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氣的黃和才哪裡肯輕易放棄,不過暗中進行的事情,很快就被慕離洞悉。

這不,新計劃還沒走上正軌,就被一抹身影給堵住了。

慕離眉間皺了皺,目光如劍,狠狠插在黃和才身上,周身散發出來的凌厲氣息,早擴散到整個房子。

黃和才重重吞下一口唾液,宛如大豆的冷汗從發跡邊滑落下來。

這話啊,是牢牢堵在喉嚨那,一個字都不能說得出來。

現在的黃和才處於弱勢,任憑他準備了多少說辭,始終都沒辦法在氣場上贏過慕離。

“你,憑什麼阻止收購?”低沉的一句話打破了寧靜,慕離直直看著黃和才。

他從來不喜歡拐彎抹角,直來直去,這是他作為軍長的風範。

黃和才恢復過來,抬起頭,氣勢稍弱說:“這裡是我姐姐和慕老先生曾經住過的地方,慕老先生曾經允諾我姐姐,這片地方是屬於她的。軍長大人,相信你不會搶一個死人的東西吧。”

黃和才挑著眉,眼底裡閃出一抹狡猾。

這副嘴臉還真是讓人心生火氣,被阻攔的洪強的手緊握得青筋爆開,恨不得一個箭步把他這嘴打爛。

竟然敢用這種態度跟軍長大人說話?

慕離冷著一張臉輕輕望著黃和才,緊抿的薄唇並未張開吐出,看似找不到話來回答。

慕離的不說話,自然給了黃和才膽子。

“軍長大人,以你現在的功名成就,想要開發任何一片地都不是難事,偏偏找上這,分明就是看不慣黃家人,故意刁難。”

“這傳了出去,外人知道你搶奪一個死人的東西,就不怕淪為笑柄?”

黃和才瞪圓了眼,向前一步,大聲大氣的說著,看似道理道德全部都佔在他這邊。

黃和才的心思,誰又會不知呢?

不過是想要霸佔這兒,自稱為王罷了。

區區的流氓地痞竟然敢凌駕他慕離,簡直就是笑話中的笑話。

慕離側目看了姜律師一眼,示意該輪到她上前說話。

黃和才早已經知道慕離會找來律師幫忙,連夜翻查有用的資料,得悉口頭承諾據有一定的法律效力。

只要自己死咬著這片土地是慕老先生獻給姐姐,自自然然就能夠保留這一點的東西。

姜律師率先提出的一點自然不可能是口頭承諾這種東西,而是拿一句話便能讓黃和才那張自以為聰明的嘴臉頓時僵掉。

“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是慕老先生將這裡獻給你姐姐,請你拿出證據。”

這證據……黃和才整個人都愣住了,根本沒有料到姜律師竟然會突然之間冒出這麼一句。

所謂的證據,一是黃和才的姐姐出現當場證明他所言屬實,二是黃和才拿出他姐姐的親筆證明,帶有親筆簽名,經過專業人員的檢查,證明是出自他姐姐的手筆,這才可以。

吃著口香糖的凌安南揚著眉發出陣陣輕笑:“看來有人是編不下謊了。”

黃和才整個臉色都變得鐵青,汗水如同瀑布不斷落下,手腳冰涼得可以。

慕離扯了扯嘴角:“黃和才,你最好考慮清楚再給我答案。”

他開出的條件一點也不差,黃和才死守著這塊地,這華麗堂皇的房子有何用處?

這房子早就已經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根本沒有一點的價值。

以黃和才的本事是不可能鬥得過慕離,就算他早已經準備好了一堆的措辭也因方才的氣場忘卻得一乾二淨,如今所說的一切,不過是臨時編制好的話語。

話語裡層層漏洞,錯誤百出,隨便一個人出來說一句話都能夠讓他無地自容。

這件事,貌似沒有慕離想象中這般困難。

慕離在這兒附近留了一晚上,與他人商議今日和黃和才的事,眉間的褶皺未曾有過舒展。

“你這張老臉是怎麼回事?難得這黃和才沒有使下三濫手段阻止收購,你應該開心。”凌安南喝著茶,悠閒自在掛著淺笑。

他們一干人等如此大動干戈便是為了這區區的黃和才,起初還認為這人是有三頭六臂,竟會讓軍長大人這般頭疼,如今看來,這人也並未有太大的威脅。

應是軍長大人過於擔憂操心所致。

姜律師的神情緊張,多半是在思考該如何應對黃和才這種下三濫的流氓。

凌安南聳了聳肩,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樣,完完全全不把這黃和才放眼裡。

任憑黃和才那張嘴準備了多少為他有理的說辭,那錯漏百出的話語,肯定會被慕離和姜律師弄得說不出來。

如今,黃和才已經無話可說,只允了他一晚的時間去思考,究竟是要守住那空殼房子,亦或者是要一筆錢到外頭闖闖日子,相信他必定會做出令雙方都滿意的選擇。

“黃和才絕不是輕易就範之人,這人的心裡兜著多少的鬼心思還未知,絕不能就此掉以輕心。”慕離淡淡的說,陰森的臉龐泛著一層冰霜。

姜律師點了點頭,同樣這般認為。

“唉,我說,你們是不是把這黃和才錯看成大人物,區區的流氓,怎讓你們這般注意緊張?”

