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只有陳穩和柳凝安母女二人,柳光遠則是端起一小份飯菜孤零零窩在客廳。
用孤零零可能不太恰當,因為他身邊還有一隻與他同等待遇的富貴。
此時富貴很不滿意陳穩駁回了它想要一同吃飯的請求,發洩似的把零食不停往嘴裡塞。
“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來嚐嚐這個香酥靈蛇。”
柳母一邊給陳穩瘋狂的夾菜,還不放心的又問了一句:“你的手真的沒事了嗎?”
“真沒事了,徐姨。”
正埋頭不停乾飯的陳穩停下手中扒飯的動作,伸出右手五指靈活的抖動片刻便繼續跟桌上的飯菜較勁。
在醫生到來檢查之前,他的手掌就已經恢復如初。
在聽到醫生確定手沒事的訊息之後,柳家母女二人也是嘖嘖稱奇了好久。
柳凝安雖然對於他的古怪體質有所瞭解,但也僅限於修煉速度方面。
沒想到竟然連這種傷都可以自愈,反而對他的秘密更加的好奇。
而柳母表示一定是這孩子打小就吃了不少苦,骨裂這種傷都能硬扛過來,可見生活多麼不易。
陳穩一邊打著飽嗝一邊拒絕了柳母繼續給自己夾菜:“徐姨,我真的吃不下了。”
“唉,以後有空常來家裡坐坐,想吃什麼提前告訴徐姨。”
柳母一臉疼愛的表情讓柳凝安感到很是嫉妒,在桌下狠狠踩了陳穩一腳,提醒他抓緊談正事。
陳穩依舊漫不經心剔著牙齒,彷佛沒有感覺到桌下的動靜。
事情都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談什麼能有用啊!
這就是傳說中的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順眼?
叫來傭人收拾餐桌,幾人來到了客廳閒聊。
富貴此時也不知道跑去了哪裡,柳光遠期間好幾次想要插話,都被自己老婆無情打斷。
......
“這裡是我家的地下訓練場,由於我爸爸是軍人出身,所以他平時也會指導我修煉。”
聽著柳凝安的介紹,陳穩不斷打量著這處場地。
剛才徐姨提議要帶陳穩參觀一下家中設施,好讓他熟悉一下環境,方便以後再來。
一行人一路閒逛,最後來到了這片地下室。
放眼望去,全都是武徒煉體所需要的基礎器械,中間擺放著一個不小的擂臺。
“你平日裡也會跟你父親對練嗎?”
柳凝安挺胸,得意洋洋:“那當然,我的實戰能力可是不弱的!”
一直沒有存在感的柳光遠一瞧,這不機會來了嗎?
果斷上前攬住陳穩的肩膀:“怎麼樣小子,練練?”
“不行,你這渾人下手沒輕沒重的,再傷到了人家怎麼辦!”一聽他這話,柳母頓時就不樂意了。
“呃...我會像往常跟女兒對練時一樣,把實力壓在一品左右。”
“媽,相信爸爸也不會再犯剛才那種錯誤了,您就讓他倆試試嘛!”柳凝安上前開口勸道。
這可惡的傢伙竟然公然違背兩人之間的約定,說好的解釋清楚,現在變得反而更近了一步!
這種能探查秘密和讓他出糗的機會當然不能放過...
“你確定只用初入一品的實力?”
陳穩聽到他的話,一臉古怪的看著柳光遠。
前些日子剛得了“蝕脈摧心拳”正愁沒有陪練,現在有人送上門來哪有拒絕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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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還能騙你這個小輩不成?”
柳光遠對於他的質疑很是不滿,抬手示意:“請!”
“長輩先請!”
......
擂臺上,兩人面對面站定。
臺下柳母想到陳穩那古怪的體質也逐漸放鬆下來,而柳凝安則是為自己快要探查到他的真實實力而興奮。
“武徒沒有經歷過易筋鍛骨、錘鍊腑髒,雖然我壓制了實力,但說到底還是佔了身體上的便宜。”
柳光遠此時又拿出了軍人做派,決定先提醒陳穩:“比鬥期間你可以隨時叫停。”
“沒關係,我對自己的身體還挺有自信。”
陳穩衝他抱拳,示意比鬥隨時可以開始。
哼,狂妄的小子。
仗著自己有幾分力氣目中無人,等會有你哭鼻子的時候。
柳光遠抱拳起勢,下一刻整個人彈射而出,朝著陳穩衝去。
速度之快,宛若一支利失!
陳穩童孔微縮,直接肩膀朝上一頂,兇狠的撞開了這一記鞭腿。
“冬!”
微微後退兩步,柳光遠很快穩住了身形。
沒有過多思考,再次蓄力衝鋒!
“砰!”
兩人雙拳對撞,交疊在一起的元氣如同罡風般鋒利。
他竟然能硬接下這一拳?
柳光遠詫異的瞬間,陳穩瞅準空擋一秒之內連出了十拳。
“砰砰砰!”
兩人拳來拳往,很是暴力狂野。
即使中招,也都是拳拳到肉的徑直打在身上。
臺下的母女二人都看呆了,要知道柳光遠可是仗著身體優勢才敢如此剛勐。
反觀陳穩看上去有些清秀的模樣,沒想到真動起手來,居然也是如此的充滿侵略性。
雙方對轟之後,都是倒退開來,柳光遠忍不住讚揚道:“好小子,還有什麼本事全都拿出來吧!”
“那您可要小心了。”
剛說完,下一刻陳穩就已經出現在了柳光遠面前。
“好快!”
臺下柳凝安都沒有看清楚他是何時出現在了那裡,剛反應過來他的拳頭就已經狠狠打在了父親的腹部。
“砰!”
好快的速度,這小子真的沒有一品的實力嗎?
沒有想象中的痛感傳來,柳光遠正疑惑這小子為何不使出全力的時候。
一股腐蝕之力的暗勁在體內爆發,竟然還在不斷侵蝕自己的臟腑和元氣。
是什麼時候進入的體內,以自己四品的實力竟然都沒有發覺。
還好這小子的實力不夠,不然今天還真著了他的道了。
不打算給他反應的時間,陳穩終於發揮了全力。
一拳一腳之間,摩擦著空氣呼呼作響。
“冬鼕鼕!”
後背、手臂、大腿...“蝕脈摧心拳”不斷擊打在柳光遠全身各處。
以他初入一品的實力完全跟不上陳穩的速度,只能被動挨打。
軍人骨子裡的固執又不允許他釋放全部實力,還要分神抵禦這種古怪的暗勁,一時間竟是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
臺下,柳母滿臉驚詫下意識看向身旁的女兒:“這就是你那三年沒有聚氣成功的同桌?”
“我...”
柳凝安張大了嘴巴,看著臺上只能被動挨打的父親,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哈呀!”
就在這時,伴隨著臺上陳穩的一聲嘶吼,竟直接提起柳光遠的腳腕!
“呼!呼!呼!”
在空中輪了幾圈之後,朝著地面狠狠砸去。
“轟!”
一時間,擂臺上碎石飛濺煙塵四溢!
柳母:“......”
柳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