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風如煙

面對著荊如鐵的突然變臉,應小七感覺十分的不理解,也十分的頭痛。荊如鐵身上的妖氣蓬勃而出,壓的應小七有些喘不過氣來,就連那山路旁倒向一邊的荊棘也好似發怒一樣棵棵直豎而起。

應小七這個人一直以來都顯得比較懶散,平時也很少罵人,就好像連罵人這種事他都懶得做一樣,可是這一回應小七在心底暗暗的罵了一句。至於是在罵誰,應小七自己都不清楚,他只是想以這種暗罵來發洩一下心中無比鬱悶和糾結的心情。

“喂,你這傢伙是怎麼回事,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忽然一下子就想要打人。我是哪裡招惹你了啊?”應小七鬱悶無比的問道。

“少廢話,要麼下山,要麼受死。”荊如鐵惡狠狠的說道。

“這是什麼事啊。我這上山來什麼也沒有做,你就要仗著你修為比我高深對我惡意相向,這是什麼道理。”應小七有點著急的說道。

“少裝了,你跟昨天那個混蛋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聽到荊如鐵這麼一說,應小七心想他口中說的“那個混蛋”難道是胡風那個賊人,於是他就問道:“荊如鐵,你說的那個混蛋是不是長的瘦瘦的,總喜歡搶人寶物的傢伙啊?”

荊如鐵冷哼一聲說道:“說起長相我根本無從分辨,那混蛋易容法術天下無雙,鬼知道你見到的是不是他千百張臉中的一張,不過你若說他喜歡搶人寶物,那就是他沒錯了。”

“什麼啊,我不過是奉師傅之命來山上弄點常見之物,你怎麼能把我那專搶別人寶物的賊相提並論?”

“無須多說了,看來你是非要我動手不可了。你既然提到了‘蜜蜂’那我打的就不會錯。”這荊如鐵也不再給應小七解釋的機會,他話音一落朝著應小七就是噴了一口氣。

荊如鐵是個妖精,他這一口氣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吐一口氣而已,而是所有妖類都會使用的最直接,最有效也是最有威力的招式――“妖靈彈”。傳說所有妖類的祖先就是龍,龍的吐息是龍最強大的攻擊方式,後來所有的妖物也都繼承了這種能力,只是威力比龍的吐息是要差的太多了。

荊如鐵的這一口氣雖然不如與龍的吐息相比,其威力也不可小覷,更不是應小七這種才練了兩重萬法隨心決的菜鳥可以抗衡的。

應小七平時半睡半醒、懶懶散散的,可一與人動起手來他就好像變了一個人。面對著迎面而來的“妖靈彈”,應小七可不敢硬抗,只是他現在離荊如鐵不過三四尺遠,想要撤身閃避已是來不急了。應小七在這危急時刻只覺得渾身發熱、鮮血沸騰,情急之中他馬上使用了水之體的第一式“似水柔”,只見應小七的身體在那“妖靈彈”就要碰到他的時候忽然像一條軟繩一樣扭了極為不自然的姿式堪堪躲了過去。

應小七知道這“妖靈彈”非同小可,他也知道這一招並不是一個閃躲就能夠打發的,所以在他使用“似水柔”的同時也使用了“波紋”。

“妖靈彈”擦著應小七的胸口飛了過去,一直飛向了遠處的那條大河之中。僅是這“妖靈彈”被應小七的“波紋”卸去了大部分力道的擦力還是把應小七給彈飛向一邊。

被彈飛而起的應小七隻覺得自己胸中一陣翻湧,還好只是打亂了氣息並沒有受到真正的傷害。

應小七在空中一個“倒卷龍門”穩定了身姿落到了地上。還沒等穩定身形,應小七就聽到腳下傳來了一陣陣細微的聲響,他心知不好就猛得一個縱跳又跳到了半空中。

在半空中的應小七迅速的掃視了一眼一邊的荊如鐵,只見他的衣袖被妖力鼓起並獵獵作響,而他露出的雙臂此時變得又黑又硬就好像樹枝一樣。荊如鐵就把他的雙臂插入土中,他並沒有去看應小七而是閉目含首,好像正在施展什麼法術。

就在應小七躍起之後,草從中也伸出了幾百根黑色的荊棘刺向應小七,就好像幾百條惡毒的毒蛇一樣。應小七手中沒有兵器,危急之中他忽然想起了在昨晚的夢境中奉天聖母將綢帶變幻為各種武器的情景,於是他趕忙取下他的白絲帶照著奉天聖母的樣子捲成了一根短棍模樣。

應小七的這條白絲帶中正裹著萬妖譜卷軸,應小七卷成的這根短棍正好以那萬妖譜為柄,以那六個骨錐為尖。

“啊!”

