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在讀大學本科,在外科實習的時候。

外科實習也會遇到一些尷尬的事情,比如給病人備皮。備皮就是將手術區域的毛髮剃除乾淨以便於手術的時候消毒。在外科,備皮的工作一般是由護士去完成,但是在教學醫院這項工作卻往往是由實習醫生在承擔。因為這項工作的特殊性,很多男病人在護士為其備皮的時候就鬧出許多的尷尬來。

我在外科實習的時候就經常給病人備皮。當然,我備皮的物件全部是男病人。

有一天我收到了一位女病人,她長得非常美麗,她的美麗讓我在問她病情的時候經常出現脫節。她的眼睛是那麼的清澈,每當我看她的時候總覺得她的瞳仁裡面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正在將我的靈魂拖離自己的身體。

當時帶我的老師是一個瘦小的歸國學者。姓範,叫範其然。

那天,當我剛剛開始向那個女病人問診的時候範老師就進來了,他一來就批評我道:“不要花太多的時間問診,因為她是急診病人,所以你應該首先檢查她的身體體徵。”

我頓時醒悟了過來,急忙放下手上的筆記本就準備上前去給她查體......

“你在邊上看著,我來!”範老師卻對我說道。

“哪裡不舒服?”

“肚子痛。哎喲,好痛啊!一陣一陣地絞痛......”

範老師點了點頭,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隨即他對病人說道:“把褲子的釦子解開。”

“你要做什麼?”美麗的女人驚訝地問道。

“做什麼?給你檢查啊。”範老師笑著說。

“可是......可是我是肚子痛啊。”女人不解地問。

“少廢話,快解開!你不解開褲子我怎麼檢查你的下腹部?”

女人不再說話、自己解開了褲子上的那顆釦子。

範老師將她的衣服朝她的胸部攏了上去,她那雪白的腹部頓時露在了我們的面前。她的腹平滑而線條流暢,沒有一絲的贅肉。以前,當我看見其他病人的腹部的時候我從來沒有想起過“線條”這個詞語。

範老師那雙骨、肉分明的雙手不住地在她的腹上按壓......“這裡痛嗎?”,“不痛”;“這裡呢?”,“有點點”;“這個位置痛嗎?”,“有點點。”

我很奇怪,像她這樣的情況首先應該考慮闌尾炎啊?可是範老師為什麼不去按壓她的右下腹呢?

我正詫異間,卻見他伸手去輕輕地拉下了她褲子上的那條拉鍊。

這個美麗的女人裡面穿著一條尺寸極小的內褲!那條內褲居然不能完全遮蓋住她下體的那叢黑色。

“這裡痛不痛?”他在問,我看見他手指的前端已經觸到了那一抹黑色。

“不是這裡痛!”聽聲音,我明顯地感覺到了她的氣憤。

他的手在遊弋了她的大部分腹部以後終於放到了右下腹的位置。隨即就在她的右下腹的闌尾點處摁了下去,然後猛地一下放開......

“哎喲,就是那裡,好痛!”她頓時大叫了起來。

結果很清楚,是闌尾炎。他的那個手法就是標準的檢查闌尾炎的手法。

“闌尾炎。”範老師這時候的眼睛卻直直地看著她的內褲。

我很替這位美麗的女人不平、急忙過去輕輕地幫她拉上了拉鍊。

“你拉上幹什麼?馬上去叫護士來備皮啊。”他批評我道。

我急忙朝護士辦公室跑去。

護士來了,她問:“範醫生,是不是這個病人要備皮?”

範老師點頭說:“對。”

護士便上前去脫她的褲子。

“不!你們男的都出去!”美麗的女人忽然尖厲地叫了起來。

範老師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我們先到手術室去準備。”

我感覺他的笑很詭異。

她很快就被推到了手術室。麻醉師隨即對她施行了硬模外麻醉。這種麻醉僅僅是讓病人的手術區域處於麻醉的狀態,這個區域很大、比真正的開刀創口處的範圍可要大得多了。比如闌尾炎病人的麻醉區域,它指的往往是整個腹部。在這種情況下,病人的大腦卻是處於完全的清醒狀態。

範老師和我走到了手術檯前。美麗的女人靜靜地躺在手術臺上。她的整個腹部以及下身卻是完全裸露著的。她的下體已經是光光的了,那叢黑色已經被那位護士剃得乾乾淨淨。

這個身體太美了!美得我不敢去直視。

範老師卻在那裡笑。他正看著這具美麗的身體在笑。雖然他和我一樣都戴著手術用的帽子和口罩,但是我仍然可以從他的眼睛裡面看到淫邪。我終於明白了他在病房的時候的那種笑是什麼了——你不讓我看見你的那個地方?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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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懷疑醫學的純潔。

他開始給她的身體消毒。從肚臍開始、從裡到外用粘有碘酒的面紗消毒,動作很規範。

消毒的範圍很廣、一直到她的小腹下面。我看見他在消毒到她下半身的時候他居然用棉紗在那個地方使勁地摁了幾下!

