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收攏流民
面對流民如此狀況，趙陽認為不能再等，要儘快引到偏嶺堡。
可問題出來了。
現場流民稍微有些多，估計有一千五六百人。
處理不好，容易造成混亂。
而流民又比較虛弱，情況就會更加不妙。
趙陽覺得需要謹慎對待。
山晝沒想那麼多。
“操守，先給流民發些吃食，再告知偏嶺堡施粥，他們應該都會過去。”
趙陽還沒說話。
秀才直接開口阻止。
“老爺，山晝，此事萬不可魯莽。”
看到秀才如此反應，趙陽沒有急著發表意見。
“秀才，那你是何想法？”
秀才隨即答道：“老爺，切不可輕易分發吃食，流民太多。
而我等，加上宋把總所部，也就六十來人……”
秀才認為流民餓極了，情緒不穩定。
如果拿出吃食，很有可能引發搶奪，出現騷亂。
宋把總那點人根本控制不住局面。
這個觀點，跟趙陽一致：“秀才，那你認為如何處理，才是萬全之策？”
秀才早有腹案。
“老爺，可讓山陰縣守軍協助。”
山晝有些疑惑：“可守軍緊閉城門，還射殺流民……”
話雖沒說完，但秀才懂他的意思。
馬上進行解釋。
“山陰縣的情況比較復雜……”
此地是重要的商路節點，各種勢力就紛紛佈局，以至於城內盤根錯節。
按照明代制度，一縣官吏有主官、佐貳官、屬官和教職等。
山陰縣主官，知縣一人，正七品。
而佐貳官是兩位，縣丞一人，正八品，主簿一人，正九品。
屬官一位，即典史，品級未入流。
除了知縣是科舉出身，其他官員成分比較復雜。
背後都有勢力介入。
像山陰縣縣丞，他掌控一縣糧馬。
“縣丞跟晉商集團勾連較深，甚至還有代王府的影子……”
秀才說知縣倒有幾分風骨，賑濟過流民。
然而，此次流民人數太多，縣丞掌控著守軍，對他們進行嚴防死守。
縣丞要保護那些勢力的產業。
根本不會開啟城門。
知縣也就有心無力。
說到這裡，秀才的眼神稍顯兇狠。
“老爺，要是將這個縣丞處理了，一切就迎刃而解，就能讓守軍出來協助。”
趙陽贊同他的意見。
“可以這麼辦……”
話剛說一半，前面發生的狀況，就映入眼簾。
那三個男人抓小姑娘的行為很古怪。
看到趙陽停頓，秀才順著他的視線望去，臉色隨之一變。
“不好！老爺，那三個男人不壞好意，小姑娘恐生危險。”
“走，我們跟過去。”
趙陽沒有遲疑，立即向那追趕。
隨後一邊跑，一邊詢問。
“秀才，這些男人到底想幹什麼？”
秀才的表情很是嚴肅：“老爺，要是我沒有估計錯，他們恐怕是想……吃人。”
“吃人？！”
這一段時間，趙陽也算是見多識廣，可吃人，還是超出心理預期。
他很難想象，那是怎樣的情景。
“老爺，我有幸見過一次……”
聽到秀才的描述，趙陽震動不已。
他不希望這樣的場面再次出現。
趙陽一下子加快了步伐。
“快！”
距離拉近的時候，對方越走越偏僻，周圍已經沒有流民。
等到轉過一個小山丘時。
趙陽發現對方停在遠處。
這個時候，山晝的聲音喊了出來：“不好了，操守，對方要動刀子。”
趙陽同樣發現了情況，他瞬間竄了出去。
並且拿出連子銃，舉了起來，隨時準備射擊。
而他後面，山晝和秀才兩人，確實見過火器，看秀娘用過。
可秀娘和趙陽無法相提並論。
所以，兩人還沒真正認識到連子銃的威力。
尤其是趙陽手中的連子銃。
山晝正跟在趙陽身後，竭盡全力奔跑，還爆發出身體的潛能。
但他心裡清楚，沒有用的，已經來不及。
這個距離，就算是操守，都不行。
更何況他。
這一刻，山晝有些痛恨自己，要是早點發現，就能救下了那個姑娘。
他的內心頗受煎熬。
而秀才則是直接移開視線，不忍直視。
他的內心很不好受。
秀才“清楚”結果如何，他很同情，還夾雜著一種悲哀。
對面那裡，三個男人看到他們，都愣了一下。
但隨後，開始露出猙獰的面容。
三人嘀咕兩句，分出兩個前來抵擋趙陽，領頭那人直接動手。
而面對趙陽衝來，領頭那人沒有任何擔心。
甚至還表現得很不屑。
他看向小姑娘，如今已是囊中之物，讓他眼露滿足之色。
接著就想起了上次那頓。
同樣是小姑娘，那嬌嫩的味道，讓他回味無窮，這一次，他有些迫不及待。
雖然不屑，但領頭那人不想多生事端。
要儘快瞭解此事。
他舉起了刀子，只是突然奇想，想看看後面那些人，如何絕望。
就望了一眼。
領頭那人看到一個東西筆直射向自己。
這一瞬間，他渾身產生發麻的感覺，他知道危險，想要逃離。
可身體卻不聽使喚。
再想思考其他辦法之時，眼前就傳來一片漆黑，失去意識。
山晝愣了一下，差點摔一個跟頭。
而秀才聽到槍響，連忙轉頭，隨後看到這一幕，有些目瞪口呆。
趙陽則很冷靜。
沒有停頓。
對面那些人不能稱為人。
他沒有一點心理負擔，接著又是兩槍，將其他兩個人也解決。
山晝和秀才就那樣看著，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趙陽倒沒什麼特別感覺，現在這些操作，對他而言是輕而易舉。
他跑上前去，檢視小姑娘，發現只是昏迷，生命暫時安全。
隨即高聲向遠處喊話。
“山晝，你去將宋把總叫過來，秀才，你過來照顧一下小姑娘。”
“是，操守！”“好的，老爺。”
兩人回過神來，馬上遵照趙陽的話行動。
因為距離足夠，趙陽就開啟副門，回到現代，拿了些藥物。
再回來給小姑娘使用。
她的情況也就平穩下來。
此時，宋老三帶隊過來，待在一邊。
趙陽吩咐道：“宋正，你是否認識山陰縣的縣丞，可否將其喊到城牆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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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三點點頭。
“操守，我認識那個縣丞，跟他打過交道……”
他說了一下結實過程。
眾人商定一番，定下相應策略，再讓宋老三前去喊話，進行忽悠。
趙陽跟在旁邊，使用連子銃，對他進行射殺。
只要弄死縣丞，後面就好辦了。
事情的進展如計劃一般順利。
趙陽輕鬆地將他擊殺，一開始，守軍出現一陣混亂。
後經知縣處理，趨於穩定。
宋老三再去交流，知縣沒有拒絕，確實派兵出城，幫助收攏流民。
但知縣一直沒有露面。
像是害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