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於副廳長狠狠的摔了茶杯!

當然,惹得於副廳長火大的並不是茶杯,而是剛剛的那通電話。本文由  首發

兒子進去已經三天了,於副廳長找盡了關係說情,可市局那邊竟然一點面子都好不給,即便不說放人,可總要給點關照,讓兒子見見家人吧?可市局竟然連這點人之常情都不管不顧,很是讓老婆哭鬧的埋怨,搞得人頭大不已。剛才又一個電話得知,市局已經準備將案子定性了,要判兒子惡意傷人,將人打成輕傷,如果判下來,那可是最多能判三年的,而按照吳家當前的態度,肯定是往最高的判!

當然了,兒子年紀未滿十八,也許不用真的進牢房,可少不了進少管所,那也不是什麼好地方啊。

於副廳長出離憤怒了!吳家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於副廳長一直都搞不明白,為什麼吳家處處針對自己,從最開始兒子被打,車子被砸,到後來大兒子因此被判了好幾年,現在連自己的小兒子也不放過,竟然又準備關進去?這簡直是要自己的老命啊!

於副廳長摔了杯子,氣沖沖的坐在椅子上,尋思了好半天,終於還是抓起電話來,給老領導打了過去。

於副廳長其實很有些不想勞煩老領導的,兒子不成器,惹是生非,自己當父親的丟不起這個臉倒也罷了,關鍵問題是如果讓老領導意識到,吳家上次插手服裝城的問題,很有可能是兒子和吳家小子鬧矛盾引發的。那後果可就麻煩了。

可問題是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如果自己再不請老領導出面。只怕兒子真要被關進去了……

“老領導,這次的事兒他們真是欺人太甚了……”於副廳長咬著牙根的叫委屈道。

“嗯,確實有些過分了,小孩子鬧矛盾,主要還是要依靠家長教育嘛。”老領導聽完與副廳長的話,說道。

“謝謝老領導,太麻煩你了……”於副廳長聞言大喜的說道。

只要老領導出面,這件事情就不是個事情了——老領導不是別人。公檢法是人家的正管範圍,只用一句話招呼下去,公安系統就算和吳家關係再鐵,也絕對不會不該一點面子的!

於副廳長掛了電話,先是放心的長吁了口氣,不過接著心裡的怒火卻再次升騰起來,不過於副廳長的怒火不在是擔憂,而是尋思起了如何報復!

雖然於副廳長並不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可被人欺負到這種程度,這個仇如果再不報。再不力圖反擊,以後自己也就沒臉再山南混下去了。別人也只當自己是好欺負的,幹什麼事兒都會阻礙重重,更別提將來再想著進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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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大魚終於出來了?”

吳天笑呵呵的說道。

熬了三天,擺足了架勢,終於逼得於副廳長請了大人物出面了,吳天也終於挖到對方的老根了。

自從上次服裝城問題,於副廳長脫身成功後,吳天其實心裡一直都相當不甘心,更重要的是吳建國對此事一直難以釋懷,吳天少不得一直尋思著找機會將於家連根拔起呢,可問題是於副廳長這人辦事兒相當謹慎,一點空子都不留,而他背後的勢力,雖然明知道是保守派的鐵桿人物,可人家辦事兒更是滴水不露,吳天連究竟是誰都拿不定,更別提動手了。

不過這次吳天有心算無心,終於還是抓到了小辮子。

自從事發後,吳天一邊讓市局肖大東和侯小勇擺出強硬姿態,只管給於副廳長施壓,一方面則關注著究竟誰會出面說情,然後向上深挖——也許於副廳長這條線比較隱秘,可不見得別的方面也不露一點馬腳嘛。

果然,今天市檢察院那邊發話了,那位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省政.法委時書記的本家堂弟!

當然了,只憑這一點點親戚關係,也不見得時書記就是幕後之人,即便檢察院那位還暗示點了一下時書記的自豪,可誰知道他是不是亂借大旗?

不過吳天並不在乎,因為即便對時書記出招,也絕對錯不了——陸建明可沒少私下裡抱怨過這位時書記的為人的。

當然了,陸建明的話也不見得沒有摻雜一點私人感情,畢竟時書記的位子是陸廳早就眼巴巴等著的。不過吳天並不介意,幫自己人掃清障礙的說。

“天少,下一步怎麼辦?”侯小勇眼巴巴的等著吳天吩咐。

“嗯,老規矩,頂回去!”吳天笑眯眯的說道,“找個傳話的有個屁用,得讓他親自發話才行!”

