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森聽說過碧螺春茶,由於這種茶的地域位置,以及它的難以採摘,致使它價格很貴。

很快,漢服女子端著茶來了,還有一個茶壺,然後漢服女子恭敬退去。

梁森端起茶,喝了一口,口感極好,給人一種醇,厚,潤的感覺。

“你知不知道,你這一口下去,可是好幾千塊。”孔獨雲道。

“這麼貴?”梁森雖然知道這茶很貴,但沒想到這一口就是幾大千。

孔獨雲笑著道:“這可是碧螺春熟茶,而且還是那種十幾年的老茶,一克都是幾百塊,我說你一口喝了幾千塊,算是往最低的說了。”

梁森汗了一把,道:“你莫不是要收我茶錢吧,我今天出門可沒帶錢。”

孔獨雲嫣然一笑,道:“瞧你說的,你我之間是朋友,就算這茶再貴,那又如何?”

梁森道:“孔小姐,你這麼說,讓我很是感動啊,我忽然覺得我像是吃軟飯的,你看我像不像個小白臉?”

孔獨雲戲笑道:“你要是當小白臉,我絕對第一個包你,可惜那年啟華不願鬆手啊。”說到這裡,她輕輕一嘆。

這話不好接,梁森笑了笑,只好當做沒聽到。

“對了,梁家三少那裡怎麼樣了,如果需要幫忙的話,儘管說,只要我能幫的,我一定幫。”孔獨雲說道。

她想起那晚梁森對待梁天瀾冷血殘忍的畫面,不禁嬌軀輕輕一顫,她真的很難將眼前這人與那晚的他重合起來。

心有猛虎,細嗅薔薇,孔獨雲有點理解這話的意思了。

“孔小姐的心意我心領了,不過我現在還撐得住。”梁森笑道。他不想麻煩孔獨雲。

孔獨雲也不好再繼續這個話題,這時,茶水微涼,孔獨雲拿起茶壺為梁森添水。

“對了,孔小姐,不知你和顧笙陽熟不熟。”梁森突然道。

本來提著茶壺的孔獨雲,手腕一抖,差點將熱水灑了出去。

孔獨雲坐了回去,放下茶壺,疑惑的看著梁森,道:“你為什麼會問這個?”

梁森笑道:“我現在在江城樹敵太多,為了避免以後再樹敵,倒不如先把那些富二代、官二代的什麼問個清楚比較好,以後也好繞著走。”

孔獨雲櫻唇微微張合,頗有點無語的樣子,繼而道:“說的也是,你在江城樹敵太多,不過我最好勸你,別去招惹顧笙陽。”

“為什麼?”

“這樣說吧,梁家三少你也見過,還打斷了他的腿,他靠的是梁家,所以很嚇人。但我可以這樣跟你說,就算是惹梁天瀾,也最好別去惹顧笙陽。”

梁森心裡一動,想不到孔獨雲的回答,竟然和花英一般無二。

“四大家族的青年子弟,都會各自選出一個大少,用來充當門面,二十四歲換一次,而顧笙陽,正是上以前的江城三少之一,現今二十五歲,並且是那時候的江城三少之首,可以說是歷來最為出色的人物,不是蔣毅君林南風這些廢物可以比的。”孔獨雲道。

梁森點點頭,道:“看起來,確實很難辦啊。”

看到梁森如此不在意的樣子,孔獨雲不禁又道:“這樣說吧,我給你舉個例子……”

然而梁森卻搖了搖頭,笑著道:“不用了,我不會太過衝動的。”

孔獨雲稍稍的放下了心,抬起手,看了一眼左腕上的女士手錶,道:“好,先就這樣吧,我去看看葉老到了沒有。”

梁森微微一愣:“葉老?”

孔獨雲請梁森來宣華閣,並不只是與他寒暄的,待到孔獨雲回來後,告訴了梁森原由。

此次孔獨雲把梁森叫來,主要是想給他介紹個人,就是葉老。

葉老名叫葉卓,乃是書法大家,他的書法很是厲害,在這一輩裡德高望重,並且與許多的大官走的很近,傳聞在京城與一些老人認識,人脈關系很廣。

聽到這裡,梁森大概知道孔獨雲的用意了,孔獨雲是把葉老請來,想為他牽線,認識葉老,若是能讓葉老賞識,那便等於他梁森也有了人脈。

“孔小姐,我寫字很醜的,你將我介紹給葉老也沒用啊。”梁森苦笑道。

孔獨雲道:“就算你寫字很醜,可葉老不只是看書法的。葉老與京城的一些老人認識,我也不求你能一下獲得葉老賞識,只求能讓葉老記住你,那便夠了。”

梁森默然片刻,道:“孔小姐,你為我想的太多了,你不必這樣的。”

孔獨雲只是一笑嫣然,道:“千金易得,知己難尋。”

梁森的眼神略有一點古怪,道:“難道你以前沒有過朋友?”

