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以王波的性格來看,他肯定是把您這裡作為重點來處理的。我想,他一定給了您身邊那個人更多的錢,或者可以透過某種方式去控制住他,即使在他出問題後他也仍然可以控制住。至於具體採用了什麼辦法我可就不知道了。其實這件事情要查起來很簡單的,那就是將您身邊的人叫來一一盤問就知道了。方書記,您可是省委書記啊,一般的人是不可以進入到您家的,更何況還可以直接進入到您書房。”

方書記怔住了,“不會的。”他搖頭道。

“我覺得這件事情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王波已經將那東西送到了您的面前。”我說道。其實我只能這樣說了,因為我不能保證那個人就不是方書記的家人。

“是啊。那已經不重要了。”袁巡視員和董市長都說。看來他們也明白了我的意思。

方書記卻忽然大笑了起來,他指著我對袁巡視員道:“誰說我們小凌單純了啊?你們看,他不是也知道顧及我的面子嗎?不行!今天我還必須得把這件事情搞清楚呢。哈哈!小凌,我發現你竟然有當偵探的潛質呢。我看這樣,我把能夠隨意進入我家裡的人對你說說,你好好給我分析一下誰最可能。我是省委書記,我連自己的家人都管不好的話我可就大大地失職啦。”

“您們今天叫我來的目的不是為了這個吧?”我急忙道。我可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多攪合。我發現自己確實太單純……幹嘛要在他面前賣弄自己那點小聰明呢?

“是啊。那已經不重要了。小凌,我們今天叫你來的目的就是想問你最近幾年和鍾的接觸情況。我們希望你能夠如實地告訴我們你所知道的一切。我知道你是一個正直善良的人,雖然你不是共產黨員,但是你的思想覺悟我們還是完全相信的。”袁巡視員隨即對我說道。

方書記卻朝袁巡視員擺了擺手說道:“老袁,你別打岔。這件事情我必須得搞清楚。老袁,我的為人你是知道的,我除了是省委書記以外,我更是一名共產黨員。作為一名黨員、一位黨的高階領導幹部,我都不能以身作則的話,我怎麼去領導這麼大一個省?老袁,請你一定要理解我。小凌,我也希望你不要有什麼顧忌。你應該相信,雖然我們黨內有很多的腐敗份子,但是我不是!這位袁巡視員也不是、董市長也不是!我相信,你小凌也應該不是!呵呵!我們四個非腐敗分子坐在一起,還有什麼話不能講明白呢?”

“哈哈,方書記,你可真會發明名詞啊。非腐敗分子!這個詞有意思!”袁巡視員笑道。

我在心裡也覺得很是好笑。不過我覺得方書記這話很真誠。一般來講,他應該會說:“我們大多數人是好的,腐敗分子僅僅是一小部分人。”可是他卻並沒有那樣說,而是說了什麼“非腐敗分子”。意思好像是說非腐敗分子僅僅是少數人而已。這可不是一位省委書記應該說的話。

“既然方書記都這樣講了,小凌,你就幫他分析、分析。我們也好見識、見識你的推理能力。”袁巡視員繼續地道。

我去看著董市長,卻見他在向我微微地點頭。

我轉頭去看著方書記,感激地對他說道:“方書記,我謝謝您!”

方書記詫異地道:“應該是我謝謝你啊?你反過來謝我幹什麼?”

我看著他真摯地說:“我應該謝謝您的。董市長曾經對我講過,‘良心永在,正義永存。’我今天從您這裡看到了這一點。我對我們國家更加地充滿希望了。”

“小董,有一件事情你可是有責任的。”方書記去嚴肅地看著董市長道,“你以前怎麼沒有去關心過小凌的組織發展問題?像他這樣的人可比我們黨內很多人都合格啊。”

我急忙道:“是我自己沒有申請。我覺得自己離共產黨員的要求還差得很遠。所以我就只好去加入民主黨派了。”

方書記一怔,隨即指著我“哈哈”大笑了起來。

“老方啊,你發現沒有?我們這些老家夥和小凌在一塊都會覺得自己年輕不少呢。”袁巡視員也大笑了起來。

我很不好意思地笑。

“我家裡目前有這麼幾個人。”大家笑畢後方書記說道,“我老伴,保姆,外孫。我兒子和女兒都不在本地,最近也沒有回來過。我的意思是是說,在我發現書桌上面那份材料期間我兒子和女兒都沒回過家。還可以進入我家的就是秘書和司機了。不過我問過了,我沒在家的時候他們都沒去過我家。”

