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得了清閒與自由,陸元與神子一同啟程前往幕府。

無論是那位神秘的小女孩,還是沒死成的女士,此刻都被關押在幕府之中。

小派蒙跟在身後,早已一掃方才的陰霾。

變臉比翻書還快。

一會兒唸叨著‘陸元,我要吃這個’,一會兒又絮叨著‘陸元,我要吃那個’。

陸元笑笑,在小派蒙的嘰嘰喳喳聲中,心情似乎也好了許多。

但這般好心情卻只持續了一會兒便煙消雲散。

兩人同時駐足在幕府的大門口。

宏偉的宮殿,今日散發著些壓抑的氣息。

幕府近期的主題是哀悼與戒嚴。

哀悼,是為了紀念那些死去的幕府軍士兵們。

現實永遠沒有遊戲裡那麼美好。

即便在提瓦特這片看似鳥語花香的美好世界中,也總有讓人不舒服的小插曲。

先前去探查那波邪眼工廠的幕府軍,除了那名僥倖跑出來送信的人以外,其他人全部陣亡。

哪怕是再早之前幕府軍與反抗軍的交戰,也很少會有這麼慘重的傷亡。

一切都是點到為止,但愚人眾可不講究什麼武德。

稻妻沒有降半旗,也更沒有什麼螢幕變為黑白這樣的舉措。

但是每個人為之哀痛與傷感的氣息是掩蓋不住的。

甚至於連每位稻妻人的頭上,都帶上了以表悲痛的白色頭帶。

而戒嚴,則更是九條裟羅下的死命令。

在影閉關以後出現了這樣的大事件,這對於九條裟羅來說是一種失職。

就算是大家都不這麼覺得,但九條裟羅也難以逾越自己內心的那一道坎兒。

也正因為有這條坎,九條裟羅才是被人民信任,被神明信任的好將軍。

工作量加大,但沒有任何幕府的軍士們卻沒有任何怨言。

昔日戰友的一幕幕浮現在腦海之中。

這樣的悲痛沒有人願意再度重演,也更沒有人想要自己成為那被哀悼的一方。

陸元輕嘆了一口氣,不再想那麼多。

踏入幕府之中,兩側的幕府軍瞬間立定,猶如木頭人一樣。

就算是和陸元相熟悉的那些人也不敢將眼神移到陸元的身上。

他們知道,陸元之前受這麼多傷,本質上來說是幕府軍的失職。

如果不是幕府軍一直沒有發現那個地方的話,或許,或許...

“這不怪你們。”

幕府軍們的思緒被打斷,陸元的聲音突然傳來。

陸元目光所及之處,不知是在與誰講話。

或者說,他本就不是在與某個人講話。

一片無聲。

陸元不再說的更多,只是又嘆了口氣,踏進了幕府。

當他的身影消失在餘光之中時,一眾幕府軍的眼角下泛起了點點閃光。

進入了幕府,陸元跟著神子走到了一間特殊的房間之中。

特殊的點,不僅僅是其所在的位置之隱蔽,戒備之森嚴,更是因為陸元還沒等靠近便能感知到鋪面而來的寒氣。

“女士就在這裡了。”

神子淡淡說道。

陸元心有疑惑。

剛才便聽神子說,女士雖然沒死,但情況有些特殊。

陸元下意識就有所聯想。

莫不是女士的能力失控了,然後被封存在這裡了?

具體原因為何,陸元不用多猜。

神子推開大門,其中一切展現在陸元的面前。

陸元怔了一怔。

整個房間內的景色,似乎和外面的世界是分割開來的。

一片天寒地凍。

房間內什麼都沒有,只有溫度極低的寒冰與雪花,就連牆壁與地面都被蒙上了一層厚重的藍白色外衣。

而房間的正中央,有一個水晶棺。

帶著疑惑,陸元走上前去。

那個熟悉的女人,靜靜地躺在水晶棺的寒冰之中。

其五官之精美,再搭配上這般特殊的場景。

冰凍在水晶棺中的女士,像極了童話裡的睡美人。

陸元長呼一口氣。

還好女士身上是蓋了層白布,要不然在神子那是解釋不清楚了。

“她還活著?”

陸元向著一旁的神子問道。

神子點點頭,目光看向另一旁。

“她當時已經奄奄一息了,我找了些用冰之眼的人,把她給凍起來了。”

陸元順著神子的目光看去,這才看到在房間內的一角,是有一個小小的管道的。

管道之中,汩汩寒氣湧出。

不用神子再多加解釋,陸元一下子就明白了。

神子用的方法和他當時對珊瑚宮的士兵們用的是一樣的。

而這一片天寒地凍也不是女士能力失控的結果,她的能力早就被邪眼抽走了,面前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人工來完成的。

只是那些用冰之眼的人沒有他這麼強的能力,必須得人工不斷製冷才行,屬於是空調裡裝了個人了。

但這一切都不太重要。

重要的是,這種冷卻的方法被用出來,往往說明了一件事情。

女士已經回天乏術了。

“生命藥劑也試過了嗎?”

陸元問道。

神子的目光重新聚焦到女士的身上。

“試過了,沒用。”

陸元的眉頭一皺。

他盯著女士有一小會兒。

“那就沒辦法了。”

hp藥劑都沒用,陸元也是黔驢技窮。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證女士可以以現在的狀態繼續存活下去,順便可以減少一點人工的壓力。

可陸元剛伸出手來,準備施展絕對零度的時候,卻被神子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才剛好,又要使用能力嗎?”

神子打起了一絲嚴肅。

陸元眨了眨眼,笑了一下:

“沒事兒的,我現在感覺一切正常。而且我這個凍好了以後,也不用那麼費勁心思地維持溫度了,還能給你找的那些人省省力。”

說罷,陸元便要繼續施展能力。

“你是想幫著省力,還是不想讓女士死呢?”

陸元瞬間打了個哆嗦。

惡魔湊近到耳邊,呼出溫熱的吐息:

“女士...也很好看吧?”

陸元趕緊放下了手。

裝模作樣般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咳咳...突然感覺好像又有點用不出來,要不算了...”

“封上她吧。”

神子突然撤了回來,抱著臂,又變得正經的感覺。

“女士如果能活下來,我們可以得到不少情報,不是嗎?”

神子笑了笑,戲謔的眼神看向陸元。

陸元服了。

只能說,你狐狸永遠是你狐狸。

這帽子定了噹啷一扣,凍上了不行,不凍上更不行!

陸元當然知道其中的利弊關係。

雖然女士確實很好看...但是若是不凍,不僅是心虛的表現,而且還會增加人工的成本,萬一溫度把控的不是很到位,還會讓那僅剩一絲的生命力徹底流失殆盡。

女士之前死了就算了,但若是沒死,結果後來操作不好,又沒凍住,那就有點太可惜了,等於白白浪費了關鍵的情報獲取機會。

但若是凍了...

說他不饞女士的身子,他自己都不信啊喂!

權衡片刻,陸元最終還是硬著頭皮,伸出手來。

寒冰在陸元手掌凝結,沒有任何異常。

遠低於一般冰元素的溫度在這一刻開始施展開來,其溫度之低,甚至連神子也要展開屏障來防護自己。

此乃絕對零度。

片刻後,水晶棺上甚至都已經結冰。

這個溫度下,女士的狀態會被百分之百封存。

陸元最後看了一眼女士,感慨良多。

曾經叱詫風雲的執行官,有一天也會淪落到這樣境地。

不過陸元很快收眼回來,而神子也沒再說什麼話來調戲他了,讓陸元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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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就是去看看那個小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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