然而,讓梁森想不到的是,孔獨雲居然點頭了。

就在這時,門被拉開,先前那位漢服女子出現,道:“孔總,葉老先生請你們過去。”

孔獨雲起身,看向梁森。

既然孔獨雲是好意,那梁森自然不會拒絕。

兩人來到了一個房間前,漢服女子輕輕拉開門,房間裡頓時飄出一股誘人沁心的茶香味,比之那碧螺春茶的香味還要濃烈幾分。

在雅緻的房間裡,一位老先生盤腿而坐,在他身後有一個十來歲模樣的小女孩,很是乾淨可愛。

“葉老。”孔獨雲走了進去,笑著打起了招呼,欠了欠身,以作尊敬。

葉老先生擺了擺手,呵呵笑道:“小獨雲,老夫與你爺爺相交,你也是經常見過老夫的,不必太多禮了,來,坐下吧,嚐嚐老夫這親自動手炒的熟茶,看有沒有你那碧螺春香。”

孔獨雲走了過去,端起一杯溫熱的茶水,先是聞了香味,接著優雅的喝了一口,放下茶杯,讚道:“王爺爺的這茶果然很香呢。”卻也沒說自家的碧螺春香。

葉卓自是高興無比,捋了捋白鬍鬚,看向梁森,道:“小獨雲啊,這位年輕人是……”

孔獨雲立刻道:“噢,他叫梁森,是我的好朋友。”

葉卓老眼中浮現出訝異,看著梁森,道:“梁森啊,你能當小獨雲的好朋友,可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啊,你也來品一品我這A小姐炒的熟茶吧。”

梁森應了一聲,走了過去,然而當他拿起茶杯,細細的聞了一下,並沒有像孔獨雲那般喝的優雅,而是直接一飲而盡,顯得很是粗俗。

“你這人怎麼能這樣,竟然如此對待老師的茶水!”乾淨的小女孩憋紅,像是要衝上來暴打梁森一頓。

不止小女孩,葉卓與孔獨雲亦是驚訝。

梁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抱歉,葉老,我只是覺得這茶水有點像我以前喝過的,很久沒喝了,所以一時沒忍住。”

然而這話卻令葉卓又是驚訝起來,道:“年輕人,你可知道,這茶很是難以採摘,只有一個特定的地方才有,難不成你以前真的喝過?”

梁森笑了笑,道:“或許是我搞錯了也說不定,還請葉老見諒。”

此話一出,頓時惹來那個乾淨小女孩的白眼。

葉卓擺了擺手,表示並不會在意,接下來梁森與孔獨雲一齊坐了下來,葉卓道:“小倩啊,去把為師帶來的字帖拿出來,送給小獨雲。”

孔獨雲有些無奈,自己都這麼大了,還被葉卓叫小獨雲。

小倩應了一聲,拿出了字帖,展開,其上是工整無比,卻又灑脫飄逸的毛筆字,給人一種美感以及氣勢。只是,梁森這般看著,卻是覺得與家裡那個糟老太太相比,差的有些太遠,不禁皺了皺眉頭。

這個細節恰好被葉卓注意到,葉卓道:“梁森,你覺得老夫這字如何?”

梁森稱讚道:“很不錯。”

然而,這樣的話,聽來卻像是老師誇讚學生一般。

“老師的字是最好的,你看的懂嗎你?”叫小倩的乾淨小女孩很是生氣道,在他心中,老師的字無人能及,無人能比。

一旁,孔獨雲有些擔心,她的本意是想向葉卓推薦梁森的,可梁森這樣,有可能會讓葉卓生氣。

然而葉卓卻是笑道:“梁森,你也懂書法?”

梁森謙虛道:“以前被一個老太太逼著學過一點,我寫的字很醜。”

葉卓卻是搖搖頭,道:“不要自謙,小獨雲啊,你這裡有紙筆吧,拿來給梁森。”雖說葉卓不生氣,但心中肯定還是有點不悅的。

孔獨雲心中苦笑不已,讓人去拿宣紙和毛筆來,還有硯臺與墨錠。

“小倩,磨墨。”葉卓道。

小倩雖然極不願意為梁森磨墨,可老師的話卻不得不聽,開始磨墨,但卻嘟著嘴,很是孩子氣。

“葉老,我寫的字真的不好看。”梁森苦笑道,沒想到被趕鴨子上架了。

葉卓搖搖頭,表示繼續。

於是乎,梁森只好動手,然而待到他拿起毛筆,沾了沾墨汁之後,卻又無從動筆,因為他不知道該寫什麼。

“你快點寫呀!是不是寫不出來呀,哼,現在知道為難了吧,早知如此,剛才何必吹牛呢。”小倩鄙視的說道。

梁森無語,竟然被鄙視了。

忽然間,梁森看到孔獨雲那張溫婉秀麗的臉龐,端莊典雅,他心中一動,忽然想到以前老太太對著一張照片,寫出的那句話,心中便有了計較。

下一刻,梁森提筆而動,在這宣紙上開始寫。

一撇一捺,一橫一豎,梁森隨心而動,沒有絲毫的停頓,行雲流水,不帶絲毫的拖泥帶水。而對面的葉卓見此,一雙老眼微微的眯了起來,他竟然從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身上感覺到一股凌厲絕伐的氣勢。

這氣勢,他以前曾感受過,只有一人給過他這種感覺。

而本來還對梁森很是不滿的小倩,此時不再嘟嘴了,一雙眼睛瞪圓。

提筆,運力,落筆,一氣呵成。

梁森放下毛筆,笑道:“葉老,我寫完了,我這字醜,還請見諒。

小倩立刻過去,把這宣紙拿起,放到葉卓的手上,當葉卓看到其上之字的時候,那蒼老的面容上,神色瞬間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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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猛虎,細嗅薔薇,好,好啊!”葉卓的雙手顫巍巍的,竟然激動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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