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相視一眼。

葛華溫笑著對卿酒道:“妻主,有什麼事要吩咐?”

葛華此時對卿酒越溫柔,卿酒的心裡就越發毛。

卿酒盯著葛華,葛華回視著卿酒,深邃的目色仍舊十分“溫柔”,對上卿酒的視線,卻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卿酒又將視線放在了其他兩人身上。

接著,她端視著三人,道:“我決定,跟你們四人和離。”

輕飄飄的一句話,頓時讓三人的臉色都變了。

卿酒沒有管三人的臉色如何,接著道:“今日我去將這個院子的房契給典當了,是活當,三個月就可以贖回來。

這間院子我典當了五十兩銀子,給白子青拿藥花費了五兩,其他的,被我先花了。

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三個月之內,我會賺到足夠的錢,將這間院子給贖回來,然後把院子交給你們。

原本我想,等院子成功贖回來之後,再跟你們談和離的。

可是現在來看,你們似乎連一時一刻都不想跟我在一起。

既然這樣的話,那還不如早點好聚好散,你們輕鬆,我也輕鬆。

和離之後,我就跟你們沒有關係了。

不管是我住在這裡也好,還是別的地方也好,你們只當我不存在,你們過好你們自己的日子就可以。”

卿酒說著,模樣十分平靜,對面前的三人分析著其中的利弊。

“現在白子青不在這裡,我只跟你們三人說,等你們什麼時候將白子青治好了,你們轉告了白子青,也是一樣的。

在此之後,不管你們是改嫁也好,還是什麼也好,我什麼也不會管。”

她實在是覺得,這樣的婚姻沒有任何意義。

反正他們十分討厭她,不管是討厭原主也好,還是討厭她也好,這都沒有什麼差別。

總之,和離了,各自好好過各自的,就行了。

至於其他的,她會將這個院子給贖回來,給他們。

到時候,如果她還能有點閒錢的話,也可以給他們留點錢。

至此,橋歸橋,路歸路。

他們走他們的陽關大道,她過她的獨木橋,就可以了。

否則這樣總是相看兩厭的,他們跟她說話還要繞著各種心機,她與他們交談也是十分地累,還不如各自快活地好。

卿酒想著。

想著她這麼跟他們提了之後,他們應該會十分高興,不至於再這麼板著個臉了。

大家還是自然而然地相處地好,或者好聚好散。

可是她的話音才剛落。

葛風和白子玉就在葛華的引領下,對著卿酒跪了下來。

葛華的臉色有些發白,看著卿酒道:“妻主,我們若是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妻主只管打我們、罵我們,我們必然是好好接受,必不會說妻主半個不字,只求妻主留下我們,不要跟我們和離。”

葛風和白子玉的臉色更白的。

順著葛華的話對卿酒道:“妻主,求妻主不要跟我們和離!”

卿酒看著這一幕愣住了,冷漠地道:“你們這是什麼道理?不是不想跟我在一起麼?跟我和離不好麼?我放你們走不好麼?”

這幾個夫郎,她還真的是吃不消。

白子玉臉色慘白地道:“妻主真的不知道我們跟妻主為什麼不能和離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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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酒沒有錯過白子玉眼中的那一抹恨意。

她將冷漠的視線投到了白子玉的身上,道:“我還真不知道。按照滄國法律,女子和男子是可以和離的。”

原主從前是學習過滄國的法律的,雖然學得不精,但是這麼尋常的法律條文,應該任何人都知道吧。

卿酒現在對面前的三個男人無感,只當他們是陌生人就是了。

白子玉攥緊了拳頭,似乎是有些惱怒。

他似乎是想對卿酒說些什麼,被葛華給拉住了。

葛華緊抿著唇,看著卿酒,聲色依舊是柔和的:“妻主忘了麼?我與風兒、子玉、子青都是罪臣之後,一旦跟妻主和離,我們便要入奴籍,永遠為奴為婢,甚至,若是妻主與我們和離,被官府認定是我們的不是,我們還要被砍頭。

妻主究竟是有什麼不滿意,可是要逼死我們麼?

我們便是死,也想死在妻主的手下。

所以請妻主,收回和離的命令。”

葛華在說最後兩句話的時候,雖然語氣還是很柔和,但是卿酒卻在其中聽到了些許咬牙切齒的味道。

三個男人都在睜著一雙有些絕望的瞳孔,直直地盯著卿酒。

卿酒聽了葛華的話,頓時陷入沉思。

葛華說的什麼他們願意死在她的手裡,這樣的鬼話,她自然是不會相信的。

不過關於葛華他們因為是罪臣的身份,所以一旦跟她和離,就會變成奴婢,甚至是有殺身之禍的事,她想了想,卻也是知曉了。

的確是這麼回事。

不管是她也好,還是葛家和白家整整兩個大家族也好,三年前,都因為她的父妃謀反一事,被牽連了。

她是被貶為了庶民。

而葛家和白家,全部被判了流放。

現在她的四個夫郎之所以沒有跟隨葛家和白家被流放,都是因為他們是她的夫郎,是她的人,所以她是庶民,他們也是庶民。

可是一旦他們跟她和離,那麼他們就會被完全冠上罪民的身份。

在這個時代,男子的地位很卑微。

就跟藍星的古代一樣,尋常的男子跟妻主和離了,都要遭受不小的非議。

但這,或許還不會多麼地影響這些男子的生活。

但若是跟妻主和離的男主是罪民的話,那麼情況就不一樣了。

本來就是罪民了。

而在這個時代,普遍認為,男子和妻主和離,那就是男子的錯。

那麼在此之後,他們真的被定罪,甚至是因此招致了殺身之禍,還是很有可能的。

葛華說著,也不知從哪裡呈過來一根皮鞭,呈到了卿酒的面前,然後堅定地道:“妻主,您有什麼不滿意的,直接打我們便是。”

白子玉見此,死死咬著下唇,不等卿酒說些什麼,已經背過身去,將自己的衣服解了下來。

卿酒沒料到這兩人會這麼做,想阻止什麼,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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