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現在海軍的實力確實是有些欠缺，才導致世界上的海賊如此猖狂，但這也證明了，我們需要更多的人加入到我們海軍中間來，共同對抗這個世界的海賊們。”
斯摩格在與李昂交談了幾句之後，便發現李昂是胸有溝壑，充滿智慧的人。隨後便將其帶到了基地中斯摩格的辦公室內，並且支開了其他人，和李昂單獨交談。
不過他雖然在李昂的點撥中，想明白了海軍並非他一廂情願的那麼強大後，依然不肯放棄對李昂的招攬，反而更加堅定了想法。海賊還沒被消滅，我們需要更多的海軍。
面對斯摩格的這一番說辭，坐在其對面的李昂暗自搖了搖頭。斯摩格畢竟還沒明白，不管是海軍還是海賊，終究是這種畸形秩序下的產物，這種不該存在的秩序就是海賊的養料，只要這種秩序依舊存在，那海賊就不可能會被消滅，依舊會有人在壓迫中奮起放抗。
但是這些人又不能像革命軍這般有文化，知道敵人是誰，要做什麼，不能做什麼。最後也就只能淪為可憎的海賊了。除了那種天生的亡命徒以外，誰不想過安穩的日子呢？誰會非得沒事就出海為非作歹。
起初，受到上面的壓迫，村子A的村民A活不下去了，揭竿而起，出海成為海賊成為了海賊A。然後他（們）去劫掠B村。導致B村的村民B也活不下去了，於是B加入到了A的團體，或者是等A走後自立門戶，成為新的海賊B。
如果B沒有去劫掠村子，而是去劫了某個有錢人，某個貴族。那麼這個貴族也會時候加大徵收力度，把損失的從村C的村民身上刮出來。然後村民C也活不下去了，出海成為了海賊C。
如此惡性循環迴圈，不管海賊劫掠的是底層人民，到頭來還是最底層的村民受難。那麼結果自然是更多的海賊。
這種迴圈會持續到一種新的，合理的秩序代替老秩序為止。或者是在新秩序獎勵起來之前，進入末世秩序，弱肉強食，叢林法則。
這種迴圈，這種對於世界本質的理解，在革命軍中幾乎是人人都知道。都寫在李昂那本《將革命進行到底》中。
比起海軍的“正義”來，革命軍的知道思想更加正義，革命軍戰士不僅知道自己是為正義而戰，而且還知道什麼是正義，要怎麼為正義而戰。
指導思想孰優孰劣，簡直是一目瞭然。
但是這個問題革命軍裡面人人都知道，不代表斯摩格這個海軍上校知道啊。應該說海軍裡面就沒有誰是能看明白這個問題的，一心就想著殺那些殺不完的海賊，也不研究研究為什麼有這麼多的海賊。
可是這麼一個複雜的問題李昂也不是能三言兩語就能給斯摩格講清楚的，就算李昂能講給斯摩格聽，那斯摩格絕對跟李昂急眼。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斯摩格極大有可能覺得李昂這就是一派胡言，玷汙了他心中神聖的正義。
飯要一口口的吃，牆角也要一鏟鏟的挖，凡是講究個循序漸漸，這個急不來的。
所以李昂沒有直接道出本質，而是給斯摩格說：“你說我加入到海軍中，就可以為正義出一份力，但你又如何能確定，我不在海軍中，就沒有為正義出過力呢？即使是不加入海軍，我周遊世界也能打擊海賊，維護正義啊。”
斯摩格搖搖頭道：“就算你能在周遊世界的旅途中消滅一些小海賊，但是你一個人的力量還是太有限了，如果遇上稍有實力的大海賊，就需要眾人的力量匯聚一起。”
“哦？那麼你的意思是，比起我一個人周遊世界來說，一群人的力量和貢獻更多？是這個意思嗎？”李昂笑道。
“這肯定的啊。”斯摩格理所當然的說道。
這當然是個廢話，人多力量大，地球人都知道。
但是李昂這裡卻是用這個人人皆知的真理給斯摩格又挖了一個坑。
“那你能告訴我，這幾天你和你的海軍在羅格鎮抓了多少海賊？”李昂這一問完，接下來就準備偷換概念了。
“額，這個，一個都沒有。”這下斯摩格犯了難，如果說就這幾天的話，斯摩格還真就沒抓到什麼海賊，因為小海賊只要沒有通緝懸賞，來羅格鎮的時候降下海賊旗，遵紀守法的偽裝成商人。那還真就抓不到，說不定人家從哪裡眼皮底下走了兩圈你都不知道他是海賊。
而那種明知道這裡有海軍坐鎮，還敢囂張著表示自己是海賊的笨蛋，隨著斯摩格名聲鵲起，已經快絕種啊。