凌安南確實不知道這等身份之人能夠弄出多大事兒,黃和才不過是想從慕離這掏點好處,這好處若是能滿足他的鬼心思,自自然然不會再霸著那塊土地不放。

一塊土地,一座早已丟了價值的房子,守著,又有什麼用處呢?

慕離輕輕看了凌安南一眼:“但願如此。”

這般輕易便能解決,黃和才這種人才不會事事都出現在他家裡頭,甚至胡言亂語,惹得林青生氣。

……

坐在椅子上的林青揉了揉生疼的眉心,血絲通紅的雙眼緊皺著,心緒不安。

想著慕離,擔心著他的狀況,怕是黃和才那家夥會耍詐傷了他,更擔心的是,姜律師。

一日一夜,獨守空房,林青從未感受到這般欺凌的冷意。

冷得她整個牙齒都在打顫,整晚並未有睡意,這才讓她精神如此不足。

與姜律師在外頭一日一夜,即便身旁有洪強與凌安南,誰知這名伶牙俐齒的姜律師會想出何等妙計來接近慕離,讓他對她的欣賞越來越深。

林青得知,慕離對姜律師只抱有欣賞,可這欣賞過了度,那就成了感情。

自己並非心胸狹隘,只是這名姜律師渾身透發出來的氣場確實讓她無從適應,更是從對方的眼光中看出,她對慕離的小心思。

她,是真的擔心了。

林青捂著臉苦澀而笑,不曾想過自己竟會因一個小女孩而這般心神不安。

敲門聲落下,只見袁鴻寶冒出了小腦袋,黑溜溜的眼珠子轉啊轉,這才看了林青一眼,又轉移到別處,佯裝不知。

這行為可把林青給逗笑了。

聽見這微細的笑聲,袁鴻寶這才敢走進,手裡頭抱著檔案遞上,冷冰冰的說:“林經理,請你過目。”

這句林經理可把她們二人的關係喊得生分了。

“怎麼喊我林經理呢?”林青自然清楚是昨日自己大發脾氣,惹得她們同學三人不愉快。

想起昨日,袁鴻寶與吳月相愛相殺的畫面,想起她們二人曾經在背後對自己議論紛紛,心底還是寒得很。

不過……

“是的,軍長夫人!”袁鴻寶撅著小嘴,很不高興的說。

林青重重嘆了嘆氣,起身走到袁鴻寶面前說:“你非得這般跟我慪氣才高興?我承認昨日是我語氣重了,抱歉。”

“我怎麼敢讓堂堂的軍長夫人道歉呢?是我不好,以前老是跟吳月在背後說你壞話,你會生氣是理所當然的。”袁鴻寶垂下眼瞼,時不時抬起說話。

林青輕輕一笑:“好了好了,畢竟這麼多年朋友,總不能因為這種事鬧得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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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事,我們就別管了。”

袁鴻寶一下子抱住林青說:“林青,其實我現在是真的完完全全站在你這邊,沒再說你的壞話,你對我這麼好,我怎麼可能還這麼壞呢?”

林青的心裡稍微有些溫暖。

她相信現在的袁鴻寶對自己是真心的,昨日夜裡仔細想了想,袁鴻寶會跟吳月吵起來,完全是為了挺她。

那些事,早就過了許久,現在仔細算一算,似乎也沒有什麼用處。

袁鴻寶仔細觀看林青的狀況,皺了皺眉說:“你這雙黑眼圈是怎麼著?軍長大人沒問?”

林青搖了搖頭,淺淺一笑說:“他去處理正事了,今日才回來。”

“軍長大人是跟那名姜律師一塊去處理正事?”袁鴻寶有些狐疑問道。

看林青不說話,立馬便得知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

難怪!

“你也真是的,軍長大人要去處理正事,你怎麼不跟著一塊過去呢?說是多增長增長點見識不就好了嗎?現在讓人得了機會,這姜律師絕不是好女人。”

打從見過一次,她袁鴻寶就感覺姜律師肯定不是好貨。

林青輕輕笑道:“我相信他,他是絕對不會跟姜律師有任何私情的。”

表面上的平靜如水,內心卻是波濤洶湧,上下起伏波動極為大,完全不能有半分的平靜。

她是如此的擔心,卻無法表示出來。

心心念念,只盼慕離能夠早些回來,而林青看著時間點點滴滴的度過,終於清楚明白,何謂度日如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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