和了一句,內容完全沒有什麼營養,不過,他自己清楚,這些話能夠讓在場的軍官們都知道他在戰鬥發生的時候在場,這就是在為他自己揚名了。

扎克丹對他淡淡的點了點頭,向周邊的幾個軍官打出了執行命令的手勢,大家立即離開去組織反擊去了。

旅順防線土牆後面的火堆被點了起來,輔兵和醫護兵們不停的往來搬運著傷員和烈士的遺體,戰鬥工兵連的幾個排在壕溝上搭上了木頭板子,迅速的進入到了黑漆漆的攔馬溝地區。

反擊隨時可以開始。

兵部政治司派來的政工人員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以前,他沒有在一線參加過戰鬥,缺乏資歷等原因讓他在講武堂政治系當中無法冒尖兒。

這次,他終於有了一次實戰經驗,雖然並沒有什麼良好的表現,可總歸能夠叫上頭看到他自己在前線的事情。

現在,一切結束了,他就準備馬上回到城裡面去休息一下,他今晚可真的是遭受到了嚴重的心理創傷,需要回去進行一下心理修復。

當然,什麼心理修復之類的東西,他也只不過是瞭解一個大概,這是講武堂當中所教授的專業知識,他可沒達到學習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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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需要的心理修復,實際上就是到陳信身邊去轉上一圈,隱蔽的進行一次邀功,好讓他未來的前途更加的光明。

這個計劃很順利,他在第二道夯土牆上,就遇到了陳信,陳信是在聽到了前線突如其來的密集爆炸聲後,摸著黑趕來視察戰場的。

他激動的連忙迎了過來,找到了陳信的副官,得到允許後,近到陳信身邊,添油加醋的把剛才的那一場激戰給敘述了一遍。

陳信在聽了他明顯有些誇張的彙報之後,並沒有拆穿他,而是以一種勉勵的態度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可手拍上去了之後,長久不上戰場的陳信就突然感覺到什麼不對,把手重新拿到眼前藉著火光一看,連忙問道“你這是負傷了?”

“什麼負傷?”對方明顯還不自知,伸手在胳膊上一摸,很明顯的沾上了不少的血漬,“啊!···”的一聲長音尖叫之後,果斷的暈了過去。

自後金軍發動的夜襲結束大約0分鐘之後,對面的鑲黃旗所駐防的土牆上,又突然爆發了一輪夜戰,華夏軍在夜戰當中慣用的手雷依然是這一場反擊作戰當中的主角兒。

除了手雷之外,戰鬥工兵們所使用的爆破筒、炸藥包、萬人敵等等大量的爆炸物,所爆發出來的聲響可比之前後金軍發出的聲音要高的多。

在這股連續不斷的爆破聲中,成千上萬剛剛休息的後金軍士兵重新被驚醒。

雙方的軍官們也都督促著士兵們再次加強了警戒,從鑲黃旗那裡傳來的連續閃動的火光,讓戰鬥顯得十分的激烈。

旅順防線派出去的戰鬥工兵連,所發動的攻擊只持續了不到10分鐘,他們也沒有強行去越過後金軍的壕溝,只是簡單的攻擊了一次,製造了一些爆炸,並摧毀了敵軍一部分工事後就迅速的撤了回去。

阿巴泰本人一直站在土牆後面大約0多步的地方,在他的旁邊就插著一根火把,火光照映在他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什麼喜怒來。

這個距離在華夏軍短步槍的射程之外,又在他們後金強弓手弓箭的直射射程之內,而且土牆也能很好的遮蔽對面防線上華夏軍的火力,是後金軍士兵們總結出來的,最適合活動的區域之一。

卜隆看著阿巴泰低聲的說道:“主子,咱們今兒晚上這一戰,動靜實在是大的很吶,怕是全旅順的人都聽到了。”

“不然我到烏真超哈弄那些個勞什子的火藥幹什麼去了,光憑咱們手底下那幾個牛錄,無論如何是不可能打進對面的防線去的。

不過,只要咱們鬧騰的動靜足夠大的話,我也就好跟老十四開口了。今兒個這麼一打,明天總該讓咱們撤下去休整了。

你注意到沒有,孔有德那狗東西這麼長時間以來,幾乎沒怎麼動喚,女真各旗都已經有怨言了,頂下咱們這幾個牛錄,也是順應大家的意思。”

卜隆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用充滿了挫敗感的語氣說道:“聽著都覺得奇怪,咱們正兒八經的女真貴族也會有這麼一天,現在居然連區區孔有德那個漢狗都比不上,還要靠著這種弄虛作假的混賬法子來保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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