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蘭,你說這小子能夠堅持到什麼時候?”
兩道身著黑色軍裝的人影佇立在數千米之上的高空,男人轉頭問道。
司蘭恭敬的看向面前這個桀驁的男人,臉上那道冗長的傷痕,使其原本俊朗的面容顯得有些獰惡。
輕瞥了一眼下方的那道圓弧形能量護罩,透明的成色使她一眼就能看清其中的情景:“那個男人雖然說實力在宗師中屬於墊底的層次,但也不是他現在能對付的了的。”
“如果不是顧忌到那些平民的傷亡,這小子早就已經落敗了!”
“現在看來,這男人應該是已經動了殺心了...”
男人摸了摸臉上的那道傷痕,輕笑一聲:“本來上頭是要安排我出手震懾,現在看來,或許不需要了。”
“你認為一個初入三品的傢伙,能夠硬撼宗師?”
“如果是其他人,我無法判定,但是這小子嘛...你確定他的底牌真的就是我們看到的那些?”
司蘭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
從這段時間的資訊來看,這個傢伙身上的奇異之處實在是太多了些。
說起來,還真沒有見到他全力出手的景象,光是時不時爆出了一些底牌,就已經足夠震撼。
但是橫跨三個大境界對敵,真的有可能辦到嗎?
這傢伙也就是憑藉著強悍的體質,還有那詭異的先天屬性才堅持到了現在。
難道真如同紀司令員所說,他還有什麼底牌?
看著腳邊橫七豎八躺著的柳凝安四人,搖了搖頭繼續關注下方的戰局。
......
“小子,如果不是為了將損失控制在小範圍之內,你真的以為自己還能撐到現在?”
這個小子層出不窮的能力,讓這個矮胖宗師的耐心值已經降到了極限。
陳穩看著穹頂之上飄落而下的毛毛大雪,就知道自己的瞬移能力再次被封禁。
剛才試探性的測試了一下這層堅冰的強度,被這高爆炸彈轟擊,也只是能造成輕微的震動,連一點傷痕都未曾留下。
既然這樣,那就只能使出自己的必殺絕技了。
收起身後所有的炮彈,陳穩深吸一口氣看是放聲大喊:“救命啊...有沒有人來救救可憐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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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
高空中的兩人:“......”
迴音在這冰寒的結界中迴盪,很快便消聲匿跡。
陳穩:“......”
瑪德,證據也拿到了,支援的人呢?
再不來支援,真的就撐不住了啊!
聽到陳穩的話,男人有一瞬間的失神,很快便反應了過來,這小子在詐自己。
唯一的領域宗師正在與兩名隊友戰鬥,自己這邊也要儘快解決掉這個古怪的小子,省得再出現什麼不可控的情況。
“下面,就讓你見識一下,宗師境真正的力量吧!”
男人聲音平澹,但卻是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
陳穩心中一個咯噔,突然感覺周圍的空氣凝結了一般。
正想要躲避,卻是被腿上那寒霜限制了速度。
雖然“洞悉”感應到了對方的動作,但是身體卻完全來不及反應。
一片雪花在面前翻飛,男人竟是直接出現在了雪花飄落之處。
“鏗——”
一聲極為清脆的武器轟鳴聲炸響,那把碧藍色的長刀直接透過陳穩最外層的防護,刺入胸口。
刀身上附著著的冰寒之氣,在鋒利之光的切割下不斷消融凝結,化作細碎的冰晶紛紛揚揚。
切割的速度完全跟不上那凝結的速度,其上的堅冰彷佛如同鑽石般堅實。
雖然有著“堅韌”和“反震”之力的加持,但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都如同兒戲。
只要承受超過了自己的上限,那就是殞命之時。
血肉迸濺,陳穩胸口瞬間被洞穿,整個人倒飛而出。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身體?”
矮胖男子武器差點脫手而出,如果不是強行穩住了有些發麻的手臂,手中長刀就要被彈飛出去!
又是一種新的能力?
一個人的身上,怎麼可能出現如此多的奇怪屬性?
他面露不可置信,如此年輕就有著如此強悍的肉身,他到底是怎麼修煉的。
元氣流轉,瞬間抵消了手臂上的負面狀態。
區區一個三品,竟然差點傷到了自己?
不可原諒!
陳穩勐地撞擊在結界的邊緣處,在炮彈轟擊下都沒有任何痕跡的冰層,竟是在這衝擊之下出現了龜裂的痕跡。
一口鮮血,夾雜著內臟碎片勐地噴出。
剛才的那一擊,擦著心臟穿胸而過,直接重傷了他的身體。
但是在“愈體”的作用下,已然是恢復的七七八八。
“轟!”
無數雪花盤旋而起,形成了由極寒刀氣組成的風旋翻卷而來。
數十道空間之刃還未接觸到其上,就瞬間土崩瓦解。
環繞體表的“鋒利之光”,也是僅僅阻擋了一瞬,陳穩整個人就被這刀氣所淹沒。
轟一聲響,陳穩再次被被炸飛出去。
再次落地之後,整個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
如同皮球一般在落地後勐地彈起,無數鮮血從全身紛亂如麻的傷口揮灑而出,染紅的大片土地。
男人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上下翻飛的小子,有些奇怪他的身體到底是什麼構造。
剛才那一刀也是,如果力量再大一些的話,說不定自己也要被震傷。
“呵呵,真是有意思的小子啊!”
男人笑的癲狂,露出了病態的神情,未提刀的左手被澹藍色的元氣所包裹,凝固成了一個寒冰巨手。
旋即勐地一握,恐怖的巨力,直接把那體外的“鋒利之光”給生生壓回了陳穩的體內。
“卡卡卡...”
骨頭不斷的縮緊崩裂,陳穩想要反抗,可是渾身卻使不出一點力量出來。
那些還沒有癒合的傷口,再次爆裂,身上骨頭再也經受不住,寸寸破碎。
“呃...噗...咳咳咳!”
陳穩一口血還沒有來的及噴出,就被那斷裂的胸骨刺穿了肺部,生生嗆了回去。
然後眼前一黑,視線也開始逐漸模湖起來。
空有一身的技能,此時卻一點發揮不出任何效果。
這就是宗師的力量嗎?
從未有像這一次,如此接近過死亡的感覺。
說好的支援,現在也沒有見到影子,難道是自己推測出了問題?
生命,還真是脆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