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盡頭，空間扭曲
在“輪迴列車”事件發生前，李默曾聽吳一萬和關雲天分別介紹過自己的天賦。
身為龍國十六騎之一的關雲天，天賦和李默獲得的金光咒類似，都是強化類的天賦。
不過，他所強化的並非是自身體魄，而是劍技！
據關雲天自己所說，他已經達到了一種人劍合一的地步。
而身為帝都學院教導主任的吳一萬，他的天賦則是魔法類的，更準確來說，應該叫做法陣繪製。
即透過繪製不同的法陣，營造不同的效果。
經過多年的修煉和鑽研，他已經達到了現在這樣，僅憑空手就能生成法陣的地步。
眼看法陣遍佈鐵軌，還在朝站臺之上延伸，吳一萬轉頭對關雲天說道：“關兄，車上乘客的安危，就託付給你了。”
話音剛落，他腳下的法陣一閃，緊接著整個人便出現在了臨近的站臺之上。
“吳……”
李默剛想開口叫他，火車卻已經朝遠處駛去了。
“剛才我們一直糾結在這輛列車上，還從沒有思考過站臺和站臺以外的問題。如果說當真是整輛列車的空間都被扭曲了，那麼這種扭曲，是一定有個盡頭的。”
關雲天如是猜測道，在他們龍國十六騎當中，也是擁有空間類天賦的高手的。
因此，他自然瞭解一部分關於空間扭曲的知識。
不論造成空間扭曲的傢伙本身實力有多強，他都是不可能無限延長空間扭曲的範圍的。
也就是說，在這趟輪迴列車之外，必然有一個空間扭曲的盡頭！
而吳一萬此時離開列車，也正是為了向外突破，以此找到空間扭曲的盡頭。
說句實話，如果不是察覺到了天色的異樣，以及那些增援部隊的提醒，他們還真沒辦法這麼快就想到空間的問題。
從一開始事件的發生，直到剛才，他們還都以為這是一場靈異類的災害，以為是某種鬼怪的咒法。
但現在看來，情況似乎又並非如此。
砰！砰！
在吳一萬消失的五分鐘後，頭頂的天空之上，陡然傳來了一陣劇烈的震顫。
緊接著，一抹陽光穿過黑夜，直射在列車右側的站臺之上。
“成了！”
見吳一萬的思路果真有效，李默不由得心頭一震！
從凌晨一直到現在，情況總算是有了些突破。
伴隨著一連串的巨響聲，照射而入的陽光又多了幾縷。
但，列車的迴圈卻仍在繼續，“青木市站”的站牌也在不斷迴圈出現著。
李默將頭往窗外探去，就見約摸二十米之上的空中，密密麻麻的法陣佈滿了夜空，彷彿星星被線條連結在了一起似的。
一眼看上去，極為壯觀！
伴隨著空中法陣的延展，夜空就像被逐漸捅破的窗戶紙似的。
每一次震顫，都會使幾縷陽光照射進來。
直到此時此刻，李默方才感覺到，自己與這位教導主任之間的差距，竟是如此之巨大！
單是這密佈夜空的法陣，便使他幾乎歎為觀止。
這還沒完，關雲天顯然也注意到了夜空之中這一突如其來的變化。
緊接著，他猛然提劍，也準備從車窗翻出。
“看來，二十米以上的天空，就是這扭曲空間的突破口了。”
“嗯。”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也得去幫老吳一把。”
他說著，旋即翻身從車窗躍下，提劍直指天空。
如果攻擊的方向一直都是對著空中的話，那麼這輛列車，以及車上的普通乘客，自然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眼看關雲天幾個騰躍，便也飛身躍上高空。
李默的注意力，不禁被這兩人給牢牢地吸引住了。
在他們腳下，都似有似無地飄浮著一層半凝固的空氣，以此來幫助他們穩定身形。
李默不知道他們這是用了什麼法門，方才能一直穩穩立在空中。
起碼對於現在的自己而言，他是根本做不到這種程度的。
只見關雲天提劍一劈，身體周遭瞬間匯聚起了大量的劍氣。
一劍劃過，悍破長空！
原本晦暗的空中，僅僅在他這一劍之下，便驟然分裂成了兩半。
濃郁而充沛的陽光，瞬間從裂縫中照射而入。
強！
實在是太強了！
捫心自問，早前在融冰雪山中初遇這位龍國十六騎的時候，李默心裡還有些嘀咕，覺得這人的實力似乎並不咋地。
畢竟他在雪女面前畏畏縮縮的，看樣子似乎連自己都不如。
可直到今天，直到現在，直到親眼看見他劃破天空的這一劍後。
李默原本對他的刻板印象，才在此時蕩然無存。
不愧是龍國十六騎！
僅僅目睹這一劍，他便被深深的折服了！
眼下，在關雲天和吳一萬的合力之下，這扭曲空間，或者說是第二層幻境，正在逐漸崩壞著。
另一邊，列車之上，唯有李默在守護著這些仍處於昏迷狀態的乘客。
一方面，他並沒有能飛上高空、並且穩定住身形的能力，因此也只能留守在這裡。
而另一方面，他也生怕車上的這些個普通乘客，會遭遇到什麼不測。
畢竟現在，隱藏在暗處的敵人，依然沒有現身！
即便是關雲天和吳一萬已經將這層幻境給破壞的七七八八了，但他仍不敢掉以輕心。
眼下，他只得在一節節車廂中來回踱著步，翹首以盼著這第二層幻境能被他倆給突破。
說起來，在他這麼幾分鐘的觀察之下，發現車廂中絕大部分的普通乘客，都是從一開始一直睡到了現在。
陸續甦醒過來的，僅僅只有六人。
他們原本還吵吵嚷嚷的，生怕自己的小命今兒個就會丟在這趟列車裡。
好在後來關雲天勸誡過後，他們才安靜了下來。
但即便如此，他們一個個的臉上，那種驚魂未定的表情也都是顯而易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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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一個上了些年紀、頭髮花白的老太太，始終保持著沉默。
而她，也恰好是李默所在的這節車廂中，唯一一個醒著的人。
只不過，因為她始終保持著沉默，加上李默等人也無暇去顧及她這麼一個普通人。
因此，先前他們當中不論是誰，都沒怎麼注意過這個老太太。
“小夥子，你可否過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