“現在你動不了吧?!”他在摁的同時壞壞地在笑。

我轉過頭去看那張美麗的面容,發現有兩行眼淚正在從她那美麗的雙眼流出。

手術很成功,甚至可以說是做得很精緻。但是我的心情卻並不好。

當天晚上我做夢夢見了她,那位美麗的女病人。早晨醒來的時候我忽然感覺自己的內褲裡面溼溼的、粘糊糊的。我在心裡不住地咒罵自己。

不過,我在心裡很感謝她。因為我終於對女人的身體有了正常的感覺。

有件事情我後來一直很奇怪——那個美麗的女人為什麼沒有陪伴?在我們對她進行檢查的時候我一直沒有看見她的親屬,她好像就是一個人來到了醫院的。

第二天我到了病房後就直接去到了她的床前,但是我看見的卻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太婆。

“昨天開刀的那個病人呢?”我問護士。

“轉院了。”護士回答。

我很奇怪:“為什麼?她不是剛做了手術嗎?這時候轉院會不利於傷口的恢復的。”

“她沒有說理由,但是卻堅決要求轉院。”護士回答。

我一下子就似乎明白了。

此刻,我一下子就想起來了,她就是我曾經在外科實習的時候的那個病人。不知道是怎麼的,這一刻我忽然有了一種激動,禁不住就問她道:“你是不是曾經在我們醫院的外科做過手術?闌尾炎。”

她驚訝地看著我。

我急忙解釋道:“我當時在外科實習,那是我讀本科的時候。我在管你的床。”

她依然狐疑地在看著我,不過一會兒後她忽然就笑了,說:“是你啊,現在你看上去可成熟多了。咦?你的鬍子呢?”

“你們認識啊?那就好。”黃主任也高興了起來。

“黃主任,我同意由他來管我的床。”顏曉微笑著對主任說。

昨天晚上一夜的激情過後我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已經嚴重透支,現在我很想去休息。

“黃主任,你們聊。我先去看一下她的病歷。”我找了個理由離開了這個病房。

不過有一件事情很讓我疑惑:這個叫顏曉的病人是什麼來頭?為什麼黃主任要我來管這個她的床呢?可是我知道,這個問題不是我應該關心的。不就一個病人嗎?我心裡釋然地一笑。

回到辦公室後我開始仔細閱讀起了她的病歷來。

姓名:顏曉,性別:女,年齡:1歲,民族:漢,婚姻狀況:已婚,籍貫:江南省,職業:教師。

主訴:結婚多年不孕

後面是各種體檢情況,包括B超、檢驗科的各項檢查等。

從她病歷上的情況看,她的不孕應該是由輸卵管堵塞引起的。而且她的病史也支援這一點,因為她曾經有過結核病史。由結核病引起的輸卵管炎症造成輸卵管堵塞,這種情況在不孕不育的原因中最常見。不過治療的結果卻不一定令人樂觀。如果單純地從疾病方面來說,她的病很普通,但是從黃主任對她的態度來講,我明顯地感覺到了這個病人並不簡單。當然,我指的是她的背景。

昨天晚上喝了酒後又沒有得到很好的休息,我現在不但感到極度的疲倦,而且還感覺到頭部太陽穴兩邊出現了跳痛。

其他的病人倒沒有什麼問題。但是這個顏曉......

“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我晚上再來問你相關的情況吧。”我到了她的病房與她商量。

她看著我:“我是發現你今天的臉色很不大好。行,你先去休息吧。我知道自己的情況,反正我這病也不是一、兩天就可以解決得了的。”

我直向她說對不起。對於像她這樣有背景的病人來講,我必須得儘量的客氣和謙恭。

不過我還是很奇怪,幾年前她做手術的時候為什麼會是一個人呢?而且並沒有受到現在這種特殊的關照。反而地,當時她還在這個醫院的外科遭遇了屈辱。不過我現在卻沒有了什麼精力去想這樣的一些問題了。

“黃杏兒,你來一下。”我把這位護士叫到了病房的過道上。

“凌醫生,你有什麼事情?”她高興地朝我跑了過來。

“我頭疼得厲害,很不舒服。我到值班室去休息一下,如果有我管的病床上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就悄悄來叫我。”我輕聲地對她說。

“啊?那我去給你拿點藥。”她說完急匆匆地轉身就走。我急忙叫住她:“黃杏兒,你別去拿藥,我去休息會兒就好了。對了,這件事情你可千萬別給其他的人講啊。”

