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看不透，吃不準
“小北。”
聽著趙小北的話，顧軒明突然說道：“你就別謙虛了，這些歌可都是經典中的經典，網友們都很喜歡。”
“你這麼有創作才華，不知道手裡有沒有適合我爸唱的歌？”
顧長風儘管沒說話，但是也滿含期待地看向了趙小北。
看來，顧軒明之所以這樣說也是顧長風授意的，這位之所以出現在今天的聚會裡，明顯是有目的性的！
嗯？
同桌用餐的所有人，動作全都停了一下。
特別是王知白、高南秋以及白不易，看向顧軒明的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和詫異。
好傢伙，沒想到啊！
顧長風、顧軒明這一雙濃眉大眼的父子，竟然也這麼不要臉，向人邀歌有這麼直接的嘛？
不過，有一點還是很可取的。
就是顧長風打從一開始姿態就放得很低，光憑這一點，就遠比他們曾經見過的一線歌手要強得多。
“顧老師，您是音樂人，應該也明白歌曲創作主要是靠靈感。”
趙小北愣了一下，他也沒想到顧軒明會突然替他父親邀歌：
“靈感這東西不是一下子就能有的，所以什麼時候能創作，我自己也說不準。”
“再說我是有公司的，我可不能揹著公司接私活，還是得聽公司的安排才行。”
趙小北兩世為人，要說人情世故，也是相當老辣。
所以他並沒有明確拒絕，可也沒直接答應，而是提出了兩點：
一，創作歌曲不是想創作就能創作出來；二，創作歌曲，只能給公司創作，私活免談！
老狐狸！
聽到趙小北的話，顧軒明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色。
倒是顧長風，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淡笑著說道：“說的也是，回頭趙老師你如果有了適合我唱的歌，麻煩通知我一聲。”
“到時候我會去和貴公司聊，你放心，肯定不會讓你吃虧的。”
“顧老師，那我可就記著您的話了。”
趙小北面露笑容：“我敬您一杯！”
這樣說著，趙小北端起了酒杯，和顧長風身前的杯子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顧長風笑了笑，同樣端起酒杯一仰脖子，喝了個乾淨。
他們兩人都很默契地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這個話題，也就這樣過去了。
吃到半途，顧長風接了個電話，就告辭離去了。
顧軒明也跟在父親身後，追了過去。
這一雙父子邊走邊聊。
“爸，您覺得趙小北怎麼樣？”
顧軒明一邊掏出手機儲存剛剛要到的各位同學的號碼，一邊問道。
顧長風問道：“你指哪方面？”
“就各方面吧！”顧長風猶豫了一下，問道。
“各方面？”
顧長風邁開的腳步頓了頓，嘆氣道：“後生可畏！”
“呃……”
顧軒明似乎沒料到父親會對趙小北有這麼高的評價。
“我出道二十多年，打交道最多的就是詞曲創作者。”
見兒子臉上有點懵，顧長風就說道：
“就是金牌詞曲創作者我也見過不少，這些人或是高傲、或是冷漠，或是溫和……”
“但我從沒見過像趙小北這樣的，既高傲又透著股子親切，偏偏那種陌生和疏離感，又能明確地感受到。”
“總之，一句話：看不透，吃不準，可深交，別得罪！”
“他有這麼厲害？”
顧軒明不服氣地說道：“您對那些當紅歌手、演員，都沒有過這麼高的評價，您是不是太高看他了？”
“你啊，如果能有趙小北一半的能力，我就燒高香了！”
顧長風無奈地看了兒子一眼，搖頭道：
“行了，以後你和這位趙小北多聯絡，沒事一起吃吃飯什麼的，總歸是有好處的。”
搖搖頭，顧長風乾脆丟下冥思苦想的顧軒明，大踏步朝著停車場走去。
……
沒了顧長風父子倆，趙小北他們放得更開了。
彼此之間也少了一些生活、工作上的探究，大多是在回憶大學四年時間裡的青蔥過往。
一頓飯，吃了足足3個小時。
在送走了陳鶴芝之後，趙小北等人婉拒了同學們想去ktv嗨皮的邀請。
兄弟四人外加馮沐喬，一齊朝著王知白的咖啡廳而去。
到了咖啡廳，已經是下午4點鐘了。
“時間上差不多了，咱們是不是要準備晚飯了？”
看著已經被收拾乾淨的咖啡廳，王知白哈哈笑了一聲：“燒烤還是火鍋？”
“吃火鍋吧。”
趙小北提議道：“還在你這吃？”
“行。”
王知白點點頭，“我讓他們去準備點火鍋配料，你們隨便坐，小川，來電點心、堅果，再沏壺老白茶。”
“好嘞，老闆。”
一名站在吧臺前，穿著服務生服裝的青年男子，立馬應了一聲。
“對了，把鷺鷺還有霏霏他們叫過來吧？”
趙小北突然說道：“今天時間還早，咱們能小聚一下，正好班長還沒見過她們，可以介紹她們認識認識。”
其實趙小北之所以提出叫白鷺他們過來，也是怕馮沐喬尷尬。
畢竟四個大老爺們，就他一位女性，關鍵還有兩位公眾人物，傳出去確實不太好。
“我同意！”
白不易舉雙手贊成，“我現在就給小雪打電話。”
“我反對！”高南秋甕聲甕氣地說道。
“反對無效！”
王知白哈哈笑了一聲，“你就等著吃狗糧吧！”
“那個……”
馮沐喬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們說的鷺鷺、霏霏、小雪，都是誰啊？”
“霏霏是我女朋友。”
王知白眯著眼笑了起來，“今天給你們介紹一下。”
“你們成雙成對地聚會，我在場合適嗎？”馮沐喬眨眨眼，有點尷尬。
“沒事。”
趙小北指了指高南秋，毫不留情地說道：“這貨也單身，實在不行你們倆湊合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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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沐喬和高南秋相互對視了一眼，臉同時一紅，搖頭道：
“去，不可能！”
“不行，不行！”
“哈哈哈！”
所有人都哈哈笑了起來。
“好了，好了，開個玩笑而已。”
趙小北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轉回了正題：“你們覺得今天的聚會怎麼樣？”
“沒什麼感覺啊？”
馮沐喬皺了一下眉頭，“不還是和以往一樣嗎？”
“那是對你來說。”
趙小北搖搖頭，“以往，他們可不會對我們獻殷勤，今天可是套近乎套得有些過分了。”
“小北說的對。”
白不易也點點頭，“他們確實都變了，特別是那幾位在音樂界混的，一個個全都往我身前湊。”
“不過嘛……”
說到這的時候，白不易瞥了趙小北一眼：
“都是託我找小北約歌的，孫東皓還表示願意給我100萬好處費。”
“我這邊也差不多。”
高南秋點點頭，“但是沒有那麼誇張，都是二三十萬的，都被我拒絕了。”
“對了，還有找我介紹劇組、角色的，這個我倒是答應他們了。”
“是人就會變，更何況還有利益驅動呢？”
趙小北語調平淡地說道：“不過說真的，如果是真心跟我相交，不過是幾首歌而已，我會看得比情誼重？”
“終究是功利心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