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隨著一聲像是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傳出,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彌散全場。
一座約有百丈之高的冰山之上,一個被冰刺死死釘在山頂上的身影,在這一刻被人一刀梟首。
領域破碎,勝負已分。
有一道神魂虛影從飛落的腦袋眉心處鑽出,逐漸凝聚成了真人大小。
“想要逃?”
燕廣揮刀斬斷了透胸而過的枝條,長刀直接刺入身下的冰山之上。
“轟!”
爆裂的冰晶在空中肆意的飛舞,迎著飛速逃竄的虛影直追而去。
“不!”
紫袍人的神魂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隨後揮手想要抵抗這來勢洶洶的攻勢。
奈何失去了肉身,他神魂的實力實在是太過孱弱。
爆發的神魂之力只是簡單阻擋了一瞬,緊接著就被這無處不在的冰晶刺了個千瘡百孔。
“卡卡卡!”
繼而漫天徹地的冰晶凝結,直接將他的神魂牢牢凍結在了其中。
在這道虛影萬分驚懼的眼神之中,寒光在空中一閃而逝。
燕廣背對著紫袍人的神魂,長刀收入背後刀鞘。
“砰!”
神魂隨著爆裂的冰屑,完全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噗!”
一些陸順著燕廣嘴角咳出,調動精元流轉全身,想要清除掉那些牢牢紮根在體內的根鬚。
如果不是有著老祖賜下的靈寶,或許今天真的要著了他的道了。
順便看向了同伴的方向,在確定人無大礙之後,便開始環視尋找起了陳穩身影。
人不見了?
沒有過多細想,現在要先穩固下自身的傷勢。
到現在都沒有大夏府的武者前來救援,讓他心中的不安愈發的強盛。
稍稍恢復一下,也好應對接下來的突發情況。
“嘿嘿嘿,我們雖然敗了,但是你們也沒有贏!”
最後一位紫袍人躺在地面,胸膛劇烈起伏,對於眼前的情況絲毫不懼:“既然左右逃不過一死,那不如讓更多的人都參與進來好了。”
“這個傢伙...”
燕家二人看著垂死的男人,童孔驟然一縮。
只見地上男人的氣息開始瘋狂攀升,竟是直接開始燃燒全身精元和神魂。
“瑪德,竟然敢在這裡自爆,這傢伙真的是瘋了!”
燕通怒吼一聲,想要撿起遺落在地上的紫默鏡迅速撤離。
空中凝聚的無數利劍也此刻化作了金光消散無影,除非是短時間內將這人肉身完全泯滅,否則神仙來了也無法阻止這場自爆。
“快逃!”
燕廣也是顧不上恢復自身傷勢,抽身就要撤離此處。
“瑪德,這次真是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就在燕通的手將要拿起紫默鏡的時候,一道金色人影直接是趕在他的面前撿起了這東西放在手中把玩。
“好東西啊,就當作我陳某人這次的出場費好了!”
陳穩看著這光潔如玉的圓盤,直接收入了空間之中。
“你竟然沒事?”
燕通看著面前完好如初的陳穩,其身上流露著暗金色的光輝,身後一種不明生物的虛影帶給了他一種壓迫之感。
“嗡——”
紫色雷霆在虛空中浮現,陳穩身上的氣息再次變換,滿頭紫發縱意飄搖。
“在我的面前玩爆炸,你還太嫩了點!”
五顆深紫色的氣珠在五指尖瞬間成型,直接射向了地上膨脹了一圈的男子。
“你瘋了嗎,這會加劇爆炸的成型!”
燕家的兩人來不及思考,飛速逃離的同時也在關注著下方的情況。
在看到陳穩的動作之後,也是被他的瘋狂的舉動給震驚了。
預想中驚天動地的爆炸沒有傳來,那令人心季的波動也消散的無影無蹤。
“二位,這樣拋下我這個任務目前跑路,合適嗎?”
陳穩身上爆發出了強大到極致的氣勢,停下的燕家二人竟然感覺像是在面對一個全盛時期的八品武者。
不,這不是他整體實力提升帶來的變化,而是單純的肉身之力。
紫芒摻雜著金光,是此刻的陳穩看上去張狂肆意。
身後的虛影逐漸成形,隱隱能夠看出一絲完整的樣貌。
牛頭、銅額、巨大的身軀,腳下長有八足。
六條手臂之後,一對寬大的雙翅徐徐展開,周身瀰漫著金屬般的寒光。
一丈、三丈、陳穩身後成型的魔神徐虛影,直接膨脹到了二十餘丈這才停止了增長。
泛著耀眼紫光的眼眸,凝視著半空中如同螻蟻般大小的燕家二人。
“現在危機解除了,兩位難道不想要完成自己的任務嗎?”
陳穩感受著體內蓬勃的力量之感,從未有過如此舒暢的感覺。
不滅物質抹去了那進入體內天地之力所有的氣息和屬性,終於是能夠將這股能量為自己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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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全了自身五臟連同氣海的通道,精血與氣海中的元氣交織。
一縷縷天地之力生成,滋養反哺著他的肉身。
這一刻,他才是真正的踏入了五品之境。
不同於七品武者精元合一,可以源源不斷轉為身體轉換天地之力。
他則是需要同時消耗大量的元氣與精血,換做一般的武者早就會被吸成了人幹。
但是這種問題在他的身上完全不存在,這種消耗在放在他的身上就是九牛一毛而已。
在氣海連通了五臟形成了完整的迴圈,他發現這通道隱隱有向著靈臺傳導的趨勢。
只是需要的能量實在是太過龐大,單純依靠自身產生的這些天地之力,完全無法實現。
或許,當打通了前往靈臺的通道,就是他正式踏入六品的那一刻。
“法象,竟然是法相!”
不知名空間中,在看到陳穩身後的那道虛影之後,皺巴巴的皮膚就開始劇烈的顫動。
這與自己獲得的那些古籍上擊在的一模一樣,他就知道這小子不會這麼輕易死在這些人手中。
果然,這小子身上有著完整的傳承,他一定要把這些東西搞到手。
或許還可以先讓他成長一陣,到時候...
不行,不能再放任他繼續成長下去了,時間越久,變數越大!
“法象?”
聽到那邊的燕莆喃喃自語,白衣男子也是露出了一絲好奇之色。
陳穩身上發生的一些變化,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