應小七大吼一聲雙手持棍劈向那幾百根荊棘,他的這一劈飽含獵妖人的武學精髓,力道深厚無匹,只是一劈就將那幾百根荊棘擊成了斷枝碎屑。

應小七剛想松一口氣,從草從中又伸出數百根荊棘直朝他刺將過來。應小七剛在半空中全力一劈,這時氣力已瀉他無法在空中久滯。眼著應小七無法避開這數百根荊棘,可是經過剛才的熱身他心中已變得十分的冷靜沉著,只見他不慌不亂一手用那根絲棍抵禦著刺過來了荊棘,一隻手朝著半丈之外的一棵大樹上虛空一抓。

應小七的虛空一抓用的正是紫夜之時東流院主董放傳授給他的“虛空勁”,在洛蒼派的兩年裡應小七並沒有拉下這“虛空勁”的修煉,如今他已然可以將手臂虛空延伸至半丈遠。

這時應小七用虛空勁抓向了那半丈外的大樹,然後用力一扯把他整個人給拉扯了過去進而躲過了那毒蛇般的幾百根荊棘。

在戰鬥的時候應小七的腦子轉的可是非常快的,就在那剛才的拉扯的時間內,他就覺得這些荊棘應該是受了荊如鐵的控制,他也猜到這荊如鐵應該就是一個荊棘妖精。

應小七在那棵大樹上一個蹬踏就朝著雙手正插入土中的荊如鐵衝去,應小七的這一系列動作十分流暢、行雲流水,就好像一切在事先就計劃好了一樣,根本就不像是在戰鬥中的臨場發揮。

應小七於空中把白絲帶一甩好似一條長鞭抽向荊如鐵。如今正值正午時分,雖然已是秋天可是陽光還算強烈,在陽光之下這條白絲條就好像一條銀練,那六個骨錐竟在這一刻透發出一種寒意。

應小七的舉動荊如鐵都看在眼裡,他心裡十分清楚這應小七的力量遠不如自己,而對於應小七的這一記攻擊他也沒有放在眼裡,甚至他的嘴角都範起了一陣冷笑。

荊如鐵的嘴角冷笑一現,那的全身肌膚瞬間變得和他的手臂一樣通體烏黑,他大聲喝道:“我的名字叫荊如鐵,我的這個‘鐵’字可不是白叫的。”

“當!”

當骨錐與荊如鐵的身體一碰竟發出一種金鐵交鳴的聲音來。好在應小七的絲帶柔韌非常使得反震的力道都卸掉了,可就算這樣應小七抓著白絲帶的指尖還有著幾分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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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那荊如鐵被應小七白絲帶上的骨錐打到之後竟發出了一聲悶哼,他此時全身如墨可他那雙眼如閃著血紅色的光,看到他是被應小七給激怒了。

“嗚啊!”

荊如鐵大吼一聲,他如同一隻發狂的野獸撲向了剛落地的應小七。這荊如鐵是一個荊棘妖精,此時他的身上也多處突出了黑色的尖刺,使他看起來就像極了一個黑色的人形荊棘。

荊如鐵身體堅硬如鐵,修為也高出應小七許多;而應小七卻有著水之體的絕妙招術,沉浸多年的肉搏招式和青玉子親傳的快速身法,這一人一妖纏鬥了一柱香的時間竟沒有分出勝負。

荊如鐵在這一柱香的時間裡沒討到應小七的半點便宜,他心中也有些不耐煩了。他怒吼一聲之後又重重的把雙手插入了泥土之中。

“荊棘鐵幕!”

荊如鐵法術這出,就連他腳下的大地都開始晃動了起來,就好像有什麼遠古惡獸要破土而出一樣。

應小七看到這一切,知道這一招定非同小可,迅速的向後跳離荊如鐵兩丈多遠。就算如此應小七還是慢了,荊如鐵的招式完全發動之後一個巨大的黑色球體把應小七罩入其內。

這個黑色的球體是由無數的黑色荊棘組成,它們不停的蠕動收縮,使得這個黑色的球體也慢慢的變小。

“小子,你不要怪我。”荊如鐵有些猙獰的說道,“只要你想要對她不利,我就一定不允許,我既然趕不走你那麼我就殺掉你,你就等著被絞成肉沫吧。”

“不要,荊如鐵你在做什麼!”

就在那個黑色的荊棘之球收縮到只有三人來高的時候,一個窈窕的身影飄到了荊如鐵的面前。

荊如鐵看到了面前這個人,臉上的兇相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反而顯得有些羞澀和不知所措,就連他的肌膚也變成了正常人的膚色。

這個人是一個女子,長相秀麗無比,只是與常人相比她的頭上竟多了兩隻觸角,顯然她也是個妖精。

“風如煙,我,我,我這是……,啊,那個你的傷好了嗎?”荊如鐵支吾的說不出話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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