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少女的希望
“為什麼。”
“因為他從來不在我身邊，尤其是在我最需要陪伴的時候，他始終是扔下一筆錢就消失不見，從來都是。”
“你有沒有想過，你哥哥是有事情要做，他這麼做都是為了給你籌錢治病，畢竟你有……”
“畢竟我有病對不對，還是醫治不好的心臟病。”唐小婉打斷了楚淵的話語。
楚淵情不自禁低下頭望了一下，女子胸前的波瀾壯闊之下隱藏著一顆壞掉的心臟。
“就是這樣我才恨他。我跟哥哥都知道我這病治不好，但他還是四處籌錢給我治病，我似乎天天見不到他，我要的不是這些。”
唐小婉越說越激動，“我需要的是陪伴，我不在乎我能活多長時間，我只想要讓哥哥陪在我身邊，同我一起走完剩餘的人生，我希望我死去的時候也是快樂的。”
“所以你恨他，恨他一意孤行，恨他不在乎你的感受。”
“對，就是這樣！”
“但你能活到現在，要感謝你哥哥。”
“誰要這樣活著！”唐小婉激動的大喊一聲，“他太自以為是了，我不想這樣！”
楚淵沉默了，不久後他語氣緩慢的說道：“你如願了，以後你哥哥再也安排不了你的人生。”
唐小婉抬起頭望向楚淵。
“你哥哥同他那三個狐朋狗友已經死了，死在給你賺錢治病的途中。”
“真的嗎。”唐小婉說這句話的時候目無表情，楚淵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麼。
“真的，這下你自由了，該高興了吧。”
“是的，我很高興，我很滿足，我很……”唐小婉雖然這麼說，但完全看不到開心的表情。
她嘴角想要強行上揚做出一個笑臉，卻發現做不到。她此時臉部肌肉有些顫動，眼角有液體要溢位來。
隨後她全身顫抖不已，緩緩蹲在身子，將臉整個埋在懷裡。
“哥哥！！！”
不久之後，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在教室中迴盪。
哎……楚淵嘆了口氣，心情複雜。他明白唐小婉雖然討厭他哥哥的做法，但其中的親情還是要大於一切。
就是楚淵要安慰幾句的時候，唐小婉突然倒在地上，只見她呼吸急促，雙眼緊閉，嘴唇發白。
“你怎麼了！”楚淵趕幫蹲下身詢問。
“心臟……難受……藥……在口袋……”唐小婉聲音虛弱，斷斷續續。
對了，她心臟有問題，這刺激太大了！
楚淵顧不得其他，直接在唐小婉身體尋摸藥物，找到後馬上給她服下。
幾分鐘後。
唐小婉臉部恢復了血色，病情得到緩解，她安安靜靜坐在椅子上，眼中沒有淚水，眼眶卻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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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哥是怎麼死的。”
“死在輪迴空間的一次副本任務中，你哥哥是輪迴者這你知道吧。”
唐小婉呆若木雞的點點頭：“哥哥說只有成為輪迴者才是賺更多的錢。我曾經勸過他遠離輪迴空間，但他不聽。”
“一切都是我，如果不是我這病，哥哥也不會死。”
“你在自責嗎？大可不必這個樣子。”楚淵說道。
唐小婉抬頭望著楚淵。
“試想一下，如果得病的是你哥哥，你會這樣照護他嗎，我想答案是肯定的。”楚淵語氣中透著一股肯定，“因為這才是親情啊，為在乎的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
“真的是這樣嗎？”唐小婉喃喃自語。
“我也有哥哥，他曾經為了我做過很多危險的事情，現在他失蹤不見了，我曾經跟你一樣，並不想他為了我這樣做，認為他失蹤是我的原因，但在不久前我想明白了。”
“他這麼做是做了當哥哥應該做的事情，我要理解他。因為換成我，我也會這樣做。而且他肯定也不希望我活在自責當中，一個人如此這樣對我們，我們不要讓這份愛付之東流。”
楚淵盯著唐小婉繼續說道：“我要做的是將我哥哥找回來，而你，餘生要好好活著，不要辜負了你哥哥。”
“好好活著……”
唐小婉失魂落魄的重複著這句話，不久後她表情越來越堅定，眼中也漸漸有了光。
“謝謝你！”她鄭重的對楚淵說道。
這時候的她沒有了之前那種冰冷。
“我哥哥還是交代給我的話嗎？”
“你哥哥留了一筆錢給你，卡就在書桌的抽屜裡，密碼是你生日。”楚淵並提及這錢有一半是他的報酬。
他其實一開始也並不打算要這筆錢，如果當時不答應，怕魔禮青認為他沒安好心。
“我能問下我哥哥死在什麼地方嗎。”
“危險區副本《釜山行》。”
“很危險嗎。”
“十分危險。”
“那你？”
“當時我也在副本中，也是唯一一個從副本裡活著離開的人。”
唐小婉望著楚淵有些驚訝，隨後問道：“想不到你這麼厲害。”
“運氣而已。”
“你在輪迴空間的名字能告訴我嗎？”
“這個無可奉告。”
“抱歉，是我多嘴了。”唐小婉歉意一笑。
隨後她不再說話，沉默著不知在想什麼。
其實她在想什麼楚淵猜出了一部分，唐小婉問了自己在輪迴空間的名字卻不在乎現實中的名字，而且也問了她哥哥戰死的副本，這說明這小妮子對輪迴空間有一定的想法。
去給哥哥報仇？還是換一種活法？
楚淵不知道，他也不在乎，不過他還是本著善意提醒一句：“輪迴空間十分危險，這個選擇一定要慎重。”
唐小婉見楚淵讀懂了她的內心，說道：“如果我那樣做會不會違背了哥哥對我的期望，他應該想讓我安穩的活著，不出意外的大學畢業，然後找個好男人結婚生子，幸福過一生。”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別人希望你怎麼做和你自己要怎麼做都是一種選擇，沒有對錯，唯一要看的就是這是否無愧於心。”
聽完楚淵回答，唐小婉久久沒有說話。
久到楚淵認為自己該離開了。
“這花我替你扔掉還是留在這裡？”楚淵指了指桌上的那束鮮花。
“留在這裡吧。”
“那好，我也該走了，再見。”
楚淵揮揮手轉身離開。
“再見。”
唐小婉小聲的說了一句，隨後盯著楚淵的背景又將桌子上的鮮花拿起來心中默唸：
“我們一定會再見的，只不過那時我們都不是現在的身份。”
楚淵走過，一個胖胖的姑娘推門走了進來。
“哎呀小婉，你又收到鮮花了，太羨慕了，咦，你的眼睛怎麼紅紅的。”
“沒事。”唐小婉微微一笑，“雯雯，我想我的人生有了新方向，而且在那裡我的病可以會得到痊癒。”
“真的啊，太好了，只是那裡是哪裡？”
“這是個秘密，不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