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視察治理
針對名帖內容，秦東等人已提煉出來，尤其是詭異之處，還標示清楚。
但要想解密並不簡單。
其中，缺少關鍵資訊，這需要趙陽，前往明代尋訪。
所以此時，他正在偏嶺堡流民營地，一邊視察，一邊思考遺漏的線索。
只是一時半會還沒什麼頭緒。
“老爺！”
響起一道清脆聲音，將趙陽的思路打斷。
聽到老爺的稱呼。
趙陽本以為是山寨那些人。
可仔細一瞧，對面是一位十多歲的少年，看著不熟悉。
興許是看到趙陽臉上的疑惑。
秀才指著旁邊的小姑娘，出聲提醒。
“老爺，這小姑娘是從山陰縣那救來的，說話的是他哥哥。”
趙陽猛地記了起來，再看一眼小姑娘，確實是她，看樣子，她恢復得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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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還依然很瘦，跟她哥哥一樣。
趙陽打量的時候。
蕭天跑了上來，帶著妹妹，一下子跪倒在地。
磕著頭，對趙陽救他妹妹，不斷地進行感謝，情緒很是激動。
明代一般不興跪拜禮，往往都是拱手作揖。
只有特殊情況，人們才會如此。
趙陽趕忙上前兩步，扶住他的雙手。
“快起來，快起來……”
蕭天很順從，帶著妹妹，站了起來。
而臉上的神情，又恭敬，又感激。
為了緩和一下對方情緒，趙陽跟他隨意聊了起來。
“你兄妹倆叫什麼名字啊？”
蕭天馬上回答。
“老爺，小的叫蕭天，這是我妹妹，叫蕭妹，蕭妹，快跟老爺見禮。”
蕭妹就十歲左右。
她顯得怯生生的，膽子不大，跟棗兒差不多。
躬身一禮：“老爺福安！”
趙陽微笑地進行回應，儘量讓聲音顯得溫柔。
聊了幾句，氛圍還不錯，蕭妹的不安，漸漸消失。
而蕭天將自己的情況和盤托出。
兄妹家鄉是南陽，前幾個月遭了災，就想去京城逃難。
恰好碰到韃子入關劫掠。
一家人才不得不往西而來。
他們父母將糧食省下來，給了兩兄妹，自己卻餓死在來的路上。
聽到這裡，趙陽唏噓不已。
心裡的滋味很不好受。
趙陽於是岔開話題，慢慢地，情緒總算好了不少。
“蕭天，你說你父親當過護院，那你會不會拳腳功夫？”
“老爺，小的會的。”
蕭天隨即跑到空地，打了一陣武術套路。
只是年紀還小，又長期捱餓，沒有力氣，就感覺差點火候。
但那一板一眼的架勢，形神都是可圈可點。
突然，趙陽冒出一個念頭，將蕭天當做親衛培養。
然後調配一下。
讓山晝去夜不收，跟秀娘一起管理。
秀娘側重於情報處理，而山晝則負責具體執行。
越想越覺得不錯，趙陽開口問道：“蕭天，讓你做我的親衛，你可否願意？”
蕭天先是愣了一下。
隨即非常激動：“老爺，小的願意。”
趙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接著就部署了一番，叫山晝去夜不收那邊，跟秀娘說下安排。
蕭天就留在趙陽身邊。
而蕭妹，則隨山晝到秀娘那，讓她跟著秀娘做事。
事情處理妥當。
趙陽又繼續視察營地。
對於傳染病這一類，趙陽已經注射血清，根本不擔心這事。
而那些手下，趙陽要求，都得帶口罩。
甚至是流民也是如此。
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出現任何狀況。
初次拿到口罩，流民感到又古怪，又新奇。
可一聽說是操守的要求，沒有誰違抗這個命令。
全都老實地佩戴起來。
趙陽還想找些藉口，進行勸服，現在都沒有用上。
只是所有流民都戴著口罩，情景略顯奇怪。
讓趙陽有些恍惚。
但不等他胡思亂想，遠處出了動靜，讓他轉移了注意力。
趙陽駐足遠眺。
秀才適時解釋道：“老爺，兩位把總在那，正在募兵。”
聽到是這個事情，趙陽來了興趣：“走，我們過去看看。”
不一會，兩人就到了旁邊。
而看到趙陽走近，宋老三和周山，放下手上的事，迎了過來，向他打著招呼。
趙陽回應一番。
隨即問道：“如何？你等募兵可否順利？”
這一下子，兩人的表情變化不一。
周山看起來，有些愁眉苦臉。
“操守，募兵的事情不太順利。”
不太順利？
這讓趙陽有些好奇
按照他的想法，從一千五六百人中，招收幾百士兵，這不算太困難吧。
可他卻說不太順利。
趙陽追問道：“周山，可知為何不順利，到底是什麼問題？”
周山馬上說了出來。
“操守，那些流民當邊軍的意願，不太強烈。”
還有這麼回事？
只是用詞稍顯模糊，趙陽就想問清楚：“那你們現在募了多少兵？”
周山有些不好意思。
“操守，我這邊只招到八個人，宋把總那是十二個。”
而宋老三也趁機抱拳。
“操守，卑職甚是慚愧，沒能完成任務。”
趙陽倒沒怪他們：“那你們可否知道，流民為何，意願不太強烈？”
宋老三說道：“操守，卑職已派人去調查，要等了一會。”
趙陽點點頭，隨後看到秀才，欲言又止。
他就問道：“秀才，你有什麼話要說？”
秀才答道：“老爺，我可能知曉其中的蹊蹺，但不知對不對。”
“說吧，說出來一起商討。”
“是，老爺……”
秀才組織語言，將心中的想法，一一闡述。
現在，流民每日都能得到吃食。
比起以前的日子，他們非常滿足，而不愁吃的，又讓人產生懶惰。
再想募兵，難度不小。
更何況還是邊軍，要跟遊牧騎兵交鋒，更會讓人退卻。
眾人商量片刻，認為秀才在理。
決定城建提上日程，安排人員幹活，不能每天白吃白喝。
當然，老弱病殘仍然是免費供養。
另外還要提高邊軍餉銀。
針對餉銀一事，趙陽準備臨時發表演講。
前面是臨時搭建的臺子，趙陽走了過去站到上面。
這一下子吸引了所有流民的注意。
“諸位，前不久，關外建奴入關劫掠，京畿一帶生靈塗炭……
丙子之難，誰都不能置身事外，諸位親朋老小，不也因此遭了劫……
我等參軍，最終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父母姐妹……
現在，本操守宣佈，凡是偏嶺堡邊軍，每日一錢銀子，即刻可領……”
本來，操守給他們提供吃食，流民就很感激。
而這樣一通思想工作，加上銀錢刺激，那些青壯更加熱血沸騰。
大根也很激動。
他板著手指：“十日一兩，三十日三十兩，一年……三百兩？”
轉過頭問道：“月姐，三百兩是多少啊？”
山月敲了一下他的腦殼：“笨蛋，那是三十六兩！”
三十六兩啊……山月同樣沒有見過，這可是一筆鉅款。
要知道，遼東士卒也就二十多兩，還不會實發。
後面的事就不用說了。
流民積極性頓時爆棚，嚷著要加入邊軍。
至此，募兵的事情算是完美解決。
等到募兵結束。
趙陽問道：“秀才，先前問你名帖的事，你可想起什麼細節？”
秀才皺著眉頭。
“老爺，當初就一張名帖，其他東西都沒有。”
沒有……趙陽有些一籌莫展。
此時，宋老三突然說道：“操守，原先在偏嶺墩，齊廣經常去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