“這個只怕有些難辦。”肖大東說道,“時書記可管不到市局頭上,他可不會隨便出個面的。時書記頂多去省廳找陸廳出面說情、施壓罷了。”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吳天笑眯眯的說道。

“你是所讓陸廳當場揪住他徇私?”肖大東皺眉說道,“那樣對陸廳的影響也不好吧?”

“我有那麼笨嗎?”吳天撇撇嘴,道,“如果他找陸廳的話,陸廳幫他一個大忙,把於浩成給放了,他是不是就得欠陸廳一個大大的人情?”

“呃?把那小子放了?”侯小勇嚷道。

“呵呵,小魚道。“當然了。放之前,讓亮子出口氣,是少不了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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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

如今的商城夜晚可不像二十年後,過了十點鐘,路上基本就沒什麼人了,十二點後基本萬籟俱寂,整個城市都陷入了沉睡之中。

不過此刻,卻有一輛破桑塔納緩緩的從市醫院開了出來。一路暢通無阻的俏然到了市看守所大門口。門衛一聲不響的推開大門,車子緩緩駛入,門衛又麻溜的將大門重新鎖上,沒事兒人似的鑽回了門衛室裡繼續睡大覺。

車子緩緩的駛進院子裡,徑直在唯一一間亮著燈的房間前停了下來。

“下車吧。”吳天一邊開啟車門,一邊朝穿著一身病號服的賈亮笑道,“你不是害怕了吧?”

“怕倒是不怕,就是這地兒滲人的慌。”賈亮嘀咕一聲,也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放心吧,要說安全。這兒絕對是全城最安全的地方之一。”吳天笑呵呵的說道,“再說了。你丫今天是來欺負人的,別搞得畏畏縮縮的,好像你要來受刑一般。”

賈亮不禁轉轉手腕,再轉轉脖子,膽氣倒是壯了幾分,呵呵一笑的跟著吳天進了那間亮著燈的房間裡。

“呵呵,真夠準時的。”房間裡的侯道,“現在就過去吧?”

“行,早完事兒早回家睡覺。”吳天說著打了個哈欠。要知道吳天素來習慣了晚上十二點之前睡覺,早上早起練功的,難得晚睡一次,又是沒什麼刺激的屁事兒,難免有點犯困了。

不過賈亮卻是興奮了起來,跟著兩個管事兒的民警,一路走向牢房那邊,路過有些號子裡沒睡著的傢伙兩眼炯炯的望來,更讓賈亮滿心興奮。

“這個是老手,什麼招數都會玩,保證滿意,呵呵。”帶頭的民警一邊說著,一邊領著眾人走到一個號子前,拿警棍敲了敲鐵門,然後掏出鑰匙,徑直開啟了鐵門,一邊叫道,“老錘,起來了!”

鐵門開啟,接著樓道裡昏暗的燈光,可以看到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高瘦漢子正站在門口,笑呵呵的說道:“張所,有吩咐?”

“表演個節目,走吧。”張所笑道。

“好嘞!”老錘當即鑽出號子,屁顛屁顛的跟在張所身旁。

等到張所在另一個號子前站定,卻沒再敲門,而是直接開了鎖,拉開一條門縫,讓老錘鑽了進去,然後徑直又把門給鎖上了。

“話,呵呵。”張所笑眯眯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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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要論玩花樣,正經來說,治安大隊的不如刑偵大隊的,刑偵又遠不如看守所的花樣多。

畢竟看守所裡的試驗品太多了,各種玩法兒隨便來,這也是為什麼後世玩出問題的,大多都是集中在看守所裡。

吳天可沒準備玩出問題來,眼見得賈亮滿臉興奮,又不知怎麼回答,便說道:“簡單一點吧。”

“簡單好,簡單粗暴,看著才過癮,那些巧花樣,還是親自動手才好玩,看著就沒意思了。”張所笑道,接著又朝號子裡說道:“開始吧。”

張所說著。便開啟了門旁的開關。號子裡頓時燈光大亮。吳天和賈亮透過門上的小視窗望進去,卻見這個好號子雖然不大,裡面卻是足足五六個人,正是當初在迪廳欺負過賈亮的那幾個傢伙全都在裡面。

幾個傢伙被燈光刺激得醒了過來,一個個皺著眉頭擠著眼,忽然發現屋裡多了一個人,不禁有些驚慌失措的向牆根縮了縮。

“呵呵,誰先來?要不就你吧!”老錘說著。徑直抓住了離他最近的一個傢伙,不是別人,正是肖華陽同學。

“你,你要幹什麼?”肖華陽掙扎著叫道。

“不幹什麼。”老錘一邊說著,一邊另一只手已經一拳打了出去,頓時將肖華陽打得吐出兩顆槽牙。

簡單,粗暴!