只有前兩天有個巴基海賊團，居然敢大搖大擺的出現在羅格鎮，但是由於船長巴基四分五裂果實十分賴皮，再加上那一夥人運氣逆天，還讓他們給逃了。所以這幾天來，斯摩格是一個海賊都沒有抓到。
“那你猜猜我這幾天幹掉了多少海賊？”李昂繼續問道。
“多少。”
“我消滅了一整個海賊團，至少是十幾個海賊。就在那個可可亞西村，你知道嗎？”李昂得意的說道。
直到這裡，李昂算是把這個概念成功的偷換過來了。人多力量大，力量大就等於效率高。這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短期的效率並不就等於長期的效率，李昂這幹掉的海賊比斯摩格多，並不代表長期以來，李昂的效率都能超過斯摩格加上這一群海軍。
這麼簡單的，漏洞百出的一個概念偷換，以正常人的智商，那估計反應過來也不成問題。但李昂最後又加了一句“就在可可亞西村，你知道嗎？”一下就把斯摩格的智商拉低了。
與其說是拉低了，不如說是趁勢轉移了斯摩格的注意力，沒讓他發現李昂這是在詭辯。
斯摩格難以置信的大叫道：“這不可能，可可亞西村一直以來附近都沒有出現過海賊，而且就算出現海賊也有老鼠上校坐鎮那一片海域，老鼠上校手下兩艘軍艦，上百名海軍，一些小海賊輕易的就被解決了。”
李昂這一手偷換概念加轉移注意，原本討論的效率上的問題，已經被他自動預設了，這樣就給李昂最後拒絕斯摩格的邀請並開溜留出了空間。
其次，這他喵還是承上啟下的一手，在第一步，打擊斯摩格對於海軍實力的自信後，終於是可以藉此踏入第二步，讓斯摩格對海軍內部是否依然正義產生懷疑。
李昂大笑道：“你說老鼠上校？呵呵，惡龍海賊團能在可可亞西村統治好幾年，全靠老鼠上校幫忙啊。”
“不可能！”斯摩格怒道，“你想說海軍會和海賊勾結？這是不可能的事。”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斯摩格，雖然這個的對你來說有點那一接受，但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親自去看一看，去問一問當地的人。”李昂笑道。
“我不信，我這就出去。”說著斯摩格就準備推門離開。
要是以往，斯摩格聽到李昂這種話，早就一把將其按在地上，當初妖言惑眾的人給抓起來了。正如李昂所言，這些東西對於一直貫徹正義的斯摩格來說太難接受了。
但是李昂之前有第一步作為鋪墊，已經讓斯摩格的世界觀產生了一定的衝擊。接下來第二步就不會那麼難以接受了。
儘管如此，斯摩格還是激動了起來，不顧其他的要去親眼確認一下。
“等等。”李昂將斯摩格什麼也不準備就直接往外衝，趕忙起身抓住斯摩格的手腕。當然，李昂這一下抓了個空，直接就從其身上傳過去了。
不過李昂這一動作還是成功的讓斯摩格停了下來。
“你這樣出去，能看得了真相才怪了。”李昂趕緊解釋道，“老鼠上校既然能瞞上還幾年，自然是有一些歪門邪道的辦法。如果讓他知道你要去，肯定會以各種理由推脫，什麼這裡是我的管轄範圍，你是相信一個外人還是相信我，等等方法進行阻攔。這樣下來，就算你最後能登上可可亞西村，他也早就騰出時間進行偽裝了，估計那裡的村民還得被威脅一遍。”
李昂一說到這裡，斯摩格也是想起來，之前自己不是美歐出海巡邏過，但只要接近老鼠上校的管轄地盤，他就會出來找斯摩格聊上幾句。現在想來這就是在阻止自己進去，因為老鼠上校每次說這裡沒有異常，他已經巡邏過了，斯摩格也不會多心，掉頭前往其他地方。
畢竟那是其他上校的管轄區域，他也沒有理由硬闖。
“那你說要怎麼辦？”沉聲斯摩格問道。
“當然是喬裝打扮一番了。”李昂兩手一攤道，“只要你把這一身衣服換下來，批一個斗篷，再摘掉這些雪茄，那誰也認不出來。”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嗨，這些都成斯摩格的標誌了，大家都記住了這些特點，反而容易忽略他長什麼樣。
“那你呢？和我一起去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