“凌醫生,你可真敬業。醫生也是人嘛,誰都有生病的時候啊,反正病房裡面還有其他的醫生呢,如果你的床上有事情,我去叫其他的醫生幫你處理一下就是了。”她不解地對我說。

醫院都有個習慣,經常把病床的“病”字去掉,稱呼病人的時候也常用床位號來代替。

比如,“二床,該吃藥了!”、“十床,把你的大便拿來,我去給你檢查下。”如此等等。雖然很多病人開始不是很適應,但是在醫院這個地方,他們是不會多說什麼的。

其實黃杏兒說得很有道理,但是我不想在剛上班不久就給人以上班不在崗位的口實。?我再次叮囑她:“我就在值班室去睡一會兒。記住啊,千萬別給其他人說。病人有什麼情況就馬上來叫我。”

醫生值班室裡面很狹窄,除了兩張床以外就幾乎沒有了其他的空間。不過值班室在病房的後面,這裡非常清靜。

我脫下白大衣及外套然後躺倒了床上。也許是太過疲倦的緣故吧,我反而一時間還睡不著了。我的腦子裡面不住跳躍出昨天晚上和曹小月在一起時候的那些畫面,不過前面的部分已經模糊了。

猛然間,我回憶起了一件事情......我記得昨天晚上的時候似乎太容易了,當時她的身體對我沒有一絲的阻攔!難道她真的早就不是處女了?我頓時想起了以前嶽洪波對我講過的那句話。

並不是我有什麼處女情結,但是我總應該知道在我之前是誰佔有過那個陣地吧?當然,除非我並不想和她長期在一起。我拿出了電話,在翻出了嶽洪波的號碼後,直接就給他撥打了過去......

“哥們,找我什麼事情?”電話那頭的他心情很愉快。

我嘆了一口氣,隨即就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關機。

我躺在床上忽然有了一種眩暈的感覺。我覺得自己所睡的這張床在旋轉、朝著逆時針方向在旋轉,可能這是極度疲倦後的正常反應。翻了個身,旋轉隨即停止。

我睡著了,不過卻是處以一種半睡眠的狀態。我可以聽見自己的鼾聲。“呼嚕嚕”、“呼嚕嚕”!我知道這是從自己口腔中發出了鼾聲,但是卻又覺得睡著的那個我離自己很遙遠。

“海亮哥,我要你抱著我睡覺。”我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邊一團溫熱,是趙倩。

我將胳膊從她的頸後穿過,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裡。她像小貓一般地依偎著我。

我轉過身子,突然發現趙倩變成了一個男人,有著鬍鬚,喉結……

遇鬼了!我驚醒了過來,背上全是冷汗。

我從來沒有做過如此感受真切的夢。直到我醒來後仍然能夠回憶起剛才在夢中趙倩依偎著我的感覺,那一切的一切都讓我覺得非常的真切。如果我現在不是醒著的,我真的要懷疑自己剛才所經歷的並不是一個夢。

在讀研期間我曾經研究過心理學,我知道夢這東西說到底反應的就是自己的潛意識。夢,是一個人願望的達成,是潛意識的反應。要知道夢裡所代表的潛意識是什麼其中有一個方法——冥想。

於是我躺在床上、閉上眼睛,靜靜地去想自己剛才的那個夢。半小時後,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自己潛意識中需要達成的是一個什麼樣的願望了——我希望趙倩不是一個真正的女人!我在潛意識中在尋找她的缺陷以給自己離開她找到一個合理的理由!這個潛意識很卑鄙。此時我才知道自己的內心竟然是如此灰暗、如此寡情。我開始鄙視自己。

不過,我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潛意識——是因為我的內心的天平在選擇的時候傾向了小月。

這個夢讓我心煩意燥。我已經無心睡眠。

“凌醫生,你怎麼起來啦?”黃杏兒看到我從值班室出來了便跑過來問道。

“睡醒了。”我悄悄地告訴她,“病人沒事情吧?”

“有個病人來要求換藥,我告訴她說得等到明天才可以。我說今天的藥已經開出來了,不能退。”她調皮地朝我伸了伸舌頭說。

“鬼丫頭!”我讚賞地朝她笑了笑。

回到醫生辦公室後我帶上了一個本子,然後朝著顏曉的那個病房走去。

“怎麼樣?還好吧?”我問她。

“咦?你怎麼沒休息?”她吃驚地看著我。

“我去睡了一小會兒。現在舒服多了。”我微笑著回答。

“你可要注意身體啊,不然像我一樣,年齡大了就麻煩了。”她笑著對我說。

“你怎麼能說自己年齡大呢?你這麼漂亮,正是女人的黃金時期呢。”我恭維她說。

她看著我,忽然嘆了口氣:“在你們醫生這裡,我們的年齡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呵呵!什麼也都不是秘密了。”

我當然明白她的意思,我說:“在我們醫生的眼裡,只有病人,沒有什麼別的秘密。”

她久久地凝視著我,我不禁有些不自然起來,急忙從白大衣的口袋裡面摸出那個本子對她說:“我再問下你的病史。”

她卻依然在看著我:“你和其他男醫生不一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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