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在一片斷垣殘壁之中,一隻手突然從地下探出。
“咳咳...”
陳穩吐出口中充滿了焦湖味道的泥土,還有僅剩下小半顆的迴天丹。
腦子此時還有些嗡嗡作響,自己剛才在被這掀起的氣浪吞噬之後立刻昏死了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系統判定自己沒有生命危險,竟然沒有技法被動“狂亂姿態”。
隱隱還能夠看到地平線上那天桑樹的身影,只是早已沒有了原本鬱鬱蔥蔥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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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一條主幹苦苦支撐,所有的枝葉都在這場爆炸中瓦解雲散。
“這都沒有搞死?”
陳穩暗暗咋舌,也是被這妖植的生命力給震驚到了。
他就是以防威力不夠,所以才特地改造了三枚青玉蠶,為這場爆炸再次增添了一把火。
只是可惜那名七品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直接逃出了他的感知範圍,不然還能再滅掉一人。
不過前戲已經做足了,想必迎接他的將是無窮無盡的追殺。
周圍的城鎮也是未能幸免,上百公裡範圍內,只剩下了陳穩和天桑樹兩個生靈。
“等等...司蘭和小六子在哪?”
陳穩朝身後望去,哪裡還有約定匯合的山峰,全都在這場爆炸中不見了蹤影,只剩下一地碎石。
“臥槽,不會吧...”
“洞悉”的範圍之內,沒有發現任何人的存在。
按理說那名四品武者消散了倒還好解釋,司蘭受到如此重的傷勢都能存活,不應該在距離爆炸幾十公裡外的地方殞命才對。
嘗試凝神,細細感知小六子的存在。
系統奴役了小六子,而且感知到它對自己的不軌之心實施懲戒。
如此說來,自己也應該能感應到他的存在才對。
果然,雖然這感覺微弱了些,但還是能夠勉強感知到對方的位置。
“在來時的路上,他們怎麼跑到那裡去了?”
陳穩深深望了一眼身後的焦土,毫不留戀的瞬移閃人。
......
“卡察...”
距離紫虹城還有三千裡之時,護道者懷中的根鬚突然出現了紋裂。
“停下!”
再次喝止了軍隊,雙手捧著根鬚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金蠶城出事了!
這根鬚不但是她與天桑樹之間傳遞訊息的道具,更是與對方目前的狀態息息相關。
到底是什麼人出手,才能將她傷成了這樣,難道是有至尊出手了?
微弱的熒光閃爍,護道者開始讀取對方傳來的資訊。
“王城被毀,大統領勾結外敵,奪下青玉蠶後叛逃!”
“這...”
距離護道者較近的幾人已經承受不住這威壓,竭力站直了身體不讓自己跪地。
這一路上三番兩次出現意外,他們已經開始懷疑這個計劃是不是能順利的執行下去。
“大統領...”
屬下一人想要上前詢問,卻被一掌擊碎了身體。
嘶...
這是要發生了多大的事情,才能讓她如此大動肝火?
見狀,下面的人噤若寒蟬,不敢再去招惹這個正在氣頭上的煞星。
“呼...”
護道者深吸了一口氣,她怎麼也無法想到大統領竟然會叛出王城。
除非是九品出手,否則他怎麼可能會在天桑樹手中拿到青玉蠶。
難道對方事先就知道他們的計劃,目的就是為了將她引離金蠶城?
這樣一來就說的通了,對方的目的本來不是在自己的身上,而是要滅掉他們的根基啊!
如果讓深處中心那位得知了這個訊息,不...這兩株天桑樹嚴格來說是母女的關係,一脈相承,恐怕現在已經知道了這裡的訊息。
任務已經進行不下去了,現在只有找到那位大統領,才有可能保住一命。
深處那位存活了這麼多年月,受到她恩惠的護道者多數已經成為了九品之巔,恐怕這次真的無法善了了。
“全體返回金蠶城!”
女人不敢再猶豫,晚一秒鐘說不定就是生死之間的差異,當即下令全員折返。
顧不上多言,撤去了遮掩氣息的結界,眨眼間消失在了天際。
......
“吼!”
一株比起金蠶城這只妖植大了無數倍的天桑樹的嘶吼震盪了中心城區的天空。
“嗖嗖嗖...”
頃刻間,數道氣勢雄渾的身影出現在此地,想要探尋這位發怒的原因。
同一時間,處在中心區域一處宮殿內的青年人,面前光幕中浮現出了天桑樹前的畫面。
“誅殺叛逃的金蠶城大統領,調查幕後之人,三枚青玉蠶確實是一個不小的誘惑啊!”
“就算對那些至尊誘惑不大,但是對於他們的後輩,確實是一個不小的機遇。”
虛空中,一道雄渾的聲音在大殿中迴盪。
“這是第二次,我看到了那個人的身影!”
年輕人眸中似有星光在閃爍,手中不斷在掐算著什麼:“奇怪的是,關於他的過去和未來都是一片虛無。”
“你是說,他會是一個變數?”
“看不清楚,但是自從他出現之後,整個走向就開始變得模湖起來。”
暗中的聲音停頓,像是在思考著什麼,嘆息一聲之後緩緩開口:“不要想太多,你的身體已經不允許再這樣過度使用這種能力了。”
“我自己的身體我心中有數...”
青年人閉上雙眼,臉色再次蒼白了幾分。
大殿之中陷入沉寂,只剩下光幕中的天桑樹在無聲的嘶吼。
“出來吧...應該已經沒事了!”
陳穩順著腦海中感應到的位置,找到了處在百里之外的兩人。
小六子抬頭探腦:“老大...剛才的動靜是?”
“沒啥大事,只是不小心把他們的王城給炸掉了!”
陳穩毫不在意的擺擺手,像是在述說一個不足一提的小事。
地上的肉團開始了劇烈的顫抖,無論看多少次司蘭這幅模樣,陳穩還是感覺到SAN值狂掉。
一坨肉團上頂著一個腦袋,要多怪異有多怪異。
“張嘴...”
陳穩掏出一顆丹藥,不由分說塞進了司蘭的口中:“話說你們兩個還算機警,竟然還曉得轉移一處地方。”
“能不機警嗎?”
小六子看著慢慢消化的藥力的司蘭,尷尬一笑:“當時那妖植就像是發狂了一般,攪動的根莖都快要把那座山給震塌了下來。”
“就這樣吧,那名護道者估計很快就會返回,你也趕緊從這人身體中出來!”
“那說好的靈魂?”
“放心,我不會少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