吳天算是徹底領會了這兩個詞的意思,只見那位老錘,對付這幾個混小子簡直如同大人欺負小孩似的,一拳一個。都是直接打下巴,都是吐出三兩顆打槽牙。那一副殺神的架勢,卻是讓幾個傢伙連反抗的心都沒生出來,只會求饒,頂多試圖掙脫罷了。

吳天扭頭望向賈亮,卻見賈亮一臉糾結的樣子,似乎也有些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報仇其實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特別是對手還是這種慫貨,就更加讓人無聊的。不過吳天可不想讓賈亮心裡的火氣撒不出來,就把於浩成給放了,所以再無聊,也得走一走這個過場。

“天少,最後一個了,亮子,要不要換點花樣?嘿嘿。”

一旁的侯小勇卻是看得津津有味。

吳天扭頭望去,卻見剩下的最後一個,正是緊縮在牆角的於浩成。只見已經被打了一下子的幾個傢伙,全都躲到了另一邊,只剩下於浩成瑟瑟發抖。

“呵呵,我看算了吧,也別打他了,沒得讓老錘沾一手尿……”吳天忍不住拍了拍賈亮的肩膀,笑道。

果然,於浩成同學的褲子上,正有一片溼痕,正在慢慢擴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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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浩成被放出去了。

正如吳天所計劃的那樣,時書記終於還是找到了陸建明,不過他一開始並不是想直接向陸建明施壓或者求情的,只是想打探一下訊息罷了。

要知道雖然時書記是陸廳長的正管領導,不過兩人可並不是一個派系,雖然平時明面上的關係還說得過去,可私底下陸廳也並不見得就要買時書記的面子。所以,時書記是很清楚他可沒資格向陸建明施壓發令,也沒面子讓陸建明顧忌。

時書記原本只是想透過陸建明打探一下,吳家為什麼非要揪著這點小事兒不放,究竟是吳建國想要藉機生事,還是只是純粹的小孩子鬧矛盾,家長護短,也好決定下一步應該如何應對。

不過時書記剛提起這個茬,陸建明竟然當即表示,他會幫忙調解一下,把事情說開了,什麼事兒都好辦,每必要為了這點小事兒傷了和氣。

時書記作為“老江湖”,也不免對陸建明的態度疑惑不已,不過聽聞次日於浩成就被放了出來,而市局對於這次事情的處理,也一番剛開始的嚴厲,搞了個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只當做普通的打架處理,幾個參與打架者,也全都是以拘留半個月完事兒,其他牽扯在內的迪廳的傢伙,卻是被市局以其他名義另案處理了——開這種娛樂場所的,想從身上找點毛病,那簡直再簡單不過了,隨便找點罪名,就足夠他們喝一壺了。而至於他們的死活,卻是沒人去關心,於家可不認為他們站在兒子那邊,就得撈他出來,指不定於副廳長心裡還恨不得扒他們的皮呢!

於是,面對著於副廳長的千恩萬謝,時書記也總算保住了老領導的面子,展現出了自己的能量——想要被下面人擁戴,處理問題的能力可是最打的保障。當領導到了一定位置,可不僅僅是需要上面有人,下面也得有人,這才能體現出自身的能力和價值,才能繼續向前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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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於副廳長卻終究感覺心裡有一股不安,似乎這次的事情有些太好容易、太簡單了,陸建明實在有些太好說話,太給自己面子了!

可要說陸建明有什麼陰謀,卻也不像啊,事情都已經全部解決了,也沒見陸建明跑來索要什麼回報……

時書記心裡放不下來,同時,吳天同學心裡也很有些糾結呢。

不過吳天同學糾結的可不是這件事情,吳天同學是因為事情基本告一段落了,他得回學校上學了,那就意味著明天就要見到沈雅麗了,關於左曉燕的問題,該怎麼解釋啊?(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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