我不禁苦笑:“我真的分析不出來。資訊太少了。”

“你可以問我啊?”方書記說。

“您是在什麼時候發現那份材料的?”我問道。沒辦法,我只好往下問。

“下午下班回家的時候啊。我當時還問了我老伴的,她說她一天都沒進我書房呢。”他回答。

“那肯定就是保姆了。她應該每天都進去做清潔吧?”我說。

方書記搖頭道:“我問過她,她說她不知道。我那保姆很老實的。她不應該撒謊。”

“那保姆是什麼地方的人?”我問道。

“她不是本地人。你們也知道,我是從外地調到江南任職的,本地人不可以擔任第一把手這可是規定。我那保姆跟著我們多年了,她丈夫死得早,一直沒孩子。這些年就一直跟著我們。”方書記回答。

我覺得保姆的可能性也不大,心裡很困惑,“那天阿姨,也就是您夫人,她應該在家吧?”

“小凌,你問什麼呢?!”董市長即刻嚴肅地對我說道。

我急忙道:“方書記,我沒有其他什麼意思。我是想問那天阿姨是不是一直在家,她知道家裡那天有什麼人來過沒有?”

“我問過了。她說她上街去過幾個小時。呵呵!沒什麼的,你隨便問吧。只要能夠把事情搞清楚就行。對了,保姆也說沒有外人來過。”方書記朝董市長擺手道。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方書記,那保姆是不是非常地喜歡您外孫啊?”

“你怎麼知道?”他大為驚奇。

我笑道:“您剛才告訴我說,您家裡的保姆丈夫死得早,又沒孩子。所以我就認為那保姆就會把您外孫當成自己的孩子或者孫子什麼的。這是人之常情。保姆一定對您和阿姨心存感激之情,在這種情況下她就會把自己的愛轉移到您的晚輩身上去。這很正常。”

“小凌,我覺得那保姆也不可能。你怎麼越扯越遠啦?”董市長道。

“方書記,您外孫今年多大了啊?”我看著正在思索的方書記問道。

“二十五歲了。”他回答,“你的意思是?”

我淡淡地笑道:“我沒什麼意思。您如果仔細地去問問您那保姆的話,就什麼都會知道了。”

“我說呢。我說我那外孫大學還沒畢業兩年,怎麼生意做得那麼順利!我還多次給他打招呼,我不準他以我的名義去找任何的部門。原來是這樣!”方書記猛然地道。

“這都是猜測。方書記,您就別再過問這件事情了。我和您那外孫很熟的,我去問問他吧。這件事情您就別管了。他畢竟是您的外孫啊。而且這也僅僅是小凌的分析罷了。是不是那麼回事情還難受說呢。”董市長急忙道,他瞪了我一眼。

我也忙說:“是啊。我的分析不一定正確的。我可是學醫的,只是胡亂猜測而已。方書記,您千萬別聽我胡說八道。”

“老方,這件事情畢竟與我們今天要談的事情關系不大。小凌說得不錯,重要的是那份材料已經放在了你面前。從某種角度上說,這個遞材料的人還有功勞呢。”袁巡視員也急忙說道。

“這件事情小董去幫我處理吧。唉!這孩子!”方書記嘆道,“現在我必須集中精力把鍾野雲的事情處理好。對了,小董,你可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到時候可不能在我面前隱瞞一絲一毫。”

“您放心好了。”董市長恭敬地道。

“好啦,小凌,你講吧。”袁巡視員即刻對我說。

可是這下我卻呆住了——因為我不知道自己應該講些什麼。

“凌海亮同志,我們希望你能夠把你所知道的全部告訴我們。”袁巡視員嚴肅地對我說。

“我知道的其實也不多的。”我回答道,“特別是上次的事情過後,雖然他好像沒有計較我什麼,但是我覺得自己始終與他有著某些隔閡。我知道的也就幾件事情。一是秦連富的升遷好像與他有關係,這很正常啊,他以前是他的秘書。現在當領導的誰不提拔自己的秘書啊。如果說真正有問題的話那就是我這次被檢察院隔離審查的事情了。我分析自己被他們使用了某種藥物,因為我出現了幻覺。我還去抽了血的,就是不知道現在結果出來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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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即將自己的分析和猜測講了出來。

“這件事情很重要。我們可以從那幾個辦案人員那裡找到突破口。只要拿下了鄭華明,就可以找到鍾的問題了。”袁巡視員點頭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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