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總覺得古容現在的神情賤兮兮的,不懷好意。

她無言地看著古容,道:“我有什麼問題?”

古容道:“那方面的問題,不然,怎麼有男人爬上酒姐你的床了,酒姐都無動於衷呢?可是樂水的姿色不夠好?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古容說完,對著卿酒眨了眨眼睛。

“而且,在我的印象中,酒姐從前似乎也未對男女之情有什麼興趣,若不是先前女皇殿下給酒姐指親,酒姐好似也沒有想娶夫郎的意圖,不像三皇女她們,身邊早不知有多少男人了……”

“滾回去睡覺!”

不等古容說些,卿酒就輕蹙著眉,冰聲道。

說完,也不等古容和應應回答,直接就進了房間,關了門。

門外,還傳來古容賤兮兮的聲音:“酒姐,如果你真有問題的話,可以找大夫去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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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

卿酒的聲音嚴厲了很多。

古容終究沒再說些什麼了:“酒姐,那我和應應就去睡覺了,不打擾你了!”

“滾遠點!”

過了一會,門外終於安靜了下來。

卿酒也回了自己的床榻。

床榻上傳來淡淡的香味,有些刺鼻。

卿酒的眉心輕蹙了蹙,從旁邊的櫃子拿出了一套新被褥,給自己換上了。

卿酒不是個傻子,古容話裡藏著什麼意思,她當然不會不知道。

對於這樣的話,她當然懶得搭理。

不過說起來,古容會對她有這樣的印象,只怕也是情有可原。

今日的事就先不說了,便是從前的原主,的確對男女之事不怎麼感冒。

究其原因,只怕還出在原主的一門心思,都放在了吃喝玩樂上吧。

一夜的時間過去。

與昨日下午一般,綺麗坊剛一開門,就生意火爆,來此買美妝產品的顧客絡繹不絕。

雖然湯英已經臨時多請了幾個夥計來此。

但不管是新來的夥計也好,還是古容等人也好,一個上午都忙得腳不沾地。

湯英有些頭疼:“看來昨晚找人趕製了一夜的新產品,今日又不夠賣了。”

卿酒道:“無妨,暫時產量跟不上的話,這幾日可以先限量售賣,跟顧客表示,我們是為了保證質量才如此,等日後產量跟上來的時候,再加大投放,不過到時候,可能會有新的問題。”

湯英點了點頭:“也只能如此了。卿娘子,這幾日讓你和你朋友受累了。沒想到我如今還能看到綺麗坊這般繁榮。”

正說著,店裡的顧客正招待不過來,店外忽然傳來了一道嚴肅的聲音:“大理寺辦案!所有人,退讓!肅靜!”

接著,一排身穿藍黑官服的人闖了進來,他們的手上拿著劍,衣服上都繡著一隻巨大的玄武。

這是大理寺衙役的標緻。

同時對許多人來說,這也是恐懼敬畏的根源。

因為在滄國,所有人都知曉,大理寺直接隸屬女皇,所辦案子,皆是大案。

而大理寺衙役出現的地方,通常都會見血。

想到此,見到大理寺的人湧了進來,所有正在買東西的顧客都驚住了,接著,他們都縮在角落裡,不敢動彈,不敢說話。

只驚懼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不敢動彈。

卿酒等人看到這一幕,也愣了愣。

他們站在原地,沒有動彈,想看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那群身穿藍黑官服的衙役在綺麗坊裡站成兩排後,一位身穿紅藍官服的女人走了進來。

她長得又高又瘦,一走進綺麗坊內,一雙凌厲的眼睛就將整個綺麗坊掃了個遍。

她身上帶著一種威壓,不少人一被她的視線所觸,就低下了頭去。

此女人,是為大理寺丞,關河。

關河的視線在所有人身上掃了一遍後,就落在了卿酒的身上,但也只是短暫的停留。

卿酒也正好在看關河,二人的視線交集之時,卿酒身上流露出來的沉穩,倒是把關河身上外露的凌厲,給壓制了下去。

關河的身邊,還跟著以為身穿藍綠官服的女子,是為大理寺寺正吳寺正。

吳寺正嚴厲地道:“誰是綺麗坊的老闆?”

湯英雖然在商場上滾爬多年,但還從來沒有跟俗稱“鐵面辦案軍”的大理寺有過什麼牽扯。

也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因為大理寺的人出現的地方,準沒有什麼好事。

湯英十分惶恐,她貓著身子走了出去,給吳寺正作揖:“啟稟大人,小的便是綺麗坊的老闆湯英。”

此時,古容看著這一幕,悄悄地在卿酒的耳邊輕聲道:“這綺麗坊是出了什麼事了?通常大理寺辦案只會出動寺正,這一會直接出動了關寺丞,寺正在一旁倒成了個隨行的。這比一般的大案還高一個級別啊。”

應應也在一旁咕嚕:“這個關寺丞,最討厭了!從前就看她對犯人用刑,用得特別重!”

卿酒也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低聲道:“先別說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先看看再說。”

雖說卿酒從前不理正事,但基本的官家常識還是有的。

如古容所言,本來大理寺出現在綺麗坊,就已經很不尋常了。

還直接出現了一個大理寺高官職的人來辦案,更加說明綺麗坊惹上的事非比尋常。

然,綺麗坊能惹上什麼事呢?

是這兩日生意太火爆,讓競爭對手急了麼?美儀坊?

可是區區一個美儀坊,就算要動綺麗坊,也拿不起大理寺這麼大的手筆吧?

大理寺這樣的機構,敢公開受收買處理私人恩怨也不太可能。

除非,已經有確鑿的證據證明,綺麗坊已經惹上了什麼大事……

“寺正大人,綺麗坊一向勤勤懇懇地做生意,不可能去偷竊皇家東西啊!就算給小的一百個膽子,小的也不敢這麼做啊!”

湯英在跟吳寺正唯唯諾諾地說著,甚至不敢去看吳寺正的眼睛,吳寺正身邊的那位關河,她更加是一個餘光都不敢瞥過去了,總感覺,那個女人,只要招惹上了,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吳寺正嚴厲地看著湯英道:“你是說,大理寺的訊息有誤了?沒有確鑿的證據知道你們綺麗坊偷了皇家的東西,大理寺會來找你麼?”

也不再跟湯英多說,對身邊的人道:“給我搜!哪怕將綺麗坊翻個底朝天,也要把皇家丟的東西給我找回來!在找到贓物前,這裡的人,一個都不準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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