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麻子這副樣子,卿酒面上的冷笑更深了。

所謂一物降一物。

王麻子這樣的人,誰曾想是個怕夫郎的呢?

這安巷裡誰不知道,只要王麻子的夫郎一聲吼,讓王麻子往東就不敢往西。

尤其王麻子先前調侃過安巷尾的那幾個寡男,當時被她的夫郎訓得一個慘啊,直到現在,都還是安巷的笑柄。

所以卿酒用寡男和她的夫郎拿捏王麻子,可謂是把王麻子拿捏得死死的了。

就王麻子這樣的,還想肖想她的夫郎?

甚至還想把她的夫郎賣到男坊裡去?

光是想想,她就覺得噁心!

卿酒冷笑:“那可才好!”

見王麻子不敢說些什麼了,她也就向著她的院子走了過去了。

她的院子就在她剛剛跟王麻子說話的不遠處。

大門是掩著的。

卿酒剛一拉開門,一道身影就向著她撲了過來。

卿酒一時沒預料到此,就跌倒了,那道身影也撲在了她的身上。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葛風從她身上爬了起來。

葛風稜角分明的臉上又帶著幾分柔意,身材姣好,葛家沒被原主牽連的時候,是武學世家,許是這個緣故,當葛風撞在卿酒身上的時候,卿酒能感覺到葛風身上硬邦邦的肌肉。

他身上還自帶一股淡淡的俠氣。

要爬起來的時候,一對上卿酒幽黑的瞳孔,頓時心一慌,又撞在了卿酒的身上:“啊!”

卿酒自然是痛的,尤其才剛剛跟邱珊的人打了一架,身上還有些傷,見此不免有些惱火:“還不快下去!”

“妻主恕罪,都是風兒不小心。妻主撞疼了哪?我給妻主拿錢去配點藥。”

一道清朗的聲音在卿酒的耳邊響了起來。

帶著男性的渾厚,同時也帶著一種別樣的勾人。

卿酒早就已經跟葛風有過交流,知道這並不是葛風的聲音。

順著聲音看過去,就看到一個身穿黑衣,容貌稜角分明、宛如雕刻,身姿高大,一身的線條比例都堪稱完美的男子,站在葛風的身邊,然後彎腰,將葛風扶了起來。

他俯身的那一瞬,卿酒聞到了淡淡的清香。

男人的肌膚泛著淡淡的古銅色,鎖骨的弧度亦是有些誘人。

極品美男。

卿酒看到這個男子,第一印象就浮現出了這個詞。

不是那種柔弱的美,而是帶著陽剛之氣,其中還同時泛了些文雅的美。

卿酒在花美男盛行的現代,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男子。

如果不是現在見到,卿酒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這樣完美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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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作為一個美容師,她所見過的美人也是挺多的。

可是看到這個男人,她還是不由得嘖嘖稱讚。

葛風站在男子的身旁,聲音有些慌亂:“妻主,我沒有看到你!”

卿酒的思緒,因為這一道聲音回過了神來。

她將視線從美男的身上轉移了開來。

不知是否錯覺,轉移開的那一瞬,她從男人的身上,看到了深深的厭惡。

但她再往男人臉上看過去的時候,就只從男人的臉上看到了討好。

只是那討好,卿酒第一眼就覺得十分假。

而在這個時候,卿酒也想了起來。

現在站在葛風身邊的這個美男,就是原主的大夫郎,葛華。

卿酒也站起身來,睨了葛風一眼,道:“好端端的,趴在門口做什麼?”

不趴在門口,也不至於她一開門,他就直接撲過來。

不過,剛一問,還不等葛風回答,她就已經猜到什麼了。

好端端的趴在門口,當然是在偷聽了。

偷聽她剛剛跟王麻子的對話麼?

呵!

葛風慌亂地解釋:“妻主,我正要出門……”

葛華意外地看了卿酒一眼,拉了拉葛風,低眉順眼地道:“還不快跟妻主道歉!”

葛風道:“妻主,對不起……”

葛風和葛華還想說些什麼,卿酒也不想聽了。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看到手裡的布匹和藥包。又拍了拍手中布匹和藥包上的灰,然後將布匹往前遞了過去,道:“這是我給你們買的布匹,你們拿去,做件衣服。”

葛風看到卿酒手中的布匹,眼中亮了亮,驚喚出聲:“絲綢!”

說著,就準備伸手去拿。

雖然從前葛家勢大的時候,別說絲綢了,就算是更好的布料冰綾都見過,絲綢也不過是他們尋常所穿的衣物布料。

不過那都是從前了。

自從三年前他們淪落到現在這樣的境地後,別說是絲綢了,就連緞布他們都很少接觸。

平時穿得最多的,就是麻布和粗布,甚至他們的麻布衣服還要被卿酒給拿出去賣掉,他們有時候,還只能穿打補丁的衣服。

這樣的境遇,他們當然是無法習慣的。

可是那又如何呢?

就算他們曾經是貴公子,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如今他們嘗透了苦痛和世態炎涼。

可是當葛風在看到卿酒遞過來的絲綢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期待。

曾經他們也是貴公子,如今是多久沒有接觸過此了?

只是,還不等葛風的手伸出去,葛華就將葛風給拉住了。

葛華淡笑著看著卿酒,道:“謝謝妻主的好意,不過我們穿粗布衣服就可以了。妻主的衣服已經救了,這麼好的絲綢,妻主可以自己拿去做一件衣服。”

聲音溫和有禮,讓人挑不出半點錯處來。

葛風也道:“妻主,我們不需要做衣服,妻主給自己做衣服就好。”

卿酒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手中的布匹在陽光下泛出好看的光澤,那是上等絲綢的象徵。

卿酒頓了頓,旋即又將手收了回去。

她應了一聲:“哦。”聽不出她的情緒來。

卿酒又將另一只手伸了出去,上面有幾個藥包。

她的聲音很淡漠:“這是給白子青抓的藥,可以給他治病和調理身體的,你們會熬藥嗎?會的話那去把藥給熬了。”

卿酒此時伸在半空中的小黑手已還是沒有人接。

葛華溫笑著看著卿酒:“承蒙妻主關心,子青先前病得厲害,已經請大夫來看過了,藥已經在熬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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