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瘋子
“你應該得到了多弗朗明哥給你的任務吧？”
範馬眯著眼，凜凜寒光朝著維爾戈刺去。
維爾戈身高兩米四七，他的身高經過鍛鍊之後飆升了十釐米，達到了兩米一，但卻有種俯視對方的錯覺。
維爾戈聽著耳邊傳來士兵忙碌的聲音，掃了一眼渾身溼漉漉的範馬，嘴角微微有些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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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是游過來的！
“你這副模樣就是為了問這麼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聞言，範馬並沒有生氣，反而咧開嘴角，手臂迅疾如電，勐地摸向了維爾戈的鍋蓋頭，用極其惡劣的語氣笑道：
“老子在問你話！”
維爾戈‘虎軀一震’，往日被眼前這個男人支配的恐懼感再次襲來。
初見時尚能壓制，對方看起來不過是一個營養不良的少年。
經過一年，堪堪打成平手。
再過一年，他已經不是對手了。
再然後，幾乎次次慘敗收場。
要不是有多弗壓制，他幾乎有數次差點死在眼前這個男人手上！
不過——
維爾戈揚起臉來，依舊是面無表情，“多弗讓我在巡視的時候趁機脫離隊伍，以海軍的身份給他打配合。”
“很聰明，可是……居然不信任我。”
範馬笑得很肆意，就像一個瘋子一樣。
維爾戈臉色頓變，連忙說道：“少主不是不信任你，是怕你太衝動了，你應該也知道你戰鬥時候的脾氣！”
這個小鬼，可是連多弗都想打死，要不是實力暫時不濟，跟Baby-5一樣腦子有病！
理智中帶著瘋魔。
“你最好是沒有騙我。”範馬將手放下，順勢拍了拍維爾戈的肩膀。
他並非是單純的瘋狂，要不然早就當著所有海軍的面直接將埃利斯上校活活打死了。
其中的利弊，他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
要是有實力，將多弗朗明哥打死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報復，世界政府的那五個老頭說不定還要把頭擰下來感謝他呢。
而要是將埃利斯上校打死，這個時候的他面臨的將會是海軍的逮捕。
這就是有靠山和沒靠山的區別。
——
站在高處，窮極目視，銀裝素裹，海天一色。
白茫茫的冰雪極為淒冷，範馬身上的海水早已在熱騰的氣血下化作水蒸氣，只是衣服尚且有些冰涼。
冷冷地看著下方故意落後的維爾戈，範馬盤膝坐下，靜靜地看著這一出好戲。
“……喂，這個給你！”
羅將竹筒雙手託舉起來，遞到維爾戈面前。
雖然心中多有厭惡，但是為了救柯拉松先生，他願意做任何事情。
他……是賦予他第二次生命的男人啊！
維爾戈看著眼前的羅，心中一動。
他聽多弗說過，有希望接任【柯拉松】名號的男孩，一個患有鉑鉛病的小鬼。
臉上卻是不動聲色，故作驚訝地說道：“原來是情報文書！？”
這種東西，只有海軍之間傳遞情報訊息才會用得到，而這個小鬼……
維爾戈眼睛虛眯，將眼底的一縷殺氣掩蓋，僵硬的面容扯出一張笑臉，“是有人拜託你跑腿的對吧？謝謝你，這東西交給我保管，你放心吧。”
放長線，才能釣大魚。
他深知這一點，所以盡力將自己偽裝起來，“可是小朋友，你的聲音聽起來很虛弱……”
“我可以相信你嗎？”
“嗯？”
維爾戈心中一喜，臉上的笑容愈發溫和，用一種無比篤定的語氣說道：“當然，我會負責把這文書……”
“我想你幫我救一個人……呼……他受了槍傷，已經快不行了！！”
“求求你了，救救他吧，這個人我絕對不能讓他死啊，他是為了我才被打傷的！”
羅的情緒很激動，站在高處默默觀察著勢態進展的範馬卻是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的羅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上都十分稚嫩，當然還有幾分關心則亂，這更說明了羅西南迪在其心中的重要位置。
還有，對殺死羅西南迪的多弗朗明哥徹骨的仇恨.....
接下來的事情也順理成章地進行著，維爾戈出於對背叛者的氣憤，狠狠將羅西南迪給揍了一頓。
倒是有些像是在發洩著方才在範馬面前的憋屈。
範馬遠遠望了一眼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羅西南迪和羅兩人，便轉身離去，兔起鶻落之間便消失在視野的盡頭。
片刻之後，一束白色的禮花勐然在天空炸響，無數的絲線朝著島的四周散開，一座白色的【鳥籠】將三分之一的米尼恩島覆蓋其內。
——
飛燕島。
範馬勐地從海中一躍而起，腳掌落在船頭甲板上，發出‘轟冬’的震盪聲，一道巨大的黑影被甩在了甲板上。
引起周圍女兵們陣陣驚呼：
“是範馬上尉！”
“咦~~這是什麼海獸呀？感覺好可愛。”
“看起來這麼可愛，味道一定不錯。”
這是一隻渾身雪白，外形似兔，但卻長著魚鰭的奇怪海獸。
本來他是想抓一隻海王類，但北海不比無風帶，海王類並沒有到隨處可見的程度。
目的嘛，出師總得要有名頭。
“難怪你年紀輕輕這擁有這種怪物般的實力，即便是在如此惡劣的環境，心中念想的依舊是修煉。”
聞聲趕來的凱瑟琳以一種複雜的目光看向範馬，心中頓生敬佩。
在冰冷的海水中遨遊鍛鍊體能，潛入深海之中尋求肉體的極限，堪稱自殘的錘鍊。
她自問是絕對做不到的。
本部的那三位怪物中將，大機率也只有那個代號為【赤犬】的男人才做得出來吧。
範馬的眼底閃過一絲異色，身上的肌肉以小幅度的頻率顫動著，將身上的水漬抖落。
“能得到凱瑟琳中校的認可，真是不勝榮幸。”
澹澹地恭維了一句之後，他便與凱瑟琳擦肩而過，準備飽餐一頓。
海獸與海王類之間怎麼區分，其實範馬也不太清楚，光看體型海王類也有近海之王那種小型海王類。
像島鯨‘拉布’，食島怪，這些都沒有被歸屬到海王類之中。
對於範馬而言，海王類也好，海獸也罷，不過是行走的食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