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英帶著蘇珊娜一起回到了歐洲。其他人也都跟張文英一起回來了,只有施配爾中尉留下處理一些善後事宜,張文英心裡知道,那個好戰分子怕是還要在多打幾仗呢。那家夥至少已經打死了兩百人以上,那特製的子彈剩的已經不多了,看來在用完那些子彈前,施配爾應該是不會回去了,至於用完後就看他的心情了。蘇珊娜從來沒見過大海,更沒坐過輪船,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郵輪,興奮得又叫又跳。不過她很快就興奮不起來了,大西洋上的風暴使得大郵輪如同枯樹葉般來回搖擺,暈船得蘇珊娜躺在床上呻吟了好幾天,不斷的嘔吐讓開始時的精神頭早就跑到九霄雲外了。

船到了倫敦,其他人繼續坐船去漢堡,張文英與蘇珊娜留了下來。就在碼頭,瑪格麗特給他帶來了一個壞消息:有人在他家裡偷東西,被現之後還向他的家人開了幾槍,桃紅當場中了一槍,倒在了血泊之中,好在送去醫院比較及時,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可是至今還沒有醒過來。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了?怎麼你們都不早點兒告訴我?”一路上張文英都陰沉著臉,沒有講一句話,一回到住處,便冷冰冰的問了一句。

個月前。”瑪格麗特躲在一邊,不敢看他,她還從沒見過張文英生這麼大氣。其實她沒有說實話,那件事其實就生在張文英走後沒幾天。她還清楚地記得,出事之後,就再沒人敢給張文英電報了,就連張祖貴和孟夫子也不例外,王飛虎曾對她講過,中國人最重視的便是家庭,如果家裡被人搗亂,就真的是捅了馬蜂窩了。

“查出是什麼人幹的嗎?”張文英捏著拳頭,看他的樣子,就像是要吃人。

“那家夥是個英國間諜。”說到這裡,瑪格麗特多少有些尷尬,她自己就是個英國人。

“英國人?”張文英還沒開口,蘇珊娜先問了一句:“他們是不是要報復你幫我們打仗?那些該死的英國佬通通都該下地獄!”

瑪格麗特臉一紅,不過沒說什麼,她知道的,蘇珊娜是個布爾人。

“他們就算知道也不會這麼快。”張文英可怖這麼認為:“威廉二世陛下也還不知道呢,他們沒這麼神通廣大。瑪格麗特,我的保險櫃是不是被撬開了?”

瑪格麗特點了點頭,說道:“不過大哥哥你放心,飛虎哥哥告訴我了,那家夥什麼也沒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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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什麼也沒有偷走,也不可能被偷走什麼,因為張文英的保險櫃裡是從來都不放任何東西的。

“去把他找出來。”

“什麼?”瑪格麗特當然不是沒有聽清,她只是沒有想到張文英會提出這麼個要求。他們早就商量過了,要是去報仇,那就得罪了大英帝國,大英帝國是現在最強大的帝國,得罪了英國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說把他找出來!我要見見他!”報仇的後果張文英當然清楚。他不是個不冷靜的人,轟轟烈烈的大革命還在等著他,他不會為了個人恩怨而賭上一切的。他知道那個間諜之所以敢如此囂張的開了槍,之所以現在還敢大搖大擺的四處閒逛,甚至自己的人都可以輕易找到他,便是因為他認準了中國人不敢把他如何。張文英前世上網的時候層看過這麼一句話:“犯強漢者,雖遠必誅。”他很羨慕說這句話的陳湯,因為陳湯有一個強有力的祖國,他的豪言壯語永遠不會被認為狂妄,更不會有人說他夜郎自大。不過張文英自有辦法除掉那個傢伙,又讓英國不會對他怎樣。

格麗特有點兒為難。那個傢伙的行蹤飄忽不定,在柏林沒有住幾天,便又去了法國,先是在巴黎逗留了不到一週,現在又跑到里昂去了。要把他揪出來倒也不算是難事,不過先要確定的就是他的行蹤。

“告訴所有人,其他所有事情都可以先放一放,你們有一週時間,一週之內把那該死的傢伙給我找出來。”張文英幾乎是在吼著。

張文英拉開抽屜,裡面靜靜的躺著幾粒子彈,不仔細看是看不出它們與普通子彈的區別的,它們的金屬外殼並沒有完全包覆彈頭前端,鉛質核心還露在外面,當它被射入人體後鉛心從被甲內突出,被壓扁成磨菇狀,生擴張或破裂,迅釋放能量,擴大創傷出口,具有類似爆炸彈頭的致傷效果,會造成非常嚴重的傷害。張文英清楚地記得,正是英國人明了這種子彈,這就是子彈家族中最臭名昭著的達姆彈。

蘇珊娜和瑪格麗特一樣,沒有真正的親眼見過達姆彈,不過她早就聽說過了,她還親眼見過被達姆彈打傷的士兵,那一槍遠沒打中要害,不過那個傷兵看樣子也已經活不了了,她永遠不會忘記那個傷兵的恐怖傷口,那僅僅是一槍造成的。

“他現在最好是立刻去求神拜佛保佑我的桃紅能醒過來,這樣至少他可以死得沒那麼難受。”說著,張文英一拳捶在了桌子上,大步走了出去。

在瑪格麗特的記憶中,張文英總是和藹可親的,在蘇珊娜的印象裡,就算是決戰前張文英也總是那樣的平靜。她們都從沒見過張文英生這麼大的氣,更沒見過他會如此的殺氣騰騰。

瑪格麗特隱約感覺的到,張文英不完全是因為自己的家人受傷。在她看來,如果那不是英國人,如果那只是個普通中國賊,張文英